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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正文完结 因为真的很喜欢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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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贤贞很快反应过来,摘了能证明李祐身份的金锁,又在阿南手上同样的部位划了一道口子,又在李祐的寝殿添了一把火。

在之后的几日,李祐与意禾便一直躲藏在了观云阁内。

再后来意禾得知姜贤贞想要用李祐要挟李汝萤,在她对李祐安危的担忧之下,遂想法子领着李祐逃了出去。

李祐说到这里,忽央求道:“阿姊,我知道如今是你即位,你与长兄都比我更适合在那个位置。

“我只想与意禾待在这里做一对寻常的夫妻,别捉我回去在那个位置上受煎熬了好么?

“那些治国之策我是真的读不进去,我如今就想跟这里的师兄们学着如何烧菜洗衣,日后我只想照顾意禾一生。”

忽然,释因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嚯,这么大个白馒头,空尘,你七师兄上山了?烧鸡带了没有?”

空尘从青青背上擡起头,向着正向水缸倒水的申鹤余指了指:“喏,那儿呢!”

释因凑在青青面前瞧了瞧,道:“这么大只白狮子还真是不多见。”

正看着,烧饭的师兄已将碗筷菜肴备齐,喊了声“开饭了”。

寺中众人纷纷上桌吃饭。

申鹤余正要扒拉几口菜去喂青青,却见空尘已自告奋勇地拿了个大白馒头去喂。

“馒头,快吃馒头,唉它怎么不吃啊?”

空尘瞧着青青对馒头一脸抵触的模样,兀自咬一口去尝,“这馒头挺香的啊。”

申鹤余早知会如此,已放下碗筷走了过来。

“还是我来吧。”

空尘眼看同样的馒头,七师兄一喂它便吃得甚香,一时存了非要喂的心思:“馒头啊馒头,方才你我玩得那般投缘的,如今吃饭了反倒跟我生疏了!”

申鹤余笑了笑,解了玉佩给空尘:“现下你可以喂了。”

空尘一手拿那玉佩,一手往青青嘴里塞馒头,见青青果真吃了,一时惊奇不已:“怎么会这样?它到底是吃玉佩还是吃馒头?”

申鹤余也解释不清其中缘故,空尘便将疑惑的眼神投向师父。

释因道:“这寻常狮子生来皮毛都是赭石色,你师兄这狮子万里挑一,于咱们瞧着是新鲜,于这狮子自身却是先天不足。

“你方才便没发现你喂它时,它瞧起来像是闻到了什么臭鱼烂虾?

“依老衲看,想是它自幼闻着吃食的气味便觉着有什么难以下咽的异臭,是才不肯吞咽食物。

“而你师兄身上这玉却是千年难得的宝物,内集天地灵华,有此物在,反倒可令这狮子姑且闻不着那份异臭,这也便能吃了。”

申鹤余一时惊奇。

难怪当初他初见青青之时,它有御兽苑的宦官照料,却仍饿得快要断气,其中竟有这样的缘故在。

李汝萤忙问:“那这能治吗?”

释因道:“老衲又不是真神仙,方才也是瞎猜的,有鹤余在,你还怕没人给你喂这狮子?”

这倒也是。

前几日她拿着许慎的玉佩喂青青,被申鹤余瞧见了真是好激动,不仅当场夺了她手中的玉佩,此后更是自己不吃都得先去喂青青吃。

还真是霸道极了,连她这个亲主人都要抢不过他。

李汝萤又央求老和尚替青青检查一番,确认不会因此有什么危害身体的疾病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师兄弟们说笑着用过饭后,申鹤余领着李汝萤来到自己在寺中的屋子。

那是靠墙的一间房,外墙爬满翠绿的地锦,房门打开,夕阳的余晖打落在地,映得屋内干净亮堂。

李汝萤走进去,仔细看着屋内的陈设,指尖抚过木桌上的刻画,似乎能瞧见当初申鹤余在此被罚抄书后,兴冲冲借此表达不满的画面。

申鹤余见她笑了,目光随着看去,看到了当初自己曾刻在桌上的小人,一时有些脸热:“小时候不懂事,师父非逼我读书,瞎刻的。”

李汝萤笑道:“所以你现如今长大了,便改为在纸上瞎画?”

申鹤余霎时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前几日他递上去的奏疏上,他画的一个苦着脸的小人。”

申鹤余轻咳一声,眼神躲闪:“都怪兄长与师父,当初没教过我如何作画。那几日你埋头御案,我是真的想你了,可分明你在我脑中生得清清楚楚,连你眉间藏着的那颗小痣我都能记清在什么位置,可落至笔尖,却怎么都画不出来……”

李汝萤噗嗤一笑:“原来你画的是痣,我以为那是你画来咬我的蝇虫。”

申鹤余面色发窘:“待过阵子闲下来,我定跟着兄长好好学。”

话说出口,又觉着不能跟着兄长学,届时兄长脑海中全是她,哪还了得?

他原本就是在尽力学着兄长的温润讨她欢心,倘若兄长果真心动,他这个赝品哪里比得上兄长那个真品?

李汝萤虽听不见几息间他心中说出的这些话,却是瞧见了他脸上的一时变化。

她拉起他的手贴在她脸上,软言道:“其实你如今一伸手就碰得到我,又何须去学作画,学什么作画思人?”

申鹤余屈指轻轻掐了掐她的腮,按着她坐在他腿上。

“还不是陛下政务繁忙,微臣无名无份,未得陛下传召,又岂敢随意面君。”

李汝萤回身看他,顺着他这番做作的称呼。

“朕不是给了申相你出入宫中的自由?”

“微臣总要做出些宰相的典范。”

申鹤余表情带了些垂丧,“若叫他们瞧见微臣以宰相之身频频出入陛下寝殿,反叫他们对陛下生出些不尊重的心思,日后反过来跟微臣抢夺陛下,微臣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

李汝萤侧着身子看他的姿势有些不舒服,干脆转过身跨坐在他腿上,与他面对面。

“那依申相看,朕该如何才能叫申相率性出入朕的寝殿。”

她忽垂首伏在他肩上,轻声问,“做我的皇后如何?”

申鹤余将她扶正:“果真?”

“是我不好,这些时日一心想着朝堂的事,早已对你的陪伴习以为常,竟一时没能发觉我们之间竟然还没有什么正当的名分。”

李汝萤紧紧抱住他,“按大宣的祖制,帝王服丧之制都是‘以日易月’,如今早已过了三十六日,我早该正经请你做我的夫君。”

她擡起头,又小心确认,“所以,你愿意么?”

申鹤余向前吻了上去,唇瓣厮磨。

“不愿意你也已吃了我许多回。”

“分明是你……”

李汝萤脸色发红,一时想起的都是与他最为亲密的画面,挣扎着要坐起身。

申鹤余却是紧按着她的腰不肯将她松开。

“现下后悔,晚了。”

……

天色渐暗,月上枝头。

月光透过窗棂,隐约看得清女子白皙的肩头露在被衾之外。

方才共赴了几回巫山后,他说是替她去倒水,却出去好久没有回来。

李汝萤虽有些困,可伸手碰不到他却总觉着心中不踏实。

她穿上衣裳,又披了件氅衣便推门走了出去,打算去寻他。

然而她却未在院中看到他的身影。

初夏的风犹带凉意,她紧了紧衣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不多时,青青忽跑到了她身前,拽着她的裙角向外引。

她跟着青青一路走出寺门,远远地便看到申鹤余的身影在不远的山坡上晃动。

她一时狐疑,轻手轻脚向他靠近。

在即将到他身后时,正打算从背后抱住他,却见他先一步转身遮住了她的眼,伸手进了她的氅衣中。

在她以为他是要抱她时,他的手却停在了她身前,丝毫没有继续环抱她的动作。

她忍不住摇了摇头想要看他究竟在弄什么古怪。

“做什么?”

申鹤余的手在此时忽然松开。

随着视野的重新明亮,一团团绿色的萤光自李汝萤的氅衣之下徐徐飞出,渐渐将二人盈在了一团莹亮的绿光之中。

申鹤余微微俯身摸了摸青青的脑袋:“险些便叫这家伙枉费了我费心捉来的这些小家伙了。”

李汝萤鼻尖有些泛酸,倏然上前紧紧将他抱住。

申鹤余轻抚在她背上。

“还不傻嘛,知道夜里风凉便往我怀中钻。”

李汝萤哭笑着:“才不是因为凉。”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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