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一下(2/2)
她的眼角挂着一圈圈泪痕的涟漪,褚致远指印按住泛红的眼尾,轻柔地吻上去。
“褚书书,你在意一下我好不好?第二次了。”褚致远难掩面容上的悲伤,第一次剖开他的内心。
述说他也会受伤。
褚书颜望着他的眼神,黯然失色,仿佛像一只委屈的小狗狗,“我没有不在意你。”
两个人呼吸均匀下来,寂静地听不见任何声音,明明刚做过亲密的事情,心里却隔着一条银河。
良久,褚致远缓缓吐出一口气,平和开口,“你就不愿意告诉我,你还是怕麻烦我。”
“我想和你说,但是你太忙了。”褚书颜自顾自穿上睡裙,去浴室冲掉身上的黏腻感。
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倒时差加上高强度运动,褚书颜早上醒来的时候,褚致远沉沉睡着,一如昨晚,两只胳膊紧紧环住她。
褚致远的手臂及背上,清晰可见几条深深的抓痕,这是昨晚她的指尖陷入他的皮肤,留下的印记。
头疼欲裂,褚书颜使劲捶了下脑袋,想到他昨晚强硬的样子,唾骂他,“活该。”
不解气,用力捶他的胳膊,结果褚致远纹丝不动,一副餍足的模样,睡得安稳。
活久见了,哪有霸总睡眠质量这么好的。
褚书颜拿开他的手臂,刚下床,腿一软,倒在了毛毯上。
扶着床沿起来去洗漱,到衣帽间找衣服,脱掉睡裙,赤.裸地站在穿衣镜前,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脖子上、胸口、锁骨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印,褚书颜骂出了声,“真的是属狗的。”
火辣辣地疼,褚书颜从抽屉里找出药膏,坐在椅子上抹药。
刚拧开瓶盖,耳边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带着清晨的沙哑,“你怎么起来了?”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但是结婚后,只要褚书颜离开床,他就睡不着了。
就像瘾君子,沾染上一个新型“毒药”。
“我要上班的。”褚书颜压住心头的羞赧情愫,不擡头,专心抹药。
褚致远从她手里夺药膏,想要帮她,褚书颜握着药膏不松开,沉下声说:“我自己抹,不用麻烦褚总了。”
说话夹枪带棒,郁结在心里的不悦发泄出来。
褚书颜的力道怎么能和一个男人相比呢,指尖的凉意混在药膏里,褚致远用指腹轻柔擦匀。
第二次,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样的心境,压根没有想要挑逗的感觉。
抹好药后刻意忽视他,当他是空气,褚书颜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高领打底衫套上。
幸亏现在温差大,穿着薄薄的打底衫不奇怪。
“我送你去。”褚致远换上衬衫和西服。
褚书颜苦笑一下,“不敢劳烦褚总大驾,我自己可以。”
沿着楼梯下去,一路走一路捡地上的衣服,胸罩、吊带、开衫、打底裤、裙子,还有褚致远的外套、衬衫、皮带……
看样子昨晚真的很激烈,白天回想做.爱的细节,褚致远隐忍的微喘声,褚书颜耳朵全红了。
身后的褚致远,和她一样。
不记得几点睡得,闹钟响了很久才挣扎爬起来,纵yu的结果是,睡眠不足,白天上班褚书颜不停地打哈欠。
张可安担心地问:“颜颜,你怎么了?没睡好吗?”
褚书颜随口编了一个借口,“我妈不是要做手术了吗?陪床你懂得。”
恰巧手机响了,屏幕标记是外卖员,“褚书颜吗?您的外卖放前台了。”
褚书颜蹙起眉头,疑惑地走向前台拿外卖盒。
张可安望着褚书颜手机青白相间的袋子,“青禾一品,他们家不是不送外卖吗?”
褚书颜脑筋迅速转弯,讪讪地笑,“我朋友去了,我让她打包找了个外卖员送过来的。”
张可安:“难怪,那你吃完赶紧休息。”
褚书颜打开饭盒,一荤一素一汤,吃到中途,新来的女总监安慧琳过来说:“书颜,吃完饭和我一起去褚总办公室。”
褚书颜擡起头,“好,我知道了,安总监。”
安总监走了以后,张可安悻悻地说:“好惨。”
太同情褚书颜了,中午还要去见老板。
褚书颜老老实实跟在安慧玲后面,进到总经理办公室,与褚致远刻意保持疏离。
却听到安慧玲说:“人我带到了,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褚致远勾了勾唇,“找谢寻要。”
大大的问号盘旋在褚书颜脑中,褚致远看穿了她的心理,启唇解释,“玲姐是谢寻的表姐,理念合适,工资合适,就来了。”
“好。”褚书颜困得直打哈欠,“褚总,有什么吩咐啊,我想回去睡午觉。”
褚致远过去拉住她的手,“在这睡吧,安静,还有床。”
褚书颜挣脱他,轻声斥责,“不行,万一被人知道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的说辞,褚致远脸色沉下去,猛然一窒,敛眸说道:“褚书颜,你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公开我们的关系呢?”
脑袋昏沉,眼皮擡不起来,褚书颜随口应付,“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
看她困得睁不开眼,褚致远放弃与她争辩这个问题,“你就在这睡吧,我不打扰你,我和玲姐打过招呼了。”
没有精力和他吵架,褚书颜走进休息间躺了下去。
床上的人呼吸均匀下去,进入沉睡状态,褚致远蹲在床前,摸摸她的额头,自言自语,
“褚书书,你说我拿你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