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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新增1300+】泱泱,我们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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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新增1300+】泱泱,我们要……

李闻道鼻间轻嗤着笑了声。

原来泱泱如此不相信他。

而旁边的裴娘子闻言,逐一例举:“昔年你大病,他连性命都可以交予出去,而从来都不敬神佛之人在龙门及敦煌两地于五年间开有数窟,凿佛像,供养佛,求佛舍利,这岂是不爱?”

褚清思像是不愿意再听见这些。

在悲痛下,她的情绪也突然开始有所波动,胸口急速起伏,呼吸也变得艰难,有如被巨大的痛苦扼喉,当下就要窒息。

及至站立在不远处的随侍疾步走来,拿出丹药让其食用才平息。

李闻道见状,神情变得肃然。

眸中隐隐含着愠怒。

裴娘子也认出那丹药是何物。

褚清思稍擡头,微笑道:“但我不爱他。”

李闻道听见此言,眼尾的那抹红变成水迹流下。

心中忽然感到一阵抽痛。

可他眼睛却始终都不曾眨一下,一直在望着女子。

与男子的阿爷就是因此而和离的裴娘子随之失声:“若是如此,我也不会再勉强,但你们夫妻六七载,可否去洛阳见他一面,让你们之间能够有始有终。”

褚清思低下头,默默不言。

以男子的性情,自己只要去了洛阳就再也不能离开。

她弯起唇:“裴娘子,我与你不同。”

妇人沉静看着,似是想要听其继续说下去。

褚清思倾吐出心中的郁气:“裴娘子是以山为巢的鹰隼,而山之巍峨,在苍鹰眼中也是卑下的,但我只是原野之上的一株蔓草,蔓草的一生随着四季起伏,若有雨就能生存,若遇炎热,便会死亡。”

“可其实蔓草从来都未曾生长在原野上。”

“那片原野是假的。”

“一切都是他骗我的。”

*

漏刻未有停歇的始终在滴水。

褚清思停下手中的动作,似乎听见卧榻有声,但因为被滴水声所遮挡,所以心中也不能确定。

她转过头,默默看着放置有卧榻的方位。

是一声痛苦的闷哼。

很轻,很快又彻底消失。

褚清思不再继续整理帛书,起身疾行过去。

见男子剑眉皱成山川,彷佛有所隐痛。

她坐在榻边,倾身去抚平。

清晰的温柔触感使得李闻道从梦中的疼痛惊醒。

他缓缓掀起眼帘,漆眸中还带着湿润。

随即伸手,嗓音暗哑:“泱泱。”

褚清思出声回应:“阿兄,是我,是泱泱。”

想起梦中女子所言,李闻道忍着心中还未散去的抽痛,手掌轻抚着她后颈,后用力使其靠近自己,同时头离枕,上半身微起。

暴戾的吻在其唇畔。

那些言语不停地在折磨他。

男子的唇齿间也不自觉的带着惩戒。

他就在洛阳。

为何要义无反顾的离开。

为何不愿相信他。

为何不爱他。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同拥大衾。

袒领被解。

褚清思恍然滞住。

之前的几次接触,他皆是浅尝即止。

很多时候惟有彼此间的亲吻。

甚至连吻都是到肩颈为止。

可此次却有要做到最后之势。

他从来不会如此。

喘息的间隙,褚清思开口劝阻:“阿兄...不要...”

李闻道停下,半垂着眼眸,似乎如此就能将那些喷薄而出的情绪给挡在眼帘之内,但因还是难忍那股偏执,遂将女子从大衾中稍往上一提,然后重重咬在软肉之上,所有情绪都变成言语,一字一字的从喉中溢出:“你昔年既然选择了我,那便不能不要我。”

褚清思茫然看向男子。

不解其意。

她委屈辩说:“我没有不要阿兄。”

因为不要自己的分明是他。

李闻道擡眼,一步步紧逼:“那泱泱究竟要何时才愿意与阿兄成昏。”

褚清思很快便缄默下来。

前世的危机或许已经度过,或许还未到来。

她还不敢。

李闻道自嘲一笑。

数年来,自己都在有意让小娘子只依赖于他。

看来还是不够。

倘若要劝诱才能使女子留在自己身边。

那就如此做。

骗又如何。

即使以后知道,自己绝不会让她像梦中那样遂愿离开。

他抓着女子的手往下:“与阿兄永远在一起不好吗?”

被握住手腕的褚清思下意识要躲。

李闻道执拗的不肯松开,要她碰触,声线随着下沉:“难道是阿兄待泱泱还不够好吗?”

“阿兄很好。”

或是出于心中的愧疚,褚清思试探的松开紧握的手掌,然后终于明白那段记忆之中的并非是手腕。

而男子的呼吸也开始有异样。

两人之间愈益变得炽热。

手腕也可轻松挣脱。

褚清思恍然清醒。

警戒的以手掌去摸男子的脸与耳廓。

随即,她迅速从卧榻下来,整理好袒领及披帛,恢复如常以后,锦履也未穿,直接就走出殿室:“须摩提。”

“小娘子。”

须摩提在居室收拾自己数日来所译的简片,听见声音,放下竹简,自室内疾行来到殿庑之下。

简壁此时也自西面的殿室走来:“梵奴,车驾已预备好,可以回洛阳了。”

褚清思闻音,朝其轻轻颔首。

虽然已经遣人去洛阳告知家人安然无恙,但惟恐父兄与大嫂会为自己而忧心,遂还是决定命人驱车归家,亲自见面。

她复又看向一旁,继续前面未完之言:“去请佛寺中那位擅长医技的沙弥来此。”

须摩提闻见医技二字,惊惶的当下从庭阶离开。

妇人的神情亦有忧色:“梵奴哪里不适?”

褚清思笑着摇头,然后唇畔微耷:“是阿兄身体有疾。”

简壁虽然暂时放心,但又疑惑:“李侍郎是何时来的。”

听着妇人的诘问,褚清思耐心解释:“不久之前。阿兄在长安知道我被牵涉进佛经一事之中,所以来确定我的安危。”

随后,她又言:“简娘你去疱屋命人送热汤来。”

妇人见女子眉眼间于无意中所流露出的不容质疑,将想要询问的问题重新咽回腹中,禀命去疱屋。

褚清思转身重回室内。

刚在榻边的长席坐下,手腕便被一只宽厚的大掌抓住。

而男子仍在昏睡。

前面她再次得以窥见天宫寺所见到的那段前世记忆。

是他们于居室中伫立相拥的记忆。

那时,她愤愤反诘:“是阿兄未用力,太轻了。”

而男子在蓄力撞入的最后。

他说。

“泱泱,我们要个孩子。”

“就在你回长安以前。”

褚清思愕然擡头,想起男子已经二十有六,她也已二十有一,韦比丘、崔丽训等人皆产子,魏通等人或都有子女。

惟独他们二人还未有。

往日是他不愿。

但如今...

她忧心道:“但我怕做不好一个阿娘。”

也不能看着孩子长大。

李闻道战栗着将女子拥入怀中:“泱泱会是世上最好的阿娘。”

而后地板发出响声。

记忆就此中止。

低头入内的随侍将铜盎放在女子身侧。

褚清思从其手中接过湿润的沐巾,微俯身放在男子的头上。

很快,沙弥也来到殿室,诊治以后,语气如常道:“李侍郎通晓不寐的跋涉,身体防御不足,如今又是暮秋,将要添寒衣的季节,在朔风及疲顿的侵害之下,以致身体发热,不会危及身体,先用热汤不停擦拭,待其醒来进食汤药后,注意休息便能痊愈。”

自后褚清思危坐在卧榻边,用湿巾擦着男子的脸及手。

随侍也不停送来热汤。

*

日昳时分,男子终于散热。

预备在两刻后便归家的褚清思循声看过去。

他已从卧榻坐起,赤足踩在地板上,双腿敞开,而双手则置于膝上。

褚清思走过去,站在男子身前,微微弯腰去摸其耳:“不热了。”

李闻道闻声略掀眼,因二人的距离太近,言语时的吐息拂面而来,若有若无的馨香也弥散在附近,还有唇角所弯起而有浅浅笑意。

又听其喃喃道:“我本来都已经命简娘留在这里照顾阿兄的,如今看来不用了。”

久眠及病后刚醒寤的他声音微哑,下意识便问道:“要去哪。”

褚清思将手从男子耳上拿离:“我要回洛阳,不能让父兄忧心。”

而在渭水平原上,她却不愿去洛阳。

李闻道喉结滚过,涩意横生。

同时也隐约有记忆从眼前闪过。

齿舌咬在某处。

不是颈肩。

是在那里。

还有昔日所梦的那件事情。

他伸手握住女子收回的手,擡眼逼问:“阿兄有没有对泱泱做什么?”

褚清思见前面的事情被男子遗忘,她笑着摇头:“没有。”

李闻道怅然松手,然后起身,走去室内所置的剑架前,将那柄收入鞘中的长剑挂在蹀躞带上。

见况,半跪在榻边绢席上的褚清思长眉微皱:“阿兄才刚散热。”

太阳已不见,又是暮秋。

若再继续驱驰,身体必然会受损。

李闻道半转身,声音中仍有淡淡的疲意:“我还需去见圣人,长安之事要见报,洛阳之事亦要讯问,何况我身体壮健,既然已经退热,便也就无碍。”

而褚清思始终都记得之前那位沙弥所言:“那也需先把汤药饮了。”

此时,自疱屋而来的须摩提也应声出现在室门外。

“小娘子,汤药已好。”

李闻道轻笑一声,看向卧榻。

很快,褚清思便已察觉到男子的意图,但想起女皇所言的男子从长安而来的尺牍,落在膝上的右手微动,然后撑着制成卧榻的四方漆木站起。

她从须摩提手中执起碗,走到男子身前,亲自递给他。

然李闻道却是直接弯下腰,大掌握着其腕,就着女子的手饮了汤药。

与此同时,上半身稍稍往前倾去。

他薄唇微扬:“骗子。”

很快,李闻道直起腰,擡手轻拂过泛着粉红的圆润耳垂,嗓音愉悦:“泱泱...这里红了。”

随后男子才迈步离去。

喷薄的气息落在耳畔,有如炭火那滚烫的热气。

褚清思想。

所以自己耳朵才红了的。

“小娘子?”

须摩提轻轻出声。

褚清思眨眼,走去几案旁席坐,又神色自若的把盛过男子所饮汤药的碗放在案上,随即微微一笑,眸中带着永远不变的温和善良:“有何事。”

须摩提跟着跪侍在女子身侧:“简娘说既然以后小娘子都要在洛阳居住,今日也要乘车归家,与其日后再辛苦往返,不如今日就将所有衣服竹帛等物都一起带回,但因为不敢擅自为谋,所以命我来询问小娘子是否可以。”

在妇人两载的教导之下,她已经明白何为随侍与尊卑,以及不能礼逾其制而去僭越,所以始终都是低头侍立在室内,不知道刚才之事。

只是见那位李侍郎离去,于是将妇人所命令的告知女子。

褚清思稍一沉思,然后嫣然颔首:“好,刚好我也可以在家中多与阿爷、长兄与大嫂他们同处,你去命那些奴仆再预备几驾车。”

须摩提听言,唯唯

而离开。

褚清思则继续将剩余的几卷竹简收入筐箧。

但少顷又停下。

耳垂似乎还残留着原来的温度。

在男子带着笑意的那句“骗子”之后,还有言语。

“沐浴时勿要让左右之人看见。”

“若然,你我便只有迅速成昏了。”

褚清思伏案。

少焉,羞愧埋头。

阿兄他明明都记得。

*

至??时。

所有筐箧皆已在车上。

褚清思也从白马寺离开,乘车归洛阳。

最后于黄昏时分到家。

而父兄都已经在家门前迎候。

她于坐席跪起的一瞬,直接从车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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