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民国大小姐不作啦5 这样的何渡声，宋……（2/2）

“嗯，我知道。”

何渡声捏紧了手里的勺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出来。

为什么要残忍得让他知道这几天待他的亲近都是因为愧疚补偿，继续哄哄他不好吗？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而且他这反应也不对。

不说高兴，连平静也算不上。浑身笼罩着如有实质的悲伤。

“你……不高兴？”

何渡声擡起头，给她喂鸡汤，笑得勉强：“没有不高兴。”

宋弦歌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带着药材味道的汤，自己接了碗过来。

何渡声牵了牵嘴角，挤出一丝笑：“你还要上学，怀孕生孩子确实不方便。打了也好。”

宋弦歌怎么也不相信这是何渡声口里说出的话，艰难道：“你，让我打了它？”

“对，我同意。”何渡声快速说。

宋弦歌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我不打！”她大声道，“我就剩平章一个血脉亲人，你也没有了亲人在这世上，多一个亲人不好吗？”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要生下来。你走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不想见你这样的话宋弦歌曾经对何渡声说过许多次，每次何渡声都照做。

而这一次，他站着没有动。

这时，他才觉出不对来。

尽管觉得荒诞，但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希冀来。

他小心翼翼地问：“弦歌，我不明白。你告诉我，它现在还在你肚子里对吗？”

宋弦歌心中有气，说话也没好声：“你这叫什么话，不在我肚子里难道在你肚子里？你能生吗？”

得到肯定答案，何渡声被巨大的欢喜充盈。

他知道，大概是阿祥的调查哪里弄错了。

他有些语无伦次。

“你怀孕了，怀了我们的孩子，你愿意把它生下来，对吧弦歌。”

宋弦歌不想理他。

端起汤喝起来。

她不饿，孩子还饿呢。

手里的碗却被何渡声拿走。

“不行，这个不能喝，汤里有当归。”

又自言自语：“你怀着孩子呢，怎么能不吃晚饭，弦歌，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宋弦歌见他这样，没好气说：“你不是不想要吗。”

何渡声握着她的手，急切解释：“我的错，我说得不好。我原本以为你不想要，才那么说的。对不起，弦歌。你愿意生下它，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真的？”

“这还不明显吗？”

是挺明显的，现在他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了，和先前的模样完全不同。

宋弦歌掀开薄被露出肚子，问他：“你要不要摸摸他？”

“可，可以吗？”

“傻不傻，你是他爸爸。”

何渡声也觉得自己的样子傻极了。

他小心地让手掌靠近宋弦歌的腹部，只敢虚虚地覆在上面。

宋弦歌盖着他的手，将他手掌压实。

她好笑道：“其实，现在什么也摸不到。还小着呢。”

“我能感受到。”何渡声十分严肃，一本正经地说。

然后突然弹起来：“我去给你做饭。孩子该饿了。”

他端着剩的那半碗汤就往外走。

也不知怎么走的，脚竟然踢到了门边的柜子上，“砰”地一声，他痛呼出声，汤也撒了一地。

何渡声稍微甩了甩脚，就朝楼下喊：“瑞新，我把汤撒了，你来收拾一下。”

又对宋弦歌笑笑，安抚道：“你再睡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没一会儿家里都知道了女主人有孕的事。

何渡声还要给大家发喜钱，文妈给拦住了：“月份还小，太高调了怕惊动孩子。”

“行，那就记下，等孩子落地，所有人多发一年的薪水。”

整个晚上，何渡声都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亢奋。

睡觉时更是破天荒地将她搂在胸前，手掌始终置于她腹上，似要随时保护着她身体里那颗或许还只有花生苗大小的胚芽一样。

一开始宋弦歌还陪着他兴奋，后面实在熬不住也就睡下了。

等她睡醒时，看他的眼睛还睁着。

眨眨眼，她问：“你是没有睡，还是已经醒了？”

何渡声的眼角又起了红丝。

抚着她的脸，他道：“不敢睡，就怕这是梦，一闭眼就灰飞烟灭。”

这样的何渡声，宋弦歌心疼。

她半擡起身体，吻了一下他的鼻尖。

何渡声愣了一下，然后擡手摸，一直怔怔地看她。

宋弦歌知道，这是她长期待他冷淡，让他没有安全感。

她说些什么大约是没有用的，只有让他日久见心。

“不是说要去苏州吗？你就这疲态去？”

何渡声茫然半响好似也没找回意识。

苏州？什么苏州？

妻子都怀孕了他去什么苏州！

这趟行程本也是为了避她的托词。

“不去了。”

何渡声坚决地说。

“我在家陪你，养了那么多人合该有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