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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六十一个女主 烂俗的救赎故事(二更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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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人信了他的说辞,他总算如愿进了京城。可那好心人好心过了头,非要将他送到官府门口,他只能硬着头皮跟去了官府。

原本他是想寻了借口离开,谁知那官府的衙役瞧见他,却请来了官老爷,似乎是被唤作什么橙中尉。

彼时他并不知道中尉是怎样的官职,更不知道这个橙中尉便是他亲爹。橙中尉见到他目露惊讶,脸上尽是掩不住的恍惚,沉默半晌才道了一句让他跟着他走。

橙中尉将他安顿在了一处僻静的院子里,每日好吃好喝供养着他,偶尔还会亲自来看看他。他搞不清楚橙中尉为何对他这样好,但他不愿意留在院子里,他想去找薛蔓。

于是橙中尉再一次来探望他时,他说出了心中所求,盼着橙中尉能放他离开。

橙中尉却拒绝了他,还加强了院中看守的卫兵,将他的活动范围压缩在了小小一方天地之间。

其实这般锦衣玉食还不用劳作的日子,若是放在遇见薛蔓之前,他定是觉得求之不得,恍如梦寐。而现在他却茶饭不思,只想知道薛蔓一家到底去了哪里,她又该因为他爹的事情如何看他。

他尝试着逃过几次,最后一次翻墙头的时候摔伤了腿骨,惹得橙中尉大发雷霆,将他锁在屋子里,断了他整整三日的饭食。

他又疼又饿,总算长了记性,不再表露出想要离开的想法,反而央求橙中尉下次再来时给他带两本解闷的书,他想识字。

橙中尉除了不让他离开别苑外,几乎对他百依百顺,听闻他想识字,便特意为他请来了教书先生。

他每天没日没夜的读书识字,很快便将那一封长信上的字认全了,原来薛蔓并未记恨他,只是随母亲回了京城,她说她或许会借住在表妹家中,假如有机会希望他们还能再见面。

信纸末尾附上了薛蔓表妹在京城里的住址,他一遍一遍反复翻读着那封长信,脑子里全是往日与薛蔓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想见薛蔓的心情越发急切,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机。

他又向橙中尉央求想要习武,橙中尉一如既往答应下来。

只是他等了半个月都没有等来教习师父,甚至连那每三日来一次的教书先生也已经有许多天未曾来过。

他不禁开始心慌,其实他并不理解橙中尉为什么对他这样好,更不明白橙中尉为什么要限制他的自由,只是原本他一心想要逃离,逃离这如同牢笼般的地方。

如今突然有了变化,他又忍不住害怕,他不知道离开橙中尉,离开这个地方,他还能去哪里。

便是找到了薛蔓,可连薛蔓都要借住在表妹家里,他又怎能像是累赘一般再去给她添乱?

就在他满脑子胡思乱想之际,橙中尉出现了。

橙中尉脸色很不好看,他双目泛红,眼底尽是血丝,短短数日未见像是衰老了十几岁,肩背微微驼垮下去,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

橙中尉对着他沉默了整整半日,后来才长叹一口气,问他愿不愿意扮演他的儿子。

说到此处,橙淮轻笑了一声,看向谢昭昭的眸色中满是讥诮:“说来此事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将橙淮推进曲水湖中,橙淮便不会因为落水染上风寒高烧不退,最后活活烧成了傻子,我也只能做一辈子被囚.禁在别苑中的‘来福’。”

谢昭昭忍不住有些恍惚。

原文中并未记载橙淮所说的这段过往,什么双生子,什么哥哥弟弟,她更是从来没发现橙淮中途换过一个人。

至于曲水湖落水之事,那纯粹是橙淮自找的。

外人皆道橙淮满腹经纶,有盖世之才,实际上与他相处过才知道他这个人有多么狂妄自大。

若仅仅是恃才傲物便也罢了,他还目中无人,只因为觉得她身份低微,不配与他一同当太子伴读,便几次三番寻衅滋事。

橙淮平日里总对她阴阳怪气,她不搭理他,他便借着她阿妹来挑衅她,非要在曲水亭中抢走她阿妹绣给她的香囊,还嘲讽她是病猫,她阿妹不该给她绣百兽之王。

她实在没忍住就捶了橙淮几拳头,谁知道他恼怒上头想要还手,身形向前猛地一扑,却踩滑摔进了曲水湖中,没扑腾几下便呛得昏睡过去,最后还是谢昭昭给他捞了上来。

此事之后,谢昭昭便起了高烧,听闻橙淮亦是大病一场。

后来等她病好了,橙淮还在家中养病,谢昭昭只觉得眼不见心不烦,他若是往后都称病不来伴读了才最好。

等到橙淮养好了病,那已经是大半年之后的事情了,她当时虽然察觉到他跟先前有一些细微的不同,但并未细想,毕竟两个橙淮长得一模一样,便是言谈举止略有异样,谁也不会往其他的方面多想。

她便说原先的橙淮畏水,怎么后来落了一次水便学会了凫水。还有橙淮本是个书呆子,长大后却文武双全,十三岁便已一战成名,威震岭南诸城。

如今想来,似乎处处都是破绽,但硬是无人察觉。

谢昭昭抿唇不言,隐约听到橙梓啜泣不停的哭声。

今日发生的事情已经超过橙梓的认知范围,她不理解眼前当了她十几年的兄长,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另一副面孔。

更想不通他口中双生子的故事是真是假。

橙梓只觉得迷茫。

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再去面对橙淮,更不知道要如何破除眼下的绝境,从橙淮手中救出谢昭昭。

她试图去劝解橙淮:“兄长,我再唤你一声兄长,我求你放过昭昭……不管过去如何,昭昭从未伤害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毕竟是薛蔓的表妹啊,你如此对待昭昭就不怕薛蔓知道吗?”

橙梓语气中隐有哀求,橙淮看着她的视线却冷得骇人。

他轻声道:“可她霸占了阿蔓的位置。”

“什么位置?太子妃的位置?”橙梓瞪大了双眸,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可那位置本该是我的,倘若太子不娶昭昭为妻,那太子妃便会是我……”

“倘若是我,你也要将我制成人彘,砍掉我的手足,剜去我的耳目吗?”

橙淮见她哭红了双眼,拧着眉别开了视线:“你们不一样,你是我妹妹。”

是了,即便到了此时,橙淮依旧不舍得责怪橙梓,他只觉得橙梓和赵??一样,是被谢昭昭迷惑了心智。

橙梓是他人生中,除了薛蔓之外对他最好的人。

他刚跟着橙中尉回到橙家本族时,几乎什么都不懂,橙中尉不敢让别人发现橙淮已被偷梁换柱,私下里便对他极为严格。

橙中尉借着养病之名,逼迫他日夜不眠地学习橙淮的一切,橙淮的字迹,橙淮的言谈,橙淮的喜好,橙淮的性子,甚至连橙淮一颦一笑的动作幅度都要丝毫不差。

倘若他做错了,等着他的便是一顿毒打。

他每日被逼得喘不过气,却还要硬撑着打起精神,终于挨不住病倒了过去。

橙中尉见他这般不顶用,学了这些时日都没有分毫进步,愤怒之下竟是将他关了禁闭,由着他在病中自生自灭。

他不记得怎么熬过了那几日,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死掉了的时候,一勺甘甜的糖水沿着唇边渗进了他干涩的嘴里。

橙淮恍惚之间,隐约听到一道清脆稚嫩的嗓音。

是橙梓在喊他哥哥。

橙淮思及至此,便更是痛恨起谢昭昭。

橙梓一向乖巧,将他奉为圭臬,而如今却为了谢昭昭对他刀剑相向。

谢昭昭抢走的何止是那太子妃之位,她还抢走了他在橙梓心中原本的位置。

橙淮垂眸将身前伤势重新处理好,不再理会橙梓的哭喊,命护卫将橙梓押到一旁,重新握住了那柄染血的短剑。

他目光灼灼望着谢昭昭,见她从头到尾不发一言,不由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你想让我说什么?”谢昭昭垂首,嗓音听不出丝毫的起伏,“难道你希望我怜悯你?还是希望我理解你对薛蔓隐忍的爱有多么了不起?”

这样烂俗的救赎故事与她有什么关系?

他的苦难又不是她造成的,但她的苦难却是因他而起。

橙淮被她噎得说不出话,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见她面上毫无惧色,冷笑着将短剑抵在了她的脸颊上:“你倒是伶牙俐齿,难怪能将我妹妹迷成这般六亲不认的模样。”

他说着,手指扼在她的下颌上,短剑在她唇畔比划了两下,正要对她动手,屋外却传来一声短促的鸣镝。

那是大鱼上钩的信号。

橙淮动作一顿,弯了弯眉眼:“谢昭昭,你好大的魅力,竟能引得赵瞿亲自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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