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万浪孤舟,沧海一粟 > 第67章 东皇太一

第67章 东皇太一(1/2)

目录

(巍峨的赵国天坛沐浴在破晓前的清冷微光中。昨日庆贺公子章即将登基的喧嚣仿佛被汉白玉阶吸收殆尽,只余下肃穆的寂静。此刻,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草原的奶香草腥,而是新斫松木的清香、青铜器皿的冷冽,以及一种沉甸甸的、关乎社稷更迭的凝重。)

公子章(身着玄色镶金边的储君常服,虽非朝服,却已透出不容置疑的威仪。他站在天坛中央巨大的龙形日晷旁,眉头紧锁,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正亲自指点着从宗庙调来的礼官和精锐禁卫):

“停!左边,都移到左边去!对,那几篓刚从皇家苑囿摘下的、沾着夜露的蜜桃和朱果…祭品按天子礼,双份!摆近晷盘…不,等等!”他猛地抬手,指向日晷龙首正对的东方,一块被初升晨曦最先染成金色的区域,“放那边!圣光初临,正合东皇爷爷俯察人间的方位!”

纳兰巴特尔(一身精悍的骑装,风风火火地带着一队楼烦勇士抬着巨大的酒瓮和包裹严实的礼盒登上天坛。她声音清亮,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庄重):“阿扎,照我们草原部族敬奉长生天的规矩,心诚更需物厚!最好的马奶金浆,最上等的风干雪岭鹿茸,都给老爷子备上了!摆上来,就放在圣光初临之地旁边!让老爷子也尝尝我们草原的心意!”她指挥着勇士们小心放置,动作间透着一股子对新王夫权威的全力支持。

阮星若(换上了一身更加庄重、绣有星月纹饰的祭师礼服,外罩素纱,正仔细校准着环绕祭坛的青铜礼器方位。闻言立刻抬头,发髻间的步摇轻颤,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口吻):“停!纳兰姐姐,心意位置对了!但公子章,那几篓果子——不能放龙首正东!”她快步走过去,纤细的手指精准地指向日晷基座西南侧一个刻有阳爻符号的凹槽,“老爷子最重‘乾坤定位’,西南属坤,主承载!象征大地生机的鲜果,必须归坤位!放错了,小心他老人家觉得你这新君不懂规矩,降下点‘小玩笑’让你登基时摔一跤!”语气虽严肃,眼底却闪过一丝促狭。

大司命·阮星正(玄色神袍在微曦中流淌着幽光,如同定鼎的神柱,静立于天坛最高处的九鼎之前。他平静的目光扫过下方,低沉的声音带着抚平一切纷扰的力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星若所言不错。章,坤位。”他微微颔首,随即目光转向负责香火的太祝,“香炉归位,三牲九礼各安其序。焚香——用百年沉水香混合昆仑雪顶松脂,烟气需直贯苍穹,方能上达天听。挂幡——”他袖袍无风自动,一道无形的伟力牵引着绣有金乌腾飞图腾的玄色大幡,稳稳悬于九鼎正上方,幡面舒展,猎猎作响,“待诸物归位,行第一遍‘净坛礼’,观其气韵流转,涤荡凡尘。”

我(依照大司命的指点,小心翼翼地将一篓饱满欲滴、露珠莹润的蜜桃放入西南坤位的凹槽,指尖能感受到汉白玉的冰凉与果实的生机)。听着他沉稳如山的指令,感受着天坛上愈发凝聚的天地威压,不由得想起天婚那日烙印灵魂的景象:那轮高悬九天的煌煌大日之中,东皇太一模糊而宏大的虚影投下,并非冰冷的神只俯瞰,而像是一位半阖神目、嘴角噙着笑意的长辈,带着洞悉世情的玩味与无上威严。一缕温暖却不刺目的金芒,如同祂探出的手指,带着令人灵魂震颤又无比安心的力量,轻轻拂过新人的头顶,留下祝福与某种“小家伙们好好过”的印记——那份将无上威仪与人间烟火完美糅合的“可爱祥和”,至今想来,仍觉心头暖融,敬畏更深。

灰烬(识海中火焰文字跳动着,带着点看热闹的戏谑):(嚯!从草原洞房直接蹦到天坛登基了?你们这人生进度条拉得够快啊!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把‘存在’那老赌棍从祂的永恒牌局里拽出来当证婚人…哦不,证帝人?啧,召唤祂?那得拿整个宇宙的命运当赌注才够格!不过嘛,这老东西自己就是最大的变数,哪儿有乐子往哪儿凑,根本不用你喊,也…嘿嘿,压根儿没法用祭品‘请’动!)

林婉儿(并未直接参与搬运,而是站在天坛边缘一根盘龙石柱的阴影里,腕间的罗盘散发出稳定而冷冽的幽蓝光芒。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忙碌的众人,清冷的声音响起,如同在播报天气):“赵国新君登基暨东皇太一见证仪轨筹备进度,目测完成度:52.7%。能量场域凝聚度:尚可。空间节点紊流:现存二十三处,主要集中于…嗯,公子章刚才差点放错果子的地方。”她话音一顿,手腕极其随意地一扬,那枚古朴罗盘无声无息地脱手,稳稳悬浮于天坛正中央上空。罗盘中心射出一道冷蓝光柱,精准笼罩整个仪式核心区,光柱内,无数代表虚界能量属性的冰冷符文和数据流如同冰川下的暗河般无声、高效地流淌。

>“根据‘小星星’提供的‘虚界星图·东皇曜日篇’参数,当前祭坛空间锚点已锁定至小数点后九位,并与‘东皇赤霄宫’主能量回路完成桥接。空间坐标稳固度:优秀。虚界灵压梯度:符合预期,波动值±0.003。**结论:后续可专注于仪轨本身的纯净度与愿力共鸣强度。坐标维护工作,冗余。”**(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语气毫无波澜)“那些试图捣乱的‘坐标小鬼’,失业了。”

阮星若(看着头顶那稳定冰冷的蓝色光柱和数据流,松了口气,朝林婉儿的方向做了个鬼脸):“太及时了!‘铁算盘’!这下省得我一边跳‘引日破晓’一边还要跟虚界那些没眼力见的小东西们掰手腕了!”她旋身,祭服庄重却掩不住灵动,对着正在天坛一侧调试一组庞大、精密、布满齿轮与青铜音管的“九音共鸣匣”的范行喊道:“老范!我的登基傩舞‘引日破晓’最终版,机关里排演好了没?老爷子快‘上班’了!”

范行(蹲在那台散发着青铜冷光的巨大机关旁,布满老茧的手指在复杂的机括上快速而精准地敲击调试,发出清脆的“咔哒”声。闻言抬起头,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个豪迈的笑容,声音洪亮,在天坛空旷的石壁上激起回响):“小星星,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你要的‘引日破晓’,老范我用这‘九音天机匣’给你排得比宫里的编钟还准!鼓点定山河,钟鸣召百灵,管啸裂层云——就等你这位大司命之妹!随时恭候老爷子‘驾临’!”他最后重重一拍机关侧面一个兽首形状的启动枢纽,那青铜巨匣内部立刻传来一阵低沉、雄浑、充满力量感的嗡鸣,仿佛一头蛰伏的青铜巨龙睁开了眼,等待着为新君与神只共奏开篇乐章。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某处不为人知的幽暗秘所)

地点:夜影分舵-一座深藏于废弃矿脉或古老陵寝深处的石殿。空气凝滞,弥漫着潮湿的苔藓味、陈年的尘土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腥气。唯一的照明是几盏摇曳不定的青铜壁灯,将扭曲的人影投在冰冷的石壁上。

夜影密探(单膝跪地,身影几乎与角落的阴影融为一体,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砾摩擦):“大人,密线急报!蛰伏于邯郸的‘暗瞳’确认,赵氏宗庙秘藏三百年的‘承天受命之圭’——社稷玉,将于公子章登基大典之上,由大司命·阮星正亲手奉出,告祭东皇太一,昭示天命所归!”

夜影分舵主(高踞于一张粗糙的黑石案后,整个人笼罩在宽大的兜帽阴影中,只有枯瘦、指节嶙峋的手暴露在昏黄灯光下,正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冰冷的玄铁令牌。闻报,那只手骤然收紧,令牌边缘深深陷入掌心。一个冰冷、毫无波澜,却带着刺骨杀意的声音从阴影中传出,仿佛毒蛇吐信):

“承天受命之圭…终于现世了。”(短暂的死寂,空气仿佛凝固)“废话!”(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淬毒的冰锥,刺破寂静)“登基大典,便是它唯一暴露于天光下的时机!传令:”

“‘影牙’、‘血蝠’两组精锐,即刻潜入邯郸,不惜一切代价,混入观礼使团或天坛外围!目标:社稷玉!”

“‘鬼匠’开动!仿制所有可能接触玉圭的礼器、印信!混乱,是吾等最好的掩护!”

“‘蛛网’全力运转!我要知道韩国‘青蚨’、魏国‘玄衣卫’的每一个动作!他们,也绝不会放过这块‘天命之石’!”

(兜帽下似乎闪过一丝幽光,声音压得更低,如同诅咒)“若夺玉不成…便让那登基大典,连同那天坛,化作公子章和东皇太一的…葬身火海!”(最后四字,带着一种毁灭性的狂热)

(韩国新郑、魏国大梁,隐秘的使馆密室)

韩国使臣密报(以特殊药水书于薄如蝉翼的素绢之上):

“急!邯郸密探‘青蚨’绝密:公子章登基大典定于三日后的‘天贶日’(吉日名),赵国镇国神器——‘承天受命之圭’(社稷玉)将依古礼,由大司命阮星正奉于天坛,告祭东皇!

此玉关乎赵室气运,更暗藏九州龙脉之秘!‘青蚨’已动,死士待命。‘断玉’计划启动,不惜血本,务求一击得手!若玉碎…亦强于落于他国之手!速遣‘影杀’支援!韩,当执圭柄!”(落款处,一个极小的、扭曲的蜘蛛印记)

魏国使臣密报(刻于一枚特制空心铜管内的蜡丸):

“十万火急!‘玄衣’内线确证:赵国社稷玉将于三日后公子章登基大典现世!时机:大司命阮星正行‘告天礼’之际!此玉乃赵室正统象征,得之可挟制新君,动摇赵国根基!

‘玄衣’精锐已渗透邯郸,‘夺圭’行动就绪!然韩国‘青蚨’、不明势力亦蠢蠢欲动。请君上速决:增派‘披甲’死士,携‘破罡弩’!

目标:玉圭!若遇阻…神挡杀神!魏武卒之锋,当为吾王开此先路!

(赵国天坛·登基大典当日·破晓时分)

天坛之上,汉白玉阶在初露的晨曦中泛着清冷的光。象征着王权更迭的九鼎肃立,香炉中百年沉水香混合昆仑松脂的烟气,笔直如柱,刺向微明的苍穹。绣着金乌图腾的玄色幡旗在九鼎正上方猎猎作响,无声地宣告着神与人的契约。

宗人府老者(数位须发皆白、身着古老深衣的老者,被刻意安排在观礼台边缘的角落。他们如同枯木,面无表情,浑浊的眼珠冷冷扫视着宏大忙碌的场面。他们带来的礼仪官,仅如提线木偶般敷衍着最基础的指引动作,与整个仪式的肃穆投入格格不入,透着一股冰冷的疏离与无声的抗拒)。他们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不祥的注脚。

天坛之下,人头攒动。六国使节与群臣依序而立,华服锦袍,冠冕堂皇。表面是恭敬的观礼,实则暗流汹涌如地底熔岩。敏锐的感官能捕捉到无数细微的异常:

某位使臣宽大的袖袍下,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内淬毒短刃冰凉的刀柄。

一位看似谦卑的赵国“礼官”,腰带暗扣内藏着精钢飞爪的机括,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祭坛中心。

角落里,一名仆役打扮的人,怀中紧捂着一个不起眼的皮囊,里面是特制的、遇风即燃的无色迷烟,只待混乱的信号。

无数道贪婪、算计、冷酷的目光,都隐晦地投向即将奉出社稷玉的方位——空气紧绷得仿佛能听见弓弦即将断裂的呻吟。

大司命·阮星正(立于祭坛最高阶,面向东方初升的晨曦。他缓缓抬手,一张玄铁为底、金丝勾勒出獠牙毕露、额生竖瞳的“方相氏”傩神面具覆于面上。面具后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物质界,直抵虚界深处。一股无形的、统御生死秩序的威压,瞬间笼罩全场,连风都为之一滞)。

少司命·阮星若(侍立于兄长侧后方半步,同样戴上了面具——那是一张白玉为底、银线描绘着祥云与星辰、眼含悲悯的“司命”面具。火红的祭服在肃穆中依旧跳跃着一丝生机,但面具覆盖下,只余下纯粹的神性庄严)。

我、林婉儿、范行、修天门小神官廖伴伴(四人迅速就位,分别戴上了象征其他九歌神明的面具):

我:戴上了靛青底色、饰有波涛纹路的“云中君”面具。

林婉儿:戴上了纯黑无光、仅眉心一点冰冷星芒的“湘夫人”面具。

范行:戴上了古铜色、铸有夔龙雷纹、显得格外威猛的“东君”面具。

廖伴伴:戴上了**赤红如火、绘有繁复鸟羽图腾的“大司命副神”面具。

“吉时已至——”礼官长声唱喏,声音在天坛空旷的回响中显得格外悠远。

范行(深吸一口气,布满老茧的手指,如同抚过情人的肌肤般,精准而充满力量地按下了“九音天机匣”的启动枢纽!)

“咚——!!!”

一声低沉雄浑、仿佛源自大地心脏的夔牛巨鼓轰鸣炸响!声波肉眼可见地扩散开来,震得观礼者心头一颤,脚下玉阶似乎都在共鸣!这鼓声,是召唤,是号令!

紧接着,“镗——!镗——!镗——!”

一组青铜编钟奏响,音色洪亮、庄严、堂皇正大,如同九霄天宫开启的仙乐。钟声按照古老而神秘的韵律敲击,每一个音符都精准地落在天地气机流转的节点上,涤荡着凡尘杂念,也强行压制着台下暗藏的杀意与躁动。

鼓点与钟鸣交织的宏大背景下,“呜————”数支玉质长埙吹响了苍凉悠远的引子,如同远古先民对天地的第一声呼唤。埙声中,“铮!铮!铮!”数架青铜古琴拨动,清越如凤鸣的琴音穿插其中,编织着神性的华彩。

乐起!舞动!

大司命·阮星正(踏着鼓点与钟鸣的节奏,步伐沉稳如山岳移动。他双臂舒展,宽大的玄色神袍翻涌如墨云,每一次挥袖、每一次顿足,都带动着无形的“秩序”之力在虚空中震荡。面具下的竖瞳仿佛在审视众生,驱赶着一切试图侵扰仪轨的“不洁”。他的动作是力量的具象,是规则的铁律)。

少司命·阮星若(身形灵动如穿花蝴蝶,却又带着神只的飘逸。白玉面具下的舞姿,在庄重中蕴含着勃勃生机。她的旋转如星轨运行,纤手轻扬似播撒福泽,足尖点地若抚慰大地。埙声与琴音仿佛是她足下生出的莲华,她的舞蹈是生机的赞歌,是命运的丝线)。

“我”(云中君)(动作大开大合,模拟风起云涌、龙行雨施。靛青面具引导着肢体如波涛起伏,每一次腾跃都带着沛然莫御的力量感,与鼓声相合,仿佛在搅动天地间的风云气脉)。

林婉儿(湘夫人)(舞姿冷冽而精准,如同精密的仪器在运行。纯黑面具下的动作简洁、凝练,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她的每一个步伐都踏在罗盘观测到的能量节点上,双手结印,引导着虚界能量的纯净流动,如同梳理江河的冰冷女神)。

范行(东君)(虽未离开发动机匣的位置,但戴着夔龙面具的他,整个身体都随着自己创造的音乐节奏而律动、低吼。他的调试动作本身也融入了一种充满力量感的“舞”,如同驾驭着青铜巨龙的雷神)。

廖伴伴(大司命副神)(动作刚猛迅捷,赤红面具下的身影如火焰跳跃,配合着大司命,驱赶着无形的“邪祟”,拱卫着核心仪轨)。

音乐与舞蹈交融,形成一股宏大、神圣、不容侵犯的力场!**鼓声是大地的心跳,钟鸣是天庭的诏令,埙诉说着古老,琴点缀着神性。傩舞者们的身影在晨光与香烟中交错,面具隔绝了凡俗的面容,只留下神性的符号在舞动。这股汇聚了人间最顶尖乐师技艺(由范行机关实现)、虚界坐标引导(林婉儿维持)、以及神裔血脉之力(阮氏兄妹)的仪式洪流,庄严地冲刷着天坛,试图涤净一切污秽,呼唤那煌煌大日的降临。

然而,在这神圣的帷幕之下——

那位袖藏毒刃的使臣,借着一次集体躬身行礼的瞬间,手指悄然扣紧了刀柄,目光如毒蛇般射向祭坛中心。

藏匿飞爪的“礼官”,身体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紧盯着大司命下一步的动作。

怀揣迷烟的仆役,手心全是冷汗,只待某个“意外”的发生。

“我”(在一次模拟云龙翻滚的腾跃中,面具的眼孔角度恰好瞥见观礼台某处一闪而逝的金属寒光,心头警铃大作!但舞步不能停,仪式不可断!只能在心中怒吼):(来了!他们果然来了!东皇爷爷,您可得快点“上班”啊!)

神圣的乐舞,如同最华美的锦缎,包裹着即将爆发的致命杀机。登基大典,已至千钧一发

(天坛中央·社稷玉现世!)

“吉时已至——社稷玉现!”礼官的声音带着破音的颤抖,响彻天坛。

祭坛中心,那方由大司命神力托举的玄奥玉匣无声开启。刹那间,一股**温润却磅礴的能量波动如同水纹般荡漾开来,“承天受命之圭”——社稷玉,缓缓自匣中悬浮而起!它并非凡俗美玉,通体流淌着半透明的、如同晨曦融化的金液般的光华,玉身内部,隐约可见赵国山川地理的虚影在缓缓流转,江河奔涌,山岳巍峨!一股源自大地龙脉、承载国运的厚重与灵性,混合着纯净的虚界能量,瞬间充盈了整个仪式核心区域!

“就是现在!夺玉!”不知何处响起一声尖锐的唿哨,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嗖!嗖!嗖!嗖——!”

潜伏的阴影终于撕破了伪装!**并非潮水,而是淬毒的毒蛇、出膛的弹丸!**数道身影以惊人的速度从不同方位——使团席间、礼官队列、甚至仆役角落——暴起突袭!目标直指那悬浮空中的社稷玉!他们手段狠辣:

淬毒的袖箭撕裂空气,直射护持玉圭的微弱力场!

精钢打造的飞爪带着凄厉的破空声,锁链绷直,抓向玉圭本体!

更有数人指间夹着乌黑的菱形镖,显然是喂了剧毒,不求夺玉,只求毁掉这国运象征!

天哪!护驾!护玉!”六国使臣中爆发出惊恐的尖叫,场面瞬间大乱!

宗人府老者们再也无法保持冷漠,惊惶失措地嘶喊:“快!挡住他们!社稷玉不容有失!”他们带来的礼仪官更是面无人色,呆若木鸡。

大司命·阮星正(玄铁面具下的目光冰冷如万载寒冰,但全身力量正全力维系着沟通虚界、呼唤东皇的核心仪轨,无法分神全力镇压。他右手维持着引导玉圭的神印,左手并指如剑,凌空一点!):

“魑魅魍魉,也敢觊觎神器?!**雷殛!”

“咔嚓——!!!”一道刺目的、仅有手臂粗细却凝练到极致的紫色天雷凭空而落,精准无比地劈中一名已跃至半空、手持毒镖的刺客!那人连惨叫都未及发出,瞬间化作一团焦黑的飞灰,随风飘散!震慑力十足,却无法覆盖所有方向!

少司命·阮星若(白玉面具下传出清冷的低喝,舞步未停,纤纤玉指在旋转间于唇前结印轻吹):“扰我神舞,坏我吉时,当诛!玄冰锁!”

“噗噗噗!”数道肉眼可见的森白寒气如同灵蛇般贴着玉阶窜出,精准地缠绕上几名从侧翼包抄、意图干扰大司命的刺客脚踝!极寒瞬间侵入,将他们的小腿连同靴子一起冻成冰坨,动弹不得,狼狈扑倒在地!

我(靛青面具下的眼神锐利如鹰!刺客的突袭轨迹与林婉儿的指挥几乎同时在脑中炸响!)(怕什么来什么?那就战舞!)*我身形猛地一旋,原本模拟云龙翻滚的舞步瞬间化作凌厉的闪避与格挡!宽大的靛青祭服袖袍灌注内力,如铁鞭般扫开两支毒箭,足下步伐看似在遵循傩舞的“禹步”,实则巧妙地卡在了一名手持分水刺的刺客突进路线上,肩膀一撞,将其撞得踉跄后退,正好挡了另一名同伙的路!

林婉儿(纯黑面具宛如深渊,冰冷的声音如同精确的指令,直接在所有舞者、以及部分核心护卫的识海中响起,毫无感情却高效无比):

>坐标:坤三,震七!云中君左移半步,格挡路径覆盖!

>东君(范行)!右臂格挡区,刃风来袭!

>司命(星若)正前,冰锥散射预备!干扰源清除优先级:高!

>所有人注意!傩舞‘引日破晓’乐章第三变奏,步法‘星移斗转’,节奏不变!能量场域维持度:89.7%...88.3%...稳住!”(她的声音成了混乱中唯一的秩序灯塔,强行维系着仪式核心的运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