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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九十四个女主 结局(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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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九十四个女主结局(上)

谢昭昭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待她醒来时,身边只守着雾面和哑光两人。

她们似是在榻边守了许久,雾面跪坐在榻侧倚着腿足垂首阖着眼,而哑光以同样的姿势打着瞌睡,肩背摇摇颤着,脑袋不时向下点动,犹如小鸡啄米般。

她哑着嗓子轻唤了一声:“雾面……”

干涩声线仿佛旱了多日的河槽,嗓声里夹杂着沙砾摩擦般的粗粝感,在空气中晃晃悠悠地飘荡。

雾面睡得极浅,虽谢昭昭声音细若蚊叫,她却还是猛地惊醒过来,视线下意识寻向床榻,便见守了多日的主子终于睁开了眼。

她连忙用力推搡了两下哑光,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娘娘,您身体可有何不适之处?奴婢这便去唤太医!”

雾面平日是极其稳重的性子,到了此时却跑得踉踉跄跄,全然没了往昔沉着内敛的模样。

倒不怪她如此慌张,约莫在六日前,便是太后下葬皇陵的那一日,谢昭昭毫无征兆地摔在地上,蜷着身子用力捂住心口的位置,面庞和嘴唇在一刹间失去了血色,止不住地吐血抽搐起来。

纵是现在想起那骇人的一幕,雾面都不禁冷汗直流,几乎难以呼吸。

哑光随之醒来,怔怔看了一会谢昭昭,眼泪却在开口说话之前唰的一下落了下来:“娘娘,您终于醒了,您可算醒了,吓死哑光了——”

她哭得涕流满面,话未说完鼻涕已是快要掉进了嘴里,倒叫谢昭昭有些哭笑不得:“我这不是还活着,你别哭了……”说着,她似是意识到什么,扭头看向周旁:“这是哪里?陛下呢?他送葬还未回来吗?”

一听她问起赵瞿,哑光便立刻噤了声,眼泪也忘记往下淌了,瘪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昭昭蹙着眉,又问了一遍:“陛下呢?”

“朕在这里。”

殿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嗓声,但却并不是赵瞿的声音。

足声由远至近,赵??负手立在榻边,垂眸望着她:“几日前,父皇于皇陵中旧疾复发,再无力理政,太医皆言父皇需静养调理,为保江山社稷稳固,父皇禅位于朕。”

他一口一个“朕”,听得谢昭昭不禁恍神。

她昏迷了太久,此刻脑子昏昏涨涨,还未理解透赵??的言外之意,便见他不紧不慢地坐在了榻边,手一擡,立刻有人送上熬煮好的汤药。

赵??垂首,指腹撚着汤匙轻轻搅动,他舀了一勺汤药,放在唇边细细吹凉:“薛蔓给你下了毒,你那日毒发昏厥过去,距今日已经过去了整整六日,朕很担心你。”

“往昔是朕愧对于你,朕如今才看清了薛蔓的真面目,此毒妇竟在朕捉拿她之前毒杀了任家家主与其生母,当真是蛇蝎心肠!朕已将这贱人关押在牢狱之中,只待阿昭你病愈那日,便将她交于你来处置,如此可好?”

他说着,将汤匙送至了谢昭昭唇前。

谢昭昭缓了半刻的时间,总算厘清了如今的状况。

一是她中毒了,此事与薛蔓有关。

二是赵瞿不知因何缘故将皇位禅位给了赵??。

她直觉这两者之间必定相干,便不动声色张开了嘴,就着赵??的手喝下了汤匙里的药。

见她将汤药咽下,赵??不由一怔。

他自小便与谢昭昭相识,自是清楚她的性子,他原以为她醒来后发现越国变了天,恐会怒不可遏地质问他发生了什么。

说不好脾气上来,她擡手锤他两拳头也是有的。

却不想她似是没事人一般,好像并不在意前朝翻天覆地的改变。

其实直到今日,赵??还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似的,根本不相信自己便如此轻易登上了皇位。

但事实摆在眼前,他身上穿着龙衮帝服,头上冠着天子旒冕,文武百官皆跪伏在他脚下直呼“吾皇万岁”。

虽然赵??想不通吕献提出的要求之中,为何有一个是让赵瞿禅位给他,左右他是死里逃生登上了皇位,不管吕献最后到底想做什么,总归让他体验了一把俾睨天下的滋味,此生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谢昭昭忽然开口:“陛下,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吗?”

赵??听见这一声“陛下”,只觉得痛快极了,他眸中含笑:“此毒甚是狠烈,至今还不能完全解毒,但你放心,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先前那立后诏书,朕已经做主废除,待朕根基稳固些,便重新拟定诏书立你为后。”

闻此言,谢昭昭便隐约猜到了赵瞿禅位的原因。

她垂在衾被下的手臂微微绷紧,面上依旧平静:“不知太上皇如今居于何处,我想前去与他做个了断。”

赵??忍不住看向她。

他沉着脸紧紧盯着她,似是想要从她眉眼中探出什么,但她眸色波澜不惊,嗓声平淡而缓,提及赵瞿时仿佛在说与她不相干的人或事。

赵??不答反问:“阿昭,你爱过父皇吗?”

谢昭昭垂目轻笑:“我与他相识不过数月,何谈情爱?”

“可父皇竟是为了你——”

赵??语气急促又迫切,几乎从齿间脱口而出,说到一半似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别过头轻抿唇线:“他如今仍居立政殿,你若想去见他便去罢,但他不一定会愿意见你。”

谢昭昭没想到赵??会这般轻易答应,她不再言语,沉着眸喝下那一碗汤药,简单梳洗一番便踏出了殿门。

赵??提前让人备好了步辇,早已侯在殿外的太监见她出来,忙不叠迎上去:“娘娘玉体欠安,陛下心中甚是担忧挂念,特吩咐奴才备上步辇代行。”

这太监倒是说话利索,谢昭昭瞧见他便莫名想起重喜来。

她“嗯”了一声,也不跟赵??客气,径直扶着太监坐上了步辇。

赵??如今将她安置在了两仪殿的偏殿之中,正居皇宫中线的位置,他本人似乎也住在这里,距离立政殿不算远,步辇行了小半刻便停在了立政殿外。

此处看起来和往日并无不同,仍是冷冷清清的殿院,屋檐廊下只守了重喜和几名侍卫。

谢昭昭一眼便认出那侍卫并非皇宫中人,而是曾被赵瞿派来保护过她的暗卫之一。

步辇刚一停稳,谢昭昭便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

太监“哎呦”了一声,下意识上前去扶,谢昭昭却三步并两步,提着裙角一路小跑行至了殿外。

她直直往立政殿而去,但还未踏上石阶便被侍卫拔剑拦住。

谢昭昭脚步一顿:“我要见他。”

侍卫语气未有起伏:“太上皇养病期间,非召不得入内。”

她继续向前,嗓声冷硬:“我说,我要见他。”

侍卫面无表情地将佩剑抵在了她颈上:“恕难从命。”

谢昭昭擡眸盯着侍卫,似是没有看到压在脖颈上寒光凛冽的剑刃,她仰首向前走着。

眼看着刃上将要染血,重喜再忍不住上前用力推开侍卫,转身挡在两人之间:“娘娘,陛……太上皇,不想见您。”

他近乎哀求地望着谢昭昭:“求您回吧。”

其实当那侍卫装扮的暗卫将剑指来时,谢昭昭就意识到了赵瞿不想见她。

他定是算准了她醒来后会来找他,便提前下了命令让他们守在殿外拦住她。

可为什么?为什么赵瞿不愿见她?

他到底跟赵??做了什么交易才换来了她的解药?

“赵瞿,我是谢昭昭——”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可以跟你一起面对,你躲我也没有用,我今日一定要见到你!倘若你不见我,我就一直守在你门口,你一天不见我我就守一天,十天不见我我就守十天!”

“你听见了没有,赵瞿!”

谢昭昭昏睡了六日刚刚醒来,她这几日粒米未进,只靠着名贵药材吊着性命,此时嗓声干涸嘶哑,每说完一句话便仿佛喘不上气似的,喉咙里发出嘶嘶嗬嗬的咳声。

那声音隔着门窗传进殿内,倚在窗牖之下被镣铐束住手脚的赵瞿紧阖的眼睫颤了颤,缓慢地睁开了眼。

夕时晚霞透过窗间菱格倾洒在地,似绮梦流光,橙红与绛紫交织的霞光映入他漆黑眸底,晃得他下意识别过头去,又重新阖上了眼。

“任……”

赵瞿张了张干涩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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