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民国大小姐不作啦2 宋弦歌贪婪地将他……（2/2）

共用一杯一碗，这也是没有的事情。何渡声连忙阻止：“会开的太久，这杯已经凉了。”

见她还是不放，无奈道：“几分钟就回来。”

宋弦歌这才放开。

手是放开了，眼睛却没有从他身上扯回来。

何渡声出了门，还安抚地朝她笑了一下，才关上门。

门扉扣住，何渡声立时收了笑脸。他提着袍子下楼，身后立马有人躬身跟了上来。

“先生。”

“去查！弄清楚太太上午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事儿。”这话他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宋弦歌的说辞他一个字也不信，她手心的伤是利器划的。更不用说她的旗袍领襟处有些褐色污渍，下摆也有尘土。随身的手袋更是不知所终。

更不用说她今天对他不同寻常的态度和表现，铁定是受了惊吓和委屈的。

他何渡声的妻子，朝夕爱护，捧着让着，自己都不舍得动她一个指头。他倒要看看是谁，让她连告状都不敢。

“要是真有那些个不长眼的……”

说着他睨了身后人一眼。

“我明白了，先生，这就去。”

何渡声忽然叫住他：“阿祥。”

“先生还有什么吩咐？”阿祥躬身。

“你一个人去，别声张。”

“是。”

一个女人在外头受了何种委屈而不敢给自己的丈夫讲？

无外乎是……

他是不怕事的。可为顾全她的名声，也着实不宜声张。

好在他看她身上穿的依然是早晨出门的那一件，而且纽扣齐全，并无破损。

当是没有吃大亏。

可也是受了委屈。没见她缩在他怀里那战战兢兢的可怜模样。

他是总盼着有那么一天她能相信他，依靠他，接受他。可不应该是这种让她受伤害的方式。

茶房的人见他进去忙问好，他双手撑着茶案平复胸中躁郁，闭闭眼又睁开，调整到在家中时面对宋弦歌的那般模样。

擡手亲自兑了一杯蜂蜜水又才上楼。

推门进去，只见宋弦歌窝在椅子上魂不守舍。他故作不知，道：“弦歌，喝杯蜜水。下去才看到茶房有新买的槐花蜜，你尝尝合不合口。”

宋弦歌听话地喝了。

她这般小心听话，教他心中不忍。

“我送你回去？”

“啊？”宋弦歌还在震惊，她好像不是在做梦，是真的回到了很多年前。这时闻言，勉强思考回答，“你是不是还有工作？”

她记得进门时他正在开会来着。

“工作嘛，也可以没有，还是送你要紧。”

宋弦歌摇头：“我不回去，我就在这里等你一起。”

这下何渡声更惊讶了。

这般亲近从来没有过，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知如何应对。

“那……要不要在这里歇歇？”他指指屏风后，“后面有张皮沙发，我通常在那里午睡。”

这问话是大胆的，他说着其实也略有些紧张。

“好。”

宋弦歌答应得干脆，弄得向来灵巧的他也有些笨口拙舌。

只好领她去屏风里。

沙发靠着窗，小窗开着，倒也凉快。

沙发上还有一个他用的枕头。

宋弦歌也不客气，拆了头上的发饰就躺了上了。

先前的麻药她可能多少吞了一些，此时觉得头有些晕沉。

临睡前她还扯着他的衣角：“你能不能在这里陪我。”

这一天对宋弦歌来说恰如幻梦，对何渡声来说又何尝不是呢。他又怎会拒绝她的亲近。

“好，我陪你。”

话音未落，手已经先一步去搬了一张圆凳放在沙发边上。

他坐得板正，脊背挺拔，白色细棉长衫更显儒雅。

完全看不出来他曾经在街头混迹，摸爬滚打那么多年。

从宋弦歌这个角度看过去，小窗透进来的阳光打在他脸上，像镀了一层金光一样。

她以前怎么就从未仔仔细细瞧过他呢？这么想着，她拉着他的一根小指，这才满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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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祥是何渡声身边信重又得用的人，做事也利落。顺藤摸瓜很快就找到了黑诊所去。

那女大夫被一番威逼利诱，不但交出了宋弦歌遗落在那里的手袋，还和盘托出事情始末。

只不过碍于宋弦歌一开始给她受的气，她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谎。

其实也不算说谎，只是在阿祥逼问她宋弦歌今天是不是在这里堕了胎时，她没有否认罢了。

阿祥也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赶紧回去上报。

尾指被圈着，何渡声根本不敢也不舍得动。

指根处传来的拉扯感让他眷恋。

有做事的伙计在门外探头探脑。何渡声朝他招手，示意他悄默声地进来。

小伙计轻手轻脚走近，眼睛不敢乱看。躬身低头侍立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