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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怎么死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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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停歇地赶了四日的路,江箐珂终于回到了西延。

深夜下的将军府,素白布幔自高处垂下,竖起的麻幡随着夜风轻轻翻卷,大门两侧晃动的白灯笼则发着昏黄的光。

江箐珂翻身下马,同喜晴等人跨进府门。

当初离开时,红绸、喜字灯笼挂了满府,如今却是处处覆着白纱,过往的下人们也都穿着麻衣。

好好的将军府时隔多年,再次被白色吞没。

还未到灵堂,江箐珂便已听见江箐瑶的哭声。

她无念无想地踱着步子,表情木然地踏进了灵堂。

先赶回来的江止早已披麻戴孝,跪在灵前为父亲烧纸守夜。

听到江箐珂等人的脚步声,跪在白隐身侧的江箐瑶泪眼朦胧看过来,低声呜咽。

“阿姐,父亲走了。”

细细想来,江箐瑶还是第一次这么亲昵地唤阿姐。

江箐珂侧眸看了看她,默而未言。

视线扫向白隐。

那个竹子太傅也换上了白色丧服,神色哀戚地跪在那里,同她微微颔了下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待喜晴和朝三暮四两人上香叩拜退下后,江箐珂走到江止身旁跪下,从他手里拿过冥币,往火盆里一张一张地扔着。

没有大起大落的情绪波动,也没有预想中的哀嚎痛哭,她就像个没有感情的人,低头跪在那里一声不吭,连眼泪都没流一滴。

还恨吗?

好像这人走了,连带着那恨意也都带走了。

还怨吗?

经历了李玄尧这一遭,与他经历的不公相比,江箐珂觉得自己过往受的那些事,都显得不值得一提,自然也没什么好怨的了。

抿了抿干得起皮的双唇,箐珂淡声开口。

“父亲是战死的?”

江止低头不语,只是一味地往火盆里扔着纸锞。

一旁的江箐瑶见状,抽了抽鼻子,哭腔极重替江止回答。

“不是。”

江箐珂微微偏头,用余光看着旁边的两人。

她问:“那是病死的?”

江箐瑶支支吾吾,过了好半晌,语气不顺地讷讷道:“还不是怪你,若非你给父亲送了两个美人,父亲他......他也不会......马上风。”

马上风?

手中的动作骤停,江箐珂偏头,一脸错愕地看向江箐瑶。

见江箐瑶撇着嘴,泪眼汪汪地看着她,才再次确定刚才的话是真的。

收回视线,江箐珂甚感荒诞地仰头冷笑了一声。

堂堂西延大将军,江家的老儿郎,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死于马上风?

听起来多可笑。

简直是耻辱。

江箐珂看向灵位后的棺椁,有气无力地苦笑讥讽。

“大名鼎鼎江无败,万万没想到,竟败在了女人身上。”

空气随之又静默了良久。

“灵堂设了几日了?”江箐珂问。

江止答:“今日是第七日,明日出丧下葬。”

江箐珂漠声又问:“江昱呢?”

“常林关城失守前,江昱从西延城带了三万兵马赶去救援,却在途中遭遇西齐兵马的埋伏,被俘了,现在也不知道死活。”

江家军的主帅死了,军中群龙无首之时,继任之人又被俘,加上多处关城战事告急,形势糟糕得简直不能再糟糕。

赶了几日的路,尚未从伤痛之中抽离的江箐珂疲惫不堪,是多一句的话都不想再说。

她只道:“你们都下去休息吧,今晚我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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