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你可会出手救我?(1/2)
第52章第52章你可会出手救我?
云禧没有什么亲戚要走的,在镖局待了几天,又跑去赶庙会凑完热闹。
回来时,镖局有人来谈生意。
“这趟镖是押送到嘉兴。”张怀林明显有些犹豫“去年朝廷砍桑复稻闹得沸沸扬扬,路上有不少匪患装作桑农烧杀抢掠……”
云禧抿了抿唇,沉思片刻,突然出声说道“这趟镖让我来押。”
张怀林看向她问道:“你不是要去大理吗?”
云禧喜欢大理,那里还有她的干娘,还有她喜欢的红袖招。
所以她这次是打算在大理住上很长的时间。
再开一家酒肆,和南来北往的江湖人士对酒当歌。
闲时便四处去走走看看,等到住烦了再去下一个地方。
可一旦去了大理,她基本不会再回到中原。
可她……还欠着账。
云禧并没有将这件事让外人知道,包括小北也没说。
她不希望曾经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她未来的去处。
所以在此之前她也得斩断一些前缘。
这些天即便是她远在蜀地,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说的都是江浙一带的砍桑纷争。
范子石的名字都成为了无数人耳熟能详的人物。
有人说他是神仙下凡为民排忧解难,有人骂他是朝廷走狗不顾人死活。
总之骂他的人有,夸赞他的人更多。
所谓‘南巡御史十去九不归。’
说他躲过了无数次暗杀,就连身边的一条老狗都死于砒霜中毒。
即便只是听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谣言,云禧也知道他如今处于何等的风口浪尖。
这一去,只为见他一面,若是有机会她将人情还给他,当然是在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前提之下。
第二为镖局,她回来的这些日子可用了一些银子,她此次押镖后自然能补上这个窟窿。
为了保险起见,她特意翻出了曾经在南蛮巫师制作的假面。
贴上络腮胡子,再加上冬日穿得本就厚实,这番打扮下来那里还找得到她的一点影子。
年光将过,或许是土匪们年关前抢够了,总之,云禧到达嘉兴前都还算顺利。
跳出的小毛贼都不用她出手,就被小北踢飞了。
要说最险的倒是碰到了一家黑店。
那刚好是风雨交加,一行人赶路赶得疲倦,好不容易看到一家酒肆,防备心自然低了。
好在云禧鼻子灵,闻到了血腥味,才将那老板和老板娘五花大绑送到了官府,从地窖里救出了十多个上当的路人。
为此,云禧还得了官府五两银子的嘉奖。
看云禧坦然地去领银子,吓得小北一直提心吊胆。
等她笑眯眯地拿着银子回来,在酒楼里请大家伙一起好吃好喝时,小北实在是忍不住地凑过去问道:“少爷,你真的不怕露馅吗?”
云禧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子“怕什么,谁来了都认不出我是谁。”
“怎么样,江湖是不是惊心动魄!”说着,她给小北倒了杯酒,得意洋洋地问道。
“确实有些惊心动魄。”小北想起昨夜,自己也因为粗心喝了一杯热酒,结果很快就感觉到浑身发软,看到那满脸横肉的店家双手拿着菜刀走出来时,浑身都动弹不了的绝望他可不想再体会一次。
“江湖嘛便是如此,你放心,我可是老江湖了,罩着你不成问题。”云禧拍着胸脯保证道。
入了嘉兴地界时,的确危险一些。
有好一伙扮着桑农的人出来作恶抢劫,云禧却发现这些人只是些趁火打劫的普通人。
直到快到嘉兴县城,在城外的山头遇到一群以杀人取乐的土匪,这些人丧心病狂到连七八岁的女同都没有放过。
云禧当即气得发怒,让镖局的人先走交镖,她带着小北在水缸里放了迷药,将这些躲在深山老林的老巢烧了个干干净净,
“大侠饶命。”领头的人吓得簌簌发抖。
云禧将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说,谁指使你们做的?”
起初,这人根本不招。
云禧让小北压着这些人跪成一排,手起刀落,一个个砍了脑袋,将那领头的吓得尿了裤子,终于是扛不住地招了出来。
是一个云禧听都没听过的人。
但她不知道……范子石却可以顺着这条线查下去。
嘉兴越乱,民众越是怨声载道,反对范子石的人就越多。
这些都是吸民脂民膏的人派来的爪牙,所谓的官吏豪绅,大多都是吸食人血汗的蛀虫。
她就算讨厌萧慎敬这个人,但她却支持砍桑复稻的决定,毕竟民以食为天。
可京师有些官老爷只想中饱私囊根本就不在乎民众的死活。
云禧沉着脸,将领头人的罪证放好,将他五花大绑藏在破庙里。
架马去寻范子石。
“大人去了崇德县,如今还末回来。”进城后,小北很快从衙门回来,表情有些沉重。
“怎么了?”云禧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
小北突然单膝跪地“少爷,你不要去了,就在城中等大人吧。”
“范子石有危险?”云禧偏了偏头。
这嘉兴是江浙一带富庶之地,也是最反对砍桑复稻的地方之一。
即便范子石敲打苏州推行砍桑复稻卓有成效,这嘉兴却并不吃这一套。
范子石知道,如今江浙一带的人还在观望。
一个苏州不够,还的加上一个嘉兴才能让那些摇摆不定的地方坚定支持砍桑复稻。
只是他才到嘉兴就有人给他上了一盘大菜。
就在他前脚刚下船,崇德县蚕母会的大祭酒便突然疯了,疯妇击登闻鼓,当众脱下外袍咬破手指写下两行血字“钦差袖藏瘟神符,夜祭北斗散蛊毒。”
写完便当场暴毙,从她尸身爬出的金蚕,竟在地上显出范子石的生辰八字。
很快整个嘉兴人人都在传颂“蚕脉通黄泉,改桑必遭瘟”的谶言。
谣言越传越烈,闹得人心惶惶,见到范子石都仿佛真的见到瘟神,退避三舍不说,桑农们更是舍命地护桑。
很明显,嘉兴背后的人汲取了苏州的教训,想用巨大的流言让他知难而退。
一时间砍桑复稻之事毫无突破口。
谣言既然从崇德县传出,范子石只有撕开这个地方。
很明显的“请君入瓮”。
而偏偏范子石还不得不去。
可即便他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甚至做了乔装打扮,却刚出现在镇上就有几十个脸上长疮流脓的人发了疯地朝他们一行人冲来。
这下瞬间就应了“蚕脉通黄泉,改桑必遭瘟”的预言。
这些人脸上留着脓血,恍如疯了一般,毫无理智。
一旦被他们碰到,就长嘴撕咬抓挠。
“这种瘟疫若是被碰上,定会被传染,大人,我们快撤。”
只是,等他们回头时发现马车和马匹全都不见了,看守的十人也当场暴毙。
一行人只能匆匆边战边退。
结果眼看要退出崇德县的地界时,从山上又冲出了一伙土匪打扮的人。
“真真是好一出连环计。”范子石被围在中间,命人拉响了响箭。
只是守在地界外的救援赶来需要时间。
“撑下去,救我们的人马上就要来了。”范子石执刀,表情沉着地说道“回去后,本官必定重重厚赏。”
崇德县的人胆大包天,土匪不仅用刀用枪,甚至还在外围布置了弓箭手。
刀光剑影中,一柄箭射中范子石的肩头,这一瞬剧痛钻心。
他恍惚看到,满地鲜血残肢,带来的侍从只剩下两三人。
“大人……快跑!”陈达一刀砍下飞来的一支箭,一身鲜血地嘶吼道。
话音刚落,一把利剑直朝范子石的胸口刺来。
陈达目眦欲裂“大人……小心!”
范子石睁大眼,已经避无可避。
也就是这时,他眼前一花,他被一股大力拽得摔倒在地。
云禧将对面的人一剑穿心,一脚踹开,才有空回头去看范子石。
而此时,范子石已经看不清来人了,求生的意志力却让他朝来人伸出手“救我……”
他……还不能死。
他还没有见到云禧。
若他死了,云禧遇到危险又有谁还能帮她?
他……不能死。
范子石昏迷前的最后一刹那,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可他知道……是幻觉。
云禧远在蜀地,怎么会来这里。
而这时,范子石事先准备好的救援也终于赶到。
云禧并不想暴露身份为范子石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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