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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诉衷情近(一) 那样不盈一握的纤细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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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诉衷情近(一)那样不盈一握的纤细腰……

昌化元年的第一场秋雨就这样落下,雨丝绵密,甚至算不上淅淅沥沥。

景和园澄远斋内,裴祜立于雕花窗棂之下,静静望着窗外细雨,身旁是一方紫檀平案,此刻空无一人,那日卢月照在此间留下的淡淡梨霜也已然消散。

原来,一个人的痕迹是可以很快便被时间抹去的,就好像从未来过一般。

可是,为何她的身影能够紧紧萦绕在自己心头呢?

裴祜不知晓。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在端仁殿为何有那般怒气。

明明只是一本古籍而已,不是吗?

明明自己已然将那书赠予了她,她想要如何处置都可以,不是吗?

那他又为何会被这场秋雨闷得心下透不过气呢?

雨丝在青瓦上汇聚,渐渐聚成水珠,自檐下簌簌滴落。

眼看着雨势比方才大了些,卢月照坐于窗下,放下手中正缝制的小儿衣衫,起身来到一旁桌案,将靠窗放着的书本收了进来。

这里面写着的,是她为《金匮别录》所作之批注,已经完成,她想着等下次再见到干王时,将这批注交与他,算是为这桩接济自己的买卖画上句号。

可是,抚摸着批注的封皮,手下一片干爽,再看窗下桌案,哪里有雨滴落进呢。

不过是,庸人自扰......

卢月照笑了笑自己。

但她还是将之小心放回了屋内书架。

一帘雨幕,一场秋。

四方小院的地面已经被雨水洇湿,好似连带着卢月照的心头也淋了一场雨。

雨丝绵密,湿湿漉漉。

半个时辰后,孙婆忽然来到家中,说另有一个大户人家有书要誊抄,卢月照想了想,还是撑伞出门上了马车。

下了雨,街上人很少,马车行驶得很快,最后在京城最大的茶楼雅茗阁前停下。

卢月照踩着脚凳下车,面前是装潢气派的茶楼,她仰起头向上望去,视线在茶楼最顶层的五楼停下,随后擡起右手护在额前,快步跑进了雅茗阁檐下。

就这几步的距离,卢月照没拿放在马车上的油纸伞,可是几滴雨珠还是落在的她的身前。

她刚刚站定就有一侍从向她这边走来,随后带着卢月照自侧门进入茶楼,一连爬了五层的楼梯,在雅茗阁楼顶站定后,卢月照略微有些气喘。

卢月照听闻过雅茗阁的名头,楼层越是往上,所卖茶饼糕点越是名贵,尤其是这顶楼,能上去之人非富即贵,是文人雅士,达官显贵闲谈听曲儿的好去处。

顶层安静不已,场面宽阔,但几个雅间又被以墙隔断,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很是神秘。

卢月照被带到了其中最大的一间雅间,门前有侍卫守着,目不斜视,像是没有见到自己一般。

“请进。”侍从将竹帘掀开。

踏进雅间,只觉有淡淡竹香,夹杂茶叶清气,煞是好闻。

卢月照被另一侍从领着向内走去,终于,在一屏风前停下。

屏风上画着翠竹,不屈不折,一身傲骨。

隔着月色幕布,卢月照看到了一个身影。

只消一眼,她便认出了那人。

“民女拜见王爷。”卢月照福了福身子。

她没想到,这样的伎俩,干王会用上第二次。

卢月照立在原地,等着裴祜的言语,可是久久都未等来。

“卢娘子,这便是今日要你誊抄的书卷。”陈宇绕过屏风,将漆盘递给了卢月照。

上面是一卷泛黄书籍,待看清封面上残损的字迹后,卢月照惊道,“这是……前朝风陵居士的诗集?”

陈宇点头,“目前只寻到这一本,还是全乎的,风陵居士的诗都在里面了。那,卢娘子开始吧。”

陈宇指向不远处桌案,笔墨纸砚已然备齐。

卢月照落座,挽起袖子,提笔开始誊抄。

上回是作批注,行文可以不受拘束,这次乃是誊抄前朝诗集,卢月照便用楷书,行文方正娟秀,一边仔细誊写,一边暗自惊叹于风陵居士之文采。

丝毫不输历代文豪。

陈宇暗自赞叹卢月照的字迹,随后转身进入内室。

就在他在裴祜身旁站定的一瞬间,陈宇嘴角的那一抹笑容迅速撤回。

身旁主子面无表情,内室此刻气压极低,案上的香茶又凉了一杯,又该新换了,自从两刻钟前主子进来后,这一杯又一杯的茶,他是看也没看一眼。

陈宇屏住呼吸,甚至有些羡慕被派去军营公干的于元忠,或者于元忠在这里和他一起也行啊,总好过这样战战兢兢,一个不慎就会如端仁殿内被打碎在地的白玉杯一般,粉身碎骨。

窗外雨声渐大,被风卷着扑进了内室,落了些在裴祜的缣缃色织锦直裰上,渐渐地,湿濡了一片。

卢月照进入内室后,裴祜强忍着不去看她,可是此时,他还是忍不住看向她的身影,隔着一层轻薄屏风,是她瘦削的身子。

那样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身,似乎一掐就断了。

本以为,寻个由头叫她过来,能够浇灭他心中的一团无名怒火,可是在见到她人的此时,这股怒气非但没有减轻,甚至更为浓烈。

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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