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闭眼(1/2)
第199章闭眼
姜窈咬住下唇。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相信我。”谢余年轻叹。
他没走官驿的明路,就是因为觉着官驿并不靠谱。
于是来庆兴的第一个晚上,就直接潜入了知府府里。
拿刀抵住了知府赵德庸的脖子。
“大、大侠饶命!要银子好说......”赵德庸浑身发抖,官帽歪斜。
谢余年左手亮出一块乌木令牌,上面“御前太尉”四个鎏金小字在烛光下格外刺眼。
赵德庸瞳孔骤缩,竟直接从太师椅上滑跪下来,“下官参见大人!”
他声音颤抖,却透着一股奇怪的释然。
谢余年眉头一皱,刀锋却未松动半分,“赵大人倒是识相。”
“大人明鉴!”赵德庸满脸悲切,“这些年庆兴表面繁华,实则暗无天日啊!下官、下官实在是......”
他忽然压低声音,“大人可否移步?这......未必安全。”
谢余年目光一凛,收刀入鞘,“带路。”
赵德庸颤巍巍起身,走到一幅山水画前,按下隐蔽机关。
画后墙壁无声滑开,露出一个狭小密室。
谢余年随他进入,发现里面仅有一桌一椅,桌上摊着厚厚一叠账册。
“这是下官私下记录的,”赵德庸抹了把汗,“庆兴府这些年真实的账目,与呈报朝廷的......大不相同。”
谢余年快速翻阅,眼中寒光渐盛,“为何留这些?”
账册上详细记载了拂柳楼每月孝敬各级官员的银两数目,甚至还有几位朝中大员来此消遣的记录。
赵德庸苦笑,“下官虽贪生怕死,却也不想死后无颜见祖宗啊。”
他忽然跪下,“大人,庆兴的情况远比您想象的复杂,拂柳楼不过冰山一角,背后是......”
“京城的靠山。”谢余年打断他,“我知道。”
赵德庸惊愕擡头,“那大人可知,每月初五运来的不光是女子,还有......”
“私盐和兵器,”谢余年冷笑,“你们好大的胆子。”
赵德庸急得直磕头,“下官是被逼的!三年前上任时,前任知府‘暴病而亡’,下官就明白其中厉害。这些年装聋作哑,只为留条性命......”
谢余年审视着眼前这个涕泪横流的知府。
赵德庸的供述与他私下调查的并无二致,甚至更详尽些。
这知府确实聪明。
既同流合污保全性命,又暗中留下证据以备不时之需。
“起来吧,”谢余年收起账册,“为何一见令牌就全盘托出?不怕我是她的人?”
赵德庸艰难爬起,苦笑道,“下官虽无能,却也有几分眼力,那些人行事狠辣,若要灭口,不会先亮身份。”
谢余年眯起眼。
赵德庸能在庆兴待这么些年,嗅觉确实灵敏。
“大人没走官驿,想必也察觉了,”赵德庸压低声音,“庆兴官驿的驿丞,是漕帮帮主的妻弟。”
“漕帮?”
“是庆兴水上最大的帮派,只要给钱,什么都送,连活人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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