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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劫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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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晗嗤了一声,撇开满是鄙夷的目光,没再让他猜什么。

“魏国死的那位皇后岑氏,家本在彭城,岑氏死后魏国举国缟素,岑氏的族人肯定也享尽殊荣。此番元衡未进彭城,定是与城外的岑氏有所往来,说不准就住在岑氏的府邸。”

“就算他另有落脚处,想必之后也会去岑氏那里拜访,若我们兄弟二人提前埋伏,难道怕抓不到魏国的皇帝?”

萧照想了想,竟是觉得有理,接着问道:“你知道岑氏在哪儿?”

“这几日在魏国,机缘巧合下得知。”

萧照看了看左右,萧晗的死侍已皆被他所杀,就算他武功再高,也不过是阶下囚。

他没有犹豫太久,很快便将鞭子收了回去,将萧晗绑起来,让他带路。

……

萧晗并未立刻带着这些人去山上,而是先让萧照去调集所有在附近人,萧照言听计从,可不曾想萧晗却得寸进尺,走的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坐在了地上,以太饿为由,向他索要粮食。

萧照大怒,奈何又不能除掉他,派人给了他吃食,待他吃完后,狠狠抽了他两鞭子,方才解气。

萧晗咽下了这口气,直到第二日夜幕再次降临时,才带着一行人来到先前停留过的那座山上。

山里太过安静,萧照环绕四周,也不禁犹疑起来,“你确定那岑氏就在这座山上?”

萧晗笃定道:“若是假的,你便杀了我。”

萧照放下心来,继续往山上走。

只是还没走几步,黑暗中便有一支暗箭射来,射中队伍中的一人扑通倒下,周围的人纷纷散开。

慌乱之际,竹林一阵沙沙作响,如狂风作响,竹枝摇晃。

随即自夜幕落下一张竹叶织成的大网,那张大网下还藏有锋利无比的尖刀,惨叫此起彼伏,又有一批人应声倒下。

队伍更加分散了些,萧照也被网在了那张网下,萧晗被绑着,却是闪避开来,站在一旁,嘴角扬起一抹笑。

萧照推开身上的那具尸体,横刀乱砍,将那张竹网劈开,摇摇晃晃站起身,刚准备破口大骂,却见竹林中忽然窜出来好几道黑影,身形如魅,迅速混杂在了他们的队伍中。

队伍里的人不少,可人心离散下不能应战,血腥味越来越浓,萧晗冷眼观之,在刀锋来到面前时轻巧躲过,肩膀上划开一道小口,身上的绳子却也应声而断。

他扫了眼周遭的混乱,嘲弄一声“蠢货”,而后悄无声息地脱身。

*

天色已晚,元衡并没有来她的庄子,岑璠想是萧晗的事有了眉目,所以没有功夫来这里缠她了吧。

不过小姑娘还在她这里。

这一天,小姑娘在院子里玩得久了,头上全是汗,岑璠叫人烧了水,给她洗好头发,这个时候才干。

紫芯敲了门进来,将山上发生动乱的事告诉了岑璠。

“姑娘小心些。”

“知道了。”

岑璠并不慌乱,她这些年去过的地方不少,也不是每一趟出门都没有危险。

她叫了槿儿,找来院子里的几位管事,亲自吩咐下去,而后关上门,不紧不慢地一瓶打开桂花油,给小姑娘涂发油。

满满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却能感觉到岑璠回来后,面色凝重了许多。

她转过身去,问道:“阿娘,外面发生了什么呀?”

岑璠说道:“什么也没有。”

满满不信,她的父皇也总是这样,有的时候明明不高兴,却要骗她说“无事。”

“阿娘,是不是有人要害父皇,要害咱们呀?”

岑璠的手顿住,“满满为何会这样觉得?”

满满瞧见她的反应,知道自己多半是猜对了,撅起嘴嘟囔道:“过去有人想要害满满和父皇,父皇也是这么说的…”

岑璠抿了抿唇,“满满可还记得,你父皇这样说过几次?”

满满想了想,道:“好几次。”

岑璠沉默了很久,轻声问道:“满满怕吗?要是害怕…”

她自己也是一个漂泊之人,生死由命,给不了这个孩子安稳,即便宫里明枪暗箭难防,也比跟着她要好。

更何况这孩子自小跟着元衡,怕是难以从他的身边带走。

还是回到宫里,当个公主的好……

她止住话语,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满满却摇了摇头,“我不怕的,父皇说过不会有事的,我相信父皇。”

“父皇还说了,他也能把母后护的很好。”

岑璠低头浅笑,暗道他再满满心里真是一副伟岸形象,倒也没拆穿他的谎话。

其实也不算谎话,那的确也能算作保护,只是她不甘做那笼中雀罢了。

岑璠又沉默下来,慢慢收起方才流露出的严峻神态。

*

前半夜里,小院寂静如常,半山腰处的喊杀声也渐渐止住,贼寇仓皇逃窜,血腥很快便被夜风吹散,岑璠起初未入眠,可后来却是犯困。

再醒来时已是后半夜,岑璠被外面的喊闹声吵醒,意识刚清醒便闻到一股焦糊味。

恰在此时,紫芯推门进了屋。

岑璠低头看了看小姑娘,见她还在熟睡,便趿鞋下床,向前厅走去。

她低声问了情况,这才知道是外面突然起火,火势纵然而起,并不算小。

紫芯道:“奴婢已去信给行宫那边,姑娘不如先带着公主去上面避一避,这火起的蹊跷,奴婢担心方才那些贼寇还没走远,恐要火攻…”

岑璠并未犹豫,让她去备车,自己披上一件衣裳返回房中。

小姑娘已经醒了,揉了揉眼睛,声音还有些迷糊,“阿娘,外面怎么了…”

岑璠并未解释,给她裹好衣裳,将她抱了起来。

这些时日,岑璠有意与她保持距离,怕太过亲近后会心里舍不得,可眼下顾不得其他。

可这是满满有记忆以来,母亲第一次抱她。

她静静趴在岑璠的肩头,过去她的父皇也常这么抱她,可阿娘身上的味道很不一样,香香甜甜的,像是花蜜的味道。

院子里火光攒动,烧焦的烟味扑鼻,满满就算经历过,可还是害怕,头越埋越低,紧紧抱着她。

岑璠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带着她上了马车,山上的救火声不断,却也成了她们这一队人离开的掩护。

满满仍旧拽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岑璠轻声安抚,“满满别怕,咱们先去别的地方,没事的。”

“阿娘,父皇会回来吗...”

岑璠话音顿了顿,抿出一个笑容,“会回来的,父皇不回来,阿娘也会在满满身边。”

满满蜷缩在角落,点了点头。

车厢内只剩了车轮辘轳声,已经过了一天里最暗的时候,天上的星星暗了些,却还是看不清彼此,只能听见呼吸声。

寒风骤袭,夜似是冷了些。

一支短箭自队伍中穿过,射中了队伍中的一个太监。

人从马上跌落,只是他们这堆人大多训练有素,知道情况危急,四处环视,却没有自断阵脚。

忽然,岑璠感觉车盖上咚咚两声,似是人踏足其上,听得一阵刀剑铮锃声,凄声此起彼伏,赶车的马夫似乎也倒下了。

岑璠静静在车里,比起曾经遭遇险境之时,算不上多慌乱,只是捂紧了小姑娘的眼睛。

她方才穿衣时,在袖子里藏了一把袖箭。

待到那只手伸进来时,岑璠朝着光亮的地方射了一支冷箭。

掀帘的男人低喊一声,她显然是射中了。

岑璠举起手来,就要射第二箭,却是有一柄剑先刺进马车,剑尖准确地抵在她的手腕上,卡住那只袖箭。

满满捂住自己的嘴,岑璠并未再抵抗。

那人掀开帘子,手里的剑还能稳稳握着,夜幕还未散,岑璠看不清他长什么样,“你把弓弩放下,把那个孩子给我,我便不杀你!”

岑璠立刻反应过来,这人不是什么打家抢舍的贼寇,劫持他们另有目的。

满满身上流着皇室的血。

她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将满满护在身后,那人并不耐烦,似是怕拖的太久,扫了眼两人,上车冲着满满的方向去。

岑璠另一只手摸向马车的角落摸去,待到他上车的一瞬间,抛出了一把粉末。

男人迷了眼睛,嘴上咒骂她,岑璠却趁这个机会,将满满推出了马车。

已经有侍卫靠近他们的马车,将满满抱了过去,岑璠迅速钻出马车,就要跳出去时,却被死死抓住脚踝,摔在了车上。

岑璠回过头去,掐他拧他,想要他放手,那男人却是拿起了掉在车上的箭弩。

那男人显然还是看不见,那一箭没有射中她。

可那只箭射中了马,马匹一阵嘶鸣,向前而去。

岑璠大惊,慌忙向前爬,想要拽住缰绳,奈何脚踝还是被紧紧握着。

马匹一路向前狂奔,颠簸到阵阵晕眩,岑璠始终挣脱不开,回过头去踹了两脚,男人却是爬起来身,甩了甩头,视线越来越清晰。

借着月光,岑璠看清了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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