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针对暗杀王的失控教育 > 第36章 共饮(含8w营养液加更) 他一定……

第36章 共饮(含8w营养液加更) 他一定……(2/2)

目录

即使他说不是故意的,魏尔伦也不可能相信吧。

兰波少见的为此感到苦恼。

当时的魏尔伦在床上休息了半晌后,终于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

他胳膊仍带着点颤抖,肩膀也是垮下去的,那双虚焦的鸢眸在缓慢眨动——像是还没有彻底恢复,也像是有点不敢相信兰波会把电击项圈用在这方面。

那件单薄的囚裤早就湿透了,洇出一大块深色的黏腻痕迹;甚至在视线望去时,能看见那里的布料紧贴着肌肤,勾勒出格外清晰的轮廓。

魏尔伦下意识动了动,感觉那里被布料黏糊糊的裹着,非常不舒服。

但他们二人身体距离过近,魏尔伦一动,自然也让被他蹭到的兰波也条件反射朝那里看去。

见兰波的视线也落在那,魏尔伦近乎是条件反射地身体一僵,又立刻停止了动作。

只有那股明显的石楠花气味,藏不起来散不出去,大张旗鼓地弥漫在这片无窗的逼仄囚房里。

二人同时陷入死寂,连氛围都是第一次变得如此凝滞。

“……第、咳,第一次?”

兰波偏开视线,这句话都不知道是怎么问出口的。

魏尔伦没有出声,只是安静点了下头。

“………”

得到这个答案,兰波抿起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他只是向魏尔伦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还能起来吗?”

“可以。”

魏尔伦轻声开口,嗓音低而沙哑,像刚完成了一场极限长跑耐力训练,肌肉酸软,使不上力。

实际上,他的动作依旧很利落,配合兰波“遭到反抗后进行呵斥”的表演,一路踉跄着被拖出囚房、押往禁闭室“思过”。

抛开那点意外,后面发生的事情都在兰波的规划中。

他们成功沿提前规划好的路线离开这座监狱,换上正常的衣服,开车回到巴黎,也圆满结束了这次任务。

除去魏尔伦变得异常安静——仿佛仍在扮演【13】这个杀手身份——以外,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他依旧非常听话,在训练目标的执行上也一如既往得超出预期,还开始学着做些简单的饭菜。

但在某些时刻,看书中的兰波能明显感觉到有视线在偷偷瞄他,甚至用上了专业的反侦察技巧。

等他先是佯装不知,又忽然擡眼对视回去时,那道目光反而匆忙收了回去——而在那视线瞬息交错而过的恍惚间,兰波总感觉自己又看见了那晚的魏尔伦。

湿漉漉的,精疲力尽的。

明明捏着的是单薄冰凉的书页纸张,兰波却觉得自己的指尖又开始发烫,怀念起那时的触感。

——包括此时此刻,刚对高先生提交完任务细节汇报、从DGSS基地里走出来的他。

兰波轻轻叹口气,决定先绕一段路,去给魏尔伦买之前答应给他的葡萄酒。

至于福楼拜的,随便买三瓶就可以了。

欧洲东线的战事进一步扩大,连黑市上的物资也变得缺乏,卖价更贵了。

见这个黑发的高个子少年开口便要四瓶酒,甚至眼也不眨的就付了钱,老板的目光顿时微妙起来,开始以一种露骨的方式端详他。

兰波不为所动,只在拿到酒后冷冰冰瞪了他一眼,杀气十足,把那老板看得瞬间没了脾气,讨好笑着目送他离开。

眼下还能在黑市售卖东西的,几乎都是有门路的本地帮派,他们自然分得清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

兰波先将其中三瓶酒埋在一处指定的秘密地点,发讯息让福楼拜自己去挖出来,自己则带着最贵的那瓶回家。

收音电台沙沙作响,魏尔伦正坐在客厅窗边的桌前,专心致志的学习德语。

那枚电击项圈已经被异能技师拆下来了,但经过与肌肤的长期摩擦,他的脖颈仍残留被一圈金属勒过的痕迹,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慢慢消除。

对方似乎没有听见兰波回来的动静,也可能是还在生他的闷气。

兰波定定看了正在学习的魏尔伦一会儿,没有出声打扰他,而是将葡萄酒放在餐桌上,自己去准备晚餐。

直到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魏尔伦才将目光从德语辞典里移开,默默看向那边。

他当然没有怪过兰波,更不可能生他的闷气。

这只是……一种下意识逃避的方式,不知该如何面对兰波。

因为,当他们对视时,他总是会难以遏制的回想起很多东西。

那双淡金色的眼眸会让他想起蛇类狩猎时的竖瞳、以及柔软圈紧“猎物”的动作;那双五指纤长的手掌会让他想起顶端被指腹慢慢摩挲时的刺激;乃至对方偶尔将散落黑发捋至耳后的动作,也会令他联想到原本是惩罚的弱电流、却在那刻被赋予上极乐的瞬间。

当他用额头抵着对方的肩头以克制动作的幅度时,还有些许发梢蹭在没有被囚服遮挡的颈侧与锁骨,柔软刷过本就极其敏感的肌肤,带来更难堪的、令他无法停止战栗的细密痒意。

而兰波之后对这个话题的闭口不谈,让魏尔伦无法确定他在那晚最后的反应是否……正确。

那个时候,兰波是想借助电击让他冷静下来吗?

结果因为他那错误的生理反应,使二人的越狱耽误了更多时间。

他是否该为此道歉……?可兰波看上去很不想再提那件事。

听着电台里的德语新闻,魏尔伦兀自在胡思乱想。

但另一方面,他又为餐桌上的那瓶葡萄酒而偷偷高兴——兰波还记得他的承诺,在任务结束后给他买来与上次庆祝时同样口味的葡萄酒。

这样是不是可以说,兰波也没有对他那晚的表现感到特别不满?

等热腾腾的香气弥漫在客厅时,魏尔伦关掉电台,主动到厨房帮忙拿餐具出来摆好。

他又长高了点,现在擡手就可以摸到橱柜的顶部。

兰波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出声交谈,两个人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各自都怀抱许多想法的沉默,将一切都收拾妥当,面对面坐下用餐。

高脚杯里盛满了兰波带回来的葡萄酒,魏尔伦似乎已经习惯这种浓郁甘涩的口感,喝得比之前庆祝时要多上好几杯。

煎牛排也很美味,魏尔伦喜欢兰波特意为他定制的甜口酱汁与五分熟,总是会一点不剩地吃光。

兰波边抿着杯中的葡萄酒,边注视着魏尔伦用餐。

即使餐厅里有足够照明的灯泡,但重视氛围的法国人依旧点上了两支蜡烛。

此刻,这两支细长的蜡烛已烧至半截,红彤彤的蜡油往下流淌又凝固,亦如逐渐窗外凉下去的夜晚。

等兰波想给自己再添一杯、拿起那个已经空了四分之三的酒瓶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魏尔伦这次好像喝得有点多。

兰波有些无奈。

他忘记自己的体质是很容易受到化学成分影响的吗?特别是酒精这种东西,要醉起来可是相当容易……

“兰波。”

对方忽然开口,咬字时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慢半拍的含混。

始终安静的氛围,就这么被一声呼唤忽然打破了。

仿佛始终稳定燃烧的烛火,终于在这一刻开始摇曳着跃动起来,晃得那双望过来的鸢眸又开始泛起粼粼碎光,比那夜还要显得温润。

“我在。”

兰波掐断了自己的联想,从善如流应道,“要去休息吗?”

他们又开始融洽的交谈,与之前无数次坐在这里共享晚餐的夜间那样,没有任何隔阂。

魏尔伦摇了摇头,而是继续说道。

“你之前答应过我,这次任务完成后,会给我一个奖励。”

“是的,我答应过你。”

兰波当然不会忘记这件事,就像他也没有忘记给魏尔伦买葡萄酒。

“当时也说,什么都可以。”

借着半醉不醉的酒劲,魏尔伦在一步比一步更靠近地试探着兰波,而后者对此感到疑惑。

“没错,我说过。”

兰波停顿片刻,温和问道,“是不确定我能不能完成你的要求吗?”

“……”

对于这个询问,魏尔伦没有直接回答。

他虽然感觉到些许醉意,整张脸都在发烫;但他很确定自己的头脑仍然清醒,思维也没有受到影响。

然而,这股醉意此刻在推动着他从椅子上站起身,绕过那张并不大的餐桌,来到兰波的面前。

对方依旧坐得优雅,只是偏过脑袋,用那双一贯安静而温和的眼神注视着他,又透出几分疑惑的探询。

浅金色的虹膜倒映出两点明亮的、漂亮的火光,显得暧昧而朦胧,一定诱惑飞蛾朝这边扑来。

至少,他被诱惑着来到对方面前。

“我……”

魏尔伦张口,兰波认真的听着。

他只说了一个单词,便似乎感觉有些难以启齿般,五指张开,将那只手掌挡在自己的眼前。

“那个晚上,在监狱里的那晚……”

魏尔伦的声音很轻,带着点被葡萄酒浸酿过的微哑,吐字呼吸皆浸透了醇香酒气。

他一定已经醉了。兰波是这么想的。

但当他听魏尔伦说完这句完整的话,并将那只挡住眼睛的手拿开,用那双漂亮又深邃的鸢眸温润看着他时——

“你能再对我做一次吗,兰波?”

他觉得,自己也一定同样喝醉了。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