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捉住了(1/2)
第55章捉住了
手中的信被捏得发皱,手背因用力青筋泛起,心头掠过诸多往事,那紧绷的面色陡然变得森冷起来。
静默了几息,案前的人忽地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备马!”
魏璟一刻也无法再等下去。
尽管她早已轻如尘埃,不值得他惦念半分。
可这三年的怒火却不曾平息,只是暗暗压着,等待着今日掀起发泄。
他势必要将人擒在手中狠狠折磨,撕碎了她,令她粉身碎骨,方能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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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卯时,褚峥来向元宁帝请辞,还未说上两句便听见宫人来传,太子连夜离开了京城。
元宁帝眉头紧皱,当即唤玉白前来问话:“可是出什么事了,太子怎么如此着急离开?”
“回圣上,并没有出什么事。”想想昨夜自家殿下盛着滔天怒火离开,玉白到底没敢直言,只躬身回道,“殿下是因有事去了江陵,过些日子便回来了。”
元宁帝纳闷:“他好好地去江陵做什么?”
玉白低头:“许是为了褚家......”
人在褚家,这么说......应该也没错。
旁边站着的褚峥一脸懵,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连夜去江陵是为了褚家?
他面容慌张起来,莫非是褚家出事了?
褚峥忙问:“可知褚家出什么事了吗?”
玉白话说不尽,元宁帝也以为是发什么紧急事,脸色发沉,逼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如实说来!”
玉白硬着头皮道:“殿下是去找褚三姑娘了......”
元宁帝虽想不明白魏璟是何意,但听见是找褚三姑娘而不是出了什么事,脸色和缓了不少。
“找褚三姑娘是为何?”
“属下不知。”
别的玉白没有多说,情况到底如何他也没办法预料,只能暂时先瞒着。
元宁帝听完略一沉思,想起昨夜宴席上提完选妃一事,太子今日便赶着去江陵,难不成真的想通了要选妃?
这退完人婚,又跑上门,莫非是真的喜欢文家的女儿?
褚峥听完不知怎么,莫名感觉有些不安。
太子与自己妹妹并没有任何来往,怎么就突然跑去找她?
昨夜他确实是对太子说了不敬的话,但太子若是心里不痛快,何不来找他,反而突然去江陵找他妹妹??
出了御书房,褚峥拦住玉白。
“还请告知,殿下到底因何事去江陵。”
玉白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左右犹豫半晌最后劝了一句:“褚将军还是快些回江陵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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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仍是雨蒙蒙的,文瑶给褚老夫人请安后,便去了医馆。
刚下马车,便看见前几日在街道上救的小男孩带着父母拎着好些瓜果蔬菜,在医馆面前徘徊。
文瑶本打算忽视,奈何那小男孩一眼便认出了她,小跑上前,拉住她的衣袖,唤她:“姐姐!”
文瑶那日来不及遮掩,可今日她是男子扮相,容貌都稍作了些变化,这小孩竟如此眼利。
小男孩拉着她的衣袖,扯到身后的父母身边:“娘,爹,这是救我的姐姐。”
夫妻俩一听赶忙拉着小男孩一起磕头,妇人解释道:“这孩子自小顽皮,那日随我出门,闹着要去买糖丸,我一时不依他便撒气跑了!他爹又挑担子出摊去了,我绕圈找了半日也没找到人,回来才瞧见他摔破了头,幸而大夫及时帮着处理了伤口。”
伤口是有些大的,像是从高处摔下来,两夫妻又独有一个孩子,后怕不已。养了几日伤,有些好转了,便亲自登门道谢。
见他们下跪,文瑶终是扶起他们,没有否认:“不必客气。”
又看了一眼小男孩头上的伤口,嘱咐道:“已经在恢复了,你以后不可再顽皮了。”
小男孩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细白牙齿:“谢谢姐姐。”
夫妻俩听见这称呼,有些尴尬,但也没有阻止。
文瑶带他们进了医馆,又帮着重新清理了伤口,送了些涂抹祛疤的药膏,才送着人离开。
再回身时,不知为何,那种被人暗中盯着的怪异感觉突然又出现了。
也不只是今日,最近这几日都是如此。
可她四下观察了一下,又没发现哪里不对劲......
文瑶站在原地,想起适才小男孩认出她,莫名有些忐忑起来。
“云初,我们先回去吧。”
“啊......姑娘今日不是要给人施针吗”
“并不是紧急的伤势,先别管了。”
三年过去,一直都相安无事,文瑶自认为隐藏得很好,是以这一年也松懈了许多。
唯有那日救人,不曾戴帏帽。
可算算时间也只是停留了一炷香的时间,总不至于这么凑巧。
......
文瑶越想越不对劲,一刻不敢多留,来不及收拾便要回去。
回府后,文瑶没有再出门,如此忧心了几日后,无事发生,才终于不那么紧张。
但她也不敢再出府去,乖乖在王府里陪着褚老夫人,抄抄佛经,学一学女红。
郑氏见她这几日如此有兴致,有些好奇道:“你这两日不用去医馆吗?怎么还有闲心在这儿?”
医馆开了有一年多,文瑶上半日都在医馆,午后方才回来。
而这几日竟然肯乖乖待在家,实在令人诧异。
“兄长这两日不是快回来了吗?我与他有好些年不见了,我想在家等他。”
文瑶不敢出去是一个原因,等褚峥也是真的。家中两个哥哥都待她极好,尤其是褚峥。
她刚来江陵那几年一直病在床上,他日日来床前想法子逗自己开心;见她不肯喝药,他便也端一碗药来陪她一起喝下去......总之什么都会哄着她。
后来她去泽州,他也去了边关。原本三年前该回来的,却因为退婚以及煜王逼宫的事情,拖延至今。
如此错开,已有六七年不见了。
听见他回来,自然是高兴的。
郑氏笑道:“你们兄妹俩自是感情好的,每每来信他都念着你。这此回来他要留下些时日,你们可以好好聚一聚了。”
文瑶忙了半日,终于在荷包上绣出了一朵像样的花儿,郑氏接过来瞧了一眼,赞许道:“不错,这针法细致,只是这最后这儿稍微改一改......”
绣花的活文瑶虽不擅长,但这两日无事,倒也寻到了些门道。
第二日郑氏随着褚老夫人去了一趟崇庆寺,回来时说是险些受伤,文瑶吓坏了。
可赶到春晖堂时,人又平安无事。
原是崇庆寺在修缮,褚老夫人与住持在禅院说话,险些被梁木砸到,幸而林晏生在旁边,护住了褚老夫人。
文瑶不放心,还是问了句:“祖母可有伤到哪儿?”
褚老夫人道:“祖母没事,只是那林公子今日倒受了些伤,适才送祖母回来,也不肯多留直接走了。”
虽禅房的梁木不算大,但结结实实地砸下来,少不得要脱臼淤肿。可林晏生却仍旧忍着疼将褚老夫人送回府,确认无事后,方才离开。
其品性温良,端方有礼,让褚老夫人越发满意。
文瑶听见如此,也是十分感激:“那今日还真多亏了他,改日备份厚礼谢一谢。”
褚老夫人趁机道:“也别改日了,祖母明日便把他请来府中,你也替他瞧一瞧伤如何?”
文瑶想了想,她这几日也无事,便也同意了:“好。”
林晏生伤了胳膊,文瑶便一早回医馆拿了些伤药回来。
路上,她再次感受到后背有道视线随着她,并且愈发强烈。
仿佛就在身后。
文瑶不觉心跳加速,行得也快了一些,没有顾及身侧,堪堪在上马车前与串巷的货郎撞在了一起。
帏帽被钩落在地,那张没有任何遮掩的精致容颜突然显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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