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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正文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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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饕餮居等待上菜的时候,玄烛又将那玉佩拿出来端详。

越看越觉得这小狐貍确实很像顾烟杪。

然后他擡眸,看到桌案对面的狐貍公主正在往空中抛花生豆然后用嘴接住。

玄烛:“……”

她好像就从来没有过无聊的时候,不管何时何地都能给自己找乐子。

此时侍者敲了敲雅间的门,将他们点的热菜送了上来——秘制焖鸭、清蒸石斑鱼、虾仁豆腐羹、咸香口水鸡,以及热腾腾的三鲜汤。

玄烛熟练地将肉菜往她面前一推,然后非常自然地拿起筷子给鱼挑刺儿。

侍者万分惶恐:“侯爷,这种小事儿吩咐我们做就可以了。”

玄烛想想,深以为然,于是放了筷子说:“鱼刺儿挑了,汤里的香菜和姜末也捞干净。”

都是顾烟杪不吃的,之前他们在北地一路南下,在军营里条件并不是很好,这些碎活儿沉香和白果会做。

但凡她俩不在,就轮到玄烛上手了。

他自己吃苦倒不觉得有什么,从小呆惯了的地儿,可他就是看不得顾烟杪难受,反正这些琐碎的愿望满足起来也不麻烦,做就做了,给她惯出一堆娇气的小毛病来也无伤大雅。

然后一不小心就习惯了。

顾烟杪笑眼弯弯地撑着腮帮子瞧他,摇头晃脑道:“真好,我的未婚夫真体贴啊。”

这亲昵的称呼让玄烛很受用,但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掩盖住眸中不经意间透出的小小自得。

“真不敢相信,我就要嫁人了……”她望向窗外一瞬即逝的飞鸟,喟叹一声,旋即又开心起来,“虽然仍在孝期,但哥哥早就吩咐礼部给我准备嫁衣了,好期待试新衣服啊!”

大魏民间的许多女子都会选择自己缝制嫁衣,能挑喜欢的样式与材料,但顾烟杪就完全不行,她对女红一窍不通,就算不是公主,她也会选择用银子找织娘做:“幸好我不用亲自做嫁衣,否则我这辈子都成不了亲。”

顾烟杪一直保持着对美丽嫁衣的满心期盼,直到真正将它穿在身上。

然后就止步于此。

不过那已经是夏天的事情了。

在新年假期过后,春日降临之时,皇家与平国公府才开始正式议亲。

虽然这是早就定好的事情,可当年因为魏安帝的阻挠,后来又发生战乱,顾寒崧兄妹俩守孝,便一直拖到了现在,零零总总算来,大抵快要三年。

寻常百姓家若是婚事拖这么久早就退婚了,可若是发生在玄小侯爷与南安公主之间,无人不叹一句好事多磨,情比金坚。

按照顾烟杪如今的身份,顾寒崧在走六礼的程式上更为尽心。

赐婚圣旨下了后,宗人府与礼部便开始筹备,六礼的媒人他都点的是九卿官吏,满朝上下都能真切地感受到魏明帝对这桩婚事的高度重视。

在采纳的当日,玄烛前往皇宫参拜。

而后再是走问名与纳吉的流程,走完了,也就是正式地订婚了。

接下来便是纳征,平国公府将聘礼送出时,着实让不少人开了眼界。

玄家打了一辈子胜仗,别的没有,战利品特别多,以及魏安帝与魏明帝大方的赏赐,除了黄金宝石就是锦缎玉璧,一车一车地往公主府运去。

没有人知道许久之前,平国公夫妇在得知自己小儿媳的大概身家后有多震惊。

玄夫人龇牙咧嘴地摇晃着常年面无表情的丈夫:“把咱儿子卖了吧!咱家搬空了能和她嫁妆持平吗?”

平国公安抚道:“你还是庆幸吧,二小子是尚公主,咱们按旧例出聘礼,少些也不会太丢人,毕竟再比也比不过皇家,若她是一般百姓,咱家才真是要搬空。”

玄夫人继续晃他:“我以前怎么说得出口让二小子不要因为嫁妆少而看轻杪儿这种话?这孩子蔫儿坏,当时也不给我通个气儿!”

平国公继续安抚:“当时情况不同,杪儿在南川一直行事低调……”

低调的顾烟杪现在就站在公主府大门口快乐收钱,听着侍者大声地唱礼单。

饶是见多识广的她,见到如此壮观的聘礼也啧啧称奇,偷偷摸摸跟余不夜嚼耳朵道:“想不到玄烛竟然这么多宝贝,我的银子大多都放在外头利滚利了,说不定以后过日子还得用他的银子来花销。”

余不夜啼笑皆非,揶揄道:“你还说呢,最大的爱好就是投资赚钱,可别到时候他这点也剩不下来。”

“啊这。”顾烟杪反思片刻,认真地说道,“我尽量管住我这手。”

六礼进行到这一步,已经过了盛夏,将将入秋的时节。

双方寻了竹语道长请期后占定的迎亲吉日,竟然是秋分当日。

“挺好的,天气也凉快了,若是夏天成婚才熬人呢。”顾烟杪对这个日子非常满意。

此时她终于试穿上了心心念念的翟衣,但心情却已经变得异常沉重,因为足足六位手脚麻利的侍女轮番上阵,花了很长时间,才堪堪帮她把嫁衣穿好,里里外外都打理得服帖。

而后才是重中之重,那顶精美卓绝的凤冠。

顾烟杪都快站不稳了,她哀叹道:“这么重的行头,竟然要戴一天?!真是要本宫的命!”

余不夜在旁边给她挑首饰,笑着说:“到时候腹部无需勒得太紧,早晨要多吃些,才有力气坚持一整日呢,只不过那日我不在你身边,记得让周嬷嬷给你多准备些面食,管饱。”

迎亲那日,顾烟杪会在皇宫出嫁,花轿再擡到公主府去。

所以余不夜会在公主府等着吃喜酒。

余不夜见她应允,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后来的后来,在她自己出嫁的那一日,顾烟杪在她面前摆上了五个大包子和两碗米粥,让余不夜陷入迷惑的沉默。

顾烟杪催促道:“吃啊,我成婚那日就吃了这么多,够吗?不够我再给你拿。”

余不夜:“……”

倒也没想到会这么多。

秋分当日凌晨,天仍黑蒙蒙的,宫殿内的仆从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周嬷嬷将顾烟杪从温暖的被窝里像挖土豆一样挖了出来,开始细致地梳洗,顾烟杪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要做什么,困顿地望着镜子里双眼迷茫的自己。

直到吃完了那一顿极其丰盛的早膳,她才勉强开始恢复活力。

周嬷嬷看着她不住地笑:“公主真是心大得很,到底知不知晓今日是多重要的日子?若咱们不多看着她点,怕是能睡到太阳西晒。”

顾烟杪站在原地,再次由着侍女们帮她穿好那件红底黑边缀满金丝刺绣的翟衣,很是不以为然地说:“我这叫平常心,多好的心理素质啊!再重要的日子,一紧张可不就容易出错么?”

白果也捂着嘴笑道:“那昨夜辗转反侧兴奋得睡不着找我谈人生理想的人是谁呀?”

顾烟杪理直气壮地大手一挥:“我不是,我没有,不认识。”

侍女为她盘好复杂的发髻,又细致地描眉点朱唇,不禁嘴甜地赞了一句:“公主生得真好,不施粉黛也足够光彩溢目了,妆粉都是锦上添花。”

周嬷嬷在旁边与有荣焉地点头,非常满意地说:“那是自然,我们公主是大魏第一美人。”

十八岁的顾烟杪正是如花似玉堪堪长开的年纪,精细养出的细嫩皮肤吹弹可破,柳叶眉下一双顾盼生辉的杏仁眼,眼尾飞扬,看谁都带三分笑,

然而,当她戴上沉重的九翚四凤冠之后,属实是笑不出来了。

美丽需要付出代价,不仅如此,顾烟杪还十分担心自己会否被这玩意儿压矮两公分。

吉时将近,众人毕恭毕敬地簇拥着顾烟杪先去了作为家庙的承华殿,在牌位前恭敬地烧香磕头,辞别祖先与父母,而后再去光明殿拜别皇帝哥哥。

顾寒崧不忍心让她多折腾,流程过了便亲送了她的轿辇至宫门外。

玄烛在宫门外等候,远远地看见气派的轿辇施施而来,他情不自禁地弯起唇角。

随着轿辇缓缓地在玄烛面前停下,顾寒崧走上前去,牵着顾烟杪的手,小心翼翼地扶她下来。

顾寒崧送他唯一的至亲出嫁,心里高兴,又难免有些伤感,情绪堵在胸口,迟疑着想要说些嘱咐的话,半晌却不知从何说起。

此时一阵调皮的小风吹过,掀起了红盖头的一角。

猝不及防间,面对面而站的顾烟杪与玄烛竟然有了一个仓皇的对视。

玄烛一大早便骑着骏马前来迎亲,同样穿了黑底红边滚金丝镂空花纹的喜服。

他常年衣着都是乌漆墨黑,难得一次穿红,竟衬得他姿容潇洒昳丽,英英玉立。

婚礼前,他们两人已有一段时间未曾见面。

不见面尚好,一见面才发现想得慌。

只此一瞬,顾烟杪万分难得被他惊艳,竟然有些看呆了。

顾寒崧将一切看在眼里,显得他这口悬在胸口的愁绪不上不下,只能自顾自地深呼吸调节半晌,却依然想揍她……算了算了,毕竟是大喜的日子,下回再找她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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