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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五更)少侠,我们明日还能再相见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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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五更)少侠,我们明日还能再相见吗

阮含星说了几句王筠之的好话,才打消郑珩找他对峙的念头。

她只说怪自己记性差,那天学招式学得太多,一时忘记了顺序,颠倒记岔了。

郑珩说,剑招每个招式如何起势、发力、收势都颇有讲究,要与经脉运灵的顺序相合,否则一旦有逆,便会自伤,下次定要记清楚再练习。

又好奇问道,筠之多年不使剑招,竹摇落和青叶歌几乎要成剑道绝唱,怎么却被她学了去。

阮含星摇摇头,“许是师兄常见我在未了瀑练剑,就生了指点的心思。去年花朝节上,他还编了紫藤花环送给我。所以我觉得,筠之师兄是天大的好人。”

郑珩噢了一声,不动声色,心中却道:好小子,竟打的这心思。

他这个做师尊的竟如此后知后觉。

她继续道:“而且师兄还会画画,他画得可好了,还送过我几幅。”

郑珩本想多问几句,但想如今身份不同,便抑了回去,“行,你练剑吧,我不打扰你了。”

她连忙道:“少侠要走么?能不能多留一会?”

“怎么了?”

“实不相瞒,我见少侠于剑道颇有见地,能不能……留下来指点指点我?我重新把方才那些剑招使一使,少侠帮我看看可有疏漏?”

郑珩略一思索,倒也应下。

反正今日无事,不如监督下徒弟学业。

阮含星调整好状态,又执一镜星将“洛水剑法”、“星如雨”、“飞星传恨”、“竹摇落”和“青叶歌”使了一遍。因踩在碎石地上,对下盘又是一大挑战,所以远不如在平地上使出来挥洒自如。

郑珩看出来了,“你下盘不稳,又在乱石滩上,难免更限制发挥,可以再多练练。剑招招式倒都没错,只是有些细节还得克服。似那洛水剑法,以柔克刚,你腕上的柔意还不够,待会再注意注意;星如雨两招讲究势如闪电,出锋便不犹豫;竹摇落两招定记得起势足稳,重心后移,你将这些克服下去,再来练习下盘,定能突飞猛进。”

阮含星高兴地诶了一声,脚底的刺痛倒也不算什么了,她继续兴高采烈练习。

越是将几个剑招放在一起多练,越是有融会贯通之感。

若采其精粹,互相组合,将这许多剑招融成一个大剑招,岂不是用起来更灵活自如?

练完这一遍,她便擦着汗带着笑意跑到郑珩身前,“少侠!我方才想到一个极好的主意,这些剑招既有各自特点,又有类似相通之处,如果将它们融在一起,反而能兼容百家之长,成就一个新的剑招!”

郑珩闻言亦是颔首轻笑,“正是,我方才见你使剑,其中贯连处,处理得甚妙,你且说说你的感受。”

得到肯定,她双眸更是明亮,持着一镜星在手中挽了个剑花,简单做了个动作,“比如说星如雨和飞星传恨,虽都是攻招,但一放一收,放后收或收后放,都令人猝不及防,将其串联为一招,便是收放自如、无可抵挡的一套急攻杀招,若遇一人,可使其应战。”

“如此甚好!”

她继续道:“若是竹摇落和青叶歌,前者攻防兼备,不变应万变;后者意在持久纠缠,绵里藏针。将其勾连,在应对实力高些的敌手、或群攻拖延时间时,就很是合适!但……但我还没想好洛水的柔和星如雨的刚如何连接。”

郑珩思索片刻,从她手中要过剑,边比边道:“洛水剑法讲求灵活、以柔克刚,温和落势之时你忽然变换剑意,炸开镜刃,更会让敌手猝不及防,反而十分能扰其心智、乱其节奏。”

她顺着他的说法,比划一番,喜道:“是,是如此!”

就这样,她说她的想法,他在一旁认真的听,在她没想明白的关窍,亦提出恰当的建议。

言谈练习之间,时间如指隙流沙,竟不知不觉过得飞快,天色渐暗,淡淡弯月在云中勾出了轮廓。

两人却有些意犹未尽。

不过,朝瑛来讯息了,正找她回去,她只好和郑珩辞别。

临别时,她说:“少侠,你在沉兰峰,我也在沉兰峰,我们明日还能再见么?我想把今天这些,练得再熟练些。”

相熟弟子间,共同练剑练琴也是平常的事。

于是他点头应好,做下约定。

她展颜一笑,说:“明日我都在这儿,少侠有空就来吧。”

说罢便离去,途中回头看,便看到一个远去的白衣背影,有些开心,但也不免有些失落。

待到晚上,朝瑛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她便上床先睡觉。

这回,她并没真睡觉,只是装作入眠。

装作熟睡一般轻轻梦呓,果然便听见脚步声。

“师尊,师尊……”

朝瑛听见她的小师侄又做梦,赶忙走到她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想帮她缓解不安,然而见她的一双秀眉仍是轻轻皱起,便从床头拿起昨天的布老虎塞她手里,见她紧紧握着,似乎平复。

但没好多久,她又开始额头冒汗,“师尊,别死……毒……花燃尽……师尊……”

朝瑛眼见是怎么安抚都没用,她低声骂了一句,“朝珩,给老娘滚过来。”

阮含星听见这句话差点没破功。

师伯私下里……竟然是这样的么?

好在她的功夫深厚,并没露出破绽。

只没多久,另一道脚步声进来。

阮含星不能睁眼,但感觉有人起身,有人坐下。

一声无奈叹息后,一只熟悉温厚的手掌落在她的眉头额上,似想熨平她眉间的烦郁。

朝瑛在一旁轻声道:“你看看,就当是为你徒弟,该怎么做,还不知道么?仙途漫漫,总是求险拼命,又是何必?”

朝珩说,知道了。

朝瑛的声音更是无奈,“得了,我再不说了,说了十万八千次,能听进去一次算上神显灵。”

阮含星听明白了,她此刻应是和朝瑛站统一战线的,于是又闹了一番动静,喃喃道:“师尊,别死……师尊……别下山了……”

“你且看看,你且听听吧!你看这孩子睡都睡不安生,这哭的、这汗出的,可怜见的……”朝瑛把手绢丢给朝珩,把他推得更近些。

朝珩帮她轻轻擦过额上汗、眼角泪,轻声道:“乖徒,在梦里盼我点好罢,死不了。”

趁朝珩收手绢时,她装作不经意地挣扎,双手一下便扣住他的手。

环着这双手,似空游时抱着浮木,才安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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