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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一更) 提前回来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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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四十章(一更)提前回来了……

岑璠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刚才的患得患失骤然消散,取而代之是对那哭声的冷漠。

想到刚才的婢女,还有乳娘的异样,岑璠转身就要进门。

那女子哭的犀利,“王妃,我求您让我进府吧。”

韩泽也在门外,心道不好。

跪在这里的是余家小姑娘余灵均,不知为何,宁愿死都要嫁给他家主子。前段日子送画,殿下将那些碎纸洒在了余家门口,还让余家人教训了余灵均身边的婢女。

没想到这女子前段日子竟是跳了河,如今刚好了些,又要来府上闹。

站在她身边的,还是太尉身边的亲信杨镇。

竟还真是个不怕死的……

他知道这两人来者不善,这女子来的时候,正是一天最热闹的时候,官民来往。

他刚刚下令封街,将王府附近的人都驱逐开,几里之外的人都不会听到动静,稳定住那女子后,又暗中派人去请那姑娘的家人

没去请余家家主,请的是那姑娘的表亲,当地大氏族王氏。

他特地嘱咐了府中人,千万莫要将此事告知王妃,傅媪是知道的。

王妃怎么会恰好在这个时候出府…….

他如何向殿下交代啊。

岑璠并未理会那女子的哭喊,深知若管会招惹上麻烦,就要进门。

她没看到的是,余灵均袖中藏了只簪子。

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那只簪子对向余灵均自己的脖子。

站在她身边的杨镇就那么冷漠地看着,并未阻拦。

那余灵均似有一瞬的犹豫,韩泽眼疾手快,抢下了那只簪子。

岑璠听到惊呼,转过身时有一瞬的惊讶,而后面色越来越凝重,仿佛浮了层冰霜。

她擡步走下台阶,慢慢走近,同那黑衣男子对视一眼,又低眼看向那女子。

她擡起手,照着那张稚嫩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并不重,可到底是清脆的一声响。

余灵均被扇歪了头,眼睛大睁,似是怔住,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杨镇一声冷笑,“王妃可别太善妒了。”

岑璠用余光看他,“我不过是想告诉她,搭进去一条命,只为了做给其他人看,太不值了。”

“王妃说的对。”

岑璠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见一女子朝她们而来,秀丽温婉,玉簪螺髻,颔首低眉,行礼时举手投足间都是端庄。

“太原王氏王莳,见过王妃。”

王莳并未怪她打了人,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姑娘,眼中渐渐有些湿润,眼睫上落有一滴细雨。

“你起来。”

余灵均并未起来,王莳眼睫颤了颤,重复了一遍,“你起来,我嫌丢人…”

余灵均缓缓站起身,身子晃了晃,似有些站不稳。

王莳握住住她的手臂,嘴抿住,一只手将她扶住,用力往上一提,直到她定直才放手。

她怨怒道:“你这样子是要做给谁看?你要死的话,为何不再死远一点,最好我不知道!”

余灵均低着头,喃喃道:“表姊,你莫要再管我了……”

“我不管你,那谁来管你,是你的父亲和哥哥吗?”王莳声音发颤,“他们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我不管你,难道要看着你死在这里吗?”岑璠听着,总觉得这番对话似在哪里听过……

七夕节上,似有人跳了河,扑灭了她的花灯。

难怪他那时要拉她走……

岑璠一时觉得脑袋疼,不想再听,想要进门。

杨镇道:“王妃是不打算管了吗?”

岑璠上下来回看了看他,问道:“你是谁?”

杨镇话音哽住一瞬,道:“太尉让我带话给王妃,殿下不论将来如何,都不会只有王妃一个人,王妃该明白这个道理。”

岑璠轻笑,“所以这位姑娘,是打算做个妾室吗?”

杨镇转头问向余灵均,“姑娘觉得呢?”

王莳挡在余灵均面前,直对上杨镇的目光,道:“她不会嫁,我也绝不会让表妹嫁来王府做妾!”

这话说的坚定,周围谁都没再说什么。

韩泽算是长舒一口气。

他这人可是找对了。

这王姑娘和余姑娘的母亲关系要好,两个姑娘年龄相仿,一起长大,余家在此处过去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世家,不过后来大小世家不断吞并,有王氏盘踞晋阳,这余家便也慢慢没落了。

余家夫人去世的早,剩下的那对父子,对家里的姑娘,当真算不上好。

五个女儿,四个虽都是高嫁,可要么是妾室,要么是续弦,余家二姑娘有一回哭着跑回娘家,却被余家老爷揪回夫家跪下道歉。

这余姑娘是余家最小的女儿,幸好是有这么一个表姊护着,不然到十五岁这个年纪,估计也早就被送出去了。

王姑娘,当真也是个好人啊……

岑璠看向王莳,微微颔首,“方才出手,多有得罪,姑娘莫怪。”

王莳朝她行礼,“该是我道歉才是,表妹她性情不坏,只是家里没教导好,性子有些偏执。”

岑璠摇头,“无妨。”

她又看了眼余灵均,瞧见她的面容憔悴,缺恍然间想到一场大雪……

不知为何,好像就这么忽然出现在了脑海中。

“不管如何,都不该糟践自己。”她这么说。

一滴雨落在鬓发上,冰冰凉凉,似雪似冰,恍若隔世。

“皎皎说的对。”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岑璠眼睛顿时亮了。

她回头,不远处的姑娘手里提着一只精巧的食盒,另一只手上拿着束星碎的野花。

郑伊湄轻轻一笑,走到她身边,“这位姑娘的家人不肯,太尉大人还要如何?”

杨镇常年在晋阳,并不知道忽然出现的是何人。

那女子虽然手里拿了一束再普通不过的野花,可身上的衣饰并非凡物。

知道他是太尉的人,却敢这样说话的人也不多。

杨镇多看了她两眼,一拱手道:“此乃家事,在下不过将太尉的话转达而已。”

他露出了点笑容,只不过嘴角的那抹笑有些冷硬,“更何况刚才姑娘说的也不对,王姑娘不过是表亲而已,说是家里人,倒有些牵强。”

“不瞒两位姑娘,让我带姑娘来的,正是余姑娘的父兄,余姑娘在家里茶饭不思,余家主不忍看她继续如此,这才托太尉来劝说一二。前段日子余姑娘跳河一事,王姑娘想必还没忘,王姑娘要是真的想着余姑娘,又如何忍心。”

王莳气的双颊涨红,“你…你还敢提,我看都是你们教唆的!”

若不是她的父兄贬低,将她折磨成这副样子,她的表妹何至于此!

她看背后,肯定也有杨氏挑唆!

郑伊湄握紧了手中的花,笑道:“好一个家事,算起来太尉也不过是晋王的表亲,倒不如交由晋王自己决断,又何必在此为难王妃?”

“此为内宅事,王妃如何不能决定?”

“晋王又非三岁小儿,不能言语,难道事事都要推给王妃?还是说是太尉是想将晋王摘得干干净净,最后不论是善妒还是痴心妄想,总归全都可以算作王妃和余姑娘的过错?”

杨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这般不敬之语,试问他自己不敢说。

“你是何人?”

郑伊湄道:“荥阳郑氏,你奈我何?”

杨镇眼睛睁大了些,仔细将面前的人打量一番,看不到任何心虚和惧怕。

他沉默片刻,便是笑了笑,退开一步,“姑娘说笑,太尉也是担心此事处理不妥,余姑娘若真做出什么偏激的事,对王府,对王妃,都不是好事。”

他话里话外,还是在把罪责往外推。

郑伊湄不欲再多说,“皎皎,我们回去吧。”

王莳也拉了余灵均,“让太尉尽管放心,有我在,她不会做什么偏激之事,太尉与其派人来王府,不如派人去余府,好好同她的父兄说道一番。”

王府的大门关上,郑伊湄步子未停。

雨越下越大,乳娘跟住两人,让其他人去拿伞。

走出一段,岑璠反应过来,让乳娘将刚才前来报信的婢女制住,等晋王回来发落。

她并不像是第一次这么交代,这种事像是在王府发生过许多次……

郑伊湄的手紧了紧。

到了廊下,她停住脚步,“皎皎是不是在骗我?”

岑璠脚步顿住。

郑伊湄问:“太尉是总来找麻烦对吗?你也并不像信上所说…那么好,是吗?”

廊外的雨越砸越响,砸出了一片水雾,凉意自廊外透出来,野花上沾上细碎冰冷的露珠。

岑璠一笑,没有回答。

她有她的仇,有她的不自在,可比起这些,到底是幸运多些。

她以为此生,她与她相认短暂,余生只能靠书信往来,再无见面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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