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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番外 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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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番外三

她看起来像是他曾在一些富贵人家的宅邸看到过的女儿节摆放的人偶,脸色惨白,精致,没有一丝生气,完全不像她啊。

“呐啊……还活着的吧,她还没死的吧……刚刚明里说了失血过多,但……没说死了的吧。”

17岁的坂田银时低垂着头,绯瞳轻颤,焦虑与不安在眼底不停冲撞,平日敏锐的洞察力完全无法觉察属于她的呼吸。

“别瞎说,阿萤只是失血有点多,会好起来的。她伤口恢复速度比常人快很多……先让她休息吧。”桂收拾好装着血水的盆子,沉声道。

“啊哈……祸害遗千年,她才没有那么容易挂掉的,对吧……这种笨蛋就是去地狱也会迷路,走不动的……”

这是什么混话?

桂擡眸想斥责他,却瞥见他抓紧外袍衣角的手,手背青筋暴突,身边人的侧脸煞白得跟躺着昏迷的人差不多,眸色暗沉冷凝。

这让他怎么责难……都是笨蛋。桂叹口气,拍了拍银时的肩膀,“别担心,阿萤她很快会好起来的。”

这种伤虽重但对于他们自己来说也算不上什么,只是伤不在他们身上更加的痛苦,而阿萤的身体情况异于常人,才让人担心。

听到这话,银时忽然就安静下来。胸口闷得连自己的呼吸都困难,他没有擡头,只是垂眸注视着那张惨白的脸,想要把人揪起来弄醒证明她没死。

桂摇摇头,知道此刻他也听不进太多劝慰,便端着水盆离开。

四周安静下来,她的呼吸还是无法真实地感知。

忍不住伸出手,指尖靠近她的鼻端,银时才惊觉自己的手居然在颤抖。

嘲讽地啧了声,面对再凶狠的敌人和几乎没有胜算的绝境也不曾手抖过……结果居然害怕一个女人会因他而死掉。

其他人都能接受,唯独她不可以!

握拳抡起,重重地砸在地上,闷响特别刺耳,那人却依然毫无反应,钝痛骤来也抢不过胸口的锐痛。

那个他们都说好了这次要保护到底的人……却差点因为保护他而挂掉。可恶……逞什么强啊,这个让人挫败的混蛋。

指尖轻触她的人中,然而紊乱的心绪依然无法很好地感知她微弱的气息,那拂过手指的是风还是她的呼吸?还是他自己的错觉?

烦躁地扯了扯头发,坂田银时索性低下头,趴在她面前,想要真切地感受她的呼吸,证明她还好好地活着。

过分靠近的五官被放大反而更有那种人偶的感觉,皮肤白得有点吓人,连平日上扬的唇也苍白无血色,那双琥珀色常带笑意的眸子紧闭。

这样的她让人心慌,但……属于她的气息扑面而来,轻易让他惶然的心神得到安抚。

他红眸半阖,平静下来的五感再度锐利起来,感受她的呼吸轻拂过自己的鼻尖,很微弱,但那是她特有的存在感。悬了许久的心慢慢地落到该在的地方,他的心跳再度踏实起来。

真好,她还活着。

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这样想着,他偏了偏头,苍白的唇轻擦过他的。

突如其来的软嫩触感冲击,他的脑中轰然一片空白,瞳孔微扩,心神彻底慌乱起来。

专注而敏锐的五感在这时发挥到极致,软软的,微凉的,甜的……

坂田银时脑海里掠过近17年人生中所有曾吃过的糖果,都不是这个味道。

这种慌乱的感觉比刚才的担忧更剧烈,几乎要把他淹没。更可怕的是他完全不想要挣扎,任由自己深陷其中。

想要知道……是怎么样的甜让他毫无反击之力。他不由自主地低头,轻轻摩挲。

这一瞬间,所有的理智仿佛消散,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才听见的混乱心跳。

无人知晓那慌乱迷茫之下,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啪的一下,烛火晃动,倒影在墙上低伏的身影猛地翻起。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坂田银时惊骇得倒抽一口气,双腿乱蹬连连退后,直到脊背抵在墙壁。

他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般僵在那里,双眸圆睁,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舔了舔自己的唇,那抹辨不清的甜仿佛还在,火热从脖子上升,蔓延,灼热得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烧起来。

眼神闪烁,心虚地抓着自己的发,他颤动着瞳孔看过去。安静的人依然安静,还是那副气息微弱的样子,但细看之下苍白的唇多了一丝血色……

他咬的。

“我在干什么啊……”

坂田银时捂着额,呼吸急促,心砰砰直跳,某个恋恋不舍的念头激烈得让他慌乱无措。身体像被无形的电流贯穿般轻颤,脑子里混乱一片,眼神惊诧游移,似是被惊吓到,又像是做了什么禁忌之事般心虚不已。

他混迹在战场,青春期几乎都是在跟不同年龄的男人打交道,耳濡目染之下那些旖旎风月之事了解不少,花街也逛过,行话了如指掌,自然知道这种血脉躁动是什么。

但是,为什么会因她而生?

为什么会这样……他对她……怎么会?她是这里最不可能与这些风月事牵扯的人……无论是本人实力还是他们的威慑,军中诸人连平日口嗨开黄腔吹嘘也不会以她为主题。

所以,为什么是她?

不对啊……开什么玩笑,他超级传统的啊,喜欢的是那种胸大貌美,外柔内刚,灵魂干净强大最好还要有一点点傲娇属性的女人才对。怎么可能是她……

红眸慌乱地颤动,目光四处游移,不能控制地落在安睡的人身上。

那些薄被下依然明显的起伏线条,脸蛋精致甜美……还是个为别人拼命做了什么都要笑着说只是遵循自己意志而已的笨蛋,直球永远不会在这方面出击,认定了要做的事就算再蠢也会坚定向前走……干净而纯粹。

牙白……真的牙白……17年的人生还太短,坂田银时能想到的心动的女人只有月见萤而已……

就跟恩师松阳一样,月见萤对坂田银时来说是独特的,他们一个让世界有了颜色,一个让岁月有了期待。

她明明是他的……是他的……

不对,他是她的……

是她的啊……坂田银时忽然记起,好像很早前他把自己输给她了。

所以,他是她的,未来和人生都是她的,人也……顺理成章是她的。

迷惘的眸底霎那间迸发一抹清明,他慢慢地捂着跳动的胸口,有些被忽略和深埋的东西在黑暗里涌动,企图破土而出,然后疯长。

蓦地嗤笑一下,银时低着头爬起来,眼神慢慢坚定起来。

低笑声几不可闻,他站起来,无声地看着昏迷的人,勾起唇角。

这毫无知觉的蠢样太碍眼了,被人占便宜怎么办?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就不爽极了,重重地拉开门,坂田银时毫不客气地朝外头嚷道,“喂,明里,放下伤患不管可不行啊。”

这种蠢货,是得有人守着。

刚踏入17岁的坂田银时没有什么伟大志向,国家,人民,甚至江户黎明什么的他都不在意。他手握长刀在这个战场沐血奋战的唯一理由只是想把恩师救回来,然后带着他们回到那个曾度过美好时光的家园。

在往后的人生中,他会守护着松阳和月见萤这两个脑子不定期掉线的不靠谱家伙,一起感受四季美景,努力成为能打倒松阳的武士,听阿萤笑着唤他的名字,提醒他花开雪落。

然而,27岁的坂田银时再次看到那个从过去的岁月归来的女人时,却已经没有伸手的资格。

经历过腥风血雨却纯粹如昔的笨蛋一点也没变,依然会笑着拥抱他,在最绝望的时候给予他独一无二的安全感。但他不敢回抱,生怕他满身的泥泞会玷污她的干净。

曾经一无所有连自己都放弃的坂田银时,背负着那么多罪孽,毁掉了她向往家园的他,连清醒地活下去都仿佛是奢望,他已经没有自信可以拥有那如光般的明媚。

如今,他只能在她沉睡之时,在无人窥见的角落里倾泻温柔。

间或的晚上,在醉酒却依然清醒的时候,他甚至会如鬼魅般打开那些对他来说形同虚设的门锁,偷偷蹲在她床边,仗着酒意看她安宁的睡颜。

她跟过去一样,对他从来没有防备,果然还是个笨蛋……

坂田银时也不想承认自己居然还能这样纯情,那么多年过去,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心动的类型还是只有这一款。但也许不过是因为某个人早已霸道地在他苍白的世界扎根,所以标准才会只有那么一款。

他蹲在她身边长吁短叹,她却毫无知觉地好梦,让他有点不爽。哪怕是他,也别这样松懈啊!

应该把人摇醒揍一顿再好好教育的,但他却只是无声地笑了起来,这种松懈让他心尖发软。

然而这种松懈,并非坂田银时的独享。

因她回来,桂出现的频率倍速递增,闲得让坂田银时不爽。甚至在他带着新八和神乐忙委托时路过还能看到桂带着伊丽莎白跟她一起吃甜品。

那可是巧克力芭菲啊!这也就算了,他们还不知道在谈什么,笑容灿烂地头也靠在一起,看着就让人憋闷。

笨蛋,说了多少次,就算是他们,也别太松懈啊……

说到底,假发他有没有在认真攘夷啊混蛋!这么闲的话,这个国家就要永沉在黑暗里了!

这种厌弃感强烈得让银时烦躁,有时候连干活都下意识走神,明显得连新八都觉察奇怪隐隐探究。

大部分时间银时都藏得很好,只是有时候这两个不应该凑一起的笨蛋太过分了。

月见萤的人缘一直好得诡异,男女老少都能说得起劲。从过去回来后,他便注意到这家伙笑容依然灿烂,却隐约有些战后PTSD,除了白天喜欢逛人妖店,她还热衷于在微笑酒馆和吉原沉迷美酒虚度夜晚,有时候时候回家比他喝酒还晚。

不过这些有他管着也没出什么大问题,最可怕的是,他后来才知道,她和桂每周还有特定的约会日,只有他们两个人(伊丽莎白委屈表达存在感)……

去她的PTSD,根本就是在找鬼混的借口!

知道这些的时候,银时差点把这两个排外的白痴砍一顿。他们这种操作,跟那些四个人有八个聊天群的行为有什么分别?

是特别的恐怖片约会日啊。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装作不经意地问出口的时候,阿萤一本正经地跟他解释,还很体贴地拍拍他的头,说是特意不叫他一起的。

TM的特意排挤他!

银时看着桂那嘚瑟的嘴脸一阵气窒,噘着嘴说他也可以。然后,在他们看恐怖片的时候,看过片头银时就晕过去直到结束。即使这样,坂田银时依然坚持加入这种可怕的约会日。

不敢伸手,却也不甘心让她走远,不愿意她跑到他看不到的地方,私心掩藏在保护她这种理直气壮的借口之下,以无赖又吊儿郎当的监护人姿态站在她身边。

坂田银时的占有欲一直隐藏在不在乎的表象下,阴阳怪气的语言,漫不经心的亲近,对于他来说安全的距离,他的阴暗面,卑劣得不敢让人发现。

“没胆子又满脑子龌龊的废材傲娇大叔,简直就是男人的反面教材啊鲁。”

在这方面早熟得不可思议的神乐挖着鼻孔鄙视他,银时噘着嘴否认,眼珠乱转地说这都是她的误解。

“小丫头脑子还没长好不理解成年人复杂的想法,过个十年再来说话吧。”

说是这样说,但银时还是边挖鼻孔边利落地把神乐藏起来的醋昆布全塞进定春的嘴里,气得她哇哇大叫地朝吃了不知名东西要吐的定春扑过去。

当然,精明的未来歌舞伎町女王神乐大人转头就泪眼汪汪地又抱又蹭哄得阿萤送了她两桶,顺便告了银时一状,让他的草莓牛奶库存全被她们分了。

比坂田银时的命还硬的是他的嘴,老是说些不着调的混话,口是心非,傲娇,别扭,经常让人懊恼又无语。但月见萤也不生气,她对他的日常口嗨反击得很有经验,像是以前一样,了然地调侃他,打打闹闹地笑着。偶尔过分了,她会暴力镇压,他轻易就探出她的底线,疯狂踩着那条线作死。

不过,她也有无感的时候,不知道坂田银时的那些混话里偶尔有一两句是真心的。例如,甜点做得那么好吃,给阿银做一辈子吧。又例如,阿银的胸肌明明比人妖更有弹性,还不如把钱给阿银吧,可以摸到爽哦。还有,像阿银这种做饭那么好吃合胃口的男人不多了,既然遇到就嫁了吧。

每次他说这些,她都随意地点头说是是是……轮到他被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不自在地别过头,耳根微微发热。而那个笑容灿烂的笨蛋还是一脸单纯地跟神乐他们笑闹。

切,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坂田银时眨了眨眼,随手按在她头上揉了揉。

发亮的珍珠很容易会被人发现然后夺走的,哪怕胆小鬼撒再多的尘埃都不能掩盖。酒馆的老太婆啪嗒地抽着烟管,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鄙视他。在老太婆眼中,他的心思大概只有自己以为掩饰得很好。

坂田银时无法反驳,只能低头看着杯里的酒液发呆。

他比谁都清楚,她这种看着温柔美丽脾气也好的女人,对这里的男人有多大的吸引力——抖S的真相只有他知晓。就连次郎长那边的三七分也会经常在她外出时故意拖着小母狗跟她偶遇,手脚不协调地跟她讨论天气。

这种杂碎有什么资格觊觎她?银时转头就把人打了一顿,顺便派定春去把那小母狗勾搭走。

老太婆摇着头不客气地评价,坂田银时的感情悲观胆小又自私,看似来者不拒,实则一旦靠近安全线就会退得干净利落。作为同伴可靠得随时能把性命都搭上,但作为爱人就倒霉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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