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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握住她的细腰,阴暗的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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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3章握住她的细腰,阴暗的愉……

姬时语真是让江曜和于策安两人搅得心烦意乱,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这两人初识见面跟互相争抢地盘的野兽一样,一山不容二虎非要争高低。

还做了约架,誓要大打出手。

窝在韶华院里,姬时语光回想江曜狠戾的狐貍眼,她便托着下巴思索。

若是到时候江曜打不过于策安,刀剑无眼又被重伤怎么办?

姬时语又想了,看来她只能到找姐姐去劝架了。

姐姐身法了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于策安打不过姐姐,江曜定也不是对手。

有姬合英在,姬时语便不担心了。

林妈妈这时入了屋,她睇给萍亭一个眼神,萍亭从她手里接过一沓书本,拨开珠帘走进内室,笑说道:“小姐,杜小姐托人给你送东西来了。”

“什么?”

“她说是您盼了许久的,特意让人搜罗万千才找来。”

萍亭将书本置于书案,姬时语只是用余光斜视了一眼,当即便坐不住了,蹦起来就喊:“杜南霜怎让人找了这些个东西来?”

萍柳不懂,“怎么了?”

萍亭道:“杜小姐还带了话给小姐,说是早知道小姐笔墨好,她等着小姐写几个像样的话本子,最好是同这些书里讲的相像。”

“她还要我写?!她可真是……不知羞耻,脸皮厚如城墙!”

瞧瞧杜南霜送的都是些什么?

讲表兄妹凄凄惨惨二婚终圆满的,养女遭侯府三位继兄争抢强娶的,还有寡妇门前是非多、夜夜换夫君的。

那几个话本子饶是姬时语前世早已看得滚瓜烂熟,这会儿还是燥得酡红满面。

故事姬时语忘得一干二净了,就记得话本子香艳戏码好多,占了半本子有余,莫非杜南霜就好这一口?

不过养妹继兄那本她确实回味无穷,只因她很是偏爱话本子里的少年将军清冷三哥。

可惜三哥为了养妹甘愿赴死,养妹却和大哥在一起缠缠绵绵。

气的姬时语掉了大半日眼泪,还当场让人把话本子烧了。

前世之事恍惚,眼下姬时语经不住又瞟了几眼,后还是起了心拿起一本翻动。

好像前世便是这时候,她打定主意提笔写话本,杜南霜每每都是她的捧眼,逢时夸赞。

上回她写了个小桃妖和道士的话本,可还只起了个头没续写,杜南霜直追着要看后文。

姬时语取了一本看似正经的表兄妹话本。

这书乃是一对表兄妹青梅竹马长大,后表妹门第颇高家中不应许两人在一起,强让表妹嫁给了旁人,表哥也只得另娶。

两人各自二婚和离,多年再度重逢,干柴烈火再难自持。

刚翻到一页,姬时语瞬间脸颊染霞,她心跳飞快,手下更快,哗啦啦便将后头的全给看完了。

“哎呀!”

很快,她“啪”地立马丢开书,忍不住骂起杜南霜。

这都找的什么跟什么啊!

她怎么不记得正经表兄妹话本后头全是香艳故事?

这两人在花院子里那档子事,竟还命人造了一个秋千!

杜南霜是不是太高看她了?

姬时语那些话本子里少见的能亲个小嘴,多的只拉拉小手,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写过香艳戏。

冤枉,她比窦娥还冤枉。

不过——

那秋千是怎么回事?

什么抓握攥捏、拽拉扶拎,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越想越羞,姬时语瞎嘀咕:“杜南霜真是什么书都买来看,不害臊!”

小姑娘粉面含春,脸蛋绷得紧紧,那双眼不敢往话本子觑眼,可小手却悄咪咪摸了上去。

她就再看一眼。

只一眼!

萍亭疑惑:“小姐,这话本子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什么不妥也没!”

姬时语跟蚂蚱似的一惊一乍。

咳咳咳!

她只是实在是太好奇怎么做秋千了。

未免被人瞧看了去,看罢话本子后姬时语慌忙将书册尽数藏进了书架的暗格。

萍柳不解:“小姐,这只是几本话本子。”

姬时语干巴巴回笑:“杜南霜找的话本千年难寻呐,我不能给外人抢去了。”

萍柳似懂非懂点点头。

姬时语坐回书案,她铺开宣纸。

杜南霜送话本倒是让她忆起一件很重要之事,她提笔便开始奋笔疾书。

前世后来所发生之事,江曜被柳眉送回京城,认祖归宗之后是陛下亲自下旨册封为楚王世子,那时压根没听说过江子墨和楚王妃啊?

姬时语边回想边写,她写下忠义侯府的往事,姐姐在于家所受的委屈,还有江曜与忠义侯府的恩怨。

整一下午连写了十余张纸,姬时语的手臂已是酸疼,好在印刻在脑子里的事写下后,便不易忘却。

姬时语又爬起身,将书纸塞入暗格。

视线免不得瞥见杜南霜的话本,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姬时语立马关了书架。

真是不看才干净。

……

姬时语的长姐姬合英前世便是在十六岁与于威定下婚事,而后年末嫁入镇国将军府于家。

如今于夫人李氏携子女过府,舒氏见过于威一回,于大少爷刚正又生得孔武有力,这让身为将门主母的舒氏心生几分好感。

于威和姬合英见罢后不过三日,镇国将军府便命人送了请帖。

姬时语听萍亭说时,她还在思芳院晃动小腿,听江曜念着书。

萍亭便说:“是于大小姐下了帖子,约咱们大小姐出府一见呢?”

“于大小姐和姐姐又不熟,见我姐姐做什么?”

姬时语小脸不悦。

于之念还说她无教养,她是个小心眼的,惦记到了现在。

于家人太伪善,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她不喜欢姐姐和于家走得近。

萍亭说:“应是姑娘家的谈话吧,想必于家有心示好,是要撮合于大少爷和咱们大小姐。”

“哦。”

“小姐不喜于家?”

萍亭偷笑出了声,她还当姬时语是个孩子,“小姐还真是喜欢黏着大小姐呢,您是舍不得大小姐出嫁吧。”

“于家哪里好了。”

“于家是镇国将军府,门第与忠义侯府相当,又同为将门,于大少爷和咱们大小姐是门当户对呀。”萍亭说。

姬时语哼道:“门当户对又有什么用,没有爱不过又是促成一对怨侣。”

“小姐懂得真多!”

萍亭再忍不住笑声。

姬时语一看就知道萍亭当她童言无忌呢,她生了闷气,索性不去想于家,而是侧头往江曜这面挪了挪,磨磨蹭蹭地便靠了过来。

江曜不是没留意她的小动作,他勾了笑,如墨的眼眸沉了沉。

“江池生。”

姬时语轻轻撞了他一下,小姑娘身子软软的,还拢着香甜的玉兰花香,江曜轻声便:“嗯?”

她问道:“你伤快痊愈了,这些字啊书本也学的很快,你可还有什么想学的?”

好学的诗词、四书五经,姬时语皆让江曜读了看了。

他认全字后似通了灵窍,看一本记一本,过目不忘毫不夸张。

江曜没犹豫,“我想习武。”

“你要习武?”

“是。”

姬时语眉心皱了皱,好看的圆眼盯着他,少年的狐貍眼却是一弯折,含了笑意。

“我不习武,怎么能胜任小姐的侍卫?”

江曜轻笑出了声,他的笑若有若无带着几分深意,“往后,我要护着小姐。”

姬时语无端的后背寒冷,她问:“不会是你记着要和于策安……?”

“喔,要打他的。怎么,你不让?”

姬时语打哈哈笑:“我是怕你受伤。”

“不会。”

江曜说的无所谓,他笑了,隐隐透着冰冷的厮杀,“等我好全,我便找他。”

“看来是非做不可了,那我去给你寻个师父吧。”

江曜深深地看了她很久,目光像要穿破她。

而后他扬声道:“多谢小姐。”

江曜头一回真心实意地道了谢,他似很满意这个安排。

姬时语劝不住江曜,不过既然江曜开了这个口,他心中已有决断。

他们忠义侯府乃是将门之家,若江曜要习武,给他找个师父还不好找吗?

别说姬管家年已四旬还能胸口碎大石呢,就连长姐早几年养的狗都会后空翻,二房的姬如静和姬云暮两兄妹亦学过两招,全府上下唯有姬时语是个绣花枕头。

为了江曜,姬时语去寻了姬合英。

听说江曜腿伤渐好,他有心跟随忠义侯府习武,姬合英兴味地挑了挑眉。

“他当真要习武?这可不是闹着玩,想随心所欲开始,又随意不学了。”

“姐姐,他是真心想做我的侍卫,护我平安。”

姬时语对着手指和姐姐撒娇,“你就应了嘛。”

姬合英缓了缓,无奈道:“他有这份心,我便认可他。”

对姬合英来说,没什么比姬时语来的更重要。

江曜愿意袒护姬家五小姐,做五小姐的身边人,姬合英便给他这个机会。

“那姐姐说,让谁教他好?”

这人选,姬时语又犯了难,她心中想的是父亲姬雄武,奈何父亲又身在岭西。

“咱府上随处抓个人都可教他,你带去思芳院便是。”

“那怎么行,随随便便的不像样子,到时候又让人说我们忠义侯府不拿人当人看。”姬时语鼓脸。

“你看着办吧。”

“那姐姐亲自去?”姬时语眨巴晶亮的眼。

姬合英飒爽一口拒了,“不要。”

“姐姐!”

姬时语抱着姬合英便是一顿磨蹭,姬合英回抱住姬时语,英气面庞带了笑,“阿锁想学,我便亲自教你,旁人我无心去管。”

“好嘛,那姐姐说找谁?”

姬合英也不算苛待江曜,她安排了忠义侯府的侍卫总首领杨林,遣他来当江曜的师父。

杨林乃忠义侯府家生子,自小便是忠义侯府忠贞的将士之一。

年少时杨林跟随忠义侯姬雄武上了战场英勇杀敌,后靠军功领了正四品军职。

三十多岁的他自岭西归来,为忠义侯镇守府邸。

选这样顶顶好的武将做江曜师父,这已是姬合英最大的让步。

……

就这样姬时语又多了一门功课。

清早来思芳院坐在院子候着江曜随杨林扎马步架打、歇步冲拳,一等便是足足一两个时辰。

起初姬时语担忧江曜腿伤,便请林大夫过府瞧看伤势,直到林大夫得了肯却答复,姬时语才撒手让江曜习武。

可是,当姬时语见杨林反手一个力劈,砍在江曜的后腰,她那叫一个着急到原地跳脚。

“杨林,下手轻些啊!江池生腿伤才好,你这没轻没重的给人打坏了,我可要找你算账。”

杨林收手,脸色未变,“五小姐,江小公子没你想得那般脆弱。”

“再不脆弱,他也才十三岁。”

“我五岁便在泥巴地里摸爬打滚了。”

“可江池生又不似你,他并非天生习武之才……”

杨林转瞬打断了姬时语的话,“五小姐怎知他不是?我看他骨骼健硕、关节灵活、肩宽腹瘦,愈合能力非比常人,这可是绝好的武学奇才。”

姬时语呆愣着,她急忙瞥了眼江曜。

“只可惜江池生儿时没入门,不然这会儿都可摸刀拿枪了,习武太晚,后天便得日日夜夜刻苦追赶。”

杨林一副面瘫脸,他的通情达理显得姬时语在无理取闹,小姑娘闷闷地坐回去。

偏偏习武这事她又不能插手,江曜想学,便得吃这个苦。

姬时语憋了一口气,幽幽道:“总而言之,你看着点啊。”

杨林闻所未闻,他又摁了一把江曜的肩膀,让他的马步扎得更深些。

少年疼得眯起狐貍眼,脸都苍白了,双腿打着颤快要站不住,见状杨林又是一个训斥,“这点都受不住,往后怎么保护五小姐?”

江曜的脊背顷刻间挺直了。

姬时语在旁快要看不下去,蹙眉皱得那叫一个能夹死蚊虫。

“小姐。”少年突然喊她。

姬时语应:“我在呢!”

“小姐先回吧。”

“我不要!我就要在这儿守着你,杨林教导你我得陪着,我可不能让他欺负你。”

杨林抖抖嘴唇,他是那等会欺负尚小之人的人?

他这个侍卫总首领,好像在忠义侯府五小姐眼里非常不堪。

“杨将军教得很好,你不要对他有偏颇。”

“可是……”

“没有可是,让我跟师父习武吧。”

姬时语委屈了,江曜在赶她走,她问:“你不让我陪着你?”

“院子里风吹日晒的,你身子受不住,回去歇着。”

少年像在哄她,姬时语顿时不委屈了。

真是没有白费她这么久的苦心,看看她养的好少年,竟真有了关切她的心意。

这不就是好兆头吗?

姬时语柔软嘴唇绽了笑,“好,等你学成,一定要来找我哦。”

“嗯,小姐身边最厉害之人只能是我。”

少年背朝她,声色清冷低沉。

良久,姬时语的贝齿咬了唇,她娇声轻扬,“我等着你!”

姬时语心口鼓鼓胀胀,为了江曜这句不知是什么的承诺。

她想,世事运转,她的真心定会得到回报。

姬时语走了。

少年没有回头。

江曜似后脑勺长了眼睛,他哆嗦着唇瓣,靠强大的意志力忍住双腿传来的难耐,冷汗顺着脸庞自狐貍眼滴落。

杨林面朝着他,一眼望见少年眼底的阴寒,那是一种势如破竹的坚定,行此事必为之的决心。

如此刻苦疲倦,少年竟还在笑。

好小子。

杨林也笑了。

习武者不止要有一身健魄硬朗的身体,还需有坚不可摧所向披靡的信念,即使对手的刀剑直逼命门,亦要冷静而对,夺他性命。

府上都道五小姐姬时语不知打哪儿捡了个小乞丐回来,大小姐姬合英还陪着她胡闹,又是送书本,又是找人教江曜习武。

起初杨林也觉着他是被五小姐牵着鼻子走,做泥人来玩闹的。

可江曜让他大为改观。

人这一生要有一个信念不易,若得了不可动摇的信念,更是身影坚决岿然不动。

杨林不知道江曜心中的信念是何,他看出来江曜心中定有一个,非要得到不可的东西。

是他想要变强的缘由。

这少年绝非寻常之人,除开太瘦弱了,骨骼关节无一不是上好,简直是天生领兵杀敌的好苗子。

若他是忠义侯府之子,忠义侯那张老脸怕都能笑开了花。

杨林只觉得唏嘘。

五小姐像有什么捡宝天赋似的,随手一捡便是个千金大宝贝。

……

五月近末,姬时语一连半个月没去思芳院。

她是想去又不想去,时入初夏,京城杨絮来的晚,总好在五月纷纷飘落。

姬时语这心悸的毛病也就跟着重了几分。

林妈妈得了舒氏的令,是要看管姬时语,让小姐少往外头跑的。

憋了许久,姬时语有些坐不住了。

可这日萍柳匆匆自院外奔回,和她禀报道:“小姐,大小姐又去赴于大小姐的约了。如您所说,于家马车只有于大少爷,于大小姐没来。”

“果然!”

姬时语早有猜想,于之念见姐姐这事太古怪,许是于威借其妹名头,约见姬合英出府。

仅仅半个月,已是第二回约见了,于威不会真看上姐姐了吧?

不说别的,忠义侯府嫡长女出身高贵,其父又是赫赫有名的当朝一品大将军,于威娶了姬合英百利而无一害,甚至可攀上忠义侯这棵大树,扶摇直上。

可姬时语怎么能忍?

小姑娘当堂沉了脸,俏生生发话道:“萍亭、萍柳,我要出府!”

“小姐!”

“小姐!”

几人齐齐惊呼,林妈妈率先不应:“小姐,夫人吩咐过了,这个时候是不会让人给你备马车的。”

“我知道,我自个儿出去。”

林妈妈听得直蹙眉,可姬时语已换了一件贴身的水蓝色齐腰襦裙,小姑娘娇小玲珑,身段柔软,她点点萍亭下了令。

“你和萍柳随我去,林妈妈留在韶华院打掩护。”

“这……”

林妈妈眼皮直跳。

“好了,我娘若找来,你就说我在府上转悠,我和萍亭萍柳去去就回。”

林妈妈还想说,姬时语已蹦跳出了院。

萍亭萍柳还不知姬时语心中的打算,只是跟随自家小姐绕过回廊,从东院一路青石路走至西院的北角。

这荒凉的北角是一个仆从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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