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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赠百金 一个炙热的唇便压了下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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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小姐天仙一般的人品,姑爷怎么会不同意。你今日是没瞧见,小姐一整日都待在厨房里,为姑爷亲自烧了两道家乡菜呢!咱家小姐何时做过这些,可怜那双玉手,被烫了个泡,小姐都不喊疼的。”

“七小姐如此做,定是心悦姑爷,咱家姑爷定有所长。”

几人挂完院门的,又相携着去了别处。

九鸣等他们走远了,才从花丛旁慢慢显身,推开院门往里面走。

只见满院早已披红挂彩,廊檐下悬满描金红灯笼,树上缠着朱纱,连窗棂上都系上了并蒂莲纹的绸带。艳烈的红绸在夜色下翻飞,铺天盖地的喜气迎面扑来。

屋内几口红木箱子,一箱衣服,一箱佩饰,一箱文玩字画,一箱珠宝首饰……还有一箱是大红的婚服。

常青眼睛放光,兴奋道:“姑爷,这都是七小姐送您的吗?这婚服要不要现在试试?刚刚针线房的妈妈说,若衣服不合身……”

九鸣却挥手打断了常青的话,他只觉得眼前的一切特别碍眼,便吩咐道:“将这些收好,搬出去。”

常青面露惊诧,却未多言,按照吩咐将这几口箱子搬到了偏房。

九鸣看着满院的红色,在房内踱来踱去。

她想干什么?擡进来这么多东西,这是下聘礼吗?不但把自己当成了小倌,还将自己纳为赘婿吗?他可没有答应立刻成亲。

这时,索江翻窗进来,看满院的红绸,一脸的喜色。看来昨夜殿下和七小姐相处融洽,那他灭灯笼的功劳,是不是应该提一提了?

擡头却发现自家主子这时候沉着脸,于是赶紧收起笑意,低下了头。

“何事?”九鸣低声问。

“刚刚传来消息,陛下已知道殿下在南州遇险。太子府的朱老传信说,请殿下速速回京。还有,竟陵王意欲出逃江州,忠勇侯有意放他一马。”索江回禀道。

九鸣猛地转身,眼神犀利如刀,划过黑夜,直直射入隔壁的院墙——那里住着忠勇侯世子宋晏。

死一般的沉寂过后,九鸣才压着嗓音道:“带信给彭瑜,让他在峡关截杀竟陵王,要活的。”

索江领命,却未走,而是关切地问:“那殿下何时回?唐大夫那里还在寻解药,也说还是尽早回京的好。”

九鸣擡眸望着窗外浓烈的红,幽幽道:“再等上几日。”

……

一墙之隔的宋昭,这时意外得知了九叶灵芝草的下落。

她自那日与陈六在渡口闹翻以后,便让人留意陈六的动静。一开始陈六还派人在巷口监视她,后来发现巡检司的人马看得紧,便再未现身。

本以为还需要费些功夫,没想到陈六死性不改,在街上看中了一个姑娘,故技重施,命人将那姑娘绑了。京墨紧随其后,将小山子三人抓了。

一番审问,都未动刑,小山子全招了。

九叶灵芝草确实存在于碧落崖,二十年前,曾有人从崖底采得过,碧落山一带的住户,也仅有小山子他们几家人知道。

再审,小山子就神神秘秘说涉及了前朝之事,口口相传,语焉不详,不知真假。却一口咬定——灵草就生长在碧落崖。

有了这个线索,宋昭立即送信给巫医,又命人带小山子前往他的村落,待消息核实了,就立刻着手下崖。

宋昭一边处理下崖的事宜,一边有条不紊地计划缓和与九鸣的关系。

她故意不见他,故意挂红绸,为的就是欲擒故纵。

方法却很拙劣,她先是称病不出,而后用忠勇侯世子的名义,邀自己去隔壁院子参加赏花会,很晚才归,回来后直接回了东院。

第一日,九鸣不为所动。

第二日,宋世子单独邀她进府。她大张旗鼓地去了,深夜才归。

这次九鸣等在垂花门内,站在廊下默默注视。

宋昭直接无视他,一言不发与他擦身而过,回了东院。

如此三番两次,家中仆妇暗暗流传,隔壁宋世子看上了七小姐。

然后常青去东院禀报,说姑爷夜里总是睡不好,总能听到他翻身。膳食也吃不了几口,满桌子的菜肴,随意用了几口便撤走。说他时常对着廊檐下的红灯发愣,书拿在手中半天不翻一页。

宋昭不理,夜里又找来几个名角在东院看戏,热闹了一夜。

西院静悄悄的,九鸣仿佛仍旧无动于衷,宋昭焦急不已。

这日,忠勇侯世子的贴身丫鬟茯苓,又主动相邀。宋昭故意打扮一番,高高兴兴前去赴约。

这次晚间才回,身后跟着茯苓,还有十几个侯府的丫鬟仆从,捧着形式各异的锦盒,和几口大箱子。

等东西擡进屋里,宋昭立刻将一百两金子装进雕花木盒里面,命人给九鸣送去。

又让人将西院的红灯、红绸悉数取下。

常青接过木盒,震惊地看着东院的人来摘红绸,急忙将木盒放到九鸣眼前,“不好了姑爷,院子里的红灯都取下来了。”

这时,廊下传来说话声,一个小丫鬟不解地问:“敢问妈妈怎么又摘红灯了?才刚挂上去的。”

“这老奴哪知道,主子怎么吩咐,咱们照做就是了。”老妪回应。

旁边一个婆子立刻接话道:“照我说,就是隔壁忠勇侯世子看上了咱们小姐,你没见刚刚的阵仗,那个跟着小姐回来的女子,大有来头,她是宋世子身边第一得用之人,亲自送了好些东西给小姐。虽说咱们叶家富贵,却还是不抵侯府的东西矜贵,那可是侯府啊。”

常青闻言,厉声责骂道:“哪来的碎嘴婆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敢胡言乱语乱棍打出去。”

那婆子立刻叉着腰回骂:“什么地方?还不是我们叶家的地方!别以为伺候了几天公子,就当自己成主子身边得用的了,还没当上呢,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这番指桑骂槐,尤为刺耳。

常青骂不过,气得脸通红,转身焦急道:“姑爷,你快想想办法啊?这盒子里是什么?定是七小姐给姑爷贵重的东西。”

常青眼疾手快地打开盖子,一盒子金灿灿的金饼晃花了眼。

“哎呀,这是……”常青凑上前数了数,“一百两?七小姐为何突然送来百两金子来?”

……

宋昭等在东院,原以为九鸣看到金子,会立刻来兴师问罪,却不想等了半个时辰还未见到人影。

便对茯苓气馁道:“这招行不通吧?他是不是识破了我的把戏?是不是太着急了,再缓一缓会不会好一些?要不我现在就去西院,同他好好说清楚,正好灵草也有了下落,也让他欢喜欢喜。”

“哎哟,我的大小姐啊,再等上一等,奴婢觉得他定会来的。”茯苓道。

话音刚落,只听院门外一片哗然,几个婆子拦着九鸣,且拦且退走到了院中。

“七娘,你出来。”九鸣手中拿着那个雕花木盒,站在门口,未再往前一步。

茯苓立刻拍了拍宋昭的手,故意走到门口道:“既然叶小姐还有事,奴婢便不打扰了。我们世子的提议,还望小姐早日给个答复,奴婢明日再来。”

说完撩开竹帘走了出去,站在廊下上下打量了一眼九鸣,扬长而去。

宋昭心领神会,急忙追到门口,对院子里的婆子道:“快去打着灯笼送送姑娘,天黑路滑,茯苓姑娘慢走。”

见人都走远了,挥手让院子里的人都退下,宋昭这才将目光转向九鸣。

“何事啊?我现在头疼得紧,若无他事,明日再说吧。”

她说完,也不等九鸣回话,撩开帘子回了屋。

九鸣紧随其后,将一盒金子重重放在矮榻上,“七小姐,这是何意?”

“赠你百金啊,先前不是答应你了的,我说过的,我说话算数,绝不会少你的。”

“你!”九鸣气结。

“那红绸、红灯笼、红喜服,又是怎么回事?”

宋昭状似醉酒,歪斜在软榻上,“什么怎么回事,哎呀,别问我,我现在头疼,明日再……唔——”

话还未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炙热的唇便压了下来,似压抑了许久,吻得极其凶残。

宋昭挣扎着,嘴角泛着一丝血迹,呜咽道:“九鸣,你混蛋,你放开我,又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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