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 求婚(2/2)
同事A:【我们干活,给老板挣买钻戒的钱。】
同事B:【你加班,我加班,老板给颜颜买大房子。】
同事C:【老板真的,有颜有钱,还专一,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褚书颜从哪里找的啊?】
同事D:【在线接一个恋爱脑霸总,我的要求不高,不秃顶不啤酒肚就可以。】
同事E:【@张可安,有什么八卦可以分享的吗?】
张可安:【悄悄溜走,其实我也不知道,颜颜没和我说那么多。】
群里很快就散了,各玩各的去了。
这边的顶层走廊,褚致远人脸识别打开05号房门,不急着开灯,直接锁门,将褚书颜压在门板上。
俯下身吻上去,咬住粉红的嘴唇,直接就是深吻。
呼吸声渐乱,褚致远的吻强势又霸道,拆骨入腹般激烈,褚书颜几近窒息。
褚致远的手指压在拉链上,褚书颜提醒他,“窗帘没拉。”
单手握住她纤长的脖颈,一边亲吻,一边移步到墙边,按下电动窗帘开关。
褚致远的吻从唇瓣滑至锁骨,留下一个一个红印,褚书颜稍稍喘气,“褚总,这么熟啊,带过几个人来。”
褚致远咬住她的肩颈,“第一次带女生来。”
侧边的隐形拉链难以解开,褚致远索性直接撕掉,裙子掉在地上,“褚致远,你赔我裙子。”
褚致远打横抱起她,放在沙发上,“赔,用力气赔行不行?”
擡手解开手表和衬衫纽扣,衣服被扔在地毯上。
室内漆黑一片,仅凭小夜灯照明,发出暗黄色的光。
褚书颜咬住他的耳垂,嗓音甜腻,“不行,要赔我衣服。”
褚致远低笑一下,“行,先付利息,明天去买衣服。”
急促的喘息声混在一起,唇舌厮磨缠绞在一起,口腔内潮湿、闷热,与南城的梅雨季不谋而合。
褚书颜脑袋发晕,气息不稳,“唔”地下意识想推开褚致远,却反被箍住。
“宝宝,我爱你。”
褚致远一刻也不舍得分开,从客厅移步到卧室,走路的过程中,突然的紧骤感,褚致远大脑皮层发麻,“宝宝,放松。”
“我也不想的,控制不住。”褚书颜却故意使坏。
褚致远咬上“蜜桃”,咕哝了一声,“小坏蛋。”
即使是单面玻璃,心有担忧,万一偷工减料呢,褚致远打开窗帘的一小缝隙,哄着褚书颜,“老婆,看外面。”
褚书颜睁开眼睛,透过窗帘缝隙,俯瞰南城夜景,远处是明亮的南城地标大厦,左手边不远处,则是一栋古代的宝塔,无一丝光亮。
白与黑的碰撞,亦是今与古的呼应,跨越千年,在当今时代并立。
身后的男人却在提醒她,此刻在做什么。
食也,性也,不分古今。
淋浴间的浴缸里,盛满了透明的水,雾气蒸腾,被水蒸气浸泡,褚书颜愈发昏沉,喃喃低语,“褚致远,你慢点。”
褚书颜的手攀上磨砂玻璃,头发全湿粘在背上,暗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样吗?”
水中没有了阻力,褚致远更加肆无忌惮。
“你,故意的。”褚书颜的声音像被水泡过,软的不像话,毫无威慑力。
“和你学的,你来吧。”褚致远转过她的身体,钳住她的下巴,低头亲上去。
客厅、窗边、浴室、床上……每一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和身影。
隔音效果绝佳的总统套房,室内再次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吮吸接吻声。
唇瓣被吮吸的殷红,两个人气喘吁吁,却没有困意。
褚书颜躺在床上,擡起手对着顶灯,看着无名指的鸽子蛋,“真好看。”
碎钻不保值,这么大一颗就不一样了。
余光瞥到门边地毯上的衣服,捶了褚致远一拳,“我没衣服穿了。”
褚致远甘愿受罚,“我明天去买,你早上是不是不吃饭?”
褚书颜瞪了他一眼,“不吃不吃,买带领子的,锁骨上有狗咬的印子。”
“那再咬一口。”褚致远轻轻点点她的唇角,“领证那天你胆子太大了,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
褚书颜仰起头,“是哦,我也很矛盾,很纠结,压不过强权啊,你本来就是坏人,没有万一,领证那天就把我吃干抹净了。”
褚致远刮了下她的鼻子,“凭良心,是不是你先动手的?”
褚书颜开始甩锅,躲进被窝里,“那你一勾就上手,一点挑战力都没有。”
褚致远去挠她的胳膊,“面对你不需要自控力,睡不睡,不睡继续做运动。”
褚书颜哈哈笑,比了个心,“睡睡睡,晚安,老公,我爱你。”
褚致远搂紧她,“晚安,我爱你,老婆。”
很快,褚书颜进入梦乡,褚致远翻来覆去睡不着。
厚重的窗帘遮挡住所有的光线,右手食指摩挲无名指的戒指,想着这是褚书颜亲手套上的。
和一个毛头小子似的,求婚成功和被人求婚,兴奋得睡不着。
反复翻看摄影师发来的照片,褚书颜眼角的泪花,以及褚书颜给他戴戒指,都被一一记录下来。
换手机也舍不得删掉的Q.Q和微信聊天记录,一直看到凌晨三点。
这是他们的点点滴滴,不论开始的多么荒谬,独一无二的记忆。
翌日,南城落雨,梅雨季节如约来到,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香。
褚书颜睡得正香的时候,褚致远起床去旁边的商场买衣服,回来放进洗衣机里清洗、烘干。
一直到中午,褚书颜揉揉眼睛醒来,看到床头摆放整齐的旗袍和内衣。
新的胸罩和内裤,带着洗衣液的香气,柔软。
难以想象,褚致远一个大男人,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服裤,走进内衣店去买女士内衣,
和销售员怎么说,挑什么款式,越想越滑稽。
褚书颜穿上衣服,尺码刚刚好,不大不小,走到客厅,褚致远在开远程会议,今天是周一,开不完的周会。
褚致远听到了耳边的脚步声,示意褚书颜还有一会儿。
挂断电话,褚致远走到沙发,拿起桌子上的袋子,“起来了,小懒猫,听说这家锅贴不错,张嘴。”
“好吃。”牛肉馅的锅贴,金黄爆满,焦香酥脆,汁水充盈。
包装袋上写着的刘记,褚书颜似有记忆。
曾经和苏云安、沈以蓝做过南城旅游攻略,这家锅贴排队要排很久,还要拼运气。
时间那么宝贵的一个人,为了让她尝一尝南城的特色,排一个小时的队,褚书颜拿起一个喂给褚致远,“褚致远,你真好。”
褚致远翘起嘴角,“真好哄,吃完带你去逛逛。”
褚书颜塞进最后一个,嘴巴鼓起,“外公外婆呢,没问我们怎么没回去吗?”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没什么好问的。”其实是褚致远报备过了,说太晚了,在市里歇下。
梅雨季节,对于南城本地人而言,意味着上霉,意味着滴滴答答湿漉漉。
对于外地游客来说,淅淅沥沥的小雨,踏步在青石板老街上,别有一番滋味。
周一的南城老街,下着小雨,街上几个行人,匆匆忙忙而过。
两个人撑着雨伞,漫步在烟雨中,有一种戴望舒的雨巷跃然在现实中的感觉。
撑着油纸伞(没有),独自(不是)彷徨(毫无)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褚书颜调侃褚致远,“你今天有一种君王不早朝的感觉。”
褚致远牵起嘴唇,“那你高看我了,我想做个闲云野鹤。”
褚书颜郑重地说:“那你要等很多年了,我们还指望公司做大做强,纳斯达克上市呢。”
褚致远将雨伞侧过去一点,“纳斯达克,原来你们对我期望这么大啊。”
老巷口的馄饨铺,老式的柴火灶,炊烟袅袅升起,缭绕的烟雾香,朴素的烟火气。
褚书颜拉着褚致远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掰开一次性筷子,拿起塑料勺子,“尝尝。”
“好。”褚致远乖乖张嘴,热气腾腾的食物,平凡生活里熨帖着腔胃。
扭头褚致远望着手里满满当当的食物,无声叹息,从街头走到街尾,褚书颜买了梅花糕、烧饼、酒酿、藕丸、包子……
每个褚书颜只吃了两口,剩下的都是他的。
不能咋办,自己老婆,只能宠着。
当然也有褚书颜不敢尝试的食物,活珠子。
吃饱喝足,雨渐渐停了,太阳仍躲在云层中,不愿出来。
雨水顺着屋檐滑落,滴在青石板上,向前走两步,是一家中式耳环的店铺。
褚书颜进去给苏云安、沈以蓝、张可安挑礼物,面对清一水的翡翠饰品,褚书颜一个头两个大。
翡翠不比黄金,门道多多了,“褚致远,你会看翡翠吗?”
褚致远回答:“会一点,跟着妈妈和外婆学的。”
褚书颜惊讶,“有你不会的吗?”
褚致远思考一下,“有,比如惹你生气了,我就不知道问题在哪。”
“你真讨厌。”
店铺历史悠久,价格公道,手作费时费力,讲究独特。
褚书颜挑起一副耳环,在耳朵上比划一下,“好看吗?”
褚致远:“好看。”
褚书颜换了一副,“这个呢?”
褚致远:“也好看。”
……
如此循环四五遍,褚致远除了好看,没有第二个词了。
褚书颜立刻板起脸,“褚致远,你就会敷衍我。”
褚致远一脸无辜,“我没有,就是都好看啊。”
那些耳环在他眼里,除了质地有些差距,其他方面大差不差,他真的觉得褚书颜戴着都好看。
后面,褚书颜懒得问他了,甩开他的手,自己去挑了。
褚致远跟在她身后,“我没有敷衍你,我真的看不出来其他区别。”
褚书颜从包里拿出两根口红,“这两个口红呢?有什么区别。”
褚致远:“牌子不一样。”
褚书颜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算了算了,直男很正常。
面对胡萝卜色和南瓜色、豆沙色和奶茶色,褚致远看着他们,比密密麻麻的报表难上千倍万倍。
上一秒才说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下一秒立刻应验。
褚书颜买好耳环,从店里出来,加快脚步,不搭理褚致远。
褚致远小步快跑赶上她,硬牵起她的手,“我分不出来,但我努力去学,好不好?你别生气了。”
褚书颜歪头硬邦邦地说:“看你表现吧,耳环明明都不一样,你就是敷衍我,你连看都没仔细看,就说好看。”
褚致远低下头去看她,“我错了,下次我写800字感言,哪里好看,怎么好看的,配不配你,全方位阐述一下。”
“褚致远,你孤独终老吧。”褚书颜想甩掉他的手,结果甩不掉。
褚致远十指紧扣,婚戒对碰,“那不会喽,老婆已经追到手了。”
“你现在真的好烦。”
“烦就烦吧,黏你一辈子,丢不掉了。”
从背后看,两个人在嬉戏打闹,溅起一片水花,笑声回荡在空中。
【作者有话说】
7500字啊啊啊啊,很久没描写稍微细致一点的py了,这是小打小闹,晚安,宝贝们,明天7点半起床上班。
虽然后面老街的地方有点平,但我很喜欢,温馨治愈风,又带着拌嘴,很欢乐,被自己写的甜到了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比求婚戳我,我完了。
悄悄问,活珠子你们知道吗?吃过吗?我不敢吃。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戴望舒《雨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