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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你骗我,一直在骗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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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57章“你骗我,一直在骗我。……

【57】

后半夜,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青鸾第一时间将人抓住,打昏扔在墙角,等着主子来审。

由于抓贼时,她的动作过于粗鲁,不小心弄了一手血,此刻冷着脸皱着眉,浑身煞气直往外冒。

江行探头探脑,鼓起勇气递出去一条湿帕子。

青鸾冷冷回眸,看得江行腿软。

救命,她真好看。

青鸾接过帕子,用力擦拭,弄脏一条,江行紧接着又送上来一条。半晌,手终于干净了。

青鸾皱在一起的眉头渐渐松开,紧绷的肢体也松懈下来,整个人长松口气。

想起自己方才对同僚的态度过于冷漠,她沉吟片刻,“抱歉,实非我故意,是……”

江行抢先答道:“我知道!我知道的,你不必讲……”

怀王手下暗卫共一十八人,每个被“编号”的都可以算得上心腹,才到主子身边时,都经过严格的筛选与调查。

青鸾来时,正是江行负责调查她的过往。

据了解,怀王在乱葬岗遇到青鸾之前,她才从继父家里逃出来。

生母改嫁后没几年就死了,继父惦记青鸾姣好的样貌,意图在她母亲灵堂中染指她。

青鸾亲手杀死继父,又将那畜生的孽根割下,剁碎了喂狗。而后她就逃出来,跑到乱葬岗,从死人身上扒东西卖钱换吃的。

虽然她当时果断地手刃继父,看似果敢,但她到底是个小姑娘,自此留下了心理阴影。

这些年跟着沈昭予,只做些情报与传信的工作,沾人命、沾血的,沈昭予都尽量不叫她碰。

给她取名青鸾,除了因为她轻功出色,也是希望她能和青鸟一样,振翅高翔,再也不要被谁折断翅膀。

今晚是个意外,难得叫青鸾又摸了满手血,她一时被激怒,实属人之常情,江行不会怪她。

有了“递手帕的交情”,江行赧然地一步一步挪到青鸾身边,见对方对着主子的房间发呆,又大着胆子,碰上她肩膀。

青鸾:?

她奇怪地看他,他无辜回视。

不嫌挤?

哦,可能是怕踏进陷阱才挨过来吧,毕竟这院里安全的位置不多。

青鸾宽恕了对方,收回视线。

等江行在心中打了无数遍腹稿,准备自然且不唐突地与之搭讪时。

房门开了。

江行红着脸,才张嘴,青鸾便拎着剑迎上去。

江行:“……”

默默把嘴闭上,苦着脸紧跟过去。

“哇,还真能抓到东西呀,是什么是什么?”

沈昭予与青鸾都没防备宋星糖跑了出来。

青鸾擡脚踹了昏死的刺客一脚,把人踢到柱子后头,再上前一步挡住宋星糖的视线。

沈昭予则回身,按着宋星糖的头,把她按在怀里,笑道:“是鱼。”

青鸾:?

“啊?又是鱼?”宋星糖瞪大眼睛,仰头看他,“比二婶还大的鱼吗?”

沈昭予道:“嗯,很大。”

“能炖汤吗?”

“可以,糖儿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青鸾:“……”

好难以理解的对话。

瓮中捉到鼈,一群人各自散了。

江行带着刺客下去,青鸾回到房上继续守卫。

沈昭予陪着宋星糖回房。

她头刚沾到枕头,便听他欲言又止,十分犹豫:

“糖儿。”

宋星糖勉强撑开眼皮,“嗯?”

“明日,我有话要对你说。”

宋星糖疑惑歪头,“你哪日没有话对我说?怎么还要提前知会一声?”

沈昭予背对着她,于黑暗中默默叹气。

他这一生还未怕过什么,就连九死一生之时,他都没怕过。

可一想到要和她坦白,就胆怯得不敢开口。

若是知道他骗了她,她会如何?会生气、不理他吗?

宋星糖没等到回答,两眼一闭,昏睡过去。

一直到转日天明,沈昭予才命人将陷阱都撤了。

他把熟睡的女子抱回卧房,转身出门。

一推开门,就瞧见秦知期背对着房门的方向,坐在石桌前,手里拿着一本册子。

他不知枯坐了多久。

沈昭予在他对面坐下,擡手让人上了杯热茶。

秦知期垂着头,叫人看不清神色,“被你料中,他们果然动手了。”

先有二房往刘家送密信求助,后有大动作的查账,再来是马庄里意味深长、话里有话的暗示。

刘家不可能不忌惮。

压倒刘家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赵鱼那封拒绝邀约的堪称狂妄挑衅的回信。

刘荣元几乎能确定,赵鱼此人知道了什么,即便不能确定赵鱼究竟是上头派来的,还是他只是个普通人,误打误撞知道了秘密,自以为能拿捏州府,刘荣元都断不能容此人活着。

秦知期语气很低,自言自语:“杀人灭口,他们早已做惯,你不仅不怕,甚至硬碰硬,你……”

到底是谁?

沈昭予没回应,捏起茶盅,细细品味。

“你们没事吧?”

沈昭予“啧”了声,冷笑道:“你在说什么话,我能叫她有事?”

秦知期蓦地擡头,“那你离开后呢?”

沈昭予脸上的表情慢慢淡了,嘎哒一声,放下茶盅。

他眯着眸,“你想问什么?”

秦知期却回避了这个问题,犹豫片刻,将手里的册子推过去。

“不知您是哪位大人,我——”

“换个地方说。”

沈昭予冷着脸打断,也不管他,起身先走。

“……”

两人回到秦知期自己的院子,关上房门。

沈昭予没急着坐,背着手立于堂中,静静打量四周,半晌,确定隔墙无耳,才径自走到上首位坐下。

他毫不客气地往最尊贵的位置去,丝毫不用顾忌这到底是谁的房间,谁才是主。

不止这一次,秦知期早就发现,此人的优越感与盛气凌人的傲慢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仿佛……

他自落生,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素来都只有他被人捧着、被人仰视的份。

秦知期停在下首位,不知该不该对他行礼。

“坐。”

这一声命令也十分有上位者的威严。

秦知期叹了声,坐了。

“说吧。”

秦知期再次起身,将手里的书册呈上去。

“我不知你能把越州城搅成什么模样,也不知你若离开,宋氏是否会被人报复,大小姐的安危能否有保障,夫人创下的基业能否保住。这些我都不知道,但既然已经纵容你做到了这地步,刘家的杀手都找上了门,我似乎没有退路。”秦知期深吸一口气,凝重而坚定道:“你过问夫人的病,是否怀疑他们曾对夫人下手?”

沈昭予翻开书册,“有疑心,难道不是人之常情?你是李夫人身边亲近的人,你又一心都在她身上,她的变化,你岂会看不出来?”

秦知期蓦地怔住,被诘问得说不出话来,他不敢与男人那双锐利的眸子对视,压下心里的慌张,“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昭予嗤笑一声,并不与他较真。

册上皆是秦知期的亲笔,是他近一年间辛苦搜集到的刘刺史贪污的证据。

只有这些远远不够,但这些东西恰好是沈昭予的人未查到的更为细节的东西,可以用作定罪时的补充证据。

“做得不错。”沈昭予淡淡道,“东西我收下,还有什么要说。”

秦知期很不适应对方如此公事公办的模样,他倒还是更习惯对方张嘴闭嘴就嘲讽骂人的样子。

沈昭予似乎看穿他心底的腹诽,澄清道:“我对下属,素来宽和。”

秦知期:“……”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姑爷,大小姐她……”

沈昭予垂下眼睛,“我不会令她陷入险境。”

再怎么问,他都只有这一句话,不是因为他不想说,是因为他也不知答案。

宋星糖不愿意跟着他,至于出路……他还未想出来。

沈昭予此生遇到的棘手时刻寥寥无几,他心里烦躁,将怨气和罪责都归到江南一带所有贪官身上。

“我想知道夫人究竟是不是被人害死的。”秦知期终于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我身在宋家,许多事不方便放开手脚去查,我——”

沈昭予不耐烦听完,“是。”

秦知期蓦地攥紧了拳,他垂着头,用力咬紧牙关,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半晌,他长呼一口气,呢喃:“夫人是被人害死的。”

语气是藏不住的难过悲痛。

“大人若要彻查,”秦知期一揖到底,字字恳切,“还请带上我。”

沈昭予起身,冷笑了声,“你怎知道,我正打算今日去拿人。”

心情不好,自然要把火气都撒在罪魁祸首身上。

男人走路生风,气势汹汹,看着不像去依法抓人,倒像是去砸场子。

秦知期:“……”

秦知期到底是个文人,虽会骑马,但脚力与耐力都差太远。

他拼了命才追上沈昭予,等跟着他到一处废弃宅子时,人几乎去了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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