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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把他调成一想到她就要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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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对他来说这种情况还尚能忍耐。

拉尔斯从觉醒成为哨兵被带到白塔中学习起,就从未接受过向导的抚慰。

他厌恶那些正统派哨兵像狗一样匍匐在向导身下,自然不可能接受自己也变成那种模样。

所以他宁愿去忍受得不到抚慰带来的痛苦。

不过是缺乏抚慰罢了,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有什么忍不下去的?

拉尔斯并不高估自己的意志力,却也从未低估过。

在精神体异化到这种程度的前提下,他的战斗力和思维都始终没有受到过影响,便可想而知他有多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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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斯的表现确实是有些出乎凌伊的预料。

整整两个月,她都不曾接到对方的精神安抚申请。

不过凌伊也不在意。

无论是哨兵还是向导,只要从白塔中毕业来到了军区,就不会有不忙碌的时候。

尤其是高等级的向导,诊疗室的申请栏中每天都处在爆满的状态之中。

人类觉醒成向导的数量要远远少于哨兵,而向导抚慰哨兵的两个大类中,深耕于治疗的“奶妈”又远大于主攻净化的“牧师”。

前者安全,后者则有风险。

毕竟净化的目标只会是那些被异化污染的哨兵。

凌伊精神力强大,并不需要在两个方向中做出选择,但她对外报出的方向却是净化。

这让她每天都会接待很多黑暗哨兵。

觉醒的哨兵就没有长得丑的,各个身材还都堪比超模,很是赏心悦目。

这让凌伊并不怀念胸怀宽广的拉尔斯,因为所有黑暗哨兵都很慷慨。

不过她也并不沉迷,维持着S级向导每天安抚哨兵的正常数量。

她拒绝加班。

随着对今天最后一位黑暗哨兵的治疗结束,门外亮起的灯牌也熄灭了下去。

黑暗哨兵拖着宛如从水中捞出来的身体,迫不及待地逃离了诊疗室。

凌伊毫无波澜地收回视线,指挥着精神体攀爬到颈后,帮她按摩肩颈。

她闭着眼享受着玻璃蛸的按摩,指节轻轻在手臂上敲击着。

精神力的释放并不会消耗体力,但久坐的身体却会不舒服。

时间静悄悄流逝着,不知何时,被关闭的窗户突然传来了轻响,打破了室内的平静,让仿佛凝滞的空气泛起了涟漪。

一道矫捷的身影从窗外轻盈地跳进了诊疗室,身上的黄金配饰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坐在椅子上的人却没有因此睁开眼眸,仿佛睡着了一般。

拉尔斯擡脚走到凌伊面前,泛着幽光的眼瞳盯着她。

这两个月以来,凌伊的名声在黑暗哨兵中已经传遍了。

所有人都知道,总军区来了个净化能力达到S级的新向导,只接受黑暗哨兵的诊疗申请。

据说每一个在她面前出言不逊的哨兵,被净化后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他们变得比正统哨兵那群被驯化的狗还要更像狗。

而剩下的那群疯狗,则因为申请不到净化名额天天在训练场上发疯,挑衅着所有自己看不顺眼的哨兵,连拉尔斯的队伍都没能幸免于难。

明明自己从那天之后再没有与她见过面,耳边却天天都是她的消息。

越到后面越频繁。

哪怕拉尔斯禁止自己的队员谈论这些,却挡不住他自己的听觉敏锐。

只要一外出,他就会听见它队哨兵的意银,各种突破底线的话被毫无顾忌地说出口。

恶心。

还没到春天呢,训练场上就到处都是发晴的气息。

拉尔斯忍耐了、无视了两个月,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了。

不过他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曾来过这里,也没打算接受抚慰。

这么长的时间,想来足够向导小姐找到新玩具了。

而拉尔斯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过来蹲点了。

他的精神体是猫科,是无声的杀手,向来都很会隐藏自己的气息。

那群发了晴、观察力大大下降的哨兵根本不可能会发现得了他。

因此,拉尔斯亲眼见证了那些黑暗哨兵是怎么被她调成狗的。

她对任何一个哨兵都是那么的随便,精神体来者不拒,爬遍了每一个前来看诊的哨兵身体。

出言不逊的哨兵都被向导小姐扇过巴掌。

哈?她竟然扇他们,她难道就没有发现自己一直在奖励他们吗?!

那群发晴的狗东西都爽到流水了,他在外面都闻到了他们发晴的气味。

还是说她就喜欢看他们发晴?

拉尔斯低下眼睫,翠绿的兽瞳注视着她。

闭着眼睛的向导小姐外表看上去似乎更纯净了。

银白的发丝垂在她近乎圣洁的皮肤上,透着股冰雪般的薄凉,和她的向导素一样,明明不掺杂欲望的色彩,却能把人玩得欲生欲死。

拉尔斯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掐住了她的脖颈。

向导的身体都很脆弱,迟钝到从无法及时对来自外界的危险做出反应。

哪怕是最低级的哨兵,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向导。

拉尔斯有力的指骨骤然收紧。

但哪怕是喉咙被扼住,她雪白的眼睫也没有因此颤动分毫。

缓缓掀起的眼帘下,是一双水波不兴的雪灰色浅瞳。

她看上去并没有被这个意外袭击惊吓到,平静地看向他。

明明她坐,他站,身影几乎被整个笼罩在了阴影下,向导小姐的目光也仍然淡然,没有丝毫不适。

“想被抚慰,为什么不打申请?”

凌伊擡眼注视着他,冰雪般的嗓音缓缓流淌进耳膜。

她朝着身后靠了靠,让脊背彻底贴合在符合人体力学的椅背上,姿态疏懒。

拉尔斯手臂下意识向前伸,任由她靠过去。

玻璃蛸不想被挤压到,立即从另一的身后离开,腕足顺着脖颈上结实有力的手臂攀爬过去,吸盘蠕动时发出‘啵’的声响,留下着粘腻的水渍。

拉尔斯额角跳动了一下。

凌伊没有在意小章鱼的离开,神闲气定地告诉他,“你知道的,我不会拒绝你的申请。”

拉尔斯没有理会她的话,锋锐的眉眼下压着,青筋突起的大手直接掐住了玻璃蛸,试图把这只没有边界感的小章鱼给拽下来。

然而接触过章鱼的人都知道,它们的吸盘一旦贴在了物体上,只要它们自己不愿意离开,谁都扯不开它们。

除非是连着皮肉一起被撕扯下去。

拉尔斯不怕受伤,这种小伤更不会放在眼里,但向导若是近距离看到了那种画面,怕是要做好几天噩梦了。

然而吸盘的蠕动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什么舒适的体验,令他不由自主回忆起了一些糟糕的记忆。

拉尔斯烦躁开口:“能不能管管你这只水性杨花的章鱼?!”

被这样形容的小章鱼顿时呆了一下。

它的触手鼓胀又收缩,咕噜噜喷射-出了一大滩水,像是在哭一样,两条腕足难过的捂住自己的脸,啪嗒跳进了凌伊怀里。

拉尔斯浓密的眼睫被挂上了水珠,水痕顺着鼻梁、下颌滑落到锁骨,积起了水洼。

他胸膛剧烈地起伏了起来,块垒分明的肌肉颤动着抖落水珠。

静了片刻,他森绿色的眼瞳死死凝驻在玻璃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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