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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这是好多年前的事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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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后来明白此事,联系起来,才知那时事态险峻。想到那场战事,明蕴之微微侧眼,很难忽视裴彧耳侧那道长长的疤痕。

她靠在软枕上,问:“殿下当时可想了些什么?”

裴彧那时也有十五,更何况是自请上战场,自然比还懵懂的她知晓前路之艰。

裴彧看她半躺着的侧颜,道:“在想,那日风很大,别给未来的太子妃吹下来了。”

“……”明蕴之坐起身来:“殿下!”

她认认真真和他聊天,裴彧学什么不好,学齐王的插科打诨?

裴彧:“当真。”

明蕴之闭上双眼,将毛毯往上一扯,不跟他说话了。

窗外寒风吹拂,车中却暖意融融。裴彧轻笑着斟了杯茶,敛眸喝下。

那时,他想。

这么小的一个娘子,可受的住城墙上的风?

再想远些,便是……他死讯传来的时候,她可会记得他的样子?

少年的思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这样的想法在脑海中停留了一瞬,便散作云烟,一心奔赴战场。

可许多次临危之际,他仍旧会想起那个只见过寥寥两面的益州小娘子。

直到很久以后的现在,他才明白。

或许从那时开始,他就已经很在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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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了半日,停下修整。

此行虽也是公务,但不似行军那等急速,明蕴之下车和姚玉珠在山间走了会儿,回来时,才发现沈怀璋也在。

工部随行的七八个官员里,他算得上是最显眼的。老远瞧见她,并未声张,随意笑了笑。

车队继续前行,直到日落,一行人在驿站休息。

坐了一整日的车,明蕴之和姚玉珠都有些腰酸背痛,姚玉珠更甚,说齐王装模作样在车上看书,边看边念,念得她头痛。

姚玉珠悄悄问:“二哥听见他念书了没?”

明蕴之诚实地摇摇头:“车里什么也听不见。”

车壁加厚过,防风防雨,自然也更隔音,别说是隔着马车了,就是在车下说话,也得大声些才能听到。

姚玉珠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他明儿个要还是这样,我就把他赶出去骑马。”

明蕴之爱听两人吵吵闹闹。

若她不来,此时应当在宫中已经睡下了,安安静静的,没什么意思。

用了简单的晚膳,几人各自回了厢房,休息准备明日赶路。

裴彧只在用晚膳时露了个面,用过膳便不知去向。明蕴之也没问,自顾自梳洗后便躺了下来。

青芜为她熄了灯,明蕴之道:“外头不比东宫,你们也要歇好,不必守夜,早些睡吧。”

裴彧与她交代过,她身边有护卫和暗卫守着,此行也是奉陛下之命,算是钦差,寻常人等不敢靠近,让她安心。

明蕴之不怕这些问题,只是有些睡不着。

驿站的条件自然不如宫中。她从小到大都没睡过几回硬木板床,更何况还有略微有些潮湿和灰尘的气息,她躺在床上,看着墙边不知何时会脱落下来的墙皮,微微往外睡了些。

她强迫自己闭上双眼,迷迷糊糊真睡了过去。只是没睡多久,她又被房间里那潮潮的霉气熏得醒了过来。

早知外面是这样……

明蕴之摇摇头,将那一点点抱怨甩出去,外面是怎样都比宫中自在。只是身边仍旧空空,没有裴彧的身影。

他还没回来吗?

明蕴之起身,想到院中去瞧瞧。她提上灯笼,推开了房门。

时辰太晚,大家都歇了,门外空无一人。她轻手轻脚下了楼,环顾四周,这驿站还算大,一楼也有不少厢房和桌椅。

她转了一圈,正准备上楼,眼前闪过一道青色的踪影。

“……小青?”

脑中闪过一个猜想,明蕴之轻声唤道。果然,那蛇好像能听懂她的声音一般,从不远处的桌下过来,停在她的鞋前。

见过几次,明蕴之不怎么怕它了,反而对好像有点通人性的小蛇有些好奇。

小青在,那岂不是……綦舒他们也在?

明蕴之有些意外,转而又想起了裴彧曾说过的,綦舒异于常人的本领。

倒也在情理之中。

她低声道:“这么晚了,别在外面玩,快回去。”

外头有侍卫守着,那些侍卫保护贵人们的安全,冷不丁瞧见条蛇,说不定会直接一刀斩了。

小青不知听没听懂,缠上了她的衣角。

明蕴之没了法子,用灯笼的手柄挑起它,朝厢房处走去。

她问了守夜的侍卫,綦舒的厢房所在。侍卫拱手为她指了路,护送着她到綦舒门前,才回到原先的位置。

夜凉如水。

明蕴之叩了叩门:“綦娘子可在里面?”

老旧的门并未关紧,虚掩着,被她轻轻一推便大开了来,像只是匆匆关上似的。爬上灯笼的小蛇顺着爬下,往屋中去。

明蕴之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狼藉,有些怔愣。

衣衫散落在门前,一路散至内间。

烛火摇曳,将内间的人影毫无保留地映至屏风之上。一声低哼传来,屏风上的人影发着颤,长长的发丝掩着两人的身躯,暧|昧又旖旎。

明蕴之指尖一软,灯笼无声掉落在地,里头的烛火瞬时熄灭,眼前亦暗了下来。

……里面的人,是綦舒。

那另一个人是——

脑海中登时浮现出在围场那日,綦舒脖颈处的点点红痕。明蕴之后退几步,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淡淡的沉香气息笼罩上她,宽厚的手掌捂住她的双眼,将她往怀中轻拢。

明蕴之身子一轻,来人将她打横抱起,披风裹在她微凉的身子上,极轻的一声叹息。

“孤四处寻你,”裴彧臂弯收紧:“原来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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