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酪 这日子过的,一天天可闹心(2/2)
“魏二?”
一道陌生的声音:“你怎的在这,新婚燕尔不在府中陪媳妇儿,出来干啥了?”
乌蔓警觉擡头,透过屏风只能瞧见一道隐约的身影,也很高大,越走越近。
应是魏恒的同僚。
果然,魏恒转头笑笑,还拉过乌蔓的手:“正陪着呢,新妇嫌府上沉闷,便带着出来转一转。”
“哎哟,这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我还没见过嫂子呢,不知是谁家姑娘?”
身影离屏风越来越近,眼瞅着就要掀开来。
乌蔓警铃大作,掐着魏恒的掌心,一直摇头。
魏恒这几日本就烦闷着,见她这样,更加恶劣想捉弄,手掌搭在屏风上,好像下一秒就要拉开。
“那,让你拜见拜见?”
对面的人也做好准备,想要窥一窥是什么样的姑娘能收了声明赫赫的魏小将军。
眼见他手掌用力,乌蔓咬着唇瞪着他,眼眶都被逼红了。
魏恒见她真的生气,也闹够了,施施然松手:“算了,你嫂子在病中,不宜见人。”
那人只怕是魏恒下属,也不敢多说什么,闲谈几句便离开了。
乌蔓被他吓了一通,低头继续去吃乳酪,只是这回没再那么高兴,红彤彤的眼眶边悬着一颗泪,愈掉不掉,调羹挖着点心送到嘴里,机械地动作。
“真生气了?”
乌蔓不理他。
魏恒挠了挠脸,想去抓她的手,却一次次被甩开。
“我当然不敢让别人真瞧见你,便是陛下来我也有借口不拉开屏风,你怕什么。”
“是吗?”乌蔓颊边的眼泪终于掉下去,混在冰屑中,融了一片,“只怕你已经成了个疯子,魏府名声,姑娘名节都不愿顾了,只你自己高兴才好。”
“我一个贱民算得了什么,到时候被戳破了,人家自不敢胡乱议论威风的魏将军,尊贵的魏老夫人也说不起,那些脏话烂话,还不是冲着我来?”
“不过也是,魏大将军高兴就好,何必在乎我这小小贱民。”
魏恒一瞬口干舌燥,没想到乌蔓巴巴地能说这么多。
他欲言又止:“谁敢说你是贱民?你嫁了我大哥,又嫁了我,整个魏府都听你的,谁敢乱嚼舌头。”
“你管得了别人的嘴,还管得了别人心中怎么想?”
乌蔓拿手背胡乱擦着眼眶,揉出一片猩红:“他们背地里骂我一侍二夫,没个羞臊,你能管吗?”
“别揉眼睛。”
魏恒拉过她的手,见她又要甩开,紧紧扣住不让动。
他探身过来,进了屏风内,好声好气地:“你介意,我下次不这样就是了,别说那些难听话扎我的心。”
乌蔓抽了鼻子,将乳酪挖干净了,又将羊奶喝了。
还是没能挣开魏恒的手。
她就这么被拉着下楼,出来时发现,魏家的马车又回来了,安分地等在一边。
魏恒道:“我只是想同你正大光明地散会步…我知道你不愿,现在条件也不允许,下次不会了。”
乌蔓依旧没理他,自顾自上了马车,一句话也不说。
冷战持续了一路,任凭魏恒怎么说,乌蔓始终不理会。
回了府中,老太太正等着他们呢。
见人回来了,便扬了扬手中的刺绣图样。
“我正准备给孩子绣几个肚兜,你们看看哪个花样好看?”
乌蔓理也不理,吭着头往前走,魏恒也紧跟在她后头,一直说着什么,谁也没看老夫人一眼。
魏老夫人:…………
这日子过的,一天天可闹心。
她没好气地问坠在后头的初元:“这两人又怎么了?”
初元汗如雨下:“呃…二公子惹了夫人不高兴,好像、吵架了吧。”
明明昨个还笑得那么开心,小两口玩得跟什么一样,今儿又吵架了。
“就可劲作吧!”
老夫人气鼓鼓地抱着一堆花样回房去找陈嬷嬷了:“老陈啊咱们都绣了吧,指望他们选是玄了。”
*
乌蔓脾气好,那也只是对谷春,对青檀,对身边那些过得不容易的女子们。
男人若惹了她生气,乌蔓的脾气可就倔的狠了。
一整天都不说话就算了,魏恒晚间要回房间,还没守在门口的青檀拦下。
青檀一回生二回熟,流畅道:“姑娘已经睡了,说让二公子今夜回自个屋子。”
这是连门都不让进了。
魏恒轻叹一口气,知道是真的把人惹急了。
没办法,他只能先回自己房去,等明日再想办法哄。
新婚不过两日,就又回了自己冷冰冰的被窝。
夜里,魏恒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怀里少了些什么,就是觉得空落落的。
便干脆起身点灯,翻看两本兵书。
夜正深,他又听到一阵熟悉的低泣声。
他出门,月光洒在院子里,青檀被吵醒,正焦急地拍着门。
“怎么了?”
青檀回头慌乱道:“姑娘应是又抽筋了,只她睡前将门反锁了,现在进不去啊。”
魏恒心里急着,便将窗户踢开,从窗口翻了进去。
刚走到床边,硬生生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乌蔓眼中含泪,委屈大喊:“怎么来的这么慢!”
魏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