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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就当是朕上辈子欠你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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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妃!是太妃...”

岑璠脚步顿住,眼睛逐渐睁大,伫立许久也没有回头,渐渐觉得手脚冰凉,连带腿肚也有些酸痛,有些站不稳。

墨群走到她身边,“娘娘先乘轿辇回宫吧。”

岑璠点了点头,不过片刻,便有一辆轿辇停在了面前。

她坐上轿辇,始终都没有再回头看。

......

这些时日,岑璠总是梦到一个女人。

女人时而身穿白衣,时而身披宫装,时而还抱着一个孩子......

在她梦中,那女人总是会重复一句话,“留在宫里,总会摔倒的。”

说罢,女人便向前走去,任凭岑璠怎么在一旁叫都听不见。

忽然,那女人跌落高台,直直跌到了万阶之下,鲜血淋漓,白裙被染成了血红色。

那女子伸出血淋淋的手,努力向上爬,托出一道血痕,岑璠想退却无路可退,眼睁睁看着女子爬了上来。

女人擡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那张脸的面孔,和她一模一样...

岑璠蓦地睁开了眼,腿脚一阵抽疼。

解毒后的第二日,元衡便搬回了含章殿,如今过了两个多月,已无什么大碍,只是有时胃口欠佳。

岑璠醒来时踢了他一下,元衡很快便睁开了眼睛。

她还有不到一个月便要生了,这几日元衡常常睡不安,生怕她半夜忽然要发动,而他没有听见,有时候盯着她的肚子,一看便是半宿。

元衡见她醒着,坐起身来,“皎皎可是觉得哪里难受?”

这些时日,她胎动的愈发剧烈,甚至有的时候可以隔着肚皮看到那孩子踢她的脚印。

失去了初时的惊喜,元衡只觉得心惊胆颤。

他问道:“可是腿又疼了?”

岑璠点了点头,元衡二话不说,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擡起她肿胀的腿,捏的熟练。

岑璠闭上眼,感觉那根被别住的筋舒展开不少。

元衡手下不停,注意着她的神色,“皎皎可是又做了那个梦?”

“是…”

她又梦到了那云太妃了,槿儿说周照下毒有云太妃的参与,畏罪自杀,自高台跌落,以此保全六皇子。

“都是假的。”元衡捏着她的腿,淡淡道:“没有人能害你。”

说罢,他手又覆在她的脚上,“我再给你揉揉,能睡得好些,如何?”

她的脚被握在他掌心,带着薄茧的手指按压在xue位上,岑璠起初并不习惯,可渐渐每个晚上他都会如此,便是怎么都习惯了。

凉秋静谧,一如很多个夜晚,他轻轻揉着,岑璠躺在那里,额头上出了些薄汗。

他将她的腿放下,拉了被子来,就要躺下,又问道:“要不要朕帮你翻个身?”

一个多月前她便是睡觉翻身都困难,这也是元衡常做的事。

岑璠托起肚子,元衡便是明白是什么意思,托住她的腰背,帮她翻过身去侧躺她。

她背对着他,从背后都能看清被子下包裹的肚子。

终归是太辛苦了些。

还有即将一个月,他们将要为人父母,元衡这些时日总在想,自己该怎么做好一个父亲。

他想让这个孩子无忧无虑的长大,不要再像他一样,哪怕是在宫里。

归根到底,只要他不纳妃,不沾染上其他的女人,其实这些问题能迎刃而解。

她似乎因为这个孩子,也不打算走了…

元衡也转过身,握住她搭在肚子上的那只手,“皎皎快睡吧。”

*

翌日,岑璠照常出门晒太阳。

一场晨雨后,秋高气爽,宫中阳光正好,琉璃闪烁斑斓。

槿儿扶着她,岑璠走得远了些,就要走出殿门时,却是看见一个孩童。

孩童正靠着殿门,坐在门槛上玩手,周旁无人照料,也无人驱逐。

岑璠总觉得那孩童在哪里见过,细细一想,这般半大孩子,能在她的殿前这般自由,约莫也只有那没了生母的渠王,先帝的六皇子。

那云太妃畏罪自戕,可元衡到底没有追究手足。

岑璠多看了几眼,其实她肚子里的孩子,和先皇帝最小的皇子,也不过差了一岁。

这个孩子还在她肚子里,可再过一两年也会长成这般大的孩童。

岑璠走近了些,想要多问他些事,譬如他为何在这里,他身旁的宫人在哪里,可又觉得这般大的孩子约莫是听不懂。

她慢慢俯身,想要仔细看看那孩子,却发现自己弯腰也困难。

与此同时,隔着一道墙,传来一道声音。

“皇后娘娘的胞弟,真的假的?”

“我这不也才听说,你说也真是的,陛下对娘娘的胞弟也算得上纵容,这虞氏刚没了官,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死活要回虞家…”

“这回去也就罢了,还要出去赌,没有陛下和娘娘照拂,欠了钱哪有不还的道理…”

那声音越说越弱,岑璠却大抵听明白了。

槿儿心中一惊,率先跨过门槛,喊了一声,“在宫里乱嚼什么舌根!留渠王殿下一个坐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事,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岑璠站直身子,缓缓走出宫门,她侧过头去,便是看到一个脸生的嬷嬷正和自己宫里的奴婢说着什么。

两人看到岑璠,对视一眼,都闭紧了嘴。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两人低下头,不肯多说一句。

“本宫问你们刚才说什么!珝儿他做什么了?”

那宫女在含章殿当差,知道这位皇后从来不曾有过架子,即便是这宫中唯一的嫔妃,连生下来的孩子都是铁板钉钉的尊贵,也从未称自己为本宫。

她面色惨白,连忙跪了下来,神色慌张地坦白,“是娘娘…娘娘的胞弟…前几日虞氏公子去赌坊输了钱,被赌坊的人扣了下来…”

宫女想到什么,擡头又补充道:“不过娘娘放心,殿下今日已经派了人去赌坊将人要回来了,想必没什么大碍…”

岑璠一言未发,宫女见了,额抵在地上,什么都没有再说。

“怎么可能…”岑璠轻喃,呼吸错乱起来,眼睛左右微动。

渐渐地,她皱起眉,就连嘴唇也变得苍白。

眼前模糊一片,似乎整个宫墙都在眼前晃动,身上仿佛压了重石,疼痛感忽然袭来。

那痛感像是要将人撕裂一般,岑璠只觉得喘不上气,直直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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