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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八十个女主 昭昭,朕在(二更合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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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瞳孔颜色很浅,似是猫儿琥珀般的眸子,若仔细分辨就能看出她眼底依稀闪烁着盈光,如湖面翻滚的粼粼波色,沾着低垂的睫羽颤了两下,竟是簌簌滚落下一串泪珠。

泪珠子正恰好滴在了他面颊上,那泪水明明落下后便失去了温度,可他却觉得烫得灼人。

这不是谢昭昭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

上次似乎是在她生辰那日,他给她做了一碗长寿面,她一边吃一边哭,只叫他以为自己太久不下厨将她难吃哭了。

赵瞿在宫里长大,他见得最多的便是女人的眼泪。

先皇在世时,妃嫔们为分得几分宠爱总喜欢勾心斗角,争来争去,她们习惯于将眼泪作为自己的武器,动辄便要泪眼盈盈,梨花带雨,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赵瞿继位后,后宫里的女子还是那老一套的手段,他看得多了只觉得叽叽喳喳惹人厌烦。

是以头一次瞧见谢昭昭掉眼泪时,赵瞿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想赶紧满足她的心愿,这样便能立刻止住她的眼泪,省得他看见心烦。

而这一次,赵瞿却觉得有些慌。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更不知道她怎么会眼睛疼,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擦她的眼泪,可她的泪水像是擦不净似的,一颗又一颗凝在一起,滚滚坠落。

赵瞿看到她那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感觉心脏仿佛被猛地锤了一下,犹如感同身受般,尖锐的疼痛伴随着难言的酸涩涌遍全身,只觉得胸口憋闷,难以呼吸。

“昭昭,朕在。”

“朕不会让你受伤了,你再也不会疼了。”

“别怕,别怕。”

虽然明知道她此刻毫无意识,赵瞿还是一遍又一遍在她耳畔重复着这几句话,而谢昭昭原本僵硬紧绷的身体,竟也奇迹般慢慢软了下来。

赵瞿见她眼泪渐渐止住,将她抱到了床榻上放平了身子,他则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侧,一手勾住了她的尾指,另一手绕到她肩后轻轻拍抚。

不知何时,谢昭昭又阖上眼沉睡了过去。

后半夜她再没梦游,便安安稳稳躺在赵瞿身边熟睡。

翌日谢昭昭醒来时,她已身在大吉殿内,一切都如昨夜她睡着前的那个模样。

半敞的窗牖,熄灭的蜡烛,盖在她身上柔软的绸衾。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揉了揉有些微肿的眼皮,还未揉弄两下,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

谢昭昭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手。

她左手食指指腹上多了一小片层层缠绕的纱布,大抵是裹了太多层,指关节难以弯曲,异物感又很重,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其实谢昭昭昨晚上沐浴时便察觉到了自己手上有伤口,但毕竟伤得不严重,也早已经凝成了血痂,她实在乏了就没有来得及包扎处理。

怎么睡了一夜,伤口便自己包扎上了?

难道昨晚上有人来过大吉殿?

谢昭昭下意识想到了赵瞿。

她昨晚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一会梦见自己回到了山坳里,一会梦见自己在组织里厮杀训练,后来甚至还梦到了赵瞿。

她拿剑对准了赵瞿,愤怒地质问他为什么要去薛蔓走在一起,便如同现实那般,她再次朝他挥动手中短剑,可梦中的赵瞿却动也不动,任由她割断了他的脖子。

待到鲜血如喷泉那般喷射而出,谢昭昭只觉得浑身冰凉,手脚麻木,她不知为何想要尖叫,可她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声音,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令她感到窒息和惶恐。

看着赵瞿倒在血泊的身躯抽搐倒气,而后渐渐失去声息,即将失去的惊惧之感瞬间涌遍全身。

谢昭昭后悔了,只可惜一切已是无可挽回。

她盯着赵瞿的尸体看了很久,边看边哭,似有抑制不住的悲伤和绝望在身体内翻滚着,似是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直至足以将她整个人吞噬其中。

她不知哭了多长时间,耳边倏而传来赵瞿的声音。

她听得模模糊糊并不真切,只隐约听到他唤着她的名字,叫她别怕。

于是谢昭昭便真的不怕了。

此时乍一醒来,谢昭昭还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她呆坐在床榻上缓了许久,视线便紧紧盯着手指头上的纱布。

盯了越久,她就越肯定赵瞿该是来过。

谢昭昭不由生出些迷茫之色,她先前总觉得赵瞿跟她是同一类人,小心眼,记仇,更是不肯吃半分的亏。

倘若她险些被人杀了,那她定是不会再搭理那人一下,不立刻报复回去已是她最大的克制。

而赵瞿被她伤成那般模样,却还愿意给她包扎伤口吗?

思及至此,谢昭昭将系统面板调了出来。

自昨日她处置了刘耀祖一家人后,那线索面板就变成了灰色,但好感度那一栏还是可以照旧查看。

谢昭昭犹豫着点开了赵瞿的好感度。

刚一打开,她便受到了一连串的好感度通知。

【赵瞿好感度+1】

【赵瞿好感度+1】

【赵瞿好感度+5】

【赵瞿好感度+10】

……

她将琐碎的好感度加在一起算了算,昨晚上一夜竟是涨了29点的好感度,几乎将她先前掉了的30点好感度全部涨了回来。

然而谢昭昭对于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根本毫无印象。

她可以理解赵瞿因为被她刺杀而好感度狂掉,但怎么也想不通,她只是睡了一觉就将丢失的好感度涨回来的原因。

只是不管怎么说,这对谢昭昭而言总归不是坏事。

她向来是能屈能伸的性子,昨日对赵瞿下狠手的时候便是赌上了一切,她本是抱着鱼死破网而去,没想到赵瞿好感度还能涨回去。

谢昭昭简单盥洗过后,穿好衣裳就往立政殿去了。

赵瞿若是想要报复她,便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虽然她不怕死,却也要为她家人考虑一下。

既然还有挽回的余地,那她便是向他低头认个错又能如何。

想来他昨日愿意在她假意摔下梯子的时候扶住她,还愿意在她睡着的时候探望她给她包扎伤口,她只要态度诚恳些给他个台阶下,他或许就会顺势原谅她。

想是这样想,谢昭昭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打鼓,她在立政殿外的院子里徘徊许久,硬着头皮迎上了重喜:“重喜公公,陛下今日好些了吗?”

说罢,她倏而觉得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毕竟那剑伤是昨日才新添的,怎么可能过了一夜就奇迹般恢复如初了。

谢昭昭连忙改口:“陛下在寝殿吗?烦请公公帮我通报一声,我有要紧事想见陛下。”

重喜犹豫了一下:“娘娘稍等,奴婢去,去就来。”

谢昭昭在重喜眼中是十分神奇的存在,像是悬浮于世俗规矩之外的特例。

橙家有谋逆之心便被赵瞿满门抄斩;橙淮对赵瞿痛下杀手便被赵瞿千刀万剐;太后居心叵测,暗中把持朝政多年,便被赵瞿施以极刑,活活折磨而死。

重喜跟着赵瞿的这段时日里,他见过了太多想要害赵瞿却被赵瞿反过来杀死的人。

而谢昭昭是唯一一个差一点就杀了赵瞿,赵瞿还并不责罚降罪的特殊存在。

别说是降罪了,赵瞿今早上可是亲自将谢昭昭抱回了大吉殿,足以证明她在赵瞿心中的地位。

重喜信心满满地走进立政殿,但没过多久便垂头耷耳折回了殿外。

他抿了抿嘴:“娘娘,陛下说……”

谢昭昭急道:“说什么?”

“陛下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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