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个女主 跟她共浴(二更合一)……(1/2)
第25章二十五个女主跟她共浴(二更合一)……
这话问得暧昧不明,但谢昭昭脑子一抽,莫名想起那句“我与城北徐公孰美”。
不难听出赵瞿嗓声间的戏谑,她还是认真想了想。
其实父子两人都生得好看,只是两人类型不同。
赵??眉峰温敛,微垂的眼尾总泛着浅笑,墨发端端正正束在玉冠中,身形如松如柏,像浸在晨雾里的暖阳,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而赵瞿则恰恰相反。
他站没站样,坐没坐样,衣裳也不好好穿,整日里趿拉着竹屐,总是懒洋洋没睡醒的模样。
若叫旁人这般,定是个不修边幅的邋遢鬼,可赵瞿身量清癯似雪中修竹,肤色白如薄瓷,生就一副宝相庄严的慈悲轮廓。
他身上有极强的威压,或是与生俱来的帝王之相,让人打心底里颤栗、畏惧,只恨不得俯首帖耳,匍匐在地。
大抵是因为上辈子坎坷的经历,谢昭昭先前更喜欢太子和煦如光的样貌和性格,他言谈举止间透着安稳,叫人觉得心安。
后来恢复记忆,她才看破赵??仁善温润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压抑扭曲的心。
便如同一座沉睡的火山,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内里已是岩浆翻涌,其中藏着欲望、愤懑、不甘、怨怼,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谢昭昭发呆太久,引得赵瞿有些不满。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她有必要思考这么久吗?
抵在她膝侧的指节微微用力,两指捏起一小块皮肤,扯得谢昭昭回了神。
赵瞿皮笑肉不笑道:“说啊,朕和赵??谁好看?”
谢昭昭飞快答道:“陛下好看。”
赵瞿哼了声,似乎还是不满意。
她便摆出一副真心实意的模样,诚恳道:“陛下生得扉颜腻理,眉目似画,风光霁月,有如谪仙。”
“陛下是儿臣见过最好看的人。”
谢昭昭搜肠刮肚才寻出了这些夸人的词,她实在想不出旁的赞美,又怕赵瞿揪着此事不放,便转移了话题:“儿臣只是蹲久了有些脚麻,缓缓就可以走了,不用劳烦陛下抱我回去。”
“抱你回去?”
赵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侧过身将谢昭昭扔在了轮椅上,如同丢垃圾一般:“你想得美。”
谢昭昭:“……”
赵瞿嫌弃之色溢于言表,径直拿出一条帕子,不紧不慢擦起了手,等擦干净了指尖并不存在的灰尘,他才握住了轮椅的推手,推着她在夹道上慢慢走着。
他推轮椅的动作很熟稔,避开了坎坷不平的路面,避开了地上的碎石与湿滑的青苔,轮椅稳稳向前。
谢昭昭坐在轮椅上,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
好像有点煎熬,还有点莫名其妙的触动。
或许人在病中难免有些脆弱,她不免多愁善感,恍惚间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
她从小经历不间断的高强度训练,但她并不算体质很好的人,每次魔鬼训练过后她都会病上一场,她却没有时间休息,只能靠着止痛药勉强维持,带着浑身的伤和病继续拉练。
后来找到了她的亲生父母,她偷偷去看他们,母亲看到她吃止痛药,唠唠叨叨数落了她半个小时。
母亲说:“这种药吃多了不好,肯定伤身体,你是女孩子,以后还要结婚生子,要是落下病根怎么办?你还年轻,得学会爱惜自己,要是哪里不舒服妈妈带你去医院里看病,不能自己乱吃药知道吗?”
那时候谢昭昭并不觉得母亲唠叨,她头一次感觉到被人关心的滋味,像是偷吃到糖蜜的老鼠,心里又甜又暖,还带着些沾沾自喜。
谢昭昭以为自己也有人爱了。
在某种意义上来看,她是个无药可救的“痴情种”。
在成为杀手前,她学会的第一课就是不要信任别人——任何人。
后来谢昭昭将这条真言贯彻了十几年,只唯独信任过给予她生命的父母,将骨子里渴望着的羁绊和爱,全身心交付给他们。
也因此,她栽了个大跟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若是她带着记忆穿书,恐怕再也不会信任任何人,可老天爷就是喜欢跟她开玩笑,偏偏让她失去记忆胎穿到此地,又在半年前唤醒了她的前世记忆。
这辈子她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虽然家境并不算富裕,也算是吃穿不愁,又有一个十分乖巧懂事爱她的妹妹。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成人,打磨去了她前世作为杀手时的戾气,却保留下来她倔强不服输的韧性。
她向来是拔尖要强,极少显露出脆弱的一面。
但如今坐在轮椅上被他安静地推着,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强按住了浑身尖刺,不得不翻身露出柔软肚皮的刺猬。
她不习惯如此,更不喜欢被人看穿的感觉。
谢昭昭压下心头诸多情绪,还未将那一点触动消化下去,便有细细密密的雨点子落在了脸上。
岭南的雨水绵密且黏稠,打在夹道的青石板路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她擡手遮在头顶,看向无动于衷的赵瞿:“陛下,下雨了。”
赵瞿:“哦。”
“……”谢昭昭忍不住问,“要不要避避雨?”
赵瞿不答反问:“你不喜欢雨吗?”
他微微仰首,任由细密而急促的雨水打在脸上,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洇出一片深色痕迹。
这一幕看着还挺朦胧唯美,前提是谢昭昭没有被淋成落汤鸡的话。
赵瞿自顾自喃喃了一声:“雨是无根水,可以洗净人身上的罪孽。”
中二病?
她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面无表情给赵瞿贴了新标签。
等两人回到寝殿,谢昭昭已是浑身湿透,连发丝里都洇着湿气,黏答答粘在颈上。
她想回自己的寝室,但赵瞿却不许她走。
他捉着她的手指尖不放:“洗干净再走。”
赵瞿的寝殿极大,还有专门用来沐浴的汤池,这是一个占了半间屋子的圆池,像是太极般分为阴阳两端,一侧飘着白汤,一侧飘着漆黑的水。
重喜将热汤引入池子,又在池中拉扯了一块层层叠叠的纯白色帷帐,将左右相隔开。
赵瞿毫不见外,当着谢昭昭的面便开始脱衣裳。
赵瞿什么意思?这是要跟她共浴?
她连忙背过身,快步走到了汤池的左侧。
等赵瞿进了汤池,谢昭昭捏着衣角开始犹豫起来。
她需要赵瞿的好感度,本该是她主动去攻略他,如今却好像反了过来,他一点也不避讳她太子妃的身份,还给她制造了许多可以接近他的机会。
她实在不该扭扭捏捏,上辈子为了完成任务她也曾色诱过目标首领,不过是一起洗个澡,她何必给自己添些莫名其妙的心理负担。
想通这一点,谢昭昭便马上放开了。
她三下五除二脱干净了黏在身上的衣裙,哗啦一下没进了汤池中,赤着臂膀往白色帷帐旁靠了靠。
殿内四下摆着烛灯,星火错落,将帷帐另一侧照得影影绰绰。
谢昭昭隐约能看到赵瞿模糊的轮廓,他懒洋洋倚在池沿上,一手微屈支着下巴,另一手把玩着她先前递过去的匕首。
汤池里只有他们两人,安静地可以听到烛火噼啪的响声。
她忍不住先打破了死寂:“陛下,这汤池怎么两种颜色?”
赵瞿阖着眼眸,随手用锋利的匕首挑起池中摇晃的黑色汤水:“这是药浴。”
谢昭昭一时好奇:“什么药?”
帷帐那头静了半刻,正当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倏而传来赵瞿懒散的嗓声:“温补肾阳。”
谢昭昭:“……”
这种事情很光彩吗,赵瞿有必要告诉她?
谢昭昭眼前一黑,不免想起橙梓先前说过的话——你知道陛下不近女色吗?
所以不是赵瞿不近女色,其实是他心有余力不足?
谢昭昭脱衣服之前原本还有些忐忑不安,如今听他这样说,内心倒是一下安定了下来。
她放松了四肢,往池沿一靠,拿起金匜舀了一瓢水,仔细清洗起身上黏湿的汗水和雨水。
她洗着洗着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赵瞿大半夜不睡觉,一个人坐着轮椅在别苑里乱晃什么?
赵瞿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他在皇宫里也时常夜不能寐,便抱着木鱼到处跑来跑去,扰人休息。
谢昭昭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摩他,只隐约记得赵瞿坐的轮椅不像是赵??前几日坐的那一个,好像赵瞿的轮椅更宽敞一些,扶手和轮椅上的花纹也不一样。
若说赵瞿是心血来潮才坐着轮椅深夜外出,那这个轮椅是哪里来的?
她正在心底琢磨着,帷帐那头传来哗啦一声响,赵瞿迈步出了汤池,不紧不慢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洗好了就出来穿衣裳。”
他说得理直气壮,谢昭昭也不矫情,扶着池边就出了水。
氤氲雾气裹着玉色胴.体突兀地撞入黑眸,湿漉漉的黑发像是绸缎一样乖顺地贴服在圆润的肩头,水珠顺着颈窝滑落,蜿蜒过另一座丘。
烛火噼啪如跳珠,少女赤足踩过时明时昏的光影,定定立在赵瞿眼前。
他呆愣了很长的一秒钟,漆黑的瞳仁似乎微微收紧,像猫的瞳孔,变得针尖一样大小。
赵瞿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你为什么不穿衣裳?”
谢昭昭:“啊?”
她恍然擡头,这才发现赵瞿沐浴时身上穿着里衣。
不是,谁洗澡还穿衣服啊?
她方才隔着帷幕也没有看清楚,只看见赵瞿脱衣服了,谁知道他只褪去了外袍便进了汤池。
谢昭昭老脸一红,慌慌张张又退回了池子里,全身血液仿佛在瞬间逆流冲上大脑,忽而“嗡”地一声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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