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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皇帝的心事 “朕宠爱的多年的,究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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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皇帝的心事“朕宠爱的多年的,究竟……

崔棠被问得愣了一会。

他能为崔棣做到哪种程度?

崔棣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流血流汗护在怀中养大的,他自然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放在以前,就算是要拿自己的命去换崔棣的命,他也愿意。

但现在他得纠结一下——万一穆念白也遇到危险需要自己拿命去换呢?还是让崔棣自力更生吧!

沈宜兴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来,崔棠在心中思虑许久,方才结结巴巴地回答:“我...臣侍也不知道能为她做到哪一步。”他回想了一下过去的事,小声说:“但无论发生了什么,臣侍都愿意为她做到最后一步。”

崔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他脸颊微红,轻声向沈宜兴解释:“臣侍不敢欺瞒陛下,臣侍当时就是为了妹妹,才求到太女门前的....”

他轻声细语的,把当年发生的事全都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

崔棠在长长叹一口气,满脸唏嘘,不过是两三年前的事,现在回忆起来,竟是恍如隔世了。

崔棠说得认真,沈宜兴听得也认真,崔棠收敛声音,擡眼小心翼翼观察沈宜兴时,发现这位一向严苛刻薄的冷面帝王微微张着嘴,竟是听得有些入神了。

片刻后沈宜兴回过神来,叹息一声,抿了口酒,似乎是有些感慨:“原来你也是为了妹妹,才跪到别人脚底下的吗?”

崔棠心里有些迷茫,除了他,还有谁曾为了妹妹,求到别人门前去?

他悄悄打量着沈宜兴的面容,可沈宜兴脸上仿佛覆盖了一层冰冷的面具一般,永远是一副硬邦邦、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模样。

沈宜兴的目光又扫过来,崔棠被她发现,急忙心惊肉跳地低下头去。

沈宜兴心中却远没有面上那样古井无波,她的心中,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当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的哥哥为了救她,跪在扬州城那些豪商脚下的尘泥里,给她们磕头,把额头磕得血流不止也换不到她们分分毫的怜悯。

沈宜兴不知道那些人最后把哥哥带到了什么地方,她浑身浴血,沾了满手人命从那条暗巷闯出来后,只看见兄长被鲜血浸透的里衣。

一件短小不合身,浆洗得发黄透光的里衣。

从那以后,沈宜兴就变得浑浑噩噩的,那根唯一能拴住她、驾驭她的缰绳被那些豪商们亲手扯得粉碎,人命在她眼里变成了很廉价的东西。纵然是腰缠万贯的富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在地上哀嚎打滚的凄惨模样和窝棚里冻饿而死的穷人也没什么不同。

妥协与哀求换不来她们的怜悯,但暴力与死亡却足够让她们感到畏惧与恐慌。

参透这个道理后,世上的一切都变成了沈宜兴的游戏。这个游戏只有一个规则——要么跪下,要么死。

至今为止,沈宜兴还没有遇到过能在这个游戏里赢过她的人。

她杀了所有不愿意向她臣服的人,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天下之主。

但她现在对这个日复一日、重复不停的游戏感到厌倦了。她想回忆起一点温暖柔软的东西,来暖一暖她那颗秤砣一样冰凉坚硬的心。

可她在这个游戏之外的生活总是很寡淡,那些形形色色的、花枝一样娇艳明媚的男人们总是如出一辙地付出自己的美色与魅惑,从她这里换取财富或是地位。

这一切都让沈宜兴感到无趣厌烦。

唯一能让她提起兴趣的时候,就是在酒醉之后,借着朦胧的醉意,回忆从前的时候。

沈宜兴居高临下地看着阶下的崔棠,看他千方百计,努力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沈宜兴不由得在心中轻轻一笑,真像啊...

既像自己的兄长,又像珀儿的生父——他也有一个妹妹,他也愿意为妹妹豁出命去;他也被妻主撂在扬州许久,他也历经千辛万苦,为妻主生下一个孩子。

可崔棠经历过这一切,不仅性命无虞,还被珀儿捧在掌心里,一路带进了京城,他还能好端端地站在站在自己面前。

沈宜兴不由得有些痛苦地想:崔棠的妹妹愿意体谅崔棠的苦衷,所以崔棠才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崔棠遇见的是愿意信他爱他的沈珀,所以崔棠和他的孩子才得t以保全,而不是郁郁寡欢,病死扬州。

这一切,难道都是因为自己吗?

因为自己总是不听哥哥的劝告,因为自己总是不敢去面对穆白?

崔棠恐惧地看着御座之上高大威严的帝王忽然陷入剧烈的颤抖不可自拔,沈宜兴猛地将面前的桌案一推,精致华美的杯盏酒樽摔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崔棠被她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识过这样的场面,慌张得方寸大乱,伸着手,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从崔棠进殿之后,穆念白就寸步不离地侯在殿外,支着耳朵,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如今里面劈里啪啦一通乱响,穆念白心里着急,顾不得通报,当即推开门前看守的内侍,三步并作两步,飞一样闯了进去。

穆念白先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崔棠,上上下下,将他精心检查了个遍,见他没有大碍,才在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穆念白看着满地的狼藉,忍不住蹙起眉头,低下头,轻声问崔棠:“方才发生了什么?”

崔棠迷茫地摇了摇头:“臣侍...臣侍也不知道。”

“陛下只是问了问崔棣的事...还问了臣侍在扬州时的那些事。”

穆念白心里就有了大概的猜测,她已经大抵摸清了自己这个便宜母皇的脾性。

大多时候,她都是一个冷酷残忍,冷漠刻薄的皇帝,若她露出今日这样脆弱又迷茫的表情,一定是因为她想起了扬州。

但扬州值得沈宜兴想起的人只有两个,她的兄长早亡,沈宜兴也对他讳莫如深,穆念白知之甚少。但穆白是什么样的人,又是如何亡故的,穆念白却是憋了一肚子话,要声泪俱下地哭给沈宜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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