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太难捉摸（2/2）

司知芮手微微发抖，鱼肉啪地掉在了他衣角上。

“哎呀，没拿稳。”

她连忙抽出帕子，一把包住那块鱼肉。

随即假装诧异。

“夫君，你啥时候换了衣服？”

墨瑾昱垂眼，正对上她那一双写满疑问的眼睛。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清冷而疏离。

“脏了，就换了。”

“怎么？”

墨瑾昱停下手里的筷子，偏过头，冷冷看了司知芮一眼。

仿佛在警告她：别多管闲事。

司知芮心口猛地一紧，后背瞬间发凉。

这男人太难捉摸。

在他没露出真面目前，绝不能轻举妄动。

她立刻压下心里的慌乱，脸上重新浮起温顺的笑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妾身是怕这云锦金贵，沾了油污不好清理，反倒糟蹋了好料子。”

她语气温婉，带着心疼与体贴。

墨瑾昱轻轻哼了一声。

“嗯。”

敷衍地应了一句。

可他的视线，却不动声色地掠过站在一旁低着头的醒黛。

“让她去洗吧。”

顿了顿，又随口补了一句。

“反正也跟她有关系。”

那句话出口时，狠狠扎进司知芮的耳膜。

她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

她脑子里轰的一声，怒火直冲头顶！

什么叫“跟她有关系”？

是她听错了？

还是他故意说给她听的？

他什么意思？

那话里藏着的，是明晃晃的暗示，是赤裸裸的偏袒，还是早已存在的污蔑？

是说这衣服上的污渍，是那个贱丫头惹的？

她猛地侧目，眼角余光扫向醒黛。

司知芮咬紧牙关，硬生生把冲到嘴边的怒斥咽了回去。

不能发火，尤其不能在那个丫鬟面前失态！

脸上的笑意依旧温婉，可眼底早已冷得像冰。

她转向墨瑾昱，声音娇柔。

“夫君，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是醒黛弄脏了你的衣服？”

她目光落在墨瑾昱身上那件刚刚换下的衣袍上。

可笑又讽刺！

偏偏她现在拿不出证据，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慢慢转过头，死死盯住一直低头不语的醒黛。

“醒黛。”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威严。

“这事，你心里有数吧？”

醒黛浑身一抖，脊背骤然窜起一阵寒意。

她赶紧摇头。

“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

墨瑾昱嘴角轻轻一扬，勾出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弧。

他的目光慢悠悠地在她瘦弱的身子上来回打量。

醒黛头皮发紧，只想立刻从这里消失，越远越好。

他转过头，看向旁边的司知芮。

轻轻扶住了她歪斜的肩膀，把她身子扶正。

语气不重，像是在责怪，又像在打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宠溺。

“你怎么动作这么大？看把她吓得。”

他嘴角含笑，抬了抬下巴，示意醒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