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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萨蒙祭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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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棺组成的阶梯在幽暗的冰隙中向上延伸,每一口古老的棺椁都像一块沉默的墓碑,被冰霜与岁月牢牢锁在陡峭的崖壁上。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回荡着方才群尸索命的嘶吼余音,以及棺盖摩擦冰面那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冰冷刺骨的空气像无数细针扎进肺里。

“这‘天阶’…可真是步步惊心。”陆子铭喘着粗气,声音在空旷的冰隙里激起微弱的回响,他紧紧抓住旁边一根从冰壁刺出的、冻得硬如钢铁的青铜矛杆,稳住身形。他脸色发白,发丘天官对古墓机关的精研,在这种纯粹依靠臂力和平衡的攀爬中显得力不从心。

“省点力气,陆教授。”陈青梧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她如同灵巧的山猫,脚尖精准地点在悬棺边缘被冰覆盖的凸起处,古剑背在身后,身形每一次借力都干净利落。“顶上那口‘无底棺’就在前面了,导航仪的光…越来越亮。”她腰间的兽骨导航仪,正透过厚实的衣物散发出一种冰蓝色的、脉动的微光,仿佛一颗被禁锢的心脏在跳动,直指上方那口最大、最突兀的棺椁。

张骁落在最后,充当着断后的角色。他的青铜剑斜插在背包旁,双手戴着厚实的防滑手套,每一次发力攀住冰冷的棺木边缘,卸岭力士特有的沉稳劲力便透过臂膀传递出来。他抬头望去,那最高处的棺椁,与其说是棺材,不如说更像一个嵌在万年玄冰中的巨大石匣,没有棺盖,只有一片深邃的漆黑入口,如同巨兽张开的口。导航仪的蓝光正执着地指向那片黑暗深处。

“都当心点,”张骁沉声道,目光扫过下方深渊,“那些‘老朋友’可没走远。”他指的是那些因熊皮袍气息而陷入疯狂互噬的冰尸,此刻虽被暂时阻隔在下方,但黑暗中窸窣的抓挠声和低沉的咆哮从未真正消失,像附骨之疽。

三人不再言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衣物摩擦冰面的窸窣声,以及脚下悬棺偶尔因承重而发出的、令人心惊的细微“咔嚓”声。每一步都踩在生死边缘。终于,陈青梧的手率先攀住了无底棺那粗糙、冰冷的边缘。她深吸一口气,双臂发力,腰身一拧,整个人无声无息地翻了上去,稳稳落在棺沿内侧。

“安全!”她低呼一声,迅速从背包侧袋抽出强力手电,一道雪亮的光柱刺破棺内的黑暗。

光柱所及,景象映入眼帘。棺内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要大,四壁是打磨得相对平整的黑色玄武岩,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正中央,一具形态奇异的尸骸端坐着,身披一件异常厚重、毛色呈现深棕近乎黑色的巨大熊皮袍。熊皮保存得惊人的完好,皮毛浓密,闪烁着一种历经岁月却依旧油润的光泽,巨大的熊头兜帽垂在尸骸背后,空洞的眼窝仿佛正凝视着闯入者。尸骸的骨骼粗大,呈现出一种灰败的象牙色,显然生前极为魁梧。它的头部微微低垂,双手以一种虔诚的姿态在胸前交叠,捧着一块长约一尺、弧度优美的物件——一块色泽温润、带着天然化石纹理的猛犸象牙牌。

而最令人心神震动的是陈青梧腰间的导航仪。在踏入这口无底棺的瞬间,它就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束缚,嗡鸣声陡然拔高,变得清晰而急促,如同蜂群振翅。冰蓝色的光芒暴涨,不再是脉动,而是变成了一道凝实的光束,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直直地投射在尸骸怀中那块猛犸象牙牌上!牙牌在强光手电和导航仪蓝光的双重照射下,表面似乎有极其细微、难以辨识的纹路一闪而过。

“就是它!导航仪锁定的目标!”陈青梧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和终于找到关键线索的释然。

张骁和陆子铭也相继攀了上来,三人呈扇形围着端坐的萨满尸骸。棺内寒气更重,空气仿佛凝固的冰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古老尘土和某种野兽腥臊的怪异气味。

“萨蒙之骨…”陆子铭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那牙牌,“那个因纽特老人提到的名称。看来这‘萨蒙’,指的不是具体的人,而是这位萨满的传承,或者他供奉的神灵?这牙牌,就是导航仪的核心组件,或者说…钥匙?”

张骁没有立刻靠近尸骸,卸岭力士的本能让他对一切看似平静的古物都保持着最高警惕。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尸骸的每一个细节,重点落在它交叠的双手和低垂的头颅上。“皮袍是完整的,没有陪葬器物散落的迹象。姿势恭敬,像是守护。但越是这样…”他声音低沉,“越可能藏着要命的玄机。青梧,别靠太近。”

陈青梧点点头,强压下直接伸手取牌的冲动。她缓缓抽出背后的古剑,剑身并未出鞘,只是将剑柄末端试探性地伸向那块被导航仪蓝光锁定的猛犸象牙牌。剑柄距离牙牌还有半尺,异变陡生!

那端坐的萨满尸骸低垂的头颅猛地一颤!仿佛沉睡了千万年的某种东西被惊扰。它灰败的下颌骨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僵硬姿态向下张开,露出黑洞洞的口腔。就在三人瞳孔骤缩的瞬间,一道惨白的、约莫手指粗细的影子,如同离弦之箭,带着一股刺鼻的、类似氨水和腐肉混合的恶臭,从尸骸口中激射而出,直扑陈青梧的面门!

“小心!”张骁的暴喝和陆子铭的惊呼同时响起。

陈青梧的反应快到了极致!在尸骸头颅微颤的刹那,她全身的肌肉就已绷紧。那惨白影子射出的瞬间,她手中的古剑甚至来不及完全出鞘,凭着无数次生死搏杀锤炼出的本能,手腕猛地一抖,连鞘带剑如同毒龙般向上反撩!不是格挡,而是精准无比的点刺!

“嗤!”

一声轻微的、如同烧红烙铁浸入冷水的声响。剑鞘的尖端,蕴含着她灌注的内力,千钧一发之际点中了那道惨白影子的头部。那东西发出一声尖锐得几乎要撕裂耳膜的嘶鸣,像婴儿夜啼被生生掐断。一股冰寒刺骨、带着剧毒腥气的粘液溅射开来,大部分被古剑的剑鞘挡开,落在黑色的玄武岩棺底,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腾起几缕刺鼻的青烟。

那东西被点中要害,去势顿消,如同被抽了骨头的蛇,软塌塌地掉落在冰冷的棺底,兀自剧烈地扭动着。三人这才看清,那竟是一条通体惨白、近乎半透明的怪异冰蛭!它没有明显的眼睛,头部只有一个不断开合的、布满细密环状利齿的吸盘口器,身体在扭动中分泌着冰寒的粘液,在岩石上留下蜿蜒的腐蚀痕迹。

“冰髓尸蛭!”陆子铭倒抽一口冷气,声音发颤,“古籍里提过,生于极寒阴秽之地,以尸髓怨气为食,口器剧毒,沾之血肉立腐!这东西怎么会从它嘴里…是守墓的机关!”他后怕地看着陈青梧,若非她反应神速,后果不堪设想。

陈青梧脸色也有些发白,刚才那一下看似轻巧,实则耗尽了心神和力气。她盯着地上兀自扭动的冰蛭,眼中寒光一闪,手腕再次发力,古剑连鞘如重锤般狠狠砸下!

“噗!”

一声闷响,冰蛭被彻底砸成一滩惨白粘稠的糊状物,腥臭弥漫,那令人牙酸的扭动终于停止。然而,就在冰蛭毙命的刹那,整个无底棺,不,是整个德纳利峰冰封的峡谷,仿佛都随之震动了一下!

“轰隆隆…”

低沉的、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闷响从四面八方涌来。紧接着,是无数冰层碎裂、棺木摩擦碰撞的恐怖声响!如同沉睡的巨兽被彻底惊醒!三人脚下的棺底剧烈震颤,几乎站立不稳。他们惊骇地望向棺外下方——

只见下方层层叠叠、成百上千口悬棺组成的“天阶”和“棺阵”,此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疯狂搅动!覆盖其上的千年玄冰寸寸龟裂、崩飞,露出擦声中,被一股股从内部涌出的巨大力量顶开、掀飞!无数双覆盖着冰霜、皮肤呈现青黑色的手臂猛地从棺口伸出,扒住棺沿!一具具形态各异的冰尸,穿着不同时代的破烂衣物,有的甚至只剩下挂着腐肉的骨架,挣扎着、扭动着,从它们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巢穴”中爬了出来!

尸骸复生!密密麻麻,如同地狱蚁群倾巢而出!它们空洞的眼眶转向最高处的无底棺,转向那三个散发着浓烈生人气息的目标,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充满无尽怨毒的低吼。失去了熊皮袍气息的引诱,此刻,所有的死寂杀意都汇聚到了三人身上!它们开始攀爬,沿着悬棺组成的阶梯,如同灰色的、死亡的海潮,向上疯狂涌动!

“操!捅了马蜂窝了!”张骁怒骂一声,青铜剑瞬间出鞘,森冷的寒光映着他紧绷的脸。他一步踏前,将陈青梧和陆子铭护在身后,剑尖斜指下方涌来的尸潮,卸岭力士的凶悍气势勃然而发。“青梧!取牌!陆教授,想办法!没时间了!”

陈青梧没有丝毫犹豫,生死关头,容不得半分迟疑。她看也不看地上那滩冰蛭的秽物,古剑归鞘,右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抓向萨满尸骸怀中那块散发着神秘光泽的猛犸象牙牌!

指尖触碰到牙牌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凉感顺着手臂直冲脑海,仿佛瞬间触摸到了万载寒冰的核心。那冰凉中又带着一丝奇异的、若有若无的脉动,如同沉睡巨兽的心跳。导航仪吸附其上发出的嗡鸣声达到了顶峰,震得她虎口发麻。她用力一抽!

“咔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牙牌应手而出,被陈青梧牢牢握在掌心!几乎在牙牌离手的同一刹那,萨满尸骸身上那件厚重的熊皮袍,仿佛失去了最后的支撑,原本端坐的骨架哗啦一声彻底散落坍塌,巨大的熊头兜帽软软地垂落在地。

牙牌入手沉重冰凉,触感温润如玉又带着化石特有的粗粝感。导航仪的蓝色光束瞬间收敛,仿佛完成了使命,只剩下微微的温热从陈青梧腰间传来。她低头看去,牙牌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极其细微、深浅不一的天然凹痕,这些凹痕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似乎构成了某种难以理解的、非人工的星辰轨迹图样。

“拿到了!”陈青梧低喝,迅速将牙牌塞进最贴身的防寒内袋。

而下方,尸潮的先头部队,那些动作最快、肢体相对完整的冰尸,已经嘶吼着爬到了无底棺下方最近的一口悬棺上,腐烂的手指抓挠着棺壁,试图攀上来!浓烈的尸臭几乎令人窒息。

“没路了!上面是死胡同!”陆子铭焦急地环顾四周,这无底棺嵌在冰壁最深处,除了进来的方向,三面都是坚不可摧的万年玄冰和黑色玄武岩,光滑如镜,无处可逃!

张骁眼神扫过地上那件随着尸骸散架而摊开的巨大熊皮袍,一个疯狂的念头瞬间闪过脑海。他曾在某本残破的搬山秘录里见过只言片语,关于极地萨满的祭袍…他猛地大吼:“捡起那袍子!裹上!”

陈青梧瞬间领会了他的意图。千棺锁龙,群尸索命!唯一的生路,或许就在这件被尸骸守护、又被张骁点破的袍子上!她毫不犹豫,弯腰一把抄起那件沉重的熊皮袍。入手的感觉极其怪异,皮毛厚重得超乎想象,仿佛蕴含着某种深沉的力量,带着刺骨的寒意,却又隐隐透出一丝隔绝外界的暖意。

“裹紧!”张骁再次吼道,同时青铜剑划出一道凄厉的弧光,将一只刚刚探上棺沿、挂着冰碴的腐烂手臂齐肩斩断!腥臭的黑血喷溅在冰壁上。

陈青梧抖开巨大的熊皮袍,那浓密油亮的熊毛在黑暗中仿佛流动的黑色河流。她来不及多想,将这厚重的、带着远古蛮荒气息的袍子猛地往自己身上一裹,巨大的熊头兜帽瞬间罩住了她的头部,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同时,她将另一部分奋力甩向旁边的陆子铭:“陆教授!披上!”

陆子铭手忙脚乱地接住甩来的厚重皮毛,那刺鼻的古老气息和尸骸的余味让他几欲作呕,但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咬紧牙关,也学着陈青梧的样子,将这宽大得离谱的熊皮袍奋力裹缠在自己身上,勉强护住了躯干。

就在两人刚刚被这厚重熊皮包裹的瞬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下方那些疯狂嘶吼、攀爬抓挠的冰尸,动作骤然一滞!它们空洞的眼眶“望”向无底棺的方向,似乎在捕捉空气中那缕因熊皮袍移动而逸散开的、独属于萨满的古老而威严的气息。那气息对它们而言,不再是诱饵,而是某种根植于本能深处的、令它们忌惮和迷惑的存在。

尸潮的攻势,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和混乱!

“就是现在!往下跳!踩着它们的脑袋过去!”张骁眼中精光爆射,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生机!他一把抓住裹在厚重熊皮里行动不便的陆子铭,几乎是提着他,纵身就向下方尸潮涌动的悬棺群跃去!同时对着陈青梧大吼:“跟紧我!”

陈青梧裹在巨大的熊皮袍里,感觉像背着一座移动的小山,行动极其不便,视野也被兜帽限制。但她咬紧牙关,体内天工系统的辅助模块瞬间将感知提升到极致,捕捉着张骁的轨迹和下方每一个可落脚的棺木凸起。她深吸一口气,紧随张骁之后,也向着那密密麻麻、无数腐烂手臂挥舞的死亡深渊跳了下去!

风声、尸吼声在耳边呼啸。张骁如同人形凶兽,青铜剑化作一片死亡的寒光。他并非直接砍杀,而是在下坠和踩踏的过程中,精准无比地利用剑身拍、点、撬!目标不是击杀冰尸,而是破坏它们的重心和攀附点!

“砰!”剑脊狠狠拍在一只冰尸伸出的腐烂手臂上,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其臂骨拍碎,连带那冰尸的身体一歪,撞翻了旁边两个正向上爬的同类。

“嗤!”剑尖点中另一口悬棺边缘冻硬的绳索,绳索应声而断,那口棺木猛地倾斜,上面爬着的三四个冰尸惨叫着滚落深渊。

“起!”他双脚精准地踩踏在下方冰尸的头颅或肩胛骨上,每一次借力都伴随着骨头碎裂的闷响,身体如同弹丸般在密集的尸群上方弹射前进。被他踩中的冰尸无不筋断骨折,坠入黑暗。他硬生生在密集的尸潮上方,用力量和技巧开辟出一条短暂而血腥的空中通道!

陈青梧紧随其后,裹着巨大的熊皮袍,她的动作远不如张骁刚猛暴烈,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和精准。古剑并未出鞘,剑鞘在她手中化作灵动的点穴橛。她同样踩着下方冰尸的头顶或肩膀借力,但每一次落脚都更轻、更快,如同蜻蜓点水。剑鞘吞吐,或点中冰尸后颈的脆弱关节,或戳向其膝弯,所过之处,冰尸如同被抽掉了支撑的积木,纷纷失衡滚落。她巧妙地利用着熊皮袍的威慑力,那些试图抓向她的腐烂手臂,在触及那浓密油亮的熊毛时,似乎本能地迟疑了一下,给了她闪避和反击的微小空隙。天工系统的环境动态捕捉在她脑海中形成清晰的路径,指引着她跟随张骁用血肉开出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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