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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一向冷若冰霜的苏长女此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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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乌门再度关上,莲华才忍不住笑道:“都说长女郎骄矜自持,却也有这般少女怀春的时候。”她转眼去看苏蕴宜和倚桐,却见两人俱是面沉如水、神情凝重,不由问:“怎么了?”

见苏蕴宜抿着嘴不说话,倚桐只好无奈道:“方才那男子,便是虞越。”

虞越是苏蕴宜挑拣出来适宜成婚的对象,这个莲华是知道的,只是不曾见过真人。如今听倚桐说方才和苏长女你侬我侬之人就是虞越,当即掉了下巴,“他就是虞越?!那他……他……”

“脚踩两条船。”苏蕴宜冷冷从口中吐出几个字。

倚桐也是愤懑不已,“这竖子这些天来书信不断,每每提及当日落水一事都是一副悔不当初、痛改前非的样子,我还真当他是什么好人,却不想背地里竟勾搭上了长女郎!我呸!他是什么东西,连给我们苏家提鞋都不配,还妄想坐拥齐人之福吗?!”

“算一算时间,莫约他和长女郎从那次落水之后就勾搭在了一起,只是瞒着你,想两头下注。”莲华食指抵着下巴思索了一阵,转向苏蕴宜,“蕴宜,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苏蕴宜冷笑两声,并不答话,径直朝青布马车走去。

她一路疾走,胸内的起伏的情绪却在迅速平息。按理来说,精心挑拣出的、自以为适合成婚的男子轻易被长姊撬了墙角,苏蕴宜此刻该恼怒不已才对,可她走着走着,火气却渐渐消弭,甚至隐隐地生出一点庆幸来。

直到马车再度摇摇晃晃地行驶起来,苏蕴宜才又出声:“左不过一个男人罢了,既被人弄脏了,丢开手便是。”

莲华觑着她复又平静无波的脸,忍不住问:“蕴宜,你就一点都不生气么?”

苏蕴宜沉吟不答,倒是倚桐转了转眼珠子,笑道:“女郎如今已有了秦郎君,还要那虞越做什么?他主动被人牵走了也好,省得女郎与秦郎君定亲时反来坏事。”

莲华忙跟着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

……是么?她不生气是如倚桐说的那样,是因为秦长卿的缘故么?

苏蕴宜闭上眼,默默回想游船那日,秦长卿的模样倒映在水中,被画舫碾碎,涣散成一片模糊的涟漪。

见苏蕴宜始终默然,莲华小声说:“蕴宜,你不要怪我多嘴,我真的觉得那秦长卿挺好的。”

“一来他家世适宜,你若嫁他既能富贵,又能为正。二来他上无父母,你不必晨昏定省、伺候公婆,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三来他自己经商,面对长女郎也不谄媚,可见是个能立得住,又有主见的。听闻你举棋不定,也没说什么,只等你自己点头同意。”

“若错过他,整个江左,只怕也再找不出第二个这样合适的人了。”

“还是你……”紧盯着苏蕴宜故作平静的侧脸,莲华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还是你直到如今还惦记着那位裴郎君,你是真心喜爱他?”

涟漪散去,明月晃晃,花叶交映下,湖水上倒映出谁的面容?

是游龙眉、含情眼,如琢如磨。

是那个总是含笑相望的人。

是裴七郎。

猛然睁眼,苏蕴宜自己也不知眼眶中何时已蓄满了泪水,在莲华、倚桐二人诧异的目光下,她忽然一笑,“不错,我心悦他。”

“我真心心悦他。”

虽笑着,眼中泪水却簌簌掉落,苏蕴宜忽然把脸埋进掌心,小声地哭起来。

哭声低沉哀婉,随风抟至南面五百里外。

裴七郎擡了擡手,立即有侍卫挥刀一砍,脆弱的颈子被刀锋割断,方才还在山谷内回荡的哭声顿时消散。

如今已经入夏,会稽的山林间莽莽榛榛、绿林荫浓,加之流水潺潺,虫鸣不已,这处山谷内本该是一片清新怡人的景象。只是满地的尸体与横流的血液,如同一笔浓墨,重重抹过这幅平怡的画卷,将所见之物俱都染成赤色。

淮江王和其世子的尸体被擡到裴七郎面前。无论生前如何得势猖狂,在被开膛破腹之后,都不过是烂肉一滩。

裴七郎只轻轻瞥了一眼,便让人把尸体擡下去了。

褚璲凑在跟前兴奋地道:“如今淮江王既死,其兵权复归朝廷,陛下只需趁魏桓那厮不在,将兵权握于己手,从此便有和魏氏一争之力了!”

经年筹谋,一朝得偿,本该开怀畅意的裴七郎脸上却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他只看着山花野草、鸟雀掠空,却又忽然嘴角浮笑,想起了苏蕴宜,“若得空,带她来会稽游玩,她应当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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