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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96章 会试考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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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国子监学生钱书达,特意来领教一下几位的实力。”

吴韧低头瞟了一眼,只见不止是国子监,挑战的名单上还附录着不少四大书院的人。

看来,来者不善。

汪启元上前一步,妄图转圜一下氛围,道。

“诸位怕是误会了什么?我们无意和大家起争执,临近会考,正是复习的时候,还请大家莫要受到他人的挑唆,耽误时间……”

“少废话,你就说敢不敢吧?”那钱书达一口打断道。

“早就听闻华夏书院如何如何,其山长更是生而知之,专教文曲星,我倒想要见识见识,怎么,又不是打架斗殴,不过是以文会友,交流交流罢了,也不敢迎战吗?”

“就是,不会是沽名钓誉,没什么实力,所以只敢躲在自己山长后面,狐假虎威的吧?”

……

闻言,常仕进愤怒的上前一步,被刘卜温拦下。

“我倒不知道诸位想领教什么?难道会试考场上还难以见分晓吗?”

队伍后的江云希眼中闪烁,道。

“谁知你们山长那样厉害,会不会偷偷泄题,我们要比自然不比什么赋论之事,要比,就比君子四艺才是!”

“对,就比君子四艺!听闻华夏书院惯会死读书,难不成会考试就能算是文人了?算不算文人,得我们说了才行。”

“没错,没错!”

……

一群人闹腾着,将小小的饭馆挤得水泄不通,店老板慌张的抱起桌上的碗,不使其被推搡下去打碎。

汪启元艰难的拦住几个靠近的士子,头一回发了火。

“好,你们说怎么比,我们奉陪到底。但此处并非比试之地,我们先离开再说,不要给附近的居民带来麻烦!”

……

赌场内瞬间清空,重新拉起了赌盘来。

“开赌了,开赌了!四大书院围攻华夏学生,比试书画诗词,大家猜一猜到底哪个会赢?”

樊楼里,硕大的大厅被腾了出来,柳姑客客气气的令小厮备好笔墨,然后恭敬的退到一旁。

屋内陡然分为了两拨人,一方是华夏书院的五名学生,杨舟万因为点卯已经上值去了,而另一方,则是四大书院内的佼佼者,同样是此次参与会试的人。

“听闻你家山长曾在年轻时和举人比拼,那我们今日便也来一场,若是你们赢了,那我们便承认你们书院可以与四大书院比肩,但若是输了,那你们就要乖乖的退出会试,并且承认你们华夏书院乃沽名钓誉,有名无实!”

“荒唐,你们说退出会试就退出会试,凭什么?”

常仕进不服气道。

事情发展到现在,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这几个人分明就是故意找事,针对他们华夏书院的。

可这条件,也未免开的有些无耻了。

十年寒窗,多少人等的就是这一刻,你说不让参加考试,你谁啊?

汪启元冷静的拉住一旁暴怒的常仕进,问道。

“这赌注,怕是有些不公平吧,我们输,你说要我们退出会试,那你们输,也应该你们退出会试才是。”

那钱书达愣了一秒,狂笑道,“我们输?我们会输?你莫不是没听过我们的名声吧。”

说是比诗词书画。

可他们派出的人却皆是擅长此事的佼佼者。

求真书院的江云希,国子监的钱书达,文昌书院的刘振,龙胜书院的……

而华夏书院却只有五个人。

以往只听过五个人擅长策论,擅长读书,可却从未听过他们擅长诗画的,更何况,河南府那种学风不胜的地方,连个顶级文人都没有,哪里懂什么文雅之事,即便想学,也未必找得到人教。

只怕,连鉴赏都不一定能做到吧?

心下想着,江云希上前一步,率先答应了下来。

“好,就按你说的来。谁输,谁便退出科考。”

场内场外围观的仕子们皆是一片哗然,但无一人上前阻止。

这是四大书院与华夏书院的意气之争,不论谁嬴谁输,对于他们都只有好事,没有坏事。

减少一个竞争对手嘛,而且还是相当厉害的竞争对手,何乐而不为呢?

因此不少人怂恿着,纷纷支持他们比试一场。

汪启元和吴韧对视了一眼,有些犹豫。

郭胜开一把拉住两人的胳膊,低声警告道。

“不能比!山长还没回来,若是知道了,会气死的!”

可不比能行吗?

店内店外已经被围住了,今日若不有个回应,只怕他们也难以离开,这不止是个人,还代表着背后书院的荣耀之争,若真怂了,以后的同窗学弟们,岂不是要被嘲笑数十年?

汪启元心中思忖,上前一步,率先答应下来。

“好,那便比。但见证人与评委,我们得请公正的人来。”

郭胜开和刘卜温皆是一脸的讶异。

齐府内,童启正和齐承胤对弈着,打听着此届主考官的相关事宜。

门口小厮匆匆跑进来,禀告道。

“不好了!童山长,你们书院的学生被四大书院们围攻,正要开展文斗呢,说是谁输了,谁就退出本届会试科考!”

“什么?”

齐承胤一脸讶异的站起身来,怒斥道,“荒唐,这么大的事情,也是能够比试的吗?快让人去阻止他们!”

“是……”

“慢着……”

童启坐在椅子上,一脸思索问道,“你知道他们比的是什么内容吗?”

那小厮愣了一秒,“听说是诗词书画。”

童启挑了挑眉,从旁边的棋盒里拿起一颗棋子来,“既如此,那不必担忧了,让他们比吧。”

???

小厮一脸惊讶,险些闪了腰。

就连齐承胤也是不敢置信,缓缓瞪大了眼睛。

樊楼内,一炷香缓缓点燃。

柳姑坐在评委席中间,其两边,皆是京都内有名的大儒。

钱书达与汪启元并肩站在桌案前,提笔动墨,等两个人写完,那香也燃尽。

桌案上两幅字笔走龙蛇,劲道十足。

柳姑上前缓缓品味起来。

“恩,这一幅笔墨隽永,饱满大气,不错……至于这一幅……”

柳谷停靠在汪启元的那副字前,缓缓瞪大了眼睛。

其余两位大儒见她愣住,好奇的上前观看,只一眼,也恍然愣在了原地。

“这是……自创字体么?”

只见那整幅字笔画纤细流畅,如铁画银钩,可却刚健有力,不失妍美之资,清俊挺拔,给人一种瘦劲而不失腴润的美感来。

独特而少见。

两人忍不住趴在那字上研究起其走向来,叹为观止,啧啧称奇。

郭胜开摇了摇头,低声跟常仕进讲道。

“看来汪兄是稳赢了,这也就是没让他们看到山长的临摹贴,若是看到,只怕才疯狂呢。”

说来也是巧,童启现代的时候就喜欢练字,各种书体都写的有模有样,北宋虽不存在了,但他最喜欢的字体里,瘦金体仍占据了很大的分量。

一日闲来无事时,便将那临摹过的书贴放到了桌案上,没想到却被学生们看见,嚷嚷着要学。

而汪启元便是其中练的不错的人之一。

钱书达看着一致判赢的大儒们,脸色惨白。

他惊恐的上前两步,看着那独特的字体,难以置信。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他明明听过华夏书院没什么文人雅士来着的啊?

怎么可能输呢?

然而,就像是故意洗刷他们对华夏书院的刻板印象一般,随着文斗一个又一个展开,这几人带给他们的震惊与撼动便越是广博。

郭胜开的诗,那是跟潘阆学的,整日还要感受柳三变的吊打与折磨,怎么可能一般般?

常仕进的画,那是跟童启学的,3d架构,栩栩如生,传神到像是直接把人抠出来一般,对于写意来说,那就是碾压。

刘卜温的词……吴韧的赋……

越比,便越是令人心惊。

到最后,江云希已经不敢再上场。因为他知道,即便是他,也不可能胜过。

失策了,这群人远比他想象中的难以对付。

汪启元看着对面狂妄无比说要比试的人,如今一脸青灰,难看至极,忍不住浮起一个微笑来。

“胜负我想已分的很明白了。还望诸位遵守承诺,退出此次的科考。”

国子监、求真书院的人皆忍不住颓丧着坐到了地面上,浑身失去了所有力气。

旁边的江云希开口嘲讽道。

“所以,你们是本来就知道,他们比不过你们,还故意同意的?如此咄咄逼人,诱人进入陷阱,恐非君子之道吧?”

“那么你们在我们吃饭时,故意找上门挑衅,便是君子之道了?”常仕进出声反驳。“今日若是我们输了,你们也会轻飘飘放过吗?我们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输不起,便不要找那么多理由。”

“你!”

跟华夏书院这群善辩的人吵架,那是明摆着找虐。

汪启元等人看了江云希一眼,没有多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到底会不会参加会考,他们也管不住,但经此一役,算是彻底没有人嘲笑华夏书院只会死读书了。

事情隔了几日,才传入胡丞相的耳中。

他彼时正翻看着朝中官员们的子女名单,对此,只笑了笑,感叹这些人还是太过于年轻,禁不住激,可翻着翻着,却突然愣住,琢磨了起来。

对啊,这些人不也是少年俊才吗?

好像华夏书院的那几个孩子也尚未成亲呢吧?

那童启难拉拢管束,可他的学生们却仍旧还是白纸一张啊,若是他能将那头几个人拉拢过来,不也是一桩化解华夏书院结党结派的方式之一吗?

胡爻先手中一滞,想了想,直接将自己的管家唤了过来,轻声耳语了几句。

他从未觉得有师生关系是难以挑拨的。

在真正的利益面前,就连父子亲情都有可能背叛,更何况只是教了几年的学生而已?

既然不听话,那就训到听话为止,只有趁手懂事的兵器,才是真正能用的兵器。

-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京都内的氛围也越发紧张。

文斗的事,童启并未说什么,也没有评判学生们的“赶尽杀绝”到底是好还是坏。

只让他们安心在府内,少出门,专心复习。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那些不能科考的学子们疯了之后会再做些什么事情。

就这么半禁闭着,终于到了会考的一日。

考场外,等候围观的家长们远比参与考试的学生们还要多。

各式的车辆马匹、包袱口音,汇聚一处,从早开始,便水泄不通。

礼部的大人们侯在场内,等待着考生们的入场。

大门被封紧了,唯独一侧窄门开启着,用来令学子们进入,检查东西。

不比秋闱乃是一府之人,春闱的盛大,远比任何一场考试都要隆重,天南海北什么出身的都有,上到年迈苍老,下到十五六岁,脸上的紧张与严肃,几乎感染了每个人。

“好好考,不要有压力,即便遇到解不开的问题,也不必死耗,先往后看其他的,注意时间,莫钻牛角尖,明白吗?”

童启拍了拍常仕进等人的肩膀,低声嘱咐着,再三检查了他们拿的东西,确认无遗漏之后,这才将他们送进了会场内。

直到见不到人影,方才收回了视线。

其上心程度,令一旁的杨舟万酸唧唧不已,他开口道。

“山长不必担心,汪启元他们能力上佳,只要发挥正常,定能榜上有名的。

“但愿吧。”

童启默然道。

随着钟声被敲响,全国性的会试考试也正式开启。

此次会试主考官,乃翰林院的吴大人,对方三朝元老,一向端正肃然。

因此其判卷之下的名次,一向是唯才是举。

十分公允。

赌坊内外再次压满了人,皆是预测此届会试榜首到底会花落谁家的。

统共来看,还是压吴韧、汪启元的最多,就连郭胜开也是大热门,毕竟前段时间华夏书院的人刚刚文斗赢了其他四大书院的学生们,因此正值热灶。而真正压国子监与求真书院的却并不多,只寥寥几个。

有那尊崇四大书院地位的人,不免为之不满,喝醉了酒后,仗着无人,便大声的在酒馆内吐槽着。

“会个诗词歌赋算什么能力?不过是偏僻角落里出来的小书院罢了,论底蕴,还是比不上人家四大书院!”

“连中四元怎么了?人家求真书院的江云希不也是连中四元?江南文人可是每一届都原胜于北方士子的,真正上了考场,才知道什么叫做自取其辱!”

“嗨,谁让人家后台强呢,又是三皇子,又是齐大人的,听说他们书院的山长与柏大将军关系也很好呢,说不得有什么门路呢!”

“胡说什么?舞弊之事也敢乱讲?不过这华夏书院一向是外面光,名声响亮,其出来的学生倒是不怎么显眼,那什么杨舟万不就出仕当官么?这都多久了,也没见做出什么成果来啊?远不如他家的山长……”

“莫不是故意留了一手,没教给学生吧?”

“那也不是没可能啊,不然怎么差距这么大?当官的,还是得看经济庶务,灵活性,会画个画,做个诗什么的,算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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