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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结局上篇)相思无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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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结局上篇)相思无限

遇春生发现阮含星这些天很沉默,总是抱着她从郑府那里拿着的紫衣木偶娃娃,眼神却放得很空。

他问:“这木偶到底是什么?”

阮含星回过神,说:“郑长曦。”

他又问:“抱着她在想什么?”

她说想上天。

他应和说:“我也想。”

阮含星瞥他一眼,“不,你不想,你就适合待在修界,要么当你的大盟主,要么当你的百晓生。”

“我也要当神仙。”

她只送他一个嘁。

闲聊罢,她问遇春生:“《入魂》一招,我已学会如何入识海窥记忆,如何弱记忆压制他人魂魄,但这些都是生者与生者之间的。

至于为死夺生,你上次说要用生者识海滋养死者灵魄。

可我想的是,没有魂魄的灵傀,我如何来滋养呢?你和玉腰奴炼制这一招时,有没有想过?”

当阮含星问出这个问题时,遇春生已完全明白她要做什么。

没先回答那个问题,遇春生说:“离开后,还会想我么?到时候认识新的花花草草,会不会早就把我忘到犄角旮旯里了?”

阮含星起了一身汗毛,“干嘛呀,突然这么煽情。”

遇春生似乎情绪忽然变得很低。

她揶揄他,“大盟主,那么大的人,还要我哄?”

他闷闷叹一声,“果然嫌我人老珠黄,果然还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她笑着去捏他的脸,只是笑时忽然发了愣,突然想到,不知道师尊现在在哪里,怎么这么久不见他?他们应该一起去,也应该一起回来才是。

还想见一面的。

算了,她骗他、囚他、杀他、强行带他入劫……离开她应该会觉得很解脱吧,不要再和她纠缠了,算了算了。

“你在想什么?忽然不说话,”遇春生幽怨问她,“是不是又去想别的人?”

她难得心虚,岔开话题,“我刚刚那个问题,教教我嘛。”

遇春生解释道:“以《望生》炼制灵傀,灵傀那股紫气藏于心脏中,凡你用时,则调动于全身灵脉血液间。你想滋养它,就要把那股紫气移到你识海里的每一处去滋养。”

“我没灵力,怎么动她?”

遇春生挑眉,“那要看你信不信任我了。”

阮含星摇头。

遇春生:……

遇春生:“你也没别的办法,还能谁帮你?玉腰奴么?”

阮含星:……

遇春生:“这样吧,我带你家王师兄一起,他看着我,我凡是起歹心,你让他把我当场捅死。”

阮含星:“……好吧。”

遇春生:“真是没良心的负心人。”

阮含星:“你帮我弄好入魂换魂,我把定魂曲给你,你就能彻底搞死玉腰奴,怎么样?”

遇春生看着她,不说话。

阮含星看着他,歪头疑问。

他趁机凑上前,碧眸微敛,吻上那朱唇。

花软玉柔,春雨缠绵,珍重万千。

不舍分开,他一叹。

坏姑娘。

·

遇春生第二次上瑶山,先去莲华峰拜会掌门朝璟,而后来到不秋峰。

他看见王筠之正坐在神像下沉默,并未因脚步声回头。

遇春生笑道:“几日不见君,竟是在家拜神?”

王筠之已习惯他的言辞风格,早做好准备,“遇盟主如何来不秋峰?”

遇春生道:“是啊,本盟主纡尊降贵来你这寒舍,令你蓬荜生辉了吧?还不毕恭毕敬招待一番,竟作此高人姿态,实在不恭。”

王筠之:……

显然他的准备还是做少了。

王筠之平复一番,才列出一张小几,请他与自己面对面分坐一蒲团上,斟茶道:“盟主说话行事,总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谁?”

“百晓生。”

“啧。”

“今日前来为何事?”

“为阮姑娘的事。”

遇春生将入魂之事告诉王筠之,“她不信我却信你,只能请不秋君与我一起完成这件事,将她的灵傀移至识海去。”

王筠之眼睫微颤,“她信我?你竟也信我?”

遇春生笑了两声,道:“其他事未必信,但关于她的事,我信你不会泄漏半句,也信你会全力以赴。”

王筠之道:“她不等他了么?”

直至此刻,遇春生才摘下帷帽,碧绿的眼睛擡起,望着他,道:“原来你也知道她与他。”

王筠之望着眼前人的面容,陌生又熟悉。

换魂后,容貌亦会渐渐融合,眼前这张脸带着两种风情,却又逐渐归一。

王筠之叹:“果然是你,百晓生。”

遇春生说:“是我。”

王筠之回到方才的话题,“知道,很早就知道,你也是吧?”

遇春生品茗,道:“换个话题,说这个,显得我们这么可怜。”

王筠之道:“好歹她还信我,再看看你,我觉得我没那么可怜。”

遇春生无语,而后道:“王外室,你变坏了。”

喝完茶,遇春生道:“那不秋君随我回仙盟一趟?”

于是两人一道御剑离去,闲言二三。

“我方才去拜会莲华君时,见其面色不佳,你可知所为何事?”

“只知见了一旧客,旁的师尊并不透露。”

遇春生又一番长吁短叹,“我当盟主后也觉得自己老得很快,这做了一门之长就是操心太多、容易发愁变老,想当年,阿璟也很是活泼……”

二人渐远,身影渐淡。

遥遥落入一双阴郁冷漠的琥珀眸中。

·

遇春生把王筠之带回问仙盟,阮含星还是在盯着那个叫郑长曦的木偶人,见他们回来才又把它放在椅子上。

见遇春生没带帷帽,还惊讶好一番,大惊小怪道:“大盟主,如今竟有脸见人了?”

遇春生脸黑了黑:“说得什么话?”

王筠之感叹:“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遇春生怼他,“你就别说了,山再高你也是那个谷。”

阮含星道:“凶什么?你对王师兄温柔点啊。”

王筠之望向遇春生,轻轻挑了一下眉。

“看到么?你的王外室真得学坏了。”

阮含星戳了他腰一下,“别闹,做正事。”

遇春生将殿门紧闭,设了结界,若要行事不可为外界所侵扰半分。

但见他手中升腾起淡淡金光,以指为笔,书写成字,与光缭绕,随指尖点在阮含星心口处,霎时间,那金色自点成线,似乎与她体内经络相互应和,瞬间生出细密的脉络,映在她身上。

指尖再一动,那些金光之末的颜色慢慢淡去,光芒逐渐集中在指尖下、心口处,法诀带得平地起狂风。

阮含星闭上眼,皱起眉,心口忽一痛。

遇春生柔了声音,道:“好姑娘,我正将那灵傀的浊气与你心口剥离,才好移至识海中,这个过程会有些难受,但安全,别怕,忍一忍。”

见她闭眸不语,唇瓣和手指轻颤,王筠之知她正受着煎熬,凡她表现出来的,必只有所经历的十分之一罢了。

于是伸出手,复住她的手,企图给她几分温度和力量。

他感受到她反握住他的手,只是指尖依旧用力,嵌在他掌心,但她眉宇间的皱似稍稍抚平。

心口的金光渐渐随着遇春生的指尖不断上移,最后移到额头当中,遇春生一点,那金光没入。

“到识海了。”

阮含星还是没忍住,吐出一口血来,染红衣襟。

遇春生说:“歇会吧。”

阮含星摇头,“没事,吐出来好多了。刚刚忍住是怕喷你一脸。我对你好吧?”

遇春生:……

遇春生教王筠之一段入魂法诀。

他对阮含星道:“接下来,我们会一同进入你的识海,把灵傀放入你的记忆里滋养。

届时再滋养二十八日,你的灵傀就会彻底拥有你的气息,再换魂、定魂,你就得到你想要的了。

但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头痛不适,如有不适,你就敲三声这个,你一敲我就知道。”

他递给她一根小木棍。

她说:“好。”

于是遇春生和王筠之便同时使出入魂,望着她的眼睛,进了她的识海。

遇春生刚想叮嘱王筠之离他近些,别走远,替阮姑娘好好管管他别让他为非作歹,结果就出了岔子。

进入识海后,遇春生根本没看见王筠之。

他又出去喊王筠之,王筠之眼神木然,也没反应,又不能强行喊他出来,对几个人都不好。

遇春生再次入识海,还是没见他人。

识海中,只剩下遇春生一个人,和眼前的灵傀大眼瞪小眼。

……

另一边,一阵朦胧后,王筠之睁开眼。

眼前是杂草丛生的荒原,听见的是四周瑟瑟寒风,风中夹杂着轻轻的脚步。

他回头,才发现远处有一只黑毛黄毛间杂的野狗漫步而来,眼睛盯着他前方不远处地上的一块腐肉。

那块腐肉正散发着恶臭的气息,让人十分想远离。

而在那狗冲上来吃得正欢时,有剧烈的冲击自王筠之后方冲来。

有人撞开他,没来及看清是谁,他已经被撞得摔到一边。

待恍惚回神,眼中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开始和狗……打架。

……和狗打架?

和狗……?

那一刹那,他即刻明白那身影是谁,于是赶紧上前,仗着年龄和身高优势把她强行抱起来到一边去,把狗赶走。

她反抗得剧烈,喊着“放开我,放开我!”顺便在他身上踢出好几个脚底灰印。

如果不是他有修为,应该还是会那不要命的力度被踹得很痛。

“别吃那个!”他握住她乱扑腾的手脚。

但她反抗得更激烈,险些挣脱,看着那腐肉的金色眼睛比刚刚那只狗还疯。

他只好用定身术定住她。

所有动静消失,她跌坐在他面前。

小小的她,穿着打补丁的单衣,身上全是新旧伤痕,粗布裹着额头。

那双金色的眼睛涨得通红,露出绝望的神色,憋出两行泪来。

王筠之如此清晰如此近得看到她,看到她的正脸,看到她的伤痕和眼睛。

那一瞬似有一口巨钟敲响心头。

他也流出泪来。

他说:“我没有不让你吃,我知道你很饿,我带你去吃好的。”

她不说话,泪眼里满是疏离戒备。

他把她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肩头,他说:“小阮,信我,好吗?有很多比那个好吃的东西,我给你做,给你买。”

他那样抱她,其实因为不敢看那双眼睛。

他看过的,隔着年月看过。

当她那样的记忆血淋淋的如此真实呈现在他面前,他却不敢看,退缩了。

他对自己说:王筠之,你还是那样懦弱,没有变过。

他感受到她的心跳。

感到肩头的衣衫被濡湿。

他抱着她赶去最近的村落,见到那只晒太阳的貍猫,和一个高眉深目的女人,他对那女人说明来意,最后递串铜钱问:“可以借家里灶台粮菜一用么?”

那女人没有拒绝,热情招待他们。

闲言碎语间那女人说自己叫苏比阿方提,是北国嫁来这里的。

王筠之占着灶台,苏比就坐在那里逗小阮。

小阮趴在桌上,怏怏不乐,并不领情。

王筠之把饭菜碗筷放到桌上,才回想起自己忘记解定身术。

脸急得瞬间红了,赶紧为她解开。

他把饭菜推到她面前,连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忘了。”

小阮趴在桌上,扬眸看他,眼睛还是通红,看起来憋了十足的气,依旧不说话,也不动筷子。

王筠之想把饭碗再往前推一推,怕她够不着。

他的手刚碰上那碗,他就看小阮瞬间直起身,速度非常快地把饭碗拿到自己手上,以风卷残云的速度,把饭菜给……

掏着吃完了……?

烫、有筷子、慢点,三个词还没说完。

小阮放下碗,最后一粒米已经空了。

还打了个嗝,又擡起眼看他。

“我去给你再盛一碗。”王筠之起身。

苏比拉住他,“不行,小孩饿太久一下子吃太快太急肚子会坏的!歇一歇,缓一缓。”

王筠之又坐下,“抱歉抱歉,我忘了。”

“是你太急了,你们……是什么关系?”

王筠之道:“我……是她哥哥。”

苏比眼里透出浓浓的疑惑,一个宛如乞丐,一个白衣翩翩,说是兄妹太离谱。

半天不说话的小阮才开口,说“我们没关系”。

苏比哟了一声,“原来不是小哑巴。”

小阮垂眸说句:“谢谢。”

下一秒,她就拔开脚想跑。

没跑成,后领被苏比扯住。

苏比道:“小崽子,瘦成这样,让老娘给你好好调调,调得又白又胖再跑。”

于是,这三个此刻理论上来说应该完全不认识彼此的人就这么半路组成一个诡异的家庭。

火爆的娘,温和的哥,破碎的她。

小阮的家庭地位就是欺负一下那只老貍花。

甚至欺负不过,她想去摸的时候那只貍花蹭的一下就跑走了。

脸憋得通红,气了半天。

王筠之刚去镇上买了包子,赶紧拿到她面前,“吃几个豆沙包消消气!”

小阮蹲着把那几个包子吃完,被猫气到的事也就抛诸脑后。

王筠之也蹲着看她吃完。

吃完,对视。

小阮看他半天,才憋出一句“谢谢”。

他摇摇头,说应该的。

“等会我带你去镇上逛逛,那有很多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还有人胸口碎大石、耍宝剑、玩杂耍……你、你要是不愿意出去,我给你表演也行。”

见她的心防有松动的迹象,他忍不住想让她更开心一些。

她看了他一会,对他摇摇头。

回头扑进房间去找苏比。

只是回头前,给他露出一个很小的笑。

轻轻说了一声,谢谢筠之哥哥。

他怔愣看她的背影。

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

所有方才的画面都消失,眼前只剩一片朦胧淡彩。

“方姑姑?小阮?”他有些惶恐地喊。

这两个人都没回他,只有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回应。

遇春生问:“你去哪了?”

王筠之说不上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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