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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折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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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你这个毒妇!”

许洛妍瘫软在榻上,发髻散乱如疯妇,嘴角还在颤抖,眼中恨意滔天。

婉棠闻言,忽地轻笑出声。

她慢条斯理地用绢帕擦拭指尖,动作优雅得像在抚琴。

“毒妇?”她歪了歪头,眼底闪过一丝癫狂的亮光,“这就受不了了?”

“本宫原本只是想当只自由的兔子。“

她忽然俯身,鎏金护甲轻轻划过许洛妍惨白的脸,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是你们......非要把兔子逼急了。“

她红唇微扬,“只好咬你了。”

“来人。“

慎行司总管立刻佝偻着腰小跑上前,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娘娘有何吩咐?”

满院宫人屏息垂首。

如今谁不知婉嫔娘娘协理六宫,连慎行司的阎王爷都要看她脸色行事?

婉棠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衣袖:“静嫔有孕,自然不能惊扰皇嗣。”

她眸光一转,看向那两个抖如筛糠的紫衣妇人:“但这记性,总该有的。”

“把她们吊在静嫔院里的老槐树上。”

“断水。”

“断粮。”

“等风干了......”她轻轻一笑,“再放下来。”

慎行司总管腰弯得更低了:“那两位瘦马又该如何处置?”

“既然是许家送来的厚礼,自然要完璧归赵。”

她忽然歪头,露出少女般天真神情:“不过......总要配点回礼才是?”

慎行司众人会意,阴森笑道:“娘娘放心,一定用上好的棺材装着送回去。”

“婉棠!你不得好死!许家不会放过你,我爹不会放过你,我哥哥,也会杀了你!”

许洛妍的尖叫被婉棠一声轻笑打断。

“哥哥?”婉棠闻言,掩嘴一笑:“是啊,本宫是不会忘记他的。”

许洛妍彻底疯了。

扑上来要打婉棠。

只是慎行司的人,比许洛妍的动作更快,早已经扑上去,将她禁锢原地。

婉棠转身离去时,像只餍足的猫儿踩着梅花印离开。

身后歇斯底里的咒骂声。

婉棠瞧着飘飘扬扬的雪,轻轻哼唱着:“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

惜棠院外的宫道旁。

李崇义拢着官袍袖口,在寒风中来回踱步,时不时朝远处张望。

直到婉棠的仪仗转过廊角,他才如蒙大赦般快步上前,深深一揖到地。

“下官叩谢娘娘救命之恩!”

“皇上特地恩准下官,可来向娘娘道别。”

他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颤抖的激动。

婉棠驻足,狐裘领口的一圈白绒衬得她面色如玉。

她垂眸看着眼前这个险些家破人亡的臣子,轻轻摇头:“李大人错了。”

“本宫救不了你的命。”鎏金护甲拂过银票边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

她忽然抬眸,望进李崇义惊惶的眼底。

李崇义浑身一颤,随即更恭敬地递上银票:“下官明白,这是之前说好的。”

“好好上任。”婉棠接过银票,“马政关乎边防,李大人可要仔细了。”

正当李崇义要告退时,身后梅枝忽然簌簌一抖。

“本官亲自送来的银子,娘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带笑的嗓音像玉磬撞碎冰面。

回首望去,苏言辞正倚在朱红廊柱旁。

他随手抛着个鎏金香囊,俊美如画的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内廷行走,天子近臣,却偏生一副风流侠客的做派。

李崇义吓得扑通跪地:“苏、苏大人!”

婉棠同样心中一惊,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又听到了多少?

惜棠院外的宫道上,积雪覆着青砖,婉棠的绣鞋踩过,留下浅浅的印痕。

李崇义早已退下,只剩苏言辞懒洋洋地倚在朱红廊柱旁,指尖转着那枚鎏金香囊,玩味地瞧着婉棠手中的银票。

“十万两......”苏言辞轻笑,琥珀色的眸子在雪光映照下透出几分戏谑,“娘娘胃口不小啊,这么重的银子,拿得动吗?”

婉棠神色未变,只将银票缓缓收入袖中,淡淡道:“苏大人多虑了,本宫心里自有掂量。”

她抬眸望向灰蒙蒙的天际,细雪纷纷扬扬,落在她纤长的眼睫上,又很快消融。

“这雪,真是越下越大了。”

苏言辞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忽地“啧“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头疼的模样:“谁说不是呢?这样的。数年前,也有过一次。”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婉棠指尖微顿,抬眸望向苏言辞那双含笑的琥珀色眸子。

这人总是这般,笑意不达眼底,叫人摸不透真心。

“苏大人说笑了。“她微微颔首,鎏金步摇纹丝不动,“本宫还有事,先行一步。”

雪粒簌簌落在她狐裘的毛领上,苏言辞忽然伸手,替她拂去肩头一片雪花。

指尖在即将触到珍珠纽扣时堪堪停住,悬成个暧昧的距离。

“娘娘且慢。”他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的绢帛,“前儿收拾库房,倒是找到些有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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