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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我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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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3章我要

“那边的两个,宗主叫所有男弟子在主院集合,你们二人速速跟上!”

晏空玄与伐竹从安置清天城的人房屋后方绕出,佯装无事四下闲逛,被到处通知集合的弟子看到,招呼着让二人跟上。

“这就来了。”

晏空玄随意应了一句,与伐竹二人吊在队伍最后慢悠悠地往前走。

“你真不走?”眼看着主院越来越近,伐竹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他一句。

“专心排你的队。”晏空玄握住他肩头,将他身子摆正目视前方。

合欢宗弟子没剩多少,队伍排的不是很长,进入院门就看到云卓在挨着清点人数,视线落在队伍最后的晏空玄身上,微微顿了一下,又径自移开,略微提高了些声音叮嘱在场弟子。

“待会儿入内,一切依照齐长公子吩咐行动,过了长公子那关的弟子,可以自由行动。”

那些个弟子齐齐应“是”。

云卓退后一步与队伍拉开些距离,紧跟着视线就有意无意瞥着晏空玄二人方向。

“咱俩好像被云卓重点关照了。”伐竹压低声音,佯装无事跟晏空玄交谈。

晏空玄擡手拍他肩头莫须有的灰尘,神态自若低声回道:“没抓到把柄之前他不会如何的,放轻松。”

言罢,他扫了一眼圣女院方向,而后不紧不慢的跟着队伍朝前挪腾。

队伍行进速度不快不慢,等晏空玄跟伐竹挪至门口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

泛红的月光笼罩在地,整个宗门像披上一层无缝的绯色薄纱。

飞檐悬挂的红灯笼被晚风吹得左右轻晃,内里豆烛摇曳,照着晏空玄脚下影子忽长忽短。

“唔——”

离得近了,突然听到屋内传出一声痛苦闷哼,尖锐的刀样突然在伐竹心口刺了一下。

他喉头上下滑动,擡手掩在眉前,遮盖面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等面色恢复正常,方才擡头朝窗户上映出的剪影看去。

进门的弟子端立在原地,兀的光芒大盛,紧跟着两条蛇样藤蔓束住四肢,幽蓝的光芒上下扫描,不多时又是一声闷哼,那人颓唐落下手,被人扶着出来。

人从晏空玄与伐竹面前经过,双腿发软,唇色微白,宛若刚从酷刑中解救出来。

“齐长公子在捉拿逃离清天城的恶徒,再过一人就到你们两个了,做好准备。”

云卓近上前来,意有所指的在晏空玄面上扫过,可后者面色仍旧无甚变化,一如既往的松散笑笑,还说了声“多谢师兄提醒”。

“下一个。”里头人嗓音冰冷的唱报。

伐竹前面还有两位,一人掀帘入内,他与晏空玄被云卓盯着踏上门槛,与内屋就隔着一道珠帘,里面发生什么,看的一清二楚。

晏空玄百无聊赖地掀掀眼皮,也朝里扫了一眼。

齐云天跟萧山坐于主位,正前方三步处放着那只漆黑木盒,盖子翻开,里面隐隐有幽蓝光芒跳跃。

他容色不似先前那般冷淡,透着股冷锐的寒气,还有蔑视生灵的孤傲。

等前方人站稳,放在桌案上的手指轻轻一弹,漆黑木盒内光华涌动,霎时间幻化出两条藤蔓将人紧紧缚住。

盒内有怪异的生物爬出,像一滩生着独眼的烂泥,眸中光芒射出,在那弟子身上来回游走一番,不见异常,又落下脑袋收回藤蔓,重新缩至黑盒内。

齐云天轻哼一声,掌心灵光涌动,隐约可见雷光光芒似小蛇游走,滋滋作响。

翻掌蓦然朝着那弟子拍去,砰的一声带起那弟子痛苦闷哼。

齐云天鹰眼在他身上定定落了三秒,不见有异,方才挥手,继续道:“下一个。”

伐竹前面一人紧张地握了握拳,片刻之后听得齐云天不悦催促,方才提步入内。

眼前再无一人遮挡,伐竹就立在珠帘后,仿佛前面腥风血雨下一秒就会直直扑面而来,而他避无可避。

他回头,不敢吭声,以眼神给晏空玄示意。

藤蔓缚身搜索,甫以噬骨雷掌呼应旧伤,要找出晏空玄来轻而易举。

再加上此地封闭狭小,四下又都是各宗门的人,齐云天早有准备,情况全然不比在清天城时。

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晏空玄却不看他,此刻心不在焉望着门外方向,还是一如既往没心没肺的模样。

“你们几个,随我来,圣女有事唤人帮忙,你、还有你。”

晏空玄立在门前,顺着门框看到不远处离珠在招呼测完的弟子,忽而眉头舒展,在伐竹肩头轻轻一拍,而后扭身踏出门外。

正巧云卓入内,二人在门槛擦肩而过。

“你做什么……”

云卓话未问完,晏空玄就大步跨出门外,旁侧伐竹紧紧抓住他手臂。

“那小子解手去了,师兄我有点紧张,你能不能先上?”

*

外头月色更加乌沉,血色月光照在地面,如同发酵的沼泽地,人行在其上也有些醉酒感晃悠。

离珠在前面紧步带路,那些个男弟子一脸发懵,问离珠圣女有什么事相帮,离珠只含糊其辞,说等到了就知道了。

晏空玄吊在队伍最后,目光穿过竹影瞳瞳,依稀瞧见屋檐挂着的红灯笼下,两道影子相对而立。

一人身穿大红喜袍,另一人清粉素雅,却是萧长风与苏叶。

红烛光影幽幽,照在二人面上影影绰绰,缠绕在二人周身的氛围说不清道不明。

晏空玄望着这一幕,黑眉舒展,神情更加泰然自若,随手摘了路边还未完全开放的花苞,在指尖搓撚着把玩。

这头儿队伍慢悠悠行过,那头萧长风余光瞥见朝这方望来。

只瞧见队伍的尾巴,男人懒散似出来游玩的身形,仅两个呼吸就没入拐角。

他顺着队伍行进方向望去,竟好似是圣女院……

神游之际旁侧苏叶轻唤:“长风?”

他回过神来,苏叶又凑上前一步问:“你怎么了?”

“没事,方才想事情稍微出神。”

苏叶又观摩他眉眼,随后落在他身上喜袍:“今夜洞房花烛,你不去……怎么在这里?”

跟苏叶也有年少的情义在,更甚至,苏叶算得上他在合欢宗的朋友,有些话不能跟同门弟子说的,跟朋友尚且可说起一二。

他垂下眼睫负手其后,看着被月光照出的竹叶影子:“这婚姻非我所愿,自也非她所愿,心不同?如何洞房花烛?更何况……”

更何况他已决意走无情道,如今也只差最后一小步。

“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我方才跟她说,我心已另有所属……”

苏叶呼吸微微一滞,交叠在身前的双手不禁跟着收紧。

想问他答案,眼下又怕知道这答案。

万般好奇疑惑最终压在心底,随着闷热的晚风飞掠远走。

风晃荡着挂在屋檐的红绸,“嗒”的一声,有只红灯笼挂的不牢靠,重重摔落在地,而后燃烧起来。

火团眨眼变大,没多久烧得只剩骨架,内里那点豆烛还在风中茍延残喘。

玉纤凝斜倚在床榻,一手紧攥成拳压在小腹,额上汗珠涔涔,浸透鬓边发丝,直黏连在发白的面上,最后在尖尖的下巴上聚成一滴,坠落在被褥,被吸纳了去,洇开一团深色。

小腹好似有困兽挣扎,指爪利齿嵌入她的血肉,要将她生生撕裂开来。

又有万千海水决堤,压迫着即将撕开的伤口,一波又一波的拍击。

每拍一下,玉纤凝就觉伤口被生生撕裂一寸,能清晰感受到皮开肉绽的过程。

外头灯笼落地轻响,她从痛苦中恍惚回神,扭头望向窗口,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颈子,连着清晰精致的锁骨。

窗外更加暗了,还不见离珠身影。

刺痛再次席卷而来,她蜷紧身子扣住小腹,如同被丢上岸即将渴死的鱼,张口拼命喘息。

终于,外头急促脚步声靠近。

“你们在这儿稍候,我去禀过圣女再进来。”

脚步声顿了顿,又再次朝内靠近。

珠帘叮当相撞,玉纤凝虚弱擡起眼,见离珠已然近到床前。

见玉纤凝这副模样,来不及多说,先给她渡了几分灵力,暂且压制住疼痛,以免在哪些男弟子面前失仪,被察觉到什么。

“圣女,还能行吗?”灵力渡完,离珠压低声音问。

玉纤凝点点头,撑着身子斜倚在床头,“叫他们进来之后,记得按我说的去做,万不可有闪失。”

离珠犹豫片刻,还想问她当真要这么做,又见她此刻虚弱模样,而萧长风不知所踪,当下起身拨开珠帘传唤。

“进来吧。”

在外等候的人还碍着规矩束缚,迟了许多,才有人陆陆续续入内。

来的人并不多,两手之数,全都是在宗门修为排得上号的。

这屋子本来宽敞,如今多了这些人瞬间逼仄起来。

独属于女子的馨香在空气中随着香烛四散开来,是甜中带着点微微苦涩,像是某种药材味道,又似是某种花。

稍微擡眼,就瞧见前方红烛纱帐,有女子身形斜倚榻前,身子婀娜起伏,吐气如兰。

薄幔遮掩,具体看不真切,更有种云山雾绕的虚幻美感,旖旎缱绻,叫人遐想翩翩。

只一眼,那些个男修似被施了定身术,僵了片刻后又蓦然回过神来,面色涨红的飞快低垂下头,不敢再擡眼冒犯半分。

晏空玄就落在众人身后,神态自若,屈着一条长腿靠在门框上,手中搓撚把玩着一颗玉石骰子。

见众人这副鸵鸟模样,勾唇轻嗤一笑,将骰子抛上虚空,再稳稳接住,摊开掌心,露出殷红的六点,黑眉轻扬。

等了许久不见玉纤凝发话,那些个男修有些站不住了,话音惶恐:“敢问圣女召我等前来,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少宗主的新婚之夜,本人不在,他们这些男修却出现在人家妻子面前,传到萧长风耳里,后果不难想象。

眼前这美人乡,眼下对于他们而言,却无异于狼巢虎xue,就连脚下地板也要化为烫脚的岩浆池。

玉纤凝不回话,在纱幔后看着众人,目光在他们面上挨着扫过,打量、挑选、犹豫。

还是不闻玉纤凝回话,不待有人再开口,晏空玄收起把玩的骰子站直身,“圣女若是没什么事,我等就先告辞了,乏累一天,要歇息了。”

脚下将转,那纱幔后久久不动的人影在此刻终于有了动作。

白生生的素手从纱幔后探出,宛若玉石通体打磨,莹莹润润泛着光泽,令人呼吸都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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