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虐文女主,但痛觉转移 > 第68章 六十八个女主 禁忌的原则(二更合一)……

第68章 六十八个女主 禁忌的原则(二更合一)……(1/2)

目录

第68章六十八个女主禁忌的原则(二更合一)……

滚热的温度洇透巾布,滴落在谢昭昭的掌心,灼得她心尖一颤。

不但是谢昭昭怔住,赵瞿也没想到会如此。

他僵成了石塑,似是连呼吸都屏住了,双目紧紧阖着,苍白的面色中隐约浮现着一丝诡赤。

倘若可以,赵瞿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从未这般狼狈过,哪怕是被橙淮带兵追杀时,他亦不觉得丝毫慌乱。

而此时此刻,赵瞿却觉得自己脆弱得像是刚刚破壳的雏雀,毫无防备便将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了谢昭昭面前。

更让赵瞿无法接受的是,他竟是沉沦在他曾经最鄙夷的儿女情长中无法自拔。

他不愿面对现实,又无处可逃,便只能僵硬着身体,似是破罐子破摔般陷入沉默。

好在谢昭昭并未怔愣太久,她动作稍作停顿,很快便缓过神,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擦净指间的水渍。

大抵是察觉到了他的难堪,谢昭昭加快了更衣的动作,很快便将染上血污和秽物的脏衣退换了下来。

她原本还担心了青给她的女装太小,赵瞿会穿不进去,哪想到那胫衣和衣裙都又宽又大,穿进去除了裤腿稍有些短缺之外,竟还有些松垮。

谢昭昭不禁怀疑起这两套女装的主人到底是男是女,再一想了青那副魁梧高大的模样,私下里却可能有龙阳之癖,顿时忍不住一阵恶寒。

她连忙打住胡思乱想的思绪,将双手按在水盆里洗净后,捧着冷掉的饭碗,重新蹲跪在赵瞿身侧:“陛下,再吃一些斋食吧。”

谢昭昭夹好了饭菜递送到他嘴边,他绷紧的唇线松了松,沉默着张口咀嚼起饭菜。

他们彼此之间,似是心照不宣地选择遗忘方才的画面。

赵瞿垂着首,一口又一口将冷硬的饭菜吞咽下去,凌散垂落在肩头的乌发时不时捎进唇边,他随手向后扒拉了两下,但没多久便会重新耷垂到身前。

他本就心烦意乱,指尖绞着头发向下猛地撕扯了一把,竟是硬生生薅下来一缕黑发。

钻心的刺痛让赵瞿短暂获得了一丝平静,他像是没事人似的,将手中扯拽下来的长发扔在地上。

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举止下来,直将谢昭昭看得目瞪口呆。

她喂饭的动作顿住,迟疑着放下饭碗,将藏在袖中的簪子取了出来,向前躬了躬身子。

谢昭昭以指为梳,一下一下将赵瞿垂积在肩头的黑发收拢在掌心,连鬓间凌散的碎发一并小心翼翼地握住,她另一手则拿着簪子抵在发间,虚虚绕了两圈将其绾在了头顶。

她动作很轻,便如同方才给他更衣时候的动作那般,生怕不一小心扯拽到他的头发弄疼了他。

赵瞿又绷紧了身体。

记忆中上次有人给他束发,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的母妃还不是这般疯癫失智的模样。

后来赵瞿经历过众多,便不再愿意相信任何人。

他不喜欢别人触碰他,是以他极少绾发,平日里大多披散着头发,只偶尔心情好时会自己随手束一束头发。

但不知为何,赵瞿对于谢昭昭这些僭越的举动,竟丝毫不觉得抵触。

从第一次她主动在立政殿榻上搂抱住他的那日起,他便察觉到了这一点。

而后的日子她越来越没有规矩,肆意地打破那些曾经被赵瞿视为禁忌的原则。

他的底线便也在谢昭昭面前一降再降。

赵瞿正恍神时,那夹着饭菜的筷子便又递到了嘴边。

谢昭昭嗓声轻柔,用着诱哄孩童般的语气对他道:“陛下,再吃两口便没有了。”

赵瞿觉得有些别扭,却并未拒绝她的好意,抿唇再吃了几口。

等用过斋饭,没等多长时间,谢昭昭又端来了药碗。

他一开始没有察觉到递到嘴边的是汤药,猝不及防抿进了一小口,霎时间便皱起了眉:“这是什么?”

苦涩黏稠的液体在舌尖上洇开,隐约还掺杂着细微的药渣碎末,那浓烈尖锐的味道迅速在口腔内蔓延开,只一口便险些让他将刚刚吃下的斋饭呕出来。

谢昭昭将药碗向前凑了凑,笑着哄道:“这是拔毒散,可以散热驱蛇毒。虽然味道闻着不太好,但这种药方子最管用了,越是趁早服用越是能见奇效,说不准连着喝上几日,陛下眼睛便能恢复了光亮。”

赵瞿将身体往后撤去,别着头:“朕不喝。”

他语气十分坚决,让她悬在嘴角的笑意僵住。

谢昭昭莫名想到了在立政殿赵瞿被吕昭仪下药昏迷的那一次,她原以为他醒着的时候便会更配合用药治疗,哪想到他还不如昏睡不醒时更容易将汤药喂下去。

她强忍着想要卸掉赵瞿颞下颌关节的冲动:“陛下,你若是不喝,病怎么会好?”

赵瞿只是固执地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一遍:“朕不喝!”

谢昭昭攥着药碗的手指捏得嘎吱嘎吱作响,她盯着赵瞿的脸:“陛下乃一国之君,天地无惧,却单单只怕喝一碗汤药吗?”

她从小体弱多病是个药罐子,虽然她也不喜欢喝药,甚至有一阵子光是闻到熬药时飘来的苦味便忍不住作呕吐酸水,但为了活着,她从来不敢浪费一滴药汤。

如今赵瞿被蛇蟒毒伤了眼睛,他竟是丝毫都不担忧往后他的视力能不能恢复如初,只耍着小性子死活不愿服下拔毒散。

若是他耽搁了最佳的治疗时间,以后就成了眼瞎的盲人,便是他回到了皇宫又能如何?

越国能容得下一个双目失明的国君吗?

等到了那时,赵瞿只能将皇位禅让给赵??。

谢昭昭越想越是气得咬牙切齿,只恨不得一拳头砸在赵瞿脸上。

她强压下怒火:“陛下要如何才愿意喝下去?”

赵瞿自是听出了她态度的变化,便仿佛下一刻便会摔了药碗转身离去似的,他默了默,语气总算松动了些:“药太苦了,有没有蜜饯?”

谢昭昭:“……”

他当这里是皇宫吗?竟还点上菜了?

她去哪里给他找蜜饯?

她沉默了一阵,到底是没有再逼他,只道了一句:“你等着,我去外边找一找。”

说罢,谢昭昭又出了酒窖,爬上了后庙寮房中。

此时天色已是隐隐泛明,约莫是丑时到寅时之间,了青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倒在草席上睡得极沉。

她进房看了他一眼,关上门自行去了前院。

寺院里最不缺果脯这种东西,谢昭昭便趁着夜色潜到了佛殿外。

佛殿乃神圣之地,日夜都会有僧人守候,但值夜了一宿总难免有瞌睡疏忽的时候,更何况是在日月交替,天色将明不明之时,人的警惕心最为松懈。

谢昭昭侯在殿外观望了片刻,见那跪坐在佛殿前的小僧垂目躬身,低着的脑袋时不时在空气中向下点动,便蹑手蹑脚钻进了殿门,从小僧背后绕到了供桌一侧。

供果五花八门摆了一桌子,她擡首望去看花了眼,迟疑着从中挑选了几样果脯,各自取了两三块。

谢昭昭用衣袖裹好了果脯,正要转身离开,那佛殿外倏而传来从远至近的脚步声,隐约伴着一双男女对话的嗓声。

“京城四处戒严,小女只得深夜来访,劳烦法照师父帮我转告住持,后日招魂祭需得多请几位高僧到任家去念经。”

“阿弥陀佛,贫僧定会转告住持。”

那女声听着十分熟悉,谢昭昭拧着眉,脑海中莫名闪过薛蔓的模样。

眼看着说话声越来越近,她来不及离开,便一把掀起供桌上的黄布,俯身钻到了桌子底下。

待到两人步入佛殿之中,谢昭昭爬伏在地上,低着头侧目向外偷偷望去。

只见一女子头顶带着帷帽,她身形纤细,白纱下隐约可以瞧见她容貌的轮廓,面容精致却带着几分病态的柔美,更显得楚楚动人。

谢昭昭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果然如她所料,那与法照对话的女子便是薛蔓。

但薛蔓此时不是应该在东宫里的丽正殿内养伤,怎么会出现在建善寺里,听着似乎还在张罗着什么任家的招魂祭?

谢昭昭又屏息听了一会,可惜薛蔓并未停留太久,交代过来意后只在佛殿前上了一炷香,便很快离开了殿中。

等她离开,谢昭昭忽然记起原文中薛蔓似乎跟赵瞿还有过一段牵扯,便是在冬狩之时他遇伏受伤后。

那段模模糊糊的记忆倏而变得清晰起来:

那时候赵瞿在罗浮山狩猎时出了意外,因座下骑乘忽然发癫失控,导致他摔下山崖身受重伤。

他滚落到了山林里,昏迷不醒时吸入了林间瘴气,险些丧命,幸而被经过此地的薛蔓发现救了下来。

虽然赵瞿后来因吸入瘴气过多,引发瘴疟,终日昏沉谵语,但薛蔓无意间结下的善缘终是得了善果。

赵瞿这个在书中疯癫无常、犹如反派般的存在,曾在临死前清醒过一阵,竟是将掌控万千私兵的手符赠给了薛蔓傍身,又亲自嘱托任羡之照拂她。

也因此,在谢昭昭服用堕胎药大出血而亡后,赵??惊觉自己的爱意,却无处发泄,试图将薛蔓囚在身边代替谢昭昭时,薛蔓依靠着那私兵的手符侥幸逃过了赵??的魔爪,安稳待在任家坞度过了后半生。

倘若今日没有谢昭昭在,恐怕剧情还会按照原文那般发展,薛蔓便是书中所有人可望不可及的白月光,而谢昭昭却是任人折辱,命如草芥般的蜉蝣之物。

她没有好下场,她的家人也跟着她遭殃。

谢昭昭不由想起了谢彰彰,她如今同赵瞿沦落至此,踏不出这建善寺一步,更不知道她小妹是否安稳无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