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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抱团取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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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六十三章抱团取暖

岑璠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汤婆子。

元衡道:“刚才在想什么?”

岑璠道:“没什么。”

她只是唏嘘罢了,那太子妃分明不比她大几岁,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居然就这么死在了宫里。

那皇宫真不是个好去处。

她有心事,元衡能看得出。

他捏了捏拳,心里默念,要顺她的心,好好宠她,便没逼她说出口。

他坐在她旁边,将那汤婆子放远了些,怕将那捏好的雪球烤化了。

见她伸出手,问道:“手还疼吗?”

岑璠摇头,觉得他反常,婆婆妈妈的,“我也不是傻,若是手还疼,怎会同殿下出来?”

元衡老实闭了嘴。

岑璠从袖中伸出手来,拿了桌上的小树枝,用树枝三两下就将那团雪球刮出个形来。

元衡就这么看着,指向一处凸的地方,不咸不淡道:“削歪了。”

岑璠看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的指手画脚。

她将那截树枝拿低了些,用树枝尖一点点勾好轮廓,开始描形。

元衡渐渐能认得出,那是是个女娃娃,而他指的那鼓包是一个坠马髻,上面还插有一只牡丹簪。

不知道是照着谁画的,但很好看,眉眼弯弯,唇漾开,像是月牙一样,唇边还有两颗酒窝。

应当不是她自己,她从未这么笑过,也没有酒窝。

岑璠也没说这是谁,又削出娃娃的下半身,那娃娃穿着一身大袖袍,连衣上的褶皱也削了出来。

她又想了想,往那娃娃的腰间刻了一只玉佩。

画好后,她就这么盯着那只娃娃出神。

片刻后,她又用那树枝又在娃娃的脸上勾扫几笔,便是更栩栩如生了。

元衡问:“这是谁?”

岑璠想了想,道:“谁也不是。”

这发髻是女娘时兴的,脸是照着紫芯画的,衣裳是他常给她穿的衣裳,这玉佩是郑姑娘常佩的。

她还记得阿湄说过,那块儿玉佩曾被拿去送给晋王,而她差点因为那块儿玉佩认错人……

若是他反应过来此事,虽然不至于对阿湄下手,却也应该会记仇,说不定还要莫名其妙对她发一通脾气。

岑璠什么也没说,见他不准备离开,又抱回汤婆子暖手。

元衡盯着那娃娃,却是站起身,去摘了朵红梅,将那朵红梅轻轻放在那女娃娃的发髻上。

一朵红梅点缀在白雪上,给那只娃娃增添了些色彩,娇憨可爱。

岑璠看了看他,并没有阻止他染指那只雪娃娃。

她又擡手,将原来那朵牡丹抹平,做了个凹槽,将那朵梅花固定在发髻上,用雪压了压,巧到元衡都看不懂她是怎么做到的。

“皎皎为何这么熟练?”

岑璠静静看着那娃娃发髻上的那朵红梅花瓣随风轻颤,她温婉的笑容荡漾,宛若春风拂雪。

可转眼间一阵冬风拂过,地上浅浅一层雪粒被吹开,那点笑意也被拂散了。

岑璠道:“从前在山上无事可做,冬天下不了山,闲来便刻这些小娃娃,刻多就熟了。”

元衡上辈子与她成婚时查过她在彭城的过往。

他知道她母亲真正的身份,也知道她的整个童年都在寄云寺的那座山上度过。

上辈子的他也确实太诨,明明知道她其实是个可怜人,却也冷眼旁观,虞家人背信弃义,可他就是任由她低贱到泥里,站不起身,直不起腰。

他又看向那雪娃娃。

能雕得这样熟练,那是雕多少才能雕成这样?

他心里一时酸涩,心疼又感同身受。

他也曾在冷宫里被关过十年,他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除了陪伴母亲的那位老嬷嬷,也不知道被其他人喜欢该是什么样,整日里拿着一把破斧头练武练力气,也只是为了不在冷宫里哪一日被人不明不白砍死,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外面的人都说她是外室女,她孤傲清冷,也没怎么提过她自己的事,他作为她的夫君,竟是也忘了,她本是这般可怜之人。

元衡从她身后揽过她,她的手背还是冰冷,可他的掌心尚有余温。

他贴的极近,复住她的两只手。

岑璠不知道他为何又突然如此,只是他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这样半揽住她,这样倒是暖和。

她身体不自然地倾斜开,想要同他保持些间隔,可他却似是不满,手缓缓按住,执拗地让她靠住他的肩膀。

这样的姿势,倒是没刚才那样累,可却别扭,连他身上的沉香都能闻得一清二楚。

他道:“皎皎,孤同你的父亲不一样……”

那声音低沉却又沉稳,似自胸腔发出的震动,灌入耳中。

岑璠当然知道他和她父亲不是同一种人。

他父亲风流多情,又不堪自庸,对待真情弃如敝履。

可面前的人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强势偏执,只想占有,连她见别人都要疑神疑鬼,喜怒无常。

她不知道他究竟为何这般偏执,可她知道,这两种都不是真正的喜欢。

她从彭城出去后,见过很多怀有真情的人。

譬如阿湄,譬如崔公子,还有尔朱阳雪……

喜欢绝不是偏执,也不是占有。

是尊重,是不想让对方有任何顾虑烦恼,毫无保留地喜欢上自己。

那种爱是慷慨的,需要有信任,绝不是他这般吝啬。

岑璠看向那冲她笑的雪娃娃,还是直起身,站了起来,“天太冷了,回房罢。”

*

年关将至,冬日路难行,元衡回来不过几日,两人便要启程回洛阳。

此去洛阳,人依旧不少,尔朱阳雪本也要与他们同行,奈何临出发前身子忽然不适,晕倒在府中,只能卧床休养。

回程路远,马车轻便,岑璠坐的那辆车用四匹马来拉,甚是宽敞,两层羊皮做的帘子将外面的冷气严丝合缝堵住。

车壁前些日才被改造过,若是冷了,便可以支起车壁上的小窗,也不怕被寒风吹着,屋内器皿、毛毯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面小小的铜镜供她梳妆,紫芯和喜鹊在房内伺候,槿儿和乳娘在另一辆小些的马车上。

马车几日在山上安营扎寨,偶遇两场大雪,耽搁了些日子,好不容易下到平原之上的建州。

本以为晋王会下令赶路,谁知竟是绕道向西边的沁水去。

岑璠认不得这些城池,却也知道队伍绕了路,夜里停在沁水的驿馆时,便是问了一句。

元衡倒是不避讳她。

最近在洛阳的柳氏出了变故,虽不至于和崔氏一个罪过,可到底柳闻与其子女未能幸免。

岑璠听后皱眉,不由问道:“皇帝是要对世家动手?”

“倒也不是。”

这崔氏被夷三族的原因和柳氏到不相同,这一点,元衡这个始作俑者再清楚不过。

前几日洛阳来报,说是皇后前几日召见柳家的姑娘进宫,安排与太子相见,还将那柳氏姑娘留在宫中。

本是想促成一段姻缘,谁知那柳氏姑娘夜里却忽然疯疯癫癫,嘴里一直说着“不是我杀的。”

宫人进屋,不明所以,看向柳氏姑娘定定看的方向,才发现那房中不知何时挂上了死去的太子妃的画像。

那些宫人还以为那柳姑娘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也吓了一跳。

可转眼间仔细想想,再怎么不干净,也不该这么大的反应。

所为身正不怕影子斜,总不敢吓得脸都白了……

隔日,太子听闻消息便赶来了,那表情像是要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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