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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他为什么要去在意一个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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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6章他为什么要去在意一个云……

狮子胡同——陆宅。

烛火飘摇,晃动着年轻的翰林院学士清瘦的身影。

“公子,夜深了,你该歇息了。”文鳞进来,提醒道。

案头堆着三摞泛黄邸报,边角卷起的《九边图说》摊开着,狼毫笔尖悬在宣纸上久久未落,一滴墨“啪”地砸出个黑斑。

“知道了。”陆修然皱眉,索性掖袖收笔。

起身,走向庭院。

月色孤寂,他负手而立,一袭青衫像是染了六月飞雪。

陆修然捏了捏眉,低声问道:“文鳞,诏狱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文鳞摇头,有些愤愤地说道:“没有,那破地方简直就像是铜墙铁壁。”

陆修然没说话。

文鳞想到被关押在里面的人,语气难免担忧“也不知道云禧姐姐……在里面怎么样了。”

这一次是更长久的沉默。

文鳞犹豫了“公子,你说云禧姐姐怎么死而复活的?外面都在传说当初是她设计的坠崖……”

“你相信吗?”陆修然回眸看了一眼文鳞。

文鳞有些犹豫地说道:“我觉得……可能是,云禧姐姐的脾气大得很,范家那般对她,她肯定厌恶那些人一辈子都不想再见……”想到当初自己主子做的事,文鳞倏地住嘴。

一辈子都不想再见?

陆修然攥了攥手。

云禧做梦了。

梦里,她逃出了沼狱,又逃到了城门,眼看就要从城门口冲出去时,突然城门在她眼前重重落下。

“云禧……”身后响起了一个让她脊背发麻的声音,她缓缓回头,看到萧慎敬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是无数的禁卫军。

他要笑不笑地盯着她“你跑啊,朕倒要看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她拼了命地想杀出重围,然而太多人了,无论她怎么杀都杀不完。

而萧慎敬就那么远远地看着,好似在看一场戏。

而她便是台上的戏子。

也是树上抓耳挠腮的猴子。

他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挣扎,观看她脸上的绝望,然后不屑的哄堂大笑。

她愤怒至极,她要杀了他。

她提着长剑想杀过去时,突然四面八方涌出了粗壮的铁链。

将她牢牢束缚在铁椅上。

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时,萧慎敬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云禧,你还能跑哪里去?”

话音刚落,刑诏从萧慎敬的身后走出来,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尖针,猛地朝她的手指刺来。

“不要……”云禧大叫着,猛地从噩梦中清醒过来。

她喘息着,满头大汗。

牢房里安静到只能听见她粗重的呼吸声。

萧慎敬故意要这样折磨她,然后让她毫无尊严地求他,他会好整以暇地欣赏,然后……再杀了她。

这是他对她的报复。

知道自己躲不过,所以在第二日狱卒来提她时,她沉默得什么话也没有多说。

即便她已经无数遍告诉自己,不会让萧慎得逞。

可是她低估了刑罚具的残忍。

她看不下去闭眼时,刑诏笑眯眯地警告她“云禧姑娘,你知道这昭狱里有一种刑罚,可以将人的眼皮割下来,而不伤害眼睛吗?”

“你猜猜,如果那样对你做后,你……还能闭上吗?”

没有谁能在这样的刑罚下镇静自若。

即便是云禧,她也会怕疼,怕那样的刑罚落在她的身上。

她恶心得双眸涣散“萧慎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杀我?”

这次,刑诏将刚剥皮的刀扔到一边,用一种很奇怪地眼神看向她,问道“云禧姑娘为何觉得陛下会杀你?”

眼角余光又看到了那被剥了一半的血人,云禧又止不住地干呕。

刑诏慢条斯理地等着她,待到她吐完,还命人送来了温水让她漱口。

直到她缓过劲来,他又问了句“云禧姑娘为何觉得陛下会杀你?”

“萧慎敬想让我怎么做?”

“云禧姑娘这么聪明,肯定是清楚的。”

云禧看着刑诏笑,却什么话都不再说。

她也想要知道为什么,萧慎敬就这么的恨她。

即便她曾经喜欢过他,即便他再不耻她的喜欢,她却从未伤害过他一分一毫……为什么就能这么恨她呢?

如果他不在她的婚礼出现,明明……她和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往来。

这些话,云禧不想和刑诏说,也不想和任何一个人说。

因为她知道,即便她涕泗横流,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去哀求萧慎敬,他也只会一脚将她踢开,然后居高临下地嘲讽她。

他不过就是想看她这样……然后再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

她不会如他所愿。

就算死,她也得逃出去。

“她说了什么?”御书房里,萧慎敬批阅奏折的动作顿了顿,朝刑诏看去。

“云禧姑娘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刑诏轻咳了一声,擡眸看了一眼萧慎敬。

“说下去。”萧慎敬垂眸,继续手中的批复。

“云禧姑娘只是笑了笑,就……再也不说话了。”刑诏如实回答。

萧慎敬将批阅好的奏折放到一边,又重新摊开一本,却好一会儿没有任何其它动作。

就在刑诏忍不住擡头看去时,突然听到萧慎敬轻笑了一声。

“看来,她还是不肯认错?”

这话的意思就是继续的意思,刑诏领命退下。

尽管云禧非常想自己的伤好起来,只有这样她才能握剑才有逃出去的可能。

然而……第二日醒来她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

她还是强迫自己将半碗粥喝了,最后看着刑诏将盐水泼在剥皮的囚犯身上时,她又吐了。

头皮发麻,骨缝里都是让她打颤的凉意。

惩罚结束时,云禧从铁椅上站起来时,双腿发软,孙彬及时伸手去扶她。

云禧浑身发软,没有及时躲开,被孙彬摸到了她的手。

又嫩又凉的触感瞬间让孙彬心痒。

在将云禧的牢门上锁时,他故意磨磨蹭蹭在牢房外站了好一会儿。

云禧躺在谷草上都觉得头晕时,她知道自己生了高热。

不知道是因为受凉还是因为伤口溃烂引起的。

她躺了一会儿,强撑着坐起身,恍惚察觉不对,朝牢门看去时好像看到一个黑影闪到了角落。

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她不确定地又多看几眼,发现什么都没有。

她这才忍着恶心,慢吞吞地背过身去。

解开都快黏在一起的布料,发现手臂的伤已经开始溃烂。

牢房里,连喝的水都是定时定额,她连清洗伤口都做不到。

再这样下去,不用萧慎敬再杀她,她也会死在这牢狱里。

要怎么才能逃出去……

云禧强撑着想了一会儿,最后抵不过高热带来的眩晕,整个人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上的时候刑诏就发现了云禧的不对,想了想,还是找人去禀告了宫中。

萧慎敬在御书房商议国事,就连福公公都不敢进去。

这些年,萧慎敬虽然顶着屠皇之名,但除了血洗世家大族外,一直实行仁政,对内休养生息,大力发展边防。

励精图治,即便生病都不会怠慢国事。

只要能吃饱饭,对于民众来说,他无疑是一位有铁血手腕的好皇帝。

他重武擅用能人,在他励精图治的治理下,大刀阔斧的改革之中,景盛渐渐走向鼎盛。

乾清宫西暖阁内,冰鉴里的寒气压不住夏日燥热。萧慎敬屈指叩了叩案上那封沾着黄泥的密折——这是乔装灾民的监察者从开封带回来的,折角处还黏着半粒发霉的赈灾粟。

夏日,黄河水患这样的天灾,萧慎敬更是连日来一直在和大臣们商议,势必要将朝廷的赈灾粮真的到达灾民手中。

“五日前户部报开封放粮三万石。”年轻天子嗓音清冷似碎玉,眉峰却如出鞘绣春刀“为何这折子里写,灾民领到的尽是掺沙陈米?”

“陛下。”左都御史突然出列:“臣请彻查通州粮仓!三日前有商船载新粟沿运河南下,旗号却是户部赈灾船!”

老迈的阁臣钱宏咳嗽着打圆场:“陛下息怒,当务之急是补发……”

萧慎敬忽然轻笑一声。

满屋死寂中,他的声音掷地有声“传朕旨意,开仓当日,凡领粮灾民皆以朱砂按印——十日后朕要看到十万个鲜红指印。”

“少一个印。”他抚过密折上的霉粒“朕便剁户部一根手指充数。”

萧慎敬得知云禧生病发高热时已是傍晚时分。

他并未曾放在心上。

云禧不是那些娇滴滴的贵女,她经得风吹雨打,小小的高热而已,她很快又会生龙活虎。

狱卒敲响栅栏,送来了大半个馒头,舀了一瓢冷水。

这几日,云禧吃了东西很快又会吐了,但她觉得自己应该起来吃东西,只有这样身体才能好得更快一些。

她才有力气逃出去。

可她撑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起来。

脑袋越来越迷糊时,她更是满头大汗,一直念叨着“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梦里,那些受刑的犯人们一个个朝她扑来,他们在她耳畔说“救救我……救救我……”

牢房外,木桌旁。

一群狱卒正在用晚膳。

坐在对面的王宏大看见孙彬,笑呵呵地问道:“孙哥,你明儿个这是要做什么大事,今夜换班?”

“你小子瞎打听什么。”孙彬白了他一眼。

孙彬在里面干得时间久,还是有些威望。

几个狱卒说说笑笑了几句,孙彬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今日搞到了一坛子杏花汾酒,分几杯给你们唱唱?”

有新来的挠了挠脑袋“上头不是说不能喝……”

王宏大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别让上头知道不就行了?少喝点不耽误正事。”

里面大多都是些老滑头,那晚上值夜时喝几杯小酒吃点小菜那都是常有的事。

谁会傻不隆冬的一直枯坐一晚上。

偷喝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于是很快孙彬就将一坛酒拿了出来。

“这酒入口纯绵,极易下喉,好酒!”王宏大打了个酒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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