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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三合一 拔刀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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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三合一拔刀吧

李长风的眼睛圆润可爱,看上去没有什么攻击性,蒙上一层水雾时,更是可怜。

可就是这么一双眼,令李昭莫名觉得被一只野狗盯上了。

他歪头笑着,清澈的眸底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是吗?”李昭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手,她拔下鬓发间的凤簪,指腹摩挲着期间的流苏,“这支凤簪可以是一把很好的利器。”

她瞥了一眼宫殿门口的方向,隐约可以看见几道身影,她轻叹了口气,靠近了些,贴在李长风的耳边,缓缓吐出四个字:“但我不喜欢。”

温热的气息染红了他的耳廓,心跳声也越发炽热滚烫。

“为什么?”李长风眸光微闪,接过李昭手里的凤簪,眯起眼仔细打量了片刻,“它很漂亮。”

这支凤簪由黄金锻造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凤首微微昂起,双翅展开,每一片羽毛的轮廓都清晰可见,坠下的流苏宛若流星,将它放在日光下又熠熠生辉。

“没有为什么。”李昭微笑着将凤簪收了回来,藏进了袖子里,她转过身,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了熟悉的声响。

李长风亲昵地伸出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脸颊蹭了蹭李昭的后颈:“阿姐,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

“三郎,你要是好好喝药,我就带你去秋猎,好不好?”李昭转过身,指尖轻轻划过了李长风的耳垂。

李长风皱起眉,撇了撇嘴:“可我不喜欢喝药,就不能不喝吗?”

“你要是不喝的话,就不能跟阿姐一起出去玩了,难道你没发现,最近总是忘掉一些事吗?”李昭看明白了,第一个李长风没有第二个李长风的记忆。但第二个是有记忆的。

直觉告诉她,第二个李长风很危险。

“好像是……我莫名奇妙就会睡着,醒来就站着,就比如今天上朝,我回这里的路上就睡着了。”李长风思索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那我喝。”

“乖。”

李昭将顾盼提供的药方和太后的药方交给了太医院的一位太医,他是李昭的人,嘴严,李昭派人提前知会过他,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哪个药方是真正要煎的药。

她在兴庆宫陪着李长风玩了一会,李长风想画丹青,她便倚在榻上,合上眼,脑海里却在想李长风现在生出的变故该怎么处理。

突如其来的不确定因素实在是有些令人烦恼。

今日的谈话,让她彻底不敢用太后的药了。

太后的目的是权力,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把解药交出来的。

最好的办法,是让少帝彻底傻掉,成为她的傀儡。

所以,她将太后给的药方换成了补药。

“阿姐,你看我画得好不好看?”少帝只画了个雏形,就迫不及待地讲画纸递给李昭看,他眨了眨眼,乌黑的眸子圆溜溜的,看着很单纯,和另一个他截然相反。

李昭的目光落在这张丹青上,画得很好,就连动笔的动作也极快,李昭忽而想起她去罗州的时候,少帝也在画美人图,画完一张烧一张。

当时,她以为少帝在发疯,原来是在练习。

“好看。”李昭摸了摸少帝的脑袋,轻叹了口气。

被亲生母亲下毒,被权臣逼迫,被老师抛弃。难怪精神状态不好。

很快就有宫女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浓稠的褐色药汁还散发着热气。

李昭扫了一眼宫女的脸,松了口气,亲手将药端了过来,一勺一勺地喂到少帝唇边,她还吹了气

少帝虽然皱紧了眉头,但还是吃了下去。

喂完药,李昭又给少帝喂了一颗糖。

少帝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唇角微微勾起:“好甜。”

仿佛只要李昭掌心有一颗糖,他就完全忘掉了刚才的苦。

“这是我从宫外给你带的糖果。”李昭将一整包的糖果递到了少帝手里,“之后喝药如果还觉得苦,就吃点糖。但是要记住,如果药不是刚才那位宫女送来的,就不要喝,偷偷倒掉就行。”

“好,我都听阿姐的。”少帝笑容灿烂地扑进了李昭的怀里。

这副药虽然没有解毒的功效,但是有助睡眠,还能调养身体。

已是深秋,午间的暖阳懒洋洋地洒在身上,少帝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李昭小心地挪开,然后给蜷缩在那的少帝盖上被子,尽量轻声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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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祁鹤眠身边的侍从一脸焦灼地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见李昭回来,连忙走上前:“公主殿下,傅公子病了,浑身滚烫。”

“请大夫了吗?”李昭蹙起眉,脚步一顿,朝着听雨堂的方向赶去。

侍从紧跟其后:“已经请了,还在路上。”

李昭快步迈进了听雨堂,坐在了床边,抓住了祁鹤眠滚烫的手。

武力值已经掉到3了。

【温馨提醒:武力值归零后随时会面临死亡风险】

侍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昭的表情,小声道:“属下去门口接应一下大夫。”

“去吧。”李昭摆了摆手,将祁鹤眠的手放下,给他盖好被子,目光落在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眉心紧锁。

因为发烧,祁鹤眠的唇色很淡,几乎要和肌肤融为一体了,细碎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那,本就清瘦的脸颊更为憔悴。

他像是开错了季节的玉兰,明明该在春日盛放,却提前在冬日枯萎了。

“殿下……”祁鹤眠艰难地伸出手指,勾了勾李昭的小指,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不必留在我这,殿下应当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李昭看了一眼外头的日光,摇了摇头:“不急。”

既然没有人来通报,就说明沈无忧还没醒,比起沈无忧,还是祁鹤眠对她的价值更大,但有些事,她必须和祁鹤眠说清楚。

“鹤眠。”李昭轻唤了一声,将自己的手抽离出来,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语气淡然地吐出四个字,“下不为例。”

祁鹤眠闻言,睫毛轻颤了两下,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意:“是。”

李昭的语气温和下来,帮祁鹤眠掖好被角:“那你好好休息,顾姑娘给你开的那些调理身体的药也不要再偷偷倒掉了,等你身子养好了,有空多来书房看看,诸多事务堆在一起,我快要忙不过来。”

“好,请殿下放心。”祁鹤眠答道。

大夫急匆匆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来,李昭站起身,给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腾出一个位置。

大夫看过后,当场开了药,他看了看李昭欲言又止。

李昭心知大夫有话要说,便站起身:“沈无忧那边有太多疑点,我需要亲自去看看,记得喝药。”

祁鹤眠轻轻嗯了一声,目送李昭消失在转角,久久没有挪开目光。

李昭随着大夫走到了庭院中,低声道:“大夫请讲吧。”

“此次,傅公子只是风寒,老朽开了药。但是公子的身体太差了,比上回老朽来的时候还要差。”大夫长叹了口气。

李昭温声问道:“大夫可有医治之法?”

“心病还须心药医,傅公子郁结于心,此结不解,药石无医。”大夫又忍不住叹气,“如今,只能开点滋补的药物养身了。”

“有劳了。”李昭示意手下人给大夫赏钱,又派人将大夫亲自送了回去。

正当她打算看看祁鹤眠的时候,明月轩中的侍卫来报:“殿下——沈公子醒了!”

李昭便转身离开了听雨堂,步伐急促地回到了明月轩中,沈无忧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墨发也高高束起,只是眼神不如初见时意气风发,甚至有些呆滞,他坐在床上,双手紧握成拳头。

见李昭来了,他想要起身,但是双腿稍稍移动,撕裂的痛感蔓延至全身,偌大的汗珠落下来。

李昭摆了摆手,示意屋内的人退下。

“殿下……”沈无忧眼见着李昭越走越近,那颗忐忑的心才稍稍冷静下来,“我哥是真的要杀我,我的噩梦应验了!求殿下救我。”

“为什么?”李昭眉梢轻擡,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指腹抵着额xue,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眼眸中闪烁着疑惑。

沈无忧探指勾了勾李昭的手指,眼圈微红,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的小狗:“公主,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假话本吗?我哥不知道从哪搞到了话本,还信了里面的话,竟怀疑我被人夺舍,说什么都要杀了我!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说实话吧。”李昭眸光微动,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是穿越者,你说的话本,大概是穿越过来前看的小说。”

“什么?”沈无忧愣了愣,“难道殿下也……”

李昭收回自己的手,面不改色地反驳:“我不是,但你不是第一个穿越者,先前那位我恰好见过,帮了我一些忙。”

“难怪很多事情和书里看到的不一样……”沈无忧眼神渐渐清明,他看向李昭,解释道,“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看的盗版故事,所以记错剧情了,所以才出现那么多变故,原来在我之前已经有一位穿越者了。那有些事情就说得通了。”

“盗版故事……我记得你提起过。”李昭心中了然。

沈无忧说到这事就后悔,他叹了口气,揪着被角,低声道:“故事里季北和沈淮名字对换了。所以我真的很后悔,我就是被贴吧的标题党吸引进去,我以为他们是在编故事,没想到的是他的故事是从别人那偷来的。”

“原来如此。”李昭不是很在意沈无忧是怎么来的,她顿了顿,将话题拉回来,“所以,沈淮为什么要杀你?”

沈无忧低下头说:“其实,我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见沈淮,他就认出来,我不是他的弟弟。”

李昭的眼神骤然一沉,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手心瞬间惊出一层冷汗,指节微微发白。

既然沈淮能认出沈无忧,那她呢?

为什么沈淮从来没有质疑过她的身份?

除了沈淮,太后、少帝、甚至她身边的祁鹤眠、兰馨、玉凝都没有怀疑过。

她极力压抑着内心的震动,审视着一无所知的沈无忧。

他还在继续说:“但是那个时候,这具身体年纪小,和我穿越过来时一样,才……十三岁。他没忍心杀我,之后我向他投诚,我骗了他。我把盗版故事告诉他,说我能扭转命运,我会帮他。”

李昭缓了口气,敛起眸,给沈无忧倒了杯水,递了过去。:“所以,你就凭着记忆里的盗版故事,提前知道了商机,从此富甲一方?真的有没有什么人在帮你吗?”

“嗯。”沈无忧的脑袋突然耷拉下去,睫毛轻颤,“有位夫人主动提出要帮我打理产业,我只需要分一成给她就行,我答应了。但我最近才知道,她一开始就是沈淮的人。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回京,沈淮就要杀我。殿下,你会保护我的,是吗?”

此刻,李昭的脑子里有些混乱,仿佛有一团密密麻麻的线混乱地纠缠在一起,怎么也捋不顺。

“殿下……”见李昭不说话,沈无忧的声音弱了下来,攥着被角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李昭按下心中的疑惑,思忖了片刻,说道:“你可以留在公主府,也可以当我的侍卫,但你需是暗卫,不得在人前出现。若是你可以接受,就在公主府留下,沈淮那边,我去解决。”

“多谢殿下成全……”沈无忧松了口气,对于他来说,这件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伸手勾了勾李昭的手指,“殿下,我很想你,如果不是沈淮,进京的第一天,我就来找你了。”

“沈淮动手杀你的理由,除了你刚才说的,就没有别的吗?”李昭垂下眼睫,掩下眸底的疑惑。

她看了一眼沈无忧的属性面板,和先前不太一样了。

【沈无忧,剑客,年龄十九,好感度100,信任:90,安全感:90,谋略:50,武力值:92】

谋略有所升高,或许是受了沈淮的影响,武力值下降,大抵是因为受伤了。

只见沈无忧眼神飘忽,小声说:“应该就是这个,难道是因为我说我要给公主当侍卫,他才想杀我的吗?”

李昭觉得不对,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但沈无忧有意隐瞒,她也不强求。

她站起身,语气温和地说:“你好好休息,我还有公务要办。”

沈无忧扬起笑脸,挥了挥手:“好,等我好了,我就上任!”

李昭压下心中的疑惑,疾步走出庭院,直接上了管家提前备好的马,朝着大理寺赶去。

杜良的人已经围住了大理寺,就连送完午膳的仆人也没被放出去。

“殿下——”杜良见李昭骑马而来的身影,微微恍神,但很快回过神来,同李昭点了点头。

李昭不多废话,直接进了大理寺。

科举舞弊案由大理寺主理,秋闱的考生上千人,大理寺的一众官员正检查着试卷,他们听说禁军包围了这里,顿时间大惊失色。

大理寺卿洛文渊携少卿周洪宇等人颇有气势地走到大理寺门口,似是要同禁军理论一番,正巧碰上了进门的李昭和站在她身边的杜良。

洛文渊连忙收起问责的神色,露出勉强的笑容向李昭行礼:“恭迎长公主殿下——”

周洪宇拱了拱手,直白地问了出来:“殿下为何派神武军围了大理寺?”

洛文渊是太后的兄长,周洪宇是刘淑仪的丈夫,两人与李昭都还算熟悉,前者圆滑,后者耿直。

李昭微笑着摆了摆手:“自然是为了舞弊案,朝野上下,不知有多少人盯着,本宫怕有人心怀不轨,从中作梗,故派神武军护送试卷,并保护诸位的安危。”

“原来如此,那便谢过殿下。”周洪宇点点头,觉得这个安排很合理,不再多问。

洛文渊微眯双眸,恭敬地问道:“敢问公主来此,有何贵干?”

太后并没有告诉他,长公主也要插手此事。

“舞弊案又是在赏菊宴上被揭发的,本宫怎能袖手旁观?”李昭微微一笑,温声问道,“本宫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协助各位,不知诸位查到哪了?可有查到出问题的卷子。”

周洪宇如实相告:“我们重点看了忠国公之子陈子轩的卷子,确实是他的字迹,除了字差了点,还有个别题目的回答过于激进,其他部分答得极好,若是能好好练字,名次还能再靠前些。那位在赏菊宴上举报陈世子的书生叫蒋琮,交的是白卷,从卷子上看,没有拼贴的痕迹,的确是他自己的卷子。”

“本宫这倒有一条线索,周少卿不如找一找考生金翎的卷子,或许有意外之喜。”李昭温声提醒。

周洪宇对上李昭的眼神,心中了然:“多谢公主提醒。”

“卷子繁多,本宫随诸位一同查看,尽早找出线索吧。”李昭拿了一叠卷子,找了个位置坐下。

原本应该坐在主位的大理寺卿洛文渊便停下脚步,作势要请李昭上座:“殿下……”

“找卷子要紧,诸位就坐在原来的位置吧。”李昭摆了摆手,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有了目标之后,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金翎的卷子。

但李昭只看了一眼,便知卷子被调换了,这根本不是金翎的字迹,答题也答得一塌糊涂,前言不搭后语。

如果她没有提前注意到金翎,恐怕根本不会有人查出这张卷子的问题。

“殿下,这张卷子可有什么问题?”周洪宇见她盯着卷子看了许久,起身问道。

李昭不紧不慢地将卷子放回了案上:“这位考生本宫恰巧认识,而且收藏了他作的丹青,画卷上还题了诗,不提旁的,只说这字迹,绝对不是这位考生的。”

洛文渊走了过来,双手拿起卷子仔细查看了一番,语气惊讶:“竟有此事?公主实在是火眼金睛,我等佩服。”

他放下卷子,拱了拱手:“如此,微臣便即刻上报,是陈世子的卷子与这位……考生的卷子出现了纰漏。”

“谁说只有这两位了?”李昭轻笑了一声,望着那双企图蒙混过关的浑浊双目,一字一句地说,“本宫见诸位有些累了,在院子里备了红豆汤,诸位去休息休息吧。”

“多谢殿下好意。但查案要紧,微臣便先不吃了。”周洪宇直白地拒绝了。

但洛文渊却从李昭的话语间嗅出不一样的意味来,他犹豫了片刻,说:“周少卿说得有理,满朝文武都盯着大理寺,若是我们此时停下来,耽误了事,恐怕……”

李昭摆了摆手,只见两列侍卫鱼贯而入,个个面无表情,屋内仿佛多了十多个雕塑,她温声道:“无碍,休息好了,查案的效率才高,正好我让我手下的人帮各位整理一下屋子,诸位觉得呢?”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洛文渊躬身行礼,领着一行人去了庭院里,当然,有几人在屋内磨蹭了一会才离开的。

李昭将这些人一一记下。

其他人都走了,叶锋才开口问道:“请殿下吩咐。”

“先数一遍卷子的数量,数的时候将前二十名的卷子放在一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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