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碍眼（1/2）
陆忱的手术做了将近四个小时。
进进出出的医生不下十人。
明毓坐在轮椅上，从一开始的焦急，到后来的麻木。
听着身边人的声音，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董晴曦给她披了件外套，“小毓，你先睡一会儿吧？手术还得很久，你也要注意你的身体。”
她想提醒明毓注意肚子里的孩子，但有外人在，没说得太直白。
明毓把外套裹紧，摇了摇头，“我不走，陆忱学长没出来前，我哪都不去。”
董晴曦还想再劝劝她，明卓朝她摇了摇头。
临近天亮，陆忱那边没消息，杜英梅和陆宽那边开始闹了。
他们冲到手术室前大哭大闹，明明手术还没完成，他们就已经嚷嚷着让医院赔钱了。
明毓被董晴曦和明卓挡住，但坐着轮椅还是一下子就被人注意。
“你，你......”
杜英梅原本跪在地上，边看着明毓边从地上站起来。
“你是明毓！对不对！”
明毓充耳不闻，她现在脑子里没心情想别的，只有陆忱的生死才是最重要的。
明卓继续挡在明毓身侧，“把他们拉走！”
杜英梅挣开两人冲到明毓面前，“都是你害的！都是你把我儿子连累成这样的！你爸妈都被你克死了还不够！你还想克死我儿子！”
董晴曦把她扯开，“你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谁不知道她当年为了我儿子做的那些事！”
她和陆宽都被莫连山安排在这里的人拉走了。
但其余留下来的人看明毓的眼光都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明毓安静承受。
没有什么比陆忱活着更重要。
流言蜚语又如何。
死的人已经死了，她只在乎活着的人还能不能好好地活着。
“小毓？”
董晴曦见她双目无神，并且维持同样一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她怎么叫明毓都没反应。
“姐！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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