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夺枭(闲笔可跳) 一伍六人,一枭五散……(1/2)
第59章夺枭(闲笔可跳)一伍六人,一枭五散……
这是梁彦好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了。他想着今日清晨同关逸说了这么多,谁知道他是真的油盐不进,两手一插,两眼一瞪,小嘴一咬,看着站在原地同自己炫耀的剑客,那是佯装生气,心想着自己好歹也是这个队伍的老大,怎么一个二个都不听话。
关逸可不让,他摆着手道,“你要说权,这里你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可你要比咱们的实力,我关逸绝不认怂。今日我势必要与赵野比个高下。”
赵野站在一边,听见宣战,痛快地笑了几声,劝道,“我是不是早就同你说过,在绝对实力面前,整那些听起来就复杂的规矩没多大用处。不如让我跟他单独较量较量,别把女人们拉进来,伤感情的。咱们让她们,或是侥幸胜了她们,她们多少心里都会不高兴。”
关逸见他应战,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问,“知道要比什么么你就答应,小心跟上次一样输得没眼看。”
赵野回身看了眼桌上的大博棋,不在意道,“总不能你要跟我玩小博吧,小孩子才玩的游戏,赢了输了都丢人。”
爽快,关逸就喜欢这样的人。他笑着走到墙角,把方才他们丢落的箭矢一根根捡回来,一边答,“那你知道我想跟你赌什么么?”
嗯?
这话问的,在边上听着的几人都露出了困惑的神情,特别是章絮,她干脆躲在了赵野的身后,悄声问,“你与赵大哥还有恩怨么?上回的事情他也没必要记恨你啊,你都输给他了。”
赵野笑了笑,用舌头顶了顶右腮,答,“你要跟我赌队伍的行驶指挥权。我赢了,除了钱的事情,以后你们都得听我的。你赢了,我就老老实实当个车夫,替你们看那几个除了我谁也搬不起的八口大箱子。”
事实上他们由两队人变为一队人的时候,悄无声息当了领队的那个人便是赵野。梁彦好完全没注意,他一心只在乎今日吃什么,睡得好不好,至于谁领路,谁护卫,具体做什么,不甚在意。呼衍容吉与酒兴言本来就不通这些事情,全权放手。只有关逸,他虽然觉得这赵野是个厉害的,可到底能不能领着他们,是个问题,今日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试他一试。
“你心里清楚就好。”关逸说完话,走到桌边,垂下手拍了拍放置于正中的六博棋,邀请道,“开始吧,今日咱们一局定胜负。”
大博棋在那个时代专属于骁勇善战、怀有报国之心的男人们。它当然不是一个谁都能玩,谁都会玩的闲散游戏,更经常在宫中、达官贵人的家中见到,有时候士大夫之间,或是丞相、皇帝逢休沐节日相见了,也一定要在局座上拿大博棋来博弈。
所谓六博,也就是六棋。那时候的“六”不能是无中生有的数字,史书有一说是,此“六”源于军战。秦汉时期的军事行动中,常以一伍为基本作战单位,而一伍恰好六人,一个领兵作战的伍长,再搭配能力各异的五名士卒。由此,大博棋的这六棋便也相应的转化为了棋盘上的一伍,大棋名“骁(枭)”,小棋名“散”,一骁五散,方为大六博。
此次要决定的,便是他们中的“骁”棋。
赵野无疑是最合适的,毕竟他有行军作战的经验,能把队伍里每个人都安排地恰到好处。如今虽不用仔细地将那段过往一一道来,可与他相处过的都知道,他在许多事情上的经验与处理方式都老辣的可怕,完全不像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
赵野闻言,也跟着走了回来,在方桌的另一面坐下,而后闲适地伸出了一只手,敲击桌面,回应道,“还请赐教。”
关逸用手碰了碰摆放于前的白色象牙做的棋子,问他,“咱们博箸还是博茕?”
赵野两眼一扫,低头看了看放在木盒子里的两种用具,一边是六根正反刷有黑白两色清漆的木箸,一边是阴刻了十八面的骰子,不多考虑,伸手往右,指了指骰子,回答,“博茕。”
木箸与木茕,是用来决定六个棋子行进步数的用具。木箸一般为六根,一面漆白一面漆黑,游戏时指定其中一面为正,按照每次投掷时六根木箸正面向上的数量决定行棋的步数。而木茕是一个十八面的骰子,每次可行进步数为一至十六,是东汉时期大家更愿意用的,机动性更强,局面更加的扑朔迷离。
此前说,大博棋与行军作战无异,那这游戏氛围与小博棋自然也是截然不同的。两人才从棋盒里拿出各自的六枚棋子,这眼神里的火药味儿便能直冲云霄。同理而言,大博棋的观赏程度也是最高的,坐在棋局两边的众人就像是在军帐中看军师用沙盘推演战况那般,可谓是津津有味。
但章絮与呼衍容吉纯属看热闹,毕竟那时的女人非军户出身,基本上没可能接触到这方面的信息。而梁彦好与酒兴言呢,他们俩在洛阳待了这么些年,见过的棋局没有几万也有上千了,今日主打一个旁白解说,把双方的局势说给女人们听。
可正当赵野的手要去抓木茕的时候,给梁彦好眼疾手快地摁住了。
“诶,你俩等等。”梁彦好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嬉笑着要求,“你俩既然约了赌注,这惩罚必然要来一个,没有我可不看。没有,她们两个也不知道怎么看。”
赵野听了,转头看了眼坐在自己左手边有些无聊的章絮,她正半趴在桌上用手指来回拨弄他这边的两个散棋,琢磨上面写的篆书,忽然意识到他说的在理,便问,“要玩什么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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