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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三合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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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轻雪唏嘘不已,她这是什么运气啊?来这之后只去过两家做工,两家都没有善果,还连累她被人追杀。幸好有韩泽,不然她大概也像那几个张家奴仆一样死得很惨。

她还想问问,但见韩泽眼睛很红,便没再开口。曹叔已经烧好热水,韩泽洗了个澡就回房睡了,他这几天不眠不休着实累得够呛。

晚上姚轻雪与曹叔合力准备了一桌菜。韩大人是被香味儿勾醒的。半睡半醒中他勾了勾嘴角,恍惚有种“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感觉,他把头埋进被子里蹭了蹭,实在忍不住香味儿的诱惑才懒洋洋下床。

屋内很暗,推开门才发现此时已是月上树梢,他竟然睡了这么久。姚轻雪在屋檐下坐着,见他醒了赶紧去灶房把饭菜端上来。韩泽接过她手里的盘子:“一只胳膊还做这么多。”

他不要求,她反倒上心了,韩大人心里甜滋滋的,像是吃了蜜糖。

姚轻雪狡黠一笑:“韩大人替我抓到歹人又受了伤,别说一只胳膊,就算两只都不能用,我也得给您弄口吃的填饱肚子。”

知道她是在拍马屁,但韩大人很受用,把同僚送的酒拿出来。

“有伤不能喝酒。”

“难得今日无事烦心,喝点不碍事。”韩泽揭开酒坛上密封的油纸。

行吧,韩大人年轻力壮,喝点酒应该问题不大。姚轻雪转身要走,韩泽叫住她:“帮我倒酒。”

姚轻雪左胳膊堪堪能用,倒完酒,韩泽又让她夹菜,理由是他右胳膊受伤,夹菜不方便。

受伤后变娇气了,姚轻雪腹诽,用右手给他夹菜。他们两个,一个伤了右臂,一个伤了左臂,此时坐在一起倒成了患难兄弟。

菜都是他喜欢的,明明什么都没吃,韩泽心里却有一丝甜。早上那碗疙瘩汤早就消化了。他大快朵颐吃了半包才放慢速度。见姚轻雪光顾着给他夹菜,自己一口没动。“你怎么不吃?”

“我和曹叔吃过了。”姚轻雪放下筷子,给他斟酒,“大人,安国公府都死了,怎么还有人替他们卖命?”

安国公府以谋反罪被诛九族,陛下判斩立决,当时她在韩泽家里没去看热闹,只知道赵家全都砍了头。按常理主子死了,奴仆不赶紧隐姓埋名茍活余生,还敢出来蹦跶?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想接手安国公府的势力,继续谋势。”安国公筹谋已久牵扯甚多,当初陛下当机立断,抓了没多久就把人全砍了,就是怕夜长梦多。不管多大的网,总有漏网之鱼,朝廷一直没有停止对安国公府余党的剿灭。

“张家奴仆何其无辜,临死还要受折磨。”自己差点被虐,姚轻雪始终耿耿于怀。

“是逼问也是泄愤,张迁本是安国公府暗中培养的幕僚,结果张迁藏下火器拒不交出坑了安国公,让安国公错失良机。张迁无子女亲眷,那些人把对张迁的恨转嫁到张家奴仆身上了。”

说起来张家奴仆很冤,也是倒了八辈子霉。还好姚轻雪被他扣下,韩泽再次庆幸自己当初看走了眼。“几条漏网之鱼翻不出大浪,如今抓的抓,杀的杀。此事本来与你没有半点关系,是有人胡乱攀咬才牵连到你。”

“我就是个厨子能知道什么?那些人是不是眼瞎?”姚轻雪越说越气,捧起酒坛往自己面前的空碗倒酒。

韩泽想拦却晚了,姚轻雪一仰脖,而后便是猛烈的咳嗽,韩大人十分无奈,给她拍后背:“酒不是这么喝的。”

“咳咳、”姚轻雪喉咙里火烧一样,她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嚼了一会儿才把那股辛辣压下去。擡头见韩泽神色古怪地看着她,姚轻雪不解:“吃你一块肉不用这么小气吧?”

韩泽没说话,姚轻雪把筷子放下,咦?她怎么有两双筷子?再去看旁边韩泽面前什么都没有,姚轻雪脸上火辣辣的,赶紧把筷子还给韩泽,觉得不对,她已经用了,于是又拿了回来,拿回来好像也不对,韩泽没筷子用。

她这手伸伸回回好几次,韩泽看不下去,夺了她手里的筷子夹了菜放进嘴里。姚轻雪尴尬极了,正要起身离开。

“赵坤可有对你做过什么?”

嗯?姚轻雪愣住,不明白韩泽为何突然问起赵坤?刚刚那一口酒后劲上来了,她晕乎乎地回道:“没做什么,他不是死了吗?”

韩泽倒了杯茶放到她面前,第一次喝酒的人有可能一口就醉,她刚刚灌下去的一大口可不少。

姚轻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吧嗒吧嗒嘴,放下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口。

韩泽:“……”这是喝出滋味来了?韩大人闷笑。

“咚!”酒碗被重重砸到桌上,她睨着男人:“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她脸色微红,眼神有几分迷离,瞪起人来毫无威慑力,反而有几分旖旎。韩泽看着她摇头:“不好笑。”可他嘴角的弧度却骗不了人。

烛火下的男人面色柔和、眉眼舒展,不在是平日的冷峻和严肃,姚轻雪嘟囔:“笑起来还挺好看。”

“你说什么?”

“没什么。”姚轻雪摆了摆手,慌忙端起茶杯,茶水见底了,想去拿茶壶,却发现茶壶嘴已经对准了茶杯。韩泽在给她斟茶。

姚轻雪顺着茶壶看到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擡眼便是帅气的脸庞与专注的神情。韩泽长相不似宋筠那般温润绵软的书生气,他五官硬朗、鼻挺眉阔。韩泽有世家公子的骄傲与矜持,冷峻外表下有一颗善良的心。是样貌与人品俱佳的男人。

这种人何其难得,姚轻雪鬼使神差地想与此人共度余生才不枉她重活一世。哎?想什么呢?她赶紧晃晃脑袋。

“头晕吗?”韩泽拿走她面前的酒碗。

“还好。”姚轻雪把茶水一仰而尽,冷静下来后问:“当初把我弄到你家做厨子是便于监视,不过我不太明白我一个小小厨娘,至于你大理寺少卿这般上心?”在张家待过的人多了去了,韩泽怎么没把旁人弄家里来?

韩泽放下茶壶,缓缓道:“我曾以为你是北齐探子。”

姚轻雪愣了一会儿才明白韩泽什么意思,她瞪大了双眼,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探子?”这是迄今为止她听过的最离谱的话。

“嗯。”韩泽点了点头。

“你眼睛也瞎了吗?”姚轻雪脱口而出,她几斤几两韩泽难道看不出来?她哪点像探子?真是六月飘雪啊。

韩泽:“……”确实挺瞎,“那么短的时间内你在张家待过,紧接着又去了安国公府,你说可不可疑?”

“这能说明什么?要不是因为爷爷摔断了腿,急需用银子,我怎么会刚出张家,惊魂未定之时又去赵家,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你竟然怀疑我是探子?不是,韩大人,民女觉得您不是这么武断的人,您到底是如何判断我是探子的?说来听听。”姚轻雪抱着胳膊盯着韩泽,大有你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决不罢休的意思。

现在说说也没什么,反正人已经丢到陛下那去了,韩泽便坦白了自己的错误猜测。“你前后脚进了张家和赵家,又是孤儿、”

说到这姚轻雪不干了,“我怎么就孤儿了,我有爷爷奶奶、嗝、”

韩泽无奈:“还要不要我说?”

“说。”姚轻雪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手疼的自己吹了吹。

“从小没有爹娘的孩子很容易被利用,当初只是对你有所怀疑,但后来你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韩泽看着她,“没学过厨却做的一手好菜,没读过书却认识字,总往城外跑,还有你房间里的那些不明字符,你可以跟我说说那些字符是怎么回事吗?别告诉我是你随便写的。”

姚轻雪硬着头皮道:“就、就是我随便写的。”那是简体字,不是随便写的根本解释不清楚。

韩泽揉了揉额头,“不想说便不说,只要与火器丢失没有关系便可。”

姚轻雪松了口气,前世的事只能烂在肚子里。至亲至爱都不能说。

“出现在张家和赵家的又不止我一个,你怎么能怀疑我这么纯良的人呢?”哎?姚轻雪嘀咕完突然意识到,按照韩泽的说法,那岂不是?

韩泽放下酒杯,眯了眯眼,“还有谁?”

姚轻雪没说话,她在思考,但酒精让她脑子乱成一团麻。

韩泽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道:“都谁去过张家,又去过安国公府?跟我说说,我们一起分析好不好?你只跟我说,外人听不到。”

韩大人哄孩子似的循循善诱,脑袋不大清醒的姚厨娘被温柔的声音蛊惑。“玉美人去给张夫人唱曲,我在赵琨院子里也见过她。”玉美人的身份想要打探消息比旁人容易,她怎么早没想到。不对,韩泽今日若是不提,她也不知道还有细作这回事,正常人谁会往那方面想?

姚轻雪脑子里正在琢磨玉美人,就听韩泽突然问:“你怎么又去赵琨那?”

不是,韩大人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我只去过一次。”还差点被强。

韩泽深吸一口气,“你在安国公府那段时间,赵坤有没有对你不规矩?”不规矩已经是很委婉的说辞了。

“有。”姚轻雪委屈巴巴,酒后的她没了往日的防备,想到什么说什么,“他想睡|我,给我宅子和银子,我没干跑了。”

跑了就好,韩泽松了一口气。他给自己倒了酒,漫不经心地问:“你那么爱钱,为何不要?”

姚轻雪瞪他:“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是那种为了钱财委身于人的人?”

“嗯,你不是。”韩泽眉眼一弯嘴唇一翘。

韩大人被酒水浸润过的嘴唇特别鲜艳,姚轻雪直愣愣地看着饱满的嘴,她舔了舔自己的嘴巴,突然觉得口有些干,她赶紧甩甩头。今日是怎么了?脑子里怎么总有些奇怪的想法。

“玉美人又是谁?她去张家做什么?跟赵坤又有什么关系?你详细说来。”韩大人终于想起问正事了。

“玉美人你不知道?凤仙楼里的歌姬玉美人,徐家寿宴上她还去了呢,据说京城的男人都垂涎她的美色,韩大人你真不知?”姚轻雪歪着头盯着韩泽,想看他有没有撒谎。

韩泽擡手把她脑袋扶正,“的确不知。”他没有勾栏听曲的嗜好,也不去那种地方消遣,即便见过也不会放在心上。每日公事已经够忙了,哪里还能把不相关的人记在脑中。

姚轻雪小鸡啄米似地点头。韩泽好笑,平日让她说句实话很难,两口酒下去问什么说什么。早知道醉了这么好套话,他何至于等到现在。

“夜深了,我扶你回房休息。”韩泽扶起站都站不稳的人。

姚轻雪半挂在韩泽身上,迷迷糊糊回到房间,见到床扑过去翻个身就睡了过去。韩泽摇头失笑,给她脱掉鞋子盖上被子才离开。他嘱咐曹叔看好人又出门了。

次日姚轻雪醒来回想起昨晚的事,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两杯酒下肚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其实昨晚她似醉非醉,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还记得。她跟韩泽拍桌子,还用人家的筷子,丢人呐。希望韩大人喝醉了,把昨晚的事都忘了吧。

韩泽一走又是三天,三日后韩泽回家身上又添了新伤,人却神采奕奕,他看向姚轻雪的眼神那叫一个热切,姚轻雪被他看得发毛。“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韩泽走到她跟前,“北齐细作抓到了,多亏有你。”

他用一日摸清凤仙楼所有人员底细,又用一日顺着玉美人找到北齐细作的老巢,今日找来禁军与大理寺合力围了凤仙楼,剿了北齐插在大卫京城的暗探组织。

据北齐细作交代西柳巷的另一伙人是他们,如此西柳巷的两伙人都弄清楚了。悬在韩泽心里的疑问也都解开了。

姚轻雪惊诧,玉美人,真的是她?

“你做的很好。”韩泽想拍拍她的肩膀,手擡起来发觉不合适又讪讪地放下。“破获此案,你有功,想要什么?”

拿到张迁藏火器的图纸,紧接着又抓到让他头疼多年的北齐女探子玉美人,她背后的北齐探子组织也让他连根拔起。虽然姚轻雪不是探子,但北齐细作因她而暴露,就像是冥冥之中有注定。

他对姚轻雪的怀疑,错了也是对了。不管怎样结果是好的,好的不能再好,他家厨娘真是他的福星!

姚轻雪眨眨眼,一脸希冀地问:“要什么都行吗?宅子?银子?我都喜欢,您都给也行。”

韩泽戳她额头,“想的美,嘶。”擡胳膊牵动了伤口,韩大人肩膀渗出血了。

姚轻雪解开韩泽左边肩膀上的绑带,见他肩甲上有个小洞。“玉美人伤的?”

“嗯。”韩泽不大情愿地应道。被女人打伤总是不大光彩。

“你怎么连女人都打不过?”在姚轻雪看来,玉美人柔柔弱弱,实在想不出她能有多厉害。

韩泽不服气:“那可不是一般的女人。”玉美人除了琴弹得好歌唱得美,还十分擅长暗器杀人。肩膀就是被她的飞镖打中的。

玉美人很早就在凤仙楼里,这么多年都没人怀疑,绝对是美色误人。姚轻雪想说:这么年没抓到人,你可真够蠢的。但一想这么说太伤人,韩泽与那些迷恋美色之徒不同,再说他都受伤了,就别在他伤口上撒盐了。开玩笑也要有分寸。

“是玉美人想杀我吗?”她没得罪过别人,姚轻雪觉得自己可能干了件蠢事。

“想灭你的口。”韩泽撇她一眼。“你可真蠢,自己送上门。”姚轻雪在前工部侍郎张家和安国公府赵家做过厨娘,街坊全知道,很容易打听出来。

姚轻雪:“……”她放过他,可他却没有放过她。算了,她确实蠢。

“别不服气,人家原来根本不知你在张家待过,是你自己说出来。玉美人一查发现你也在安国公府待过,现在还在我家里,她怕因你露马脚,这才想着把你解决,免除后患。结果她竟然因为你栽了,你说她蠢不蠢?你和她半斤八两,哈哈哈……嘶!”

半年多韩泽从来没这么畅快过,他笑得不能自已,然后牵动了伤口。

姚轻雪:“……”要不别管他了,疼死他算了。

笑够了韩泽又道:“若不是她多此一举,我还想不到她。”

玉美人是有名歌姬,被人瞧见去过张家和赵家也正常,她也去过李家王家徐家,坏就坏在她想太多了。姚轻雪在大理寺少卿家做厨子,玉美人担心哪天姚轻雪跟韩泽说起自己,引起怀疑,便想着一了百了,不过一个厨子,伪装成抢劫钱财杀人即可。

玉美人的举动恰巧让韩泽消除了对姚轻雪的怀疑,这才有了后来的开诚布公、酒后畅谈。说起来有些像玩笑,姚轻雪无意中提到玉美人。若不是玉美人多此一举要杀人灭口,她的身份不会这么快暴露。陆大人都觉得他这案子破的跟玩似的。

“我就不明白了,男人见到玉美人垂涎三尺也就罢了,你个女人见她那么欢喜做什么?”韩泽戏谑地看着姚轻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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