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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传言玉女(七) 与她抵死缠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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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他缘何如此呢?

他怎会变成一个于光天化日之下,肖想,甚至是意淫其他女子的贼人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那个荒诞瑰丽的梦境吗?

那他又为何会做出那样一个梦呢?

可是,他这重重之问无人能够回答,就连他自己也不能,所以,他只能如前几日一般,继续困惑,难受,羞愤,懊恼,自己囚禁了自己。

日影西斜,卢月照擡首看向窗外,她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古籍上移开,阖上书卷,把古籍重新放回漆盒内。

她视线扫了周围一圈,默了一瞬,起身告辞。

走向澄远斋门口之时,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卢月照下意识停下看向身后。

不期撞入一双眼眸,那里原本古井无波,可就在对上卢月照目光的那一刻,裴祜微微侧首,避开了她的视线。

“王爷。”

卢月照向裴祜行了一礼。

“嗯。”

卢月照看着裴祜在自己身旁经过,而后坐在了平头案后,她方才坐着的圈椅上。

“谢王爷体恤。”卢月照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道谢。

就在方才,她似乎想明白了干王究竟为何会这般,那就当他是在报答她当日救他的恩情吧,否则,卢月照实在是不知,裴祜为何要绕这么大个圈子。

裴祜未置可否,算是应下了卢月照的答谢。

他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敲在桌案上,而后缓缓开口:

“近日,朝中频频提及正统二字,有人说先帝的皇位是父皇殡天前亲口谕旨定下的,如今幼帝乃是先帝唯一的子嗣,自然也为正统,我这个叔父摄政监国名不正言不顺,卢月照,你以为究竟何为正统?”

卢月照秀眉微挑,有些惊讶,他本以为干王突然出现是要与自己探讨《金匮别录》中所记史料,未曾想到他竟与自己“辩正统”。

这样敏感的字眼,一个不小心,那可是真的要掉脑袋的。

思忖后,她开口回道:“当今幼帝是正统,那前太子您就不是正统了吗?王爷若不是被乱臣贼子勾结外敌所害而意外受伤失踪,如今这龙椅之上只会是王爷在坐。况且,皇上年幼,且听闻皇上体弱,王爷以叔父之名监国而已,有何不可?章帝之所以传位于先帝是因为彼时王爷这位太子被传身死,章帝无奈之下只能择长而立,若是章帝知晓王爷性命无碍仍在人世,章帝驾崩后那就只能由王爷这位贤德太子即位。因此,民女认为,王爷才是当之无愧的正统。若是——”

卢月照顿了一瞬,继续说道:“若是今后幼帝因病而崩,王爷届时凭血统,论人望,得登大宝一样是名正言顺的唯一正统,天下无人置喙。”

“哦?”裴祜挑眉,看向卢月照,他似是有些惊讶她的直言不讳。

“你倒是胆子大,大魏朝野上下辩来辩去也辨不明白的道理,就这样被你三言两语辨清了。”

卢月照倒是没有想太多,毕竟此刻在她面前不过几步的是裴祜这个摄政王,而不是体弱多病甚至还未蹒跚学步的幼帝,她在干王面前自然要说他的好话。

天色渐黯,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奔于路上,卢月照被人原路送回家中。

景和园内,裴祜依旧端坐于澄远斋的平头案后,他擡手,翻开纸页,轻轻碰了碰上面的娟秀字迹。

眼前是她方才离去的瘦削身影,月白色的发带随着卢月照的步子轻轻晃动,裴祜联想到了那梦境之中的银朱色发带,那般轻柔地被她抽去绑在他的手腕上。

方才回自己话时,卢月照低眉敛眸,一举一动谨守礼制,哪里有半分那旖旎梦境中的娇娆妩媚。

裴祜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肖想出那样一个荒诞不已的梦境,若只是一个虚妄的梦境也便罢了,可他与她的触感,那亲吻,喘息,相合,战栗......乃至酥麻快感竟真真切切,好像他真的拥有过她与她抵死缠绵过一般。

想到此处,裴祜只觉喉咙干涩,夜色又要渐暗,那处又隐隐异动。

“不要了,不要了......”

“王爷,民女真的受不住了——”

“求你,不要了……”

耳畔回响着梦中她恳求自己的娇柔嗓音,她的唇瓣红肿不堪,嘴角银丝被他深深吻去,细细品尝。

可现实之中,她面对自己之时,也只是嗓音平稳,唤了自己一句“王爷”。

巨大的反差和落差撕扯着裴祜的躯体和心魂,夜色下,裴祜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自我折磨。

桌案一侧放着半盏茶,茶已凉,似是被人用过,裴祜也无有顾忌,直接将茶杯端起,就着上面浅色的口脂唇印,将凉茶送入口中。

凉茶入腹,口齿余香,可裴祜分明品出那茶香之余,还留有一丝淡淡梨霜清甜,与那日梦中被他吞没于唇舌中的朱唇与其内舌尖粉软之甜腻相差无几。

凉茶堪堪浇灭的热火又死灰复燃,于这静谧夜色中一寸寸啃食着裴祜的心头血肉,偌大景和园内偏于一隅的澄远斋内,空余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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