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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疯子简直不可理喻”他把空酒瓶重重的拍在桌上,蓝眼睛因愤怒而泛起红芒:“我不能这样不辞而别,这是严重的渎职,我必须对将士的生命负责”
寇拉斯微微一笑,给他新开了一瓶酒:“你是军队的统帅,还是军队的附庸”
柯西握住酒杯的手指发白,怒火如同烈酒一般直冲喉咙。
“离开军队,你就变得毫无价值”寇拉斯继续着他那词锋犀利的质问:“在为别人的生命负责之前,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命吧”
柯西放下酒杯,目光迎上寇拉斯的视线,坚定的回答:“我现在就可以证明给你看,不需要军队,我也能一对一的击败你”
寇拉斯仰天大笑,转身走向门外。柯西握了握军刀,脸色阴沉的跟了出去。
阿斯兰目送兄弟俩先后离开,眼中满是迷茫。她不理解寇拉斯为什么要激怒柯西以至到了翻脸成仇、大动干戈的地步,既然他们是好兄弟,既然他的本意是保护柯西,为什么要说那些把人气得七窍生烟的话
说服一个人应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是他们的谈话却与此项原则背道而驰简直就是在呕气
她不理解寇拉斯的做法,正如她不理解他与柯西之间的友情,哪怕她是拥有无尽寿命与无穷知识的巨龙,毕竟还是一个女人
而男人的一些做法,女人是永远也理解不了的。
寇拉斯推开塔门,皎洁的月光流淌进来,湖水轻轻拍打着堤岸,使人心旷神怡。
他没有召唤水巨灵,直接踏着湖水走过去,身着重甲却轻巧的仿佛一根羽毛,足印在湖面上留下一圈圈浅淡的涟漪。
柯西自问没有踏水无痕的本领,抽刀画出一面水镜,穿越到对面的湖岸。
三月的夜晚寒气袭人,他们穿过霜露浓重的树林,在一片草地前停下脚步。
寇拉斯转过身来,面对柯西戴上头盔,并把面罩合拢,隔断彼此的视线,也暂时割断了兄弟之情。
“时至今日,人类已经忘记了许多古老而可敬的传统,这些传统在不死族中间却仍然保留着,比如古典式的决斗。”
“你要跟我决斗还是算了吧”柯西本来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宁谧的夜色使他恢复了平静,越发感觉到与寇拉斯的争执是没有意义的。
“不,这很有必要,奥斯卡,你在政治上栽了跟头,但是从未在战场上失败过,这是你的自信之源,然而骄矜亦是招致轻率和败亡的前奏曲,我现在要纠正这个错误,让你明白在面对压倒性的力量时,你是多么的脆弱。”
压下去的怒火重新燃烧起来,柯西索性亮出永夜军刀,冷冷反问:“你打算怎么教训我”
“按照古老的决斗礼仪,你先攻我一招,然后轮到我还击,先被击倒者为负。”寇拉斯淡定的说:“假如我输了,你爱上哪里就去哪里,我绝不多事,假如我赢了那么接下来你必须听我的安排。”
“我先出手,岂不是占了你的便宜”
“既然是我强人所难在先,吃点亏也是应该的。”寇拉斯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满不在乎的回答。
柯西掂量一下连鞘军刀,目光在寇拉斯身上游移,寻找可供利用的破绽。然而寇拉斯站在月光下,如同一尊钢铁塑像,全身笼罩在厚重的铠甲之下,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请指教吧”柯西深深吸一口气,抛开一切杂念,决心尽快结束这场不愉快的争执。
他知道寇拉斯的力量远在自己之上,早晨在树林外他们曾经交过一次锋,他连一招都没挡住就被击倒了,想要获胜就必须运用一点战术。
他拔刀出鞘,永夜军刀在月光下一寸寸裸露出漆黑的刀身,在空中画了一个优美的椭圆弧线,刀刃切开空气,发出丝绸一般柔顺的破风声。
柯西没有急着攻击寇拉斯,而是创造出一面蓝色的水镜。
所谓古老的决斗方式,说穿了就是你打我一拳,我再还你一拳,按照不成文的规定,
第一回合双方都要存心试探,并不会使出全力,柯西却反其道而行之,他不需要去揣测寇拉斯的力量深浅,反正比他深就对了,他不能给寇拉斯还击的机会,那就意味着自己输定了。
因此,他决定一出手就全力以赴
魔王力量如怒涛排壑,在他体内汹涌运转,全部压缩入“影虫”,转化为杀伤力最强的影力。
永夜军刀刺向水镜,从另外一侧冒出来的时候刀身陡然增大十倍,破坏力也以相同的比例暴增。柯西转动手腕,十三道天魔影刀环绕刀锋喷射出去,宛如怒放的妖花,直取寇拉斯周身要害。
魔王秘剑,旋影烟花加上泰坦战法,这便是他倾尽全力、石破天惊的一击
面对气势惊人的攻势,寇拉斯突然闭上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周围的空气爆炸似的向外猛烈鼓荡,脚下尘土飞扬,树叶无风自动,扩散出十尺方圆纤尘不染的空间。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瞳仁已经变成两团紫色的火苗,身体仿佛增大了数倍,爆发出岳峙渊、不可撼动的压迫感,迎着永夜军刀,猛地打出一拳。以拳头为圆点,撑开一面紫色的伞状结界,仿佛是无数层丝绸叠成,每一层都布满细密怪异的花纹,组合成无数防御法阵。
下一瞬,拳头正中刀尖,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
十三道天魔影刀全被结界挡住,如同落入海水的火苗,转瞬便陨灭了。
两人一触即分,寇拉斯的身体像被飓风摇撼的大树,肩膀剧烈摇晃,呼吸带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然而他的双脚却像深深植入大地的根系,纹丝不动。
柯西被拳劲炸得飞上半空,虽然以一个优美的姿势翻身落地,但是唇角却有无法掩饰的血渍。
寇拉斯充满爆发力的一拳,不但挡住他的全力一击,还把部分伤害反弹回来,使他受了轻微的内伤。
两人相对无言,许久
“必须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