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我就是法则（2/2）

他们的攻击，只是在加速它的诞生。

格拉夫在殿堂入口，身体被那股新生的神威，死死地压在地上，他身上的装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看着殿堂中央。

看着那个，从始至终，都未曾移动过一步的，渺小的身影。

看着他，缓缓地，从那颗即将彻底破碎的头骨上，收回了自己的手。

陈默转过身。

星辰战甲的面甲之下，那幽蓝的光芒，平静地，扫过十二位陷入绝望与疯狂的，古老猎手。

他无视了那团正在以指数级速度扩张，即将把整个殿堂都化作自己血肉之躯的，初生的古神。

他只是抬起手，指向那团混乱与恐怖的根源。

“我，就是法则。”

这句话，他之前对拾荒者说过。

但这一次，他赋予了它，新的定义。

一股无法形容的意志，从他体内，那片创生与毁灭之力构成的汪洋中，扩散开来。

那不是扭曲现实。

而是，定义现实。

“在此地。”

陈默的声音，平淡，却蕴含着终结的重量。

“你，不存在。”

没有光。

没有能量的对冲。

没有天崩地裂的巨响。

那团疯狂增殖的，代表着“迪肯”的黑色血肉，停顿了。

时间，仿佛在它的身上，开始了倒流。

刚刚生长出的肌腱，分解为粘液。

已经蔓延开的生物组织，重新变回了坚硬的晶石地面。

那滴落的，漆黑的液体，从地面上飞起，倒流入了头骨的裂缝之中。

水晶头骨上那蛛网般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消失。

头骨内部，那个刚刚凝聚成型的，统一的，恶意的意志，被一股更高维度的力量，强行打散，分解，还原成了最原始的，无序的，灵魂碎片。

整个过程，安静得，令人窒息。

仿佛一个程序员，删掉了一段错误的代码。

几秒钟后。

一切恢复了原状。

那颗巨大的水晶头骨，静静地悬浮在殿堂中央，表面的幽紫色光芒，温顺而又内敛。

仿佛刚才那场足以毁灭一个文明的恐怖异变，从未发生过。

殿堂内，死寂一片。

十二位Yautja的长老，保持着攻击的姿态，僵硬在原地。

他们看着陈默，那十二双经历了万古风霜的眼眸中，只剩下一种情绪。

无法理解的，源自生命本能最深处的，恐惧。

陈默没有再看他们。

他转身，走向那颗，被他重新“定义”过的，神骸。

他伸出手。

这一次，那颗头骨，主动地，化作一道纯粹的，由亿万信息构成的紫色洪流，温顺地，涌入了他的掌心。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历史。

以一种，他们无法拒绝的方式。

陈默收回手，转身。

他走向那十二个，如同石化般的，古老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