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欢儿,恨朕吧。”……(2/2)
“商陆,你还是同此前一样,根本没有改变。”
商陆在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欢儿,朕不会伤害你。”
“朕需要你……”
继而,他捂住她的眼睛,只剩下无尽的占有。
谢为欢骂也骂了,踹也踹了,到最后怎么样都无法阻止对方的动作。
四周的纱帐摇摇晃晃,她盯着帐上的流苏,双眸愈发空洞,周围的一切就像是团黑雾,她忍不住颤栗,却又无法忽视商陆带给她的一切。
她从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只有商陆。
思绪飘回五年前,永宁殿内,痛苦的每一夜,她被他禁锢,被他强迫。
回想起十六岁之前,她以为遇到商陆是她这辈子的幸事,没想到,原来遇到他就是她的劫。
他是她这一辈子的恶梦,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从没遇到过商陆。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手臂落在她的腰肢,吻向她的脖颈,“欢儿,朕爱你。”
男人的话落在耳中,谢为欢才缓回意识,咬向他的肩膀,“商陆,我恨你。”
女子的话含着几分怒意,商陆任着让她咬,他知道自己因为情丝绕,失去理智,再次伤害了她。
“欢儿,恨朕吧。”
商陆垂下眼睫,偏过头,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言语艰涩。
恨他总比对他毫无情感要好,自从她恢复记忆后,对他日渐冷淡,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竟给他下药,将别的女人送至他的床榻,他想要她在意他,哪怕是恨他。
一滴一滴的泪从谢为欢的眼角滑落,她呆呆地望着商陆,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对方因为身中情药,方才是发疯一般折磨她,眼下她就像是一只残破的木偶,身下的疼痛蔓延全身,无法忽视。
“商陆……”
听到少女的呼唤,商陆转头,见身下的少女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着,似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欢儿?”
下一时,谢为欢觉得身体的疼痛再也承受不住,意识渐渐模糊,攥紧的拳头也因没有力气而松开,阖上了双眼。
“欢儿!”商陆眼睫一颤,“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
……
在漫长的昏睡中,谢为欢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到自己并非是谢为欢,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自由自在地生活着,因喜好学医,开了家医馆,治病救人。
而忽然某一日,商陆出现在她的眼前,他攥住她的手腕,要带她回宫,要将她囚在身侧。
“谢为欢!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么?你永远是朕的!”
接着她又梦到了陵江,商陆要抓她回去,她以命相逼,同此前一样,她果决跳入江中。
她就算是死,也不想被商陆抓回去。
落入陵江后,冰冷的江水一点点侵蚀着她的身子。就在谢为欢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时候,她忽地睁开眼,急促地呼吸着,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侵透的被子。
接着她擡眼望向四周,熟悉的软榻,熟悉的纱帐,仍是长秋殿。
原来方才的一切都是梦。
这时,身侧忽地传来半夏的声音,“娘娘!娘娘您终于醒了!”
半夏掀开床帐,凑到身旁,满脸忧色,“娘娘,您真要吓坏奴婢了。”
“半夏,我这是怎么了?”她疑惑问道。
她记得自己明明是与商陆在榻上……后来她只感觉到身体的每处都很疼,随后便不省人事。
半夏低下头,忍住泪水,想起那夜的景象,谢为欢躺在榻上气息微弱,“回娘娘,您染了风寒,都昏睡三天三夜了!”
“我竟昏睡了那么久。”她擡手揉了揉自己太阳xue。
半夏抽了抽鼻子,“娘娘可还有哪里疼?还不都是因为陛下……怎能如此对您?”
话音落,半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慌忙低下头,“娘娘,是、是婢女多嘴了。”
闻言,谢为欢扯出一抹苦笑,“半夏,我们不提他。”
只要一提到商陆,她便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尖锐的钩子钩住,一寸寸往她心里钻。
“好,奴婢服侍娘娘用膳。”
……
自从那夜后,商陆再也没来过长秋殿,好像知道她不想见他,也在刻意躲避。
这一切正顺了她的意,
她更是希望这辈子都不见他。
没有商陆的日子,谢为欢过得格外平静起来,几日后,重楼竟将谢永安带到长秋殿与她相见。
瞧见那孩子小小的身影,她想起自己几乎已经几个月没见到他了。
她将谢永安拥在怀中,毕竟是她亲手养大的,每日有了他在身侧,谢为欢这才欢喜起来。
转而一月时间已过,
这日夜里谢为欢同往日一样,在案前瞧着医书,随后困倦袭来。
而就在她吹灭烛火时,殿门被人用力推开,传来熟悉的龙涎香,似乎还参杂着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