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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 痛到极处,双目真能沁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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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89章痛到极处,双目真能沁出……

刀一看着萧慎敬的神情,心口狠狠一跳。

想到这些年来,陛下和云皇后经历的种种,刀一知道这次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可如今云皇后似乎……还对那徐元思余情未了。

以陛下的性子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云皇后冒险?

但如今若是强行再把云皇后带回皇宫,肯定又是两败俱伤。

得想个法子。

至少让云皇后对陛下改观。

所以……应该怎么做呢

“那肯定是英雄救美啊!”刀二来了兴致,猛地从床榻上窜起来“哥,自古以来戏文里不就这样演吗?”

刀一眼前一亮,高兴地一拍刀二的脑袋“关键时刻没想到你倒是挺聪明。”

“你让朕英雄救美?”第二天,刀一一大早就跟萧慎敬提了这事,萧慎敬意外地重复问道。

“是的陛下。”刀一信心满满地说道“大同到太原,一路上不可能一帆风顺……”即便什么都没发生他也会创造出条件,但这话自然是不会说出来,只是说道:陛下救云皇后于危难之间,定然会让她改观。”

萧慎敬想了想并没有立刻驳回。

刀一等了等,陛下还是没开口。

立刻心中有了算计,高高兴兴地退了下去。

等云禧上路之后。

萧慎敬的马车也远远缀着。

只是,马车内,看着奏折的天子却总是无法集中注意力。

走了大半天的路,折子却都没有批阅几本。

他捏了捏眉心。

眼尾压着些许的疲累。

如今,他的确没有更好的法子。

本来以为只要她在安全之地,他便可以徐徐图之。

可……她却要再次去突厥冒险。

他如何能放任不管?

然而尽管萧慎敬不想承认,可眼下他的确没有更好的法子。

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他终要与她见面,无论后果如何。

初秋,德胜镖局的皂角旗蔫垂在骡车上。

为了赶路方便,元宵由奶娘抱着坐在马车上,云禧和小北各自骑着马。

一路上都挺坦荡,一直到车过阳曲县界碑,镖师们正三三两两说着笑话,有人扯着嗓子说了荤段子,

哄笑声未落,突然,阵阵马蹄声滚滚而来,卷起的黄尘遮天蔽日地涌出。

只见几十个马匪直冲而来。

“有马匪”张镖头脸色大变,镖阵却乱得可笑。两名镖师刚举起手中长刀,就被套马索绞住脖颈拽下马背。

云禧神情一凛,立刻拔剑飞上马车。

与她一起动的还有小北,两人团团将马车护住。

云禧万万也没想到一群马匪会如此训练有素。

眨眼间,她请的十个镖师就被套马索拽下,惨叫着被拉走了。

她和小北甚至还来不及出手,就被几十个劫匪团团包围。

别说此时她拖家带口,即便是一个人也很难冲出这样层层叠得的包围圈。

云禧和小北互看一眼。

小北还来不及有所表示,领头的刀疤脸开口问道:“小娘子去哪发财啊?”

“太原寻亲。”云禧的声音稳得像山岩,握紧长剑,看着面前这群马匪,眯了眯眼。

这伙人拦路站位太齐整,两翼卡死退路,中锋虚留缺口,分明是边军常用的三才阵。

“老子刚好缺压寨夫人!”刀疤脸扬天一笑:“兄弟们,把这小娘子给老子抢回去。”

刀疤脸话音一落。

一群马匪吹起马哨,兴奋地朝马车冲来。

云禧握紧手中长剑踢飞冲到最前面的马匪,大声对小北说道:“小北,带着元宵冲出去!”

小北凝着脸,手中尖刀就要朝马身上扎去时,突然大地猛地发出震颤,像是有千军万马朝他们奔来。

这下,带头的马匪表情都变了“快,快撤,官兵来了。”

官兵的铁蹄踏起蔽日黄尘,上百根钩镰枪组成移动的荆棘林,瞬间将三十余骑“马匪”锁死在官道中央。

散兵游勇对上了真正铁血军士。

马匪们瞬间丧失了所有的反抗之心。

“将人全都给本将抓回去。”把总挥刀指向刀疤脸。

几乎是眨眼间,马匪就被官兵结结实实地摁跪在地上。

见障碍扫平。

把总几乎是滚鞍下马,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落地后毫不迟疑,连退数步,深深躬下腰去,头颅几乎要埋进尘土里。

姿态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无需任何命令,剩余的官兵们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齐刷刷地、带着一种近乎慌乱的整齐,躬身垂首,急速向后退去,让出中央宽阔的道路。

上百人做这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肃然,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和官兵们紧张压抑的呼吸。

所有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冰寒彻骨的威压仿攫住了心脏。

不敢擡头,不敢放肆。

就在这片屏息的死寂与敬畏的浪潮中,有几骑远远走来。

隔着距离,当云禧看清那几骑中为首者的面容时,只觉得浑身血液在一瞬间倒流。

手脚冰凉间,她连吞咽口水的力气都要费尽全力。

萧慎敬。

她又被发现了。

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

是再次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屈辱折磨?

这次,她还能坚持多久?

在云禧如坠冰窟的窒息里。

为首之人勒马,慢慢停在了她的面前。

他并未着龙袍金冠,只一身玄色暗云纹的劲装锦袍,外罩一件同色系的薄呢斗篷端坐在通体如墨神骏异常的乌骓马上,身形挺拔如崖边孤松,肩背宽阔,腰身劲窄。

纵使布衣简行,那份骨子里透出的尊贵,久居人上磨砺出的无形威压,让所有被注视者都下意识地想要垂首避让。

然而,于帝王来说这些人的臣服不过是天地间最寻常的景象,他看也也为这些躬身如麦浪的官兵,一双漆黑如墨的丹凤眼从始至终都落在云禧的身上。

即便不是刻意,可他的注视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云禧牢牢地束缚其中。

再次感受到这熟悉的压迫感时,云禧第一次有了无能为力的挫败。

她逃了三次。

第一次掉崖。

第二次逃到大理。

第三次甚至逃到了边陲大同。

可……还是逃不掉。

他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所以爪牙遍布,这一刻她竟有一种天大地大却再也无处藏身的绝望。

“云禧。”看着她握剑的手用力到泛白,萧慎敬端坐在高头大马上,垂眸唤了她一声。

声音不似曾经那般高高在上。

可云禧此时听不出来,又或则说活毫不在意。

她只是扯唇,好似笑着问了句“萧慎敬,这次,你想做什么?”

萧慎敬攥着缰绳,抿了抿淡色的薄唇说道:“现在天色已晚,先找个地方。”顿了顿,他生疏地跟了句“好不好?”

他在询问她的意见。

可对于云禧来说却更是讽刺。

左右不过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如果我说不好呢?”她站在马边,略微偏头,问道。

话音一落,全场一静。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萧慎敬说道。

云禧这次是真的笑了,只是那笑容说不出的讽刺“所以,萧慎敬,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放过我是吗?”

萧慎敬解释道:“云禧,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说完,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好似生怕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好啊。”云禧点了点头“我觉得我们应该的确应该好好谈谈。”

再次见面,两人没有如想象中剑拔弩张刀剑相向。

反而说不出的平静,倒像……真的多年不见的朋友。

可不知道为什么,萧慎敬却并没有放下心来。

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安静。

阳曲县格外繁荣。汇聚了来自山西各地的商品和商人。城内店铺林立,市集繁荣。布政使司、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和太原府衙、阳曲县衙均设于此,官员、吏员、差役众多。

而萧慎敬一进城,自然有人清道迎接。

帝王出行,跪在街道的人就连呼吸都得压着,谁也不敢擡头窥视天颜。

肃穆的低压中,一行人直朝布政使司行去。

此时已至傍晚时分,夕阳洒下的层层金箔都格外偏爱这个人间帝王,将侧颜勾勒得愈发分明,凤眸浓睫,高鼻薄唇,明暗之间,俊美清贵,高不可攀。

小北掀起车帘,看了眼外面黑压压跪了一路的人,绷着脸,问道:“小姐,我们真的要跟他们一起住吗?”

“不要怕,不会有危险的。”云禧慢悠悠地擦拭着短匕,头也不擡地安抚道。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是这样说小北越觉得心口发慌。

他建议道:“小姐,我们夜里想个办法逃出去,去找主人,主人一定有办法的。”

云禧慢悠悠地将锋利的短匕插·入鞘中,交代道“小北,以后千万不要提起范子石,知道吗?”

小北知道自己失言了,立刻点头。

主人再聪明,再算无遗策,可……对方是天子。

天子是君,主人是臣。

这次不知道这位天子知道了多少,会不会已经查明了小姐逃出皇宫有主人再背后帮忙?

想到这里,小北心口都重重一跳,只觉得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欺君罔上……可是会被满门抄斩的重罪。

小北瞬间慌了。

即便再沉稳,他也才十八九岁。

云禧却突然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放心,一切有小姐我呢,有我在,你还有大哥……你们都会好好活着的。”

六神无主的小北此刻根本没有听出来这句话的不对。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重重点头。

他一直相信云禧。

她说要做到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马车停下后,云禧将打横抱着的元宵竖着抱起,正准备起身时发现他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还未彻底睁开眼,便搂住云禧的脖子蹭蹭。

云禧托着软乎乎的元宵,埋在他的脖子也蹭了蹭,像是在……汲取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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