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和死对头一起重生后 > 第 61 章

第 6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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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行还在对着姚鹤鸣咄咄逼人,对方躲无可躲,又不敢直接去找苏鹰,只能磕磕巴巴地反问她:“你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吗!没有就是污蔑!”

“有。”

众人向声音来源处看去,甘霖双手环抱站在角落里,面对众人询问的眼神,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墨绿色的玉牌,上面刻着“顺遂”二字,边角处有些圆润光泽,显然是被人拿在手中反复摩挲。

有人认出了这是老谷主常带在身边的玉牌,甘霖拿着玉牌走到中间,慢慢地展示给所有人看:“这玉牌是三年前师尊手不离身的物件,如果我没记错,师弟正是三年前来的铸剑谷吧。”

姚鹤鸣的反应突然平静下来,低着头呵呵地笑了两声:“是我送的,又怎么样?入门送礼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认下了就好,甘霖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把玉牌放在手心处用力一捏,玉牌上字符的中间处裂开一个长长的缝隙,里面有黑色的香料随着缝隙缓缓滴落到地上,散发出剧烈的令人作呕的香气。

云却皱了皱眉,伸手用袖子捂住谢苓的鼻子,清香的皂角味抵挡着这股气味的侵袭,谢苓透过袖子上方,远远地望见姚鹤鸣惨白的脸。

“这是、是玉牌掺假。”姚鹤鸣有气无力地为自己辩驳。

香料黑得不正常,就算不是医修都能看出不对劲来,姚鹤鸣也清楚,只敢低低地反驳两句,凭他的脑子也再想不出更多的理由了。

这气味不好闻,闻过一次就印象深刻。

谢苓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伸手把云却的手臂往下移了两寸,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

“是有什么不对劲吗?”云却见她若有所思,靠在谢苓耳边轻声开口。

热气呼在耳边有些痒,谢苓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闻言点点头,因为前世被人毒害过,她对气味还算敏感,尤其是掺了药的东西,就算闻不出具体的种类,也多少能品出些药的好坏。

更别说这个味道她闻到过许多次,擡头看向云却,谢苓敢打赌他一定不记得了。

迎上云却疑惑的目光,谢苓用手挡住嘴,低声解释道:“你以前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眼睁睁看着云却仿佛被雷批了一般怔在原地,谢苓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回首整理了下表情,扬声开口:“在下不才,自幼炼丹,对药物颇为了解,此物是巫骨花磨成的粉末,无毒,唯一的用处,就是用来刺激蛊虫。”

甘霖已经把手上的东西擦了个干净,听到蛊虫二字眸光一暗,转身接上谢苓的节奏:“什么蛊虫?”

人看着呆,其实还挺机灵的。

谢苓感叹了一下甘霖的反应速度,笑着开口,一字一句道:“噬、灵、蛊。”

人群沉默了片刻,然后爆发出窸窸窣窣的讨论声,这名字他们多多少少都听说过,是早被下了禁令的邪物,怎么莫名又现世了不说,还成了害死他们谷主的罪魁祸首。

“噬灵蛊......”姚鹤鸣呢喃了两遍这个名字,身体突然开始止不住地发起抖来,猛地转身看向苏鹰:“你!是你!你说让我送这个玉牌的!是你杀了他!”

苏鹰的脸色从鹤行起身的一刻起就没好看过,闻言更是急火攻心,眼看姚鹤鸣就要扑倒自己身上,愤然甩袖起身:“胡言乱语!老朽怎么会下蛊害他!”

鹤行站在一侧伸出脚绊倒姚鹤鸣,眼看着他在地上扑腾了两下,爬到苏鹰脚边死死地拽住他的裤腿哭嚎,才缓缓开口:“苏长老,这里可没人提过是您下的蛊。”

苏鹰锐利的眼神猛地射向鹤行,袖中的手悄然聚气,甘霖看到他眼中逐渐凝聚的杀气,又往地上扔了一块牌子:“我来时遇到了万剑山的徐长老正往谷中赶,想必能敬上谷主最后一杯酒。”

万剑山是铸剑谷的靠山,也算修真界几大势力之一,地位不在凌霄宗之下,他们若真在附近,苏鹰若敢动手,今日怕是跑不出这片地界。

谢苓眼睁睁看着苏鹰思索片刻后忽然擡手,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大刀,用力刺进姚鹤鸣的心口,地上的人甚至没来得及出声,便呕出一口血,没了气息。

苏鹰动手很是利落,冷笑一声擦掉脸上的血迹:“老朽被他气糊涂了,若不是姚兄生前托我百般照料,老朽也不会为他如此遮掩,现在看来,真是大错特错。”

说完长叹一口气,擦了擦眼角流露出的几滴眼泪:“他以前送过姚兄一只鹦鹉,时常拿来一些长相奇特的虫子喂食,自那之后姚兄的身体每况愈下,我本不知缘由,如今看来都是因为这害人的噬灵蛊——都是老朽害了姚兄啊!”

苏鹰捶胸顿足,白发老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反教他们不好再说些什么,鹦鹉的事谷中上下皆知,若是那时下的蛊,说起来也合理,苏鹰击杀姚鹤鸣一事虽然过激,但想到他站在好友的角度上发现自己成了帮凶,这番举动又合情理。

作案动机明显,苏鹰的条例又清晰,再加上他算半个人证,铸剑谷的长老们最终默认了姚鹤鸣的罪责。

鹤行看着姚鹤鸣的尸体只是沉默,感受到苏鹰投来的目光,鹤行擡眸苦笑了一下:“苏长老......不必挂怀。”

说完这句话,鹤行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撇过头强忍着不再看他,苏鹰掩面低泣,口中不住地唤着老谷主的名字,踉跄着往门外走。

鹤行整理了下情绪,等弟子都散得差不多了才回身看向甘霖,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正好你回来了,后面的事,你来收尾吧。”

甘霖早在之前就听说了鹤行被变成嫌疑犯的事,本就觉得荒谬无比,此时看她的情绪似乎真把自己剔出了铸剑谷一般,忍不住皱眉挡住鹤行的去路:“我来可以,但也只能一时,谷中不能一日无主,师姐,待谷主头七过去,还请早日继任才是正事。”

“是。”方才一进门就在指责鹤行的长老此刻终于缓了过来,声音沙哑地点了点头:“本该如此,师侄能够得以昭雪,想来师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

她的天资和威望在谷中都算头一份的,长老和师兄都没意见,底下的弟子更是乐见其成。

鹤行环视了一圈,视线停在对面的甘霖身上,最终妥协于他对此事不容置喙的态度,长叹一口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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